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黑花]霸王别姬-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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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盗墓笔记黑花]霸王别姬
作者:豸连
☆、虞姬啊虞姬
戏也好,人生也好,想成角,没那么简单。
不疯魔,不成活。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错了,重唱。”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
“错!”
“我……本是……”
“本是什么?”
“……男儿郎……”
“……罚!”
“……”
“别怪师父狠心,想成旦角,想成一个名角,戏里戏外,你都得是戏。”
解语花近来常常在夜里梦到小时候学戏时候的事,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在遥远的回忆里,睡睡醒醒,反反复复。
地下工作者通常时间观念都极其混乱,下了地之后可能很久都不知道自己是身处白天还是夜晚,更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这和从外国回来要倒时差的道理是一样的。所以即使是像黑眼镜这样的人也会在重见天日之后弄错时间。
他来这里只是因为和老九门解家当家解语花约好了要在这里见面。
说起来其实是很蠢的事情,霍家老太太不知是死期将近还是什么的,开始张罗着把自己最疼爱的霍秀秀给嫁出去,并且首选盗墓圈子里的,听说第一个不幸中招的是哑巴张,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事居然吹了,于是霍老太太转移目标,找到了黑眼镜头上。霍老太太就算老成了现在这样,好歹在文物界盗墓界北京权势界怎么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拒绝的话都不好意思讲出来。
一想到相亲这件事,黑眼镜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得沦落到和霍家女人相亲,他可是连这个霍家大小姐的面都没有见到过啊,而且霍家女人,那是真的一个都不好惹,她们家入赘的传统更是让黑眼镜一点兴趣都没有。
事情原本的安排是他和霍秀秀13号见面,见面之前他得先来新月饭店找到解家花儿爷,由这位花儿爷带着他再去找霍秀秀。
靠,见国家领导人也不用这么折腾人吧。
不过更让他觉得折腾的是自己居然来早了一天,手机上那闪耀耀的12号简直要隔着墨镜刺得他眼睛疼。
但他还是试探性的问着来招呼他的伙计:“解家的花儿爷今儿在么?”
“在,爷你不知道?今天可是花儿爷的时隔多月的登台啊,今儿来的人可是多了不少。”
唱戏?他倒是听说过那花儿爷本行就是唱戏的,没想到今儿被他赶上了。虽然他是对戏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现在满心都是怎么像哑巴张一样把这相亲给搅黄了。
“喔……这戏是哪一出?”
“《霸王别姬》。”
“……”
《霸王别姬》?真是正统的戏啊,那花儿爷演什么?难道是演霸王?不是吧,哪里有叫花儿的霸王,也太恶心了吧……
伙计看着这个戴墨镜的人一脸纠结,讨好的笑着:“爷是想找花儿爷谈事?”
“算是吧……不过我也不急。”
“那这位爷,反正来了,不如坐下来听唱戏,等表演完了我就去通报花儿爷,您看如何?”
除了这之外他也没想到别的做法了,黑眼镜点头,莫名其妙的听起了戏。
那花儿爷唱的是虞姬,一出场台下一群小姑娘就乱叫,黑眼镜只觉得好笑。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虞姬真的很美,身段,唱腔,微妙的嘴角弧度,眼波流转的娇媚,黑眼镜觉得这人实在是倒斗界的一朵奇葩,上得戏台下得墓穴。
撑着头看着,眼光好像黏在了那虞姬的身上,他完全无法想象那里面其实是个男人,是得何等千娇百媚的男人才能将千百年以前的美人演绎得这么动人。
他忽然又觉得要是和自己相亲的霍秀秀要是也是这种款型的就好了,也许他会乐得接受。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说法很奇怪,那花儿爷就算台上演虞姬再怎么动人到底也是个男人。
男人和女人怎么能够拿在一起比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我们所看到的花的名字是啥子
“果然啊,还是花儿你的虞姬最有感觉,对起戏来完全不费劲。”
“哪里,是师兄唱得好。”
在后台卸着妆,解语花和师兄有一搭没一搭得讲话。
“你好像很久没唱了,不像我们别的师兄弟得靠唱戏营生的人就是好啊。”
“师兄你又说笑了。”
“不过你也算是熬出头了,怎么说现在你也是个角儿了,和以前要靠别人提拔着不一样了。”
“……”
听着有些变味的话,解语花继续卸妆,权当作没有听到。
“喂,你……”
“花儿爷。”师兄的话被进来的人打断了,伙计朝二人笑笑,“花儿爷,外面有个戴黑眼镜的人说要见你,他说他叫黑瞎子。”
“黑瞎子?”
解语花一直都觉得他们倒斗界的一些外号都极其没有档次,譬如哑巴张,譬如黑瞎子,好好的人,硬是被个外号搞得像是残障人士。
不过他记得约定好的是明天带他去见霍秀秀,怎么今天就来了?难道是因为有事?手上加快卸妆的动作,同时对那伙计说:“请他到隔壁,我马上过去见他。好好招待他,算我的。”
伙计点头应了又退了出去。
师兄看着解语花卸妆,冷冷的笑了声。解语花依旧当没听到,把脸弄干净了后又有条不紊的脱衣服。被无视了的两次的师兄有些不高兴,咳了一声:“小花,你现在难道还得靠别人‘提拔’?”
“师兄,你从刚才起就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啊。”解语花有些不悦的瞥了他一眼。
“你自己知道。”
在戏台上配合得很好的二人在此时却相处的不愉快。其实解语花也有好几年没有再见以前戏班子里的师兄师弟了,但他记得以前的师兄是对自己很好的,所以在隔了这么多年后他莫名其妙的请自己登台也答应了,不过人果然是会变,当初那个好师兄,现在似乎也因为抓住了从前自己的一些把柄而变得咄咄逼人。
心情变得很差,解语花匆匆换了衣服,看都不看师兄一眼出了门。
黑眼镜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却看到那个传说中的花儿爷一脸苦瓜表情进来。
刚刚在台上,被虞姬的行头遮住,人的鼻子眼睛都看不清楚,只能分辨出一个婀娜的身形,现在近看黑眼镜觉得这个花儿爷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女人腔。身形也比戏里面看着好像高大了些,也许是缩着身子唱的,但比起别的男人,他又确实是很纤细。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大眼睛非常好看这一点让他想起了吴家老大的儿子,好像是叫吴邪什么的,也是有一对大眼睛,圆圆脸大大眼乍一看还以为是可爱的死大学生,而这位的大眼睛却和那位小朋友不是一个类型的,透着一股古典的妖娆,不唱花旦真是糟蹋人才,但又配着休闲的西装和很引人注意的闪耀的粉色衬衫,总而言之,是一个看起来很奇怪但又很顺眼的男人。
解语花也很自然的打量着黑眼镜,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之前制定这个相亲的计划他们也都只是听从了霍老太太的安排。黑眼镜给他留下了还算不错的印象,虽然那遮住了脸的眼镜实在是碍眼,但比之前遇见张起灵吴邪胖子三人组时那三个人都给他留下的不同层面上的刺激要小得多,胖子销魂的身材,闷油瓶杀人的眼神,以及吴邪那蠢孩子居然是自己青梅竹马……不,应该说是竹马竹马,的这件事实,如果只是戴墨镜之类的,解语花已经淡定了。
二人简略的打了招呼,解语花开口:“请问,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黑眼镜有些不好意思(?),他总不能说自己搞错了时间又懒得回去,怪怪的一笑后说:“其实我很好奇……花儿爷你和霍老太太关系很好?”
解语花被他那奇怪地一笑弄得浑身发毛:“……不是……那个……我和霍秀秀是好朋友,仅此而已。”
“……那,之前霍小姐和哑巴张的事为什么会失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黑眼镜听了很郁闷,亏他还打算模仿哑巴张把这件事扯黄了,老实说不管那个霍秀秀是天仙还是多好的女人黑眼镜都不敢恭维,霍家的女人还是算了吧,就连哑巴张都是谢谢再联络,他当然是果断慢走不送,巴不得霍秀秀看他第一眼就甩脸走人。
“花儿爷,既然你是她的朋友,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霍小姐喜欢什么东西?”问到了她喜欢什么就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做出让她讨厌的事。
解语花一挑眉毛:“看不出来你很重视这相亲诶,难道你没听说过霍家的女人惹不得这样的话么,老实说我很想阻止你往火坑里跳的……”
黑眼镜沉默了一下,微妙的笑了。既然连花儿爷都这么说了那他还装什么相亲积极分子,立马表示立场:“不,其实我一百万个不愿意。”
“果然……但是霍家的邀请想推掉也不简单,老实说吧霍秀秀她也根本不愿意相亲,那丫头每天好像都在想一些很奇怪的事,尤其是最近,所以我跟她说一声,你们友好的走个形式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回头跟她打电话。”
“虽然很失礼,不过花儿爷可不可以当着我的面打呢,因为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和霍家女人相亲实在是太惊悚了,不确定这件事我怕今天会睡不着。”
看着黑眼镜的微笑,解语花也微笑着。他知道黑眼镜只是对他不放心罢了,不过这也是地下工作者常有的职业病,谁都得怀疑着,谁都不知道自己身边什么时候会站了个粽子。
“好,没问题,不过我手机在隔壁,你先等一下我。”
“那麻烦了。”
起身准备去拿手机,突然又被黑眼镜叫住。
“说来花儿爷的名字到底是什么?老是叫你花儿爷感觉怪不亲切的。”
“我叫解语花啊,要那么亲切干什么……”
“这样啊……那我就叫你小花花吧?”
“恶心死了。”
解语花翻翻白眼,心想原来这个也是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究竟什么是重点其实常常会被我们忽略这样的句子干脆被忽略就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师兄还没离开,穿着便装坐在镜子前抽烟,刚好是解语花不喜欢的烟的牌子。
“你怎么不走?”
解语花胡乱的翻着一堆衣服,找之前自己扔这儿的手机,一想到又要和霍秀秀打交道他就头痛,最近这丫头不知是被外星人改造了还是里人格觉醒了,整个人变得很奇怪,不笑的时候像土匪,笑的时候像流氓。难道嫁不出去的女孩子都会变态?
师兄看着他有些纠结郁闷的表情,哼了一声说:“怎么了?这个表情?跟你男朋友闹别扭了?”
“你乱说什么。”解语花终于生气了,转身瞪着师兄,“我不知道你是听说了什么,但是请你不要用那些龌龊的想法来揣度我!”
师兄冷笑一声:“其实你也是知道的啊,毕竟嘛,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随你怎么想。”
“花儿,你一晚上多少钱?”
看着对方,解语花眼里带了寒气。
但是他却讲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从很久以前自己就是为了解家才被大人送去学戏,因为只有教唱戏的那位师父喜欢自己才能够让他帮忙保护解家,可是从来都没有人问过他喜不喜欢戏,喜不喜欢花旦,喜不喜欢被当成一个女孩子养大。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他不想为了不喜欢的事情吃苦,更不想像师父他们期望的一样成为大名鼎鼎的角儿,尤其是被大人们安排着,为了得到登台的机会,用身体去讨好别人。对于他来说,那是混乱而不堪的一段记忆,自己变得肮脏不堪。
为什么自己要去讨好那些人?为什么大人要把自己当玩具一样的使用?为什么自己得向男人承欢?
自己曾经无数次的忍无可忍的逃走,却又无数次的被捉回来,直到最后他终于妥协了,回到了戏班子里,继续被支配,继续唱着“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继续习惯花旦的唱腔,继续按着大人的想法用一种卑微的方式去保护解家,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好多年,直到自己终于可以独当一面,可以一个人撑起一台子戏,撑起一大家人。
可是从泥潭里爬起的人就算穿上了再怎么光鲜的衣服,污泥都已经粘在身上了。
“呵,还生气了?”
“师兄,你如果诚心来演变态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不唱戏时都是和粽子打交道的解语花绝对有自信可以打过这个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