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桃花空间-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没钱没理
☆、第1章 凄惨重生
第一章凄惨重生
天灰蒙蒙的,十分阴冷,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惊恐骇人,同时也让这座以往热闹、繁华的小镇,充满阴霾与压抑。耳边还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和刺眼的闪电,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迅速躲藏回家里那暖暖的被窝里。
街道上已看不见任何人影,但S镇上知名富户何家大门前,却跪着一个抱小孩儿的妇女,那绝望而悲伤的背影,像被世界隔绝了一样——孤寂、独立。
何彩云浑浑噩噩地抱紧怀里的儿子,直挺挺地跪在何家大门口,神情木然,身姿悲怆。
不一会儿,狂风骤雨急急而至,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直响,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地动山摇的气势震撼人心,顷刻,天地间变成白茫茫一片。
何彩云单薄的身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她已经跪了一天了,悲戚地擦去落在儿子脸上的雨水。
那张苍白的小脸上一直无面血色,而瘦弱的小身体却也早已凉透,再无生命迹象。“天赐,我儿,对不起,妈妈无能,妈妈对不起你了。”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紧闭双目的儿子,那安详的容颜让她无法相信,她的小天赐已经离她而去,就在今晨那简陋的高危出租房中。
看来,他们是不会良心发现了。
彻底绝望后,何彩云踉跄地起身,即使双腿已发麻发木,她却依然稳稳地托住儿子的身体。
而那具明显营养不良,轻飘飘的小身躯,却可悲的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已满10岁男孩的身体。
胸口的疼痛早已泛滥成灾,疯狂地叫嚣着解脱。迎着雨水,倔强地抬头,注视着天空,那乌青的颜色一直延伸到小镇的另一端。胸腔里躁动的心跳,无处宣泄的哀怨,深深的折磨着她。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
亲人间竟可以冷酷到这种地步吗?
她乞求的并不多,她只是想给儿子置办一身新衣、一口薄棺,只想让那跟她吃尽了10年苦头、从未吃饱穿暖的儿子,体体面面的离开这个世界,这……都不行吗?这……都是奢望吗?
她为何家付出了她的一切,到头来,只想换得儿子最后的尊严,这……都不行吗?
从来只向她索取,却不肯回报她点滴。这……就是她那狠心、无情的娘家?
为什么以前的自己看不透,是太傻太天真?
看看依然紧闭、没有丝毫将要开启迹象的娘家大门,何彩云突然恨了起来。
小时候,父母不让身为女儿的她上学,她没有恨过。
年少,父母为了给小哥娶个城里媳妇,把她嫁给了个傻子,她还是没有恨过。
77年,父母抢了她吃尽辛苦、艰难万分考来的大学名额,让给从小娇养的小妹,她依然没有恨过。
可是现在……
望望儿子那不比衣不蔽体强多少的破烂衣衫,她恨了。
她为了何家付出了一生的幸福和前途,挣来的口粮、钱财也大部分被娘家刮走了,在她儿子离开人世的时候,她只想要件新衣服和一口薄棺材给儿子,都不能允吗?
何家——何其残忍?
你们抢走了我的一切,却如此薄待我儿,难道真的就不怕报应吗?
“啊……”
“……啊……”
何彩云突然抱紧儿子瘦弱僵硬的尸体,汹涌的愁苦愤恨再也遮掩不住,喉中发出凄厉悲鸣,声声泣血。
“老天爷啊,难道你真的要‘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为何老天待我如此不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何彩云不甘心的指天恨地,抱着儿子的双手青筋绽起,强烈的恨意撕裂了她的眼角,生生留下血泪。
……
时光流逝、岁岁年年……
何彩云飘飘忽忽的围绕着儿子简陋、破旧的小坟墓转圈。
她不知道,她之所以没有轮回转世,是因为她太过执着,因为执念太深,所以她一直守护在自己最在意、最放不下的人身边。
何彩云不记得自己已经转了多久,而她也不是很想摆脱这里对她的束缚,她想陪在儿子的身边。
她悲惨了一生,最后竟然要在儿子死后才能幡然醒悟,她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上辈子,对,是上辈子,她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能算是个孤魂野鬼吧?
上辈子身无分文的她,没钱给儿子置寿衣、办棺木,只能在深山里,找棵她儿子天赐最喜欢的桃树下掩埋,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埋葬了他短短一生。
她徒手挖坑,亲手葬了天赐。即使指甲翻飞、指腹破败,露出森森白骨,她也依然不停地挖着。
看着被她的鲜血染红的坟墓,她突然笑了,笑得诡异森寒,肆意冷漠,至于笑容里包含的那些疯狂和嚣张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唐桂花、何向亮、何彩雾,我用我的血和我的命,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永远得不到幸福,留不住儿女之命,生生世世无法与亲人、爱人长随相伴。”
夫、子已死,失去精神支柱,再无任何牵绊的何彩云,最后伴随着这句邪恶又充满恨意的呢喃,她不甘地闭上双眼,渐渐停止呼吸。
死前她唯一满足的是,陪在了她儿子的身边——永远。
她一恨苍天不公,二恨父母不慈,她恨尽何家所有人,但其实她最恨的人——是她自己,是她的无能、懦弱,增强了何家众人的贪心,最后再无利用价值的她,被无情丢弃。
其实真正枉为人母的——是她。
她活了一辈子,为了儿子的幸福和健康竟然都不能坚强的站起来,儿子竟然活活的被她这个母亲给拖累致死,她愧对天赐、愧对待她如亲女般的公婆。
既然,明知道所有的付出都换不来血亲的一句好话、一个温暖的表情,那为什么还要为了何家而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她知道,自己临死前的诅咒是邪恶而不孝的,可是那满腔肆无忌惮的恨意,凌虐她到现在;同时那些让她无处宣泄的悔意,也全部都转嫁到了恨上,只有恨,才能让她好过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找到可以继续留在儿子身边的借口。
“转眼好几个春秋过去了,现在是哪年了呢?”
正当何彩云狐疑今夕是何夕时,她突然见一个什么影子似的小东西,从儿子坟中飞出,冲向天际。“儿子,天赐?”以为是儿子显灵,于是何彩云抛去杂念紧随其后。此时的她,完全没发现,她周围的无形屏障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何彩云跟着那个影子一天,才发现它是个放大版的“桃花”,并不是她儿子的魂魄,可是反应过来的她,却再也回不到她儿子的坟前,只能紧随着这颗“大桃花”而行。
于是开始了魂、花二者的百年世界之游。
“挑花”带着她看了1988年中国大陆首例试管婴儿的诞生;1998年面对特大洪水时世界人们的坚强团结;2001年美国五角大楼被炸;2011年日本海啸;2028年著名“人鱼音”歌唱家全球巡演;2038年中国机器人展览惊艳全球;2083年全人类正式揭开世界的新篇章——联邦星际……
“桃花”带着她看遍世界异景,领略了各地人文风骚;看到了风靡一时的狗血QY剧,观摩了权威的婆媳大战策略;既了解了科技的重要性,又知道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其实,对她影响最大的还是那些家庭伦理剧,那些强者所拥有的品性和他们处理事情的能力都是她所欠缺的,还有就是那些火爆小说中的强势逆袭和绝地大反扑让她受益匪浅。
而一直处于悔恨当中的她,却下意识的学了很多,也许她想弥补些什么,或又一直在期待着什么而不自知……
就在何彩云以为她将要和“桃花”无休止的“纠缠”下去时,她又遇到了一件足以让她崩溃到魂飞魄散的事情。
记得那天,她正在和“桃花”一起观摩,一位花样凤凰男如何成功拿下妻子、岳母、大姨姐和小姨子,来场1V4的火|辣|激|情鸳鸯战浴时,她的魂魄却突然被送到了1983年,她儿子天赐即将死亡的那个凌晨。
无法控制那具曾经是“自己”的身体,却又深深感受着“自己”当时的痛苦、无奈,以及跪在娘家门口时的期盼、凄凉,还有那亲手埋葬自己亲儿时产生的咒怨……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的重复着心碎那一刻,痛苦被无限放大、仇恨无限延伸,如此堆积、升华后的意念,对一个柔弱的女人来说,她如何驾驭的了?
那么无法驾驭后的……又将是一场怎样的人性摧毁?
那样悲伤悔恨的情绪,经历一次,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那样残忍哀泣的场景,经历两次,能将“人魂”变厉鬼;
那样蚀骨之痛的瞬间,无助地经历九九八十一次,那么即使是即将升天的佛,恐怕都会选择放弃成仙,而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力量,更何况是一直都没有放下过一切的何彩云?
……
“一个个都是来讨债的,老|娘整天累死累活,你个小兔崽子却躺在炕上享福,真是没天理了,也不怕老天爷一个大雷活活劈死你……”
“呜呜……”刚刚经历完第八十一次的惨痛折磨之后,何彩云还不能立刻、完全的从那悔恨欲绝的一幕中回神。
“嗯……”胸口急剧的喘息着,喉中发出痛苦难抑的呻|吟,脑海中有股邪气想要发泄却又发出不来,只堆在一处难受,后脑勺一阵抽抽的疼着。偏偏耳边却还传来一阵阵絮絮叨叨让人心烦的抱怨声。
谁?
是谁在诅咒?
现在是在哪里?什么时间?
接下来,她还要继续痛苦的轮回吗?
☆、第2章 头破因由
第二章 被打因由
“你个作死的小崽子,醒了就赶紧给老|娘我起来干活,别躺炕上装死,以为你|妈我是傻的?看不出来你是装的呀?TMD,不就是轻轻地碰了你一下?这还就开始放赖了咋地?我告诉你,何彩云你一撅|屁|股,拉啥shi我都知道,甭想骗过老|娘的火眼金睛,赶紧起来,鸡还没喂呢,都几点了?”
何彩云觉得耳边那个女人聒噪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有点像她母亲年轻时的声音,可是……可能吗?
何彩云想要起身看看,可是眼睛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而且后脑勺后也越来越疼。
唐桂花看炕上的三丫头明明眼毛都颤动了,却还像没听见她说话一样的不起身,便认为这丫头是在向她挑衅,于是二话不说,冲着何彩云的脸就“啪”地甩了一个耳光。并大声嚷道:“嘿!真是出息啦,什么时候还学会跟老|娘装相了?”
见何彩云仍没起来,唐桂花恼怒,打算再打一巴掌,刚刚抬起右手,立刻就被进屋的大女儿给拦住了。
“妈,你要干什么?你想打死二丫吗?”
“你管我?这孩崽子不打不识数,脑袋不过轻轻碰个口子,怎么还就赖在炕上不起了?”
何彩云被打得脑袋“嗡”的一下。这女人这下子,是真把她疼醒了,狠狠吸了口凉气,终于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眯着眼睛,何彩云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满心疑问。“这是?这是……”哪里?
温柔地抱着她,并轻轻摸着她的头顶的年轻女子,应该是她……大姐吧?对,而且是刚刚成年时的大姐何彩霞!
至于站在地上的这位妇人,和她母亲很像,是她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何彩云扶着脑袋狐疑的思考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像她大姐的那个年轻女子,看她摸着脑袋,以为她头又疼了,便冲着她的后脑勺吹几口气,然后开口道,“二丫,头还疼吗?姐再给你吹吹。”怜惜的安慰了下自己,大姐又抬头看着地上的妇人,“妈,你那是轻轻碰一下吗?你下手向来没个轻重,你自己没数啊?昨天二丫那满脑袋的血,吓都快吓死我了,你怎么还这样啊?”
年轻女子声音中带着心疼,显然很清楚自己母亲的这个毛病,那就是:打人是顺手,摸起啥是啥,逮哪儿打哪儿。她一向不管不顾惯了,从来不在乎是否会打坏了孩子,即使那是她自己的亲生孩子。
“我就打了,能咋地?那是我闺女,我生的,我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谁也管不了我,咋地?碍着你了?”
“妈,我没有……我,我不是……”
“大丫,你也皮痒了是吧?要是觉得皮子紧了,老|娘我可以给你松松,这架势地,咋地?还敢教训起你|妈来了?一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吧?”
何彩云看着地上像她母亲的妇人,在那里理直气壮的骂着,她忽然想到,也许……也许那个妇人就是她的母亲,而抱着她的这个年轻女子就是她的大姐,再看看自己缩水了的瘦小身体,她忽然悟了。她觉得自己真相了。
这就是小说中的……重生吗?
何彩云不顾依然抽痛的后脑勺,挣扎着看向屋内的四周。老旧的家具、毛|主|席头像、红宝书、缺了一个角的炕桌桌……
这是她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