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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古龙叶傅]鄙名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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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陷入无意识前,他似乎听见叶开模模糊糊地喃喃:“……红雪……,没事……我在这里……”
  
  秋庄主呆滞的目光没有因为这一幕而改变,但他还是下了决心,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
  他的语言又快又急,像是想把一切都发泄出来。
  叶开抱着昏睡的傅红雪,不插话,只是听。
  秋香月也是第一次听她的父亲讲这些,也安静起来。
  秋庄主道:“说实话,如果不是那个人来求救,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鄙名楼这么强大的地方,我以前一直以为,最强大的组织除了七大剑派和历史悠久的丐帮之外,就是青龙会。可是,唉……”
  他悲苦地缓缓叙说:“那个暴雨天有一位少年来向孔雀山庄苦苦求诉,希望能借到孔雀翎对付一个叫猎射的人,这个人是一个组织的头领,这个地下组织专门干黑暗的勾当,他的父亲偶然发现了一点秘密,竟惨遭灭门,而他则拼命逃出来,即便如此,还是断了双腿,断了右手,受了严重的内伤,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天气里,他靠着仅存的左手,爬进孔雀山庄。”
  叶开道:“秋老庄主答应了?可是孔雀翎不是……”
  秋庄主喘口粗气,道:“是,那时孔雀翎已经丢失了,根本无法借给他,于是家父就骗他在山庄里养伤,学习武艺,就这样,他在孔雀山庄呆了十五年,十五年间,他把自己扑在了武功心法上,最后我听家父说,他是在某一天不辞而别,只留了一封书信,说要去找猎射报仇,但无意连累孔雀山庄,便只身前往,如遭遇不测甘愿自负责云云。”
  叶开忍不住问:“后来他成功了吗?”
  秋庄主苦笑着点点头,如果那名少年没有成功,孔雀山庄又怎么遭受如此大劫。
  可是如果你问他后不后悔,他依然会说不后悔,就是秋老庄主,也绝对不会说后悔。
  这个世界上必须有人为那少年主持公理。
  这份责任没有人有资格推推让让。
  叶开也明白,他赞许地看着秋庄主。
  秋庄主道:“前不久,我接到一封书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确是用血著成,那四个字让我心惊肉跳,日日设防,但是不久,江湖上就传出了‘孔雀翎已遗失’的流言,我就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叶开已经有了头绪,却还是问:“哪四个字?”
  秋庄主一字一顿地道:“血、债、血、偿。”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绝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感叹句。
  叶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忍不住脱口问:“那个少年呢?他叫什么?后来你们没有联系?”
  秋庄主缓缓地说:“他叫戚绵恨。”
  
  

           

很冷的笑话

    黑暗……无止尽的黑暗……
  屋子里没有别的颜色,只有黑!
  连夕阳照进来,都变成一种不吉祥的死灰色。
  夕阳还没有照进来的时候,她已跪在黑色的神龛前,黑色的蒲团上。
  黑色的神幔低垂,没有人能看得见里面供奉的是什么神祗,也没有人能看得见她的脸。
  她脸上蒙着黑纱,黑色的长袍乌云般散落在地上,只露出一双干瘪、苍老、鬼爪般的手。
  她双手合十,喃喃低诵,但却不是在祈求上苍赐予多福,而是在诅咒。
  诅咒着上苍,诅咒着世人,诅咒着天地间的万事万物。
  一个黑衣少年动也不动地跪在她身后,仿佛亘古以来就已陪着她跪在这里。而且一直可以跪到万物都已毁灭时为止。
  夕阳照着他的脸。他脸上的轮廓英俊而特出,但却像是远山上的冰雪塑成的。
  夕阳黯淡,风在呼啸。
  她忽然站起来,撕开了神龛前的黑幔,捧出了一个漆黑的铁匣。
  难道这铁匣就是她信奉的神祗?她用力握着,手背上青筋都已凸起,却还是在不停地颤抖。
  神案上有把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她突然抽刀,一刀劈开了这铁匣。
  铁匣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堆赤红色的粉末。
  她握起了一把:“你知道这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
  这是雪,红雪!”
  她的声音凄厉、尖锐,如寒夜中的鬼哭:“你生出来时,雪就是红的,被鲜血染红的!”
  黑衣少年垂下了头。
  她走来,将红雪撒在他头上、肩上:“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就是神,复仇的神!无论你做什么,都用不着后悔,无论你怎么样对他们,都是应当的!”
  声音里充满了一种神秘的自信,就仿佛已将天上地下,所有神魔恶鬼的诅咒,都已藏入这一撮赤红的粉末里,都已附在这少年身上。
  傅红雪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似乎他从来都是个局外人。
  他第一次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过去的自己。
  那个黑衣少年慢慢站起身,回过头,傅红雪退后一大步。
  猎一!那竟然是猎一!
  猎一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冰雪冻结而成的利刃,似乎要把他的身体洞穿。
  “我就是你。”猎一的声音也像千年的坚冰,冰冷刺骨。
  傅红雪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他动不了,也开不了口,他发现自己握刀的手此时空空如也。
  刀!我的刀呢?
  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沉进了黑暗的深渊。
  “你就是我。”猎一的手中握着原本属于傅红雪的刀,漆黑的刀鞘,漆黑的刀柄,那岂非不是傅红雪最熟悉的。
  傅红雪感到自己的心脏要跳出胸膛,口舌已经开始发干发涩,整个人竟像被蛊住一般。
  猎一很缓慢很缓慢地笑了,这笑容与他平时展露的不畅快但是很可爱的笑容不同,有说不出的阴寒和诡异。
  他突然对着傅红雪拔出刀。
  
  傅红雪尖叫着挣开身上的束缚,心像是要从胸膛中跳出来,全身湿透,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
  “红雪,”叶开按住他的肩膀,焦急地问:“你,你没事了吗?”
  “刀。”傅红雪盯着他,表情夹杂着疯狂和无助:“我的刀呢?”
  叶开被这个字眼一刺,顿时冷静下来。
  他握住傅红雪的手,带动他握着刀的手:“刀不是一直在你手中吗?我想取出来,结果还被你打了。”
  他笑道:“没想到你昏倒了打人都那么疼。”
  他观察着傅红雪的神色,没有放松脸上的笑容,像是在哄一个受惊过度的孩子:“刀在你手上,我也在你身边,所以,没事了。”
  紧紧地握住刀,傅红雪全身发抖,他从刀中吸取力量和信心,他觉得自己轻松了一些。
  方才那些,不过是个过于真实的梦而已。
  他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地厉害:“我们在哪?秋庄主他们呢?”
  “不急。”叶开将桌子上茶杯端给他:“喝点热茶,再休息一下定定精神,秋庄主他们没事,你不用操心。”
  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茶,傅红雪的精神才真正安定,随即神经也放松下来。
  他才发现叶开此时很狼狈,头发和衣服全乱了,眼中也布满了血丝。
  “我……昏迷多久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傅红雪问道。
  叶开笑了笑:“不过近一天而已。”
  “你……你一直在旁边?”傅红雪惊道。
  叶开仍然微笑,笑容像三月的阳光,话中有话:“我想最好有个人留在你身边,除了我之外,我想不出自己能放心把你托付给谁。”接着,他把戚绵恨和猎射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傅红雪垂下头,看着杯中的茶,他突然很想放手不再管这件事情,可是他不能。
  叶开以为他还在介意孔雀山庄的事情,便道:“秋庄主的事情,你不用把责任全部揽进自己怀里,要这么说我也有责任,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找线索。“
  傅红雪不搭话,叶开以为他不想说话,便继续说:“你还可以休息一会儿,这里比较安全……“
  傅红雪突然打断他,道:“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叶开道:“你说。”
  傅红雪道:“当年你一直忍受痛苦,隐瞒真相,你有没有后悔过?”
  叶开知道是什么样的真相,再听傅红雪提起,他心中一动,却不知所以然,只道:“当然没有。”
  “很好。”傅红雪淡淡地说,不是喝彩,也不是激动,更没有什么感激或者叹息之类的情绪,他只是简简单单地说出这两个字而已。
  他下了床,对叶开道:“我已经好了,你最好还是休息一下,我们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
  叶开惊喜道:“我们?”
  傅红雪看着窗外,目光坚定,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黑暗,有多么痛苦,他一定会挺直腰板走下去,一旦他开始走,就不存在回头或者停止。
  这才是真正的傅红雪。
  傅红雪道:“自然是我们,至少——”他竟然笑了笑:“秋姑娘是要交给你的。”
  如果说叶开的笑容是三月的阳光,照在草长莺飞的大地,给原本生机勃勃的世界更添一份光彩。那么傅红雪的笑容就像是隆冬时节露出的阳光,瞬间就划破了坚冰,使原本黑暗冰冷的世界有了希望。
  叶开也笑了,道:“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傅红雪道:“什么?”
  叶开一字一句地道:“以后你要多笑笑,一定。”他说的很诚恳,他真心希望傅红雪可以听进去。
  
  风铃声轻轻响动,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叶开道:“当然。”
  随着门被推开,一把轮椅滑进来,轮椅上坐着一名青年,傅红雪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个少女。
  因为这名青年体型纤细,柳眉红唇,皮肤如凝脂,就连他放在轮椅上的左手也让人觉得柔若无骨,他的脸上挂着柔和而微微怨怼的笑容,竟美如天人。他的残疾更衬托出他的美貌,一瞬间就连傅红雪都对他产生怜惜之情。
  傅红雪疑惑地看着叶开,叶开笑道:“这位就是戚绵恨。当时在孔雀山庄我们被那些余留的人围攻,还好他及时赶到,不然恐怕……”
  戚绵恨道:“秋老庄主对我有恩,我自然该回报。我一直在探听鄙名楼的动静,一听说猎一开始行动了,我便马上赶往孔雀山庄。只可惜……”他拍了拍轮椅,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双腿不争气啊。”
  他的目光落到傅红雪脸上时,却怔住了,他像做梦一样盯着傅红雪,简直移不开眼睛。
  叶开干咳一声。
  戚绵恨这才回过神,微微弯弯腰,笑道:“早听闻刀神傅红雪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傅红雪回了礼,问:“现在情况如何?”
  戚绵恨道:“其实所谓探听,也不过是事情发生后我才知道。而且我这座楼似乎也早就被人监视了。”
  他看向窗外那片青天,道:“鄙名楼的人,外表全都和普通人无二,甚至你与他擦肩而过,都感觉不出对方是个武功高手。这样下去,恐怕我真要疑神疑鬼,把周围的普通人全当成坏人了。”
  他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傅红雪,叶开叹口气,自己再不回避,就太不识趣了。
  
  叶开出去后,戚绵恨迫不及待地对傅红雪道:“你知道么?你的相貌让我想起一个人。”
  傅红雪道:“哦?”
  戚绵恨一字一顿,好像这两个字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上:“猎、射。”
  傅红雪心中一抖,大声反驳:“我根本不认识他。”
  戚绵恨冷冷地说:“我只愿你不认识他。”
  
  叶开在门外有些焦急,他不知道傅红雪和戚绵恨在谈什么,可是他又不愿意把傅红雪锁得太紧,但单是从外表看,戚绵恨就不像是一个能让人放心的谈话对象。
  “自讨苦吃!”叶开在心中骂自己。
  可他意外地听见了傅红雪的笑声,大笑声。
  他忍不住推开门走进去。
  傅红雪在狂笑,他已经感到自己五脏六腑的紧缩,简直要吐出来,可他还是要笑。
  叶开按住他的肩膀,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了?”
  傅红雪冷静下来,淡淡地说:“没什么,戚绵恨说了个笑话而已。”
  戚绵恨微笑着,意味深长地说:“不错,我的笑话很冷,所以很少有人笑。”
  傅红雪冷冷地说:“确实不好笑。”
  戚绵恨笑道:“所以才要谢谢你的捧场。”
  傅红雪淡淡地说:“不是你的笑话好笑,我只是在笑:再不好笑的笑话,却总是有人会捧场。”
  

           

以进为退

    叶开跳上马车,再次对傅红雪道:“你真的不坐马车?”
  傅红雪道:“我步行,还能为你们引开一些人。”
  叶开关切地嘱咐:“那你小心点。”
  傅红雪默默地点点头。
  就在傅红雪昏迷期间,戚绵恨与秋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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