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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千年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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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家风水没有什么问题,景其给季夫人略一说明,她才放心,随即又问:“景道长可会看相算命?”
  “季夫人言下之意——”景其偏过头,视线落到窗外远处的季程身上。
  季夫人点头道:“道长能否替犬子一算?”
  景其摇摇头,作出遗憾的表情:“恐不能如季夫人的意,算命乃是窥看天机,非天赋异人不可为之,即便是神算子,也有可说不可说之别,泄露天机的代价非常人能受。”见季夫人十分失望的样子,他语气一转:“季夫人无须担忧,我虽不会算命,给季小公子看看气色还是可以的。”季程的命哪里还用算,必然是苏醒后跟自己一起逍遥人间。听他这么说季夫人赶紧使人将季程带过来,季程一进来就拉下小脸,摆明了不欢迎他。
  季夫人稍微板起脸将自己儿子扯到景其面前,“季程,不得这么无礼。”
  景其将季程细细打量一遍,他那脸色有所缓和眼中却满是敌意的模样看在眼里,只觉有趣。
  “看够了没。”季程很不耐烦地低声问。
  “季程!”季夫人轻喝道,不过没有什么威慑力。
  “我还要去荡秋千玩,星策和扶钱在等我。”
  季夫人还要说什么,景其适时开口:“无妨。”季程一听这话转身就往外跑,景其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心里却全是季程方才的模样,向来只见过久映的柔顺,这般有所抗拒的真是太有意思了。说完季程的事情,景其又补充道:“季小公子好得很,倒是季夫人太过劳神费心的话,容易积郁成疾。”
  然而他这么一说,季夫人的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开,反而拧得更深。
  “道长有所不知,也就是这一年的事,有时望着季程便觉心神不宁,像是要发生什么,偏偏又什么都没有,如此,更觉不安。”季夫人忧心忡忡地朝窗外望去,景其看着她眉目间的憔悴与疲态,知她并非庸人自扰,该是确有什么在困扰着她。
  景其垂下眼,掩去眸光中的阴狠,声音温柔如水,坚定决绝:“季夫人大可安心,季小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离开季府前景其来到秋千的树下,季程正和星策使坏地故意拼命推秋千,荡得又高又快,扶钱在上边直尖叫。
  “季程。”
  季程半回身,斜着眼看他不说话,一脸排斥的戒备。
  “上次是我不好。”
  季程还是不开口。
  景其笑弯了眼:“若季夫人还请我过来,我就给你带好玩的。”说罢跟着季府家丁继续走。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直接了当,瞧他立马动摇的表情,景其心情大好。
  “当、当真?”
  还主动跟他说话了,景其回头望去,季程看自己的目光都透了点期待,“自然当真。”
  虽然不是很在意季夫人的话,景其也还是留了个心眼,他不会允许季程身上发生什么事。

  第 8 章

  接下来一个多月都没有再正常地进过季府大门,有时会听到季程跟星策抱怨:“那个道士怎么还不来……不是说要给我带好玩的……”景其隐在繁枝茂叶间,惬意地享受季程对他的记挂。
  一个闷热的夜晚,有人倒在景其药铺门外,动静虽小,以景其之敏锐警觉,他马上就醒过来,提了盏灯笼出去看,那是一个脸色极为不好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忽见屋主开门,两人都吓了一跳,表情顿时紧张起来,景其瞥了一眼那中年男子,知他命悬一线,再得不到医治就要准备后事了。他侧身让道,两人对望一眼,有些犹豫,景其本非什么厚德怀仁的良医,见此冷冷地说:“还不进来,若想死也别死在我的店门口。”中年男子咬咬牙,对书生点头哼了声“少爷……”便昏过去。
  将中年男子弄进内室,景其命令那书生去烧热水,自己则点上灯查看他的伤势,皮外伤很多,新的旧的浅的深的到处都是,还中了毒,待书生回来,景其发现他也受了伤,但没有中年男子的严重也没有中毒。他心里大概有了数,瞧这两人受伤都没有好好处理过又十分疲累,十有八九是在逃命中,他也懒得问,只管疗伤解毒。
  第二天中年男子醒来,谢过景其,便请求他收留他家少爷,书生急了:“文叔!”
  文叔摇头:“少爷,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两人争执一番,书生败下风,这文叔仍是请求景其收留书生在他的药铺管账打杂什么都好。景其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冷笑:“这位大哥,你家少爷能干什么,既做不得力气活又不懂药。”书生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文叔拦住他,继续苦苦央求。景其眯着眼半晌,缓缓点一下头:“也罢。”文叔欣喜,想撑起身来下地给景其磕头,他一拂袖子:“动不得就莫要勉强,话先说在前头,没有工钱,不得抱怨。公子尊姓大名?”
  书生皱眉,很不情愿这样的安排但也无可奈何,“百言。”
  文叔伤好以后就离开了,许诺每个月来看一次百言,景其对他俩的隐情没有兴趣,只知道没有别人找上门来,若他推测无误,百言这种明显富家贵公子出身的四体不勤的读书人躲避在这里确实比亡命奔逃要好得多。药铺多了个人,景其只觉和自己一人的时候无甚差别。
  百言伤好没几天,季府来人请景其过去,说是季少爷病了,景其匆匆收拾好,还没忘了回房取一个东西,跟着季府家丁过去一看,只是伤风,情况也不严重。待开了药方吩咐下去,扶钱前脚刚离开季程后脚就一骨碌爬起来,生龙活虎的不像个病人。
  “你答应过给我带好玩的!”季程一把揪住景其的袖子,两眼放光。
  景其笑得温柔:“是,我没忘。”说着取出一个九连环,一边讲一边示范,季程果然被吸引住,没等景其做完示范动作他就抢了去自己研究起来。景其目的达到,揉了揉季程的头发,坐在一旁看他玩。捏准小孩子的心性是易如反掌,眼下看来季程很快就不会排斥他,景其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就等季程苏醒长大或者长大苏醒了。
  扶钱端了煎好的药回来,一起端来的还有糕点,季程向来厌恶吃药,吃之前费劲口舌好说歹说一轮不算还得有药后糕点。闻到药味,季程的脸马上垮下来。扶钱正准备老调重弹,景其端起药碗递到季程面前:“先喝药。”
  季程揪着眉头一脸嫌恶地看着药汤迟迟不肯动,景其又道:“乖乖喝药,下次我就还给你带好玩的东西。”季程迟疑,望望景其又望望药碗,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接过药碗就张嘴,咕嘟几下药汤尽数灌进,喝得太猛弄得一缕药汁从嘴角留下来。景其伸出拇指擦去他嘴角的药汁,又拿过糕点,就差亲自喂了,季程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不许食言。”扶钱在一边看得瞪大了眼,暗想景道长要是个教书先生多好,这样不怕少爷不听话。
  第二次景其给季程带了孔明锁,这回季程对景其的态度来了个大反转,会对他笑,说话语气不再分生,还叫他“景其哥哥”,景其却一本正经地告之可以直呼他的名。
  “景……其……?”
  “小程乖,不要叫我哥哥。”
  因为这个称呼,季程把景其当做像星策那样的玩伴来看待,压根没从长幼有序等观念的角度生疑。

  第 9 章

  尽管季程已把他当自己人看待,景其还是很少出现在季府,除非季府来人找,几乎不以常人能看见他的样子过去。季程很不满,景其这一次来,还是因为府中有人病了。待景其诊完,他就忙不迭地扯着他回自己房间。
  “带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我跟你娘——”
  “别告诉娘!我们偷偷出去玩一会,在他们发现之前回来就好了。”
  景其故意板起脸:“你要是跑丢了我上哪找,怎么跟你娘交待。”
  “我和星策一定会老实跟着你的。”
  “那你要是被人抱走了呢?像你这样的可是能卖个好价钱……”
  季程再三保证,景其再三反驳,绕来绕去季程才明白他的意思就和娘一样,总之不让自己出门就是。季程气呼呼地瞪着景其,半晌蹦出一句:“我讨厌你!”
  “小程,这话可太伤人。”景其浅笑道,完全不把季程的小孩子脾气当回事。
  “哼!”
  “你若真想出去玩,我劝劝你娘,可以的话他们也放心,你也能玩得安心。”
  “娘会听你的么?”
  “我尽力。”
  景其见到季夫人的时候没提这个,他本也是为了来看看她身体状况,至于季程,本着坑蒙哄骗的原则应付应付就行。
  当晚,深秋夜凉如水,捂紧被子好睡好梦,景其却毫无来由地突然惊醒,四下里一片沉寂。窗外有异,景其赶忙下床推门出去,天幕漆黑不见星月,东边隐有红光,那是季府的方向,他心下一沉,回房拿了道袍和宝剑瞬间穿过无数屋墙出现在季程房中。
  只见季程全身笼罩在红色柔光中,额头一簇血红火焰,看他神态十分安宁祥和好似尚在沉眠的火精魅。景其惊异,知道季府有巡夜侍卫走动,此刻一片平静,料想这红光常人不可见,伸手触到他额头,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传来。
  久映将醒。
  景其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须臾镇定下来,坐在床边握住季程的小手。季程额头的火焰越烧越亮,当烧成拳头大小时,忽然绽开夺目的光芒,景其双眼被闪了一下,待能看清时,就见火焰中慢慢化出一个熟悉的身形。
  红火星星点点地散去,久映怀抱长明灯出现在空中,他一睁开眼,看到一个人一眨不眨地仰望着自己,眼中凝着千年不变的深情。
  “玉炩……”久映落下来,景其赶紧伸手接住:“久映,或者——还是叫小程?”
  “小……程……”久映靠在景其怀中,眉头微蹙眼神迷茫。景其知道他这是刚醒,千年近三十次轮回的记忆一起恢复,确是需要时间来适应。
  景其低头,嘴唇在久映眉间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倏地发觉久映在自己怀里,还有一个两百多岁时的久映——季程躺在床上。景其细看之下方才知晓,季程原是魂魄残缺的死胎,久映寄宿其中使他得以活命。
  久映是久映,季程是季程。
  景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无法确定,他压下心头的不安,看季程在久映脱窍后仍有气息,便把还在茫然中的久映抱回了药铺。久映眉头不展,似是很头疼的样子,亦不多话,但对景其是有问必应有求必从,一如过去那般乖巧温顺,景其也不多说,等他自行适应。
  倒是百言一觉醒来发现药铺多了个人,且见景其待他言行举止甚是亲昵,非比寻常,惊诧之余难免对那青年感到好奇,路过景其门前总忍不住望两眼。
  第二天中午景其就被火急火燎的季府家丁请了过去,季夫人伏在季程床边垂泪,见景其来了赶紧起身迎上去,还未开口,景其就出言安慰道:“季夫人毋要慌张着急,我同你保证季程无恙,季夫人是否信我?”季夫人眨眨眼,又是两行泪水滑落,缓缓地点了点头。
  久映脱窍使得季程身子损耗极大,于是陷入昏睡——真正缘由自然不能告诉她,景其取下腰间玉佩缠于季程腕上,佯装作法,完了临场编造一通说法,季夫人这才稍微平静下来。走之前景其复杂地望了季程片刻,他会自行慢慢恢复然后醒来,只是——个中滋味说不清道不明,久映确确实实已经回到身边,然而心底那股不安竟是压过了喜悦之情,且不能把季程完全当做别的什么人来看待。
  不当如此,自己遭受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久映,季程不过是他的宿主,怎会……
  几日过去,景其还未理清这一团乱麻,久映终于主动开口:“玉炩大人,我们何时返回望境?”

  第 10 章

  午后的太阳白花花的刺眼,景其抱着久映斜在露台的软榻小憩,忽闻其声,却如晴天霹雳,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玉炩大人,我们何时返回望境。”久映声音轻轻柔柔,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要说笑。”
  “久映不敢。”久映撑起身子回头看景其,一脸认真。
  景其心底霎时一片恐慌。
  “久映……你,你可知返回望境意味着……不,你此话当真?你为何要这么说……久映,不要开这种玩笑!”景其试图从久映脸上看出什么,惊惶得语无伦次。眼前这个久映不是假的,他从不离手的长明灯不是假的,他的神态也是真的。
  “你别忘了,回望境的条件……”
  “久映没忘,回去以后久映不是还陪在玉炩大人身边吗。”
  “你、久映你……”景其此时的表情比哭都难看,紧扣久映双肩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你为何如此,如此疏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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