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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观北斗-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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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面,有感动,有惊讶,亦有震撼,另外还有对佛家的一丝不同理解和感悟。
  总之,很复杂,这是真真的。
  我拿起了剑柄,摇了摇头,打算转个话题,就对霜霜姑娘说:“这剑叫什么来着,是叫,斩鬼对吗?”
  霜霜刚点了下头。
  突然。
  大华为,不甘寂寞地吼起来了!
  我略显尴尬一笑,掏出大华为,一瞅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我想了想,伸手划开。
  接通。
  “喂,雷大炮吗?我是陈教授,我让人绑架了。”
  昨晚儿散的时候,老三说过一句,说是陈教授遇见几个古玩界的朋友,他们一起离开会所,出去找地儿喝酒去了。
  顺便提一嘴,昨个儿,这里的确有场拍卖会。但拍的卖的,全是些普通小玩意儿。所以,我以为没什么事儿。再者说了,陈教授只是个幌子,他的任务就是将老道他们带进会所,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这货打电话来,跟我说,他让人绑了。
  要赎金吗?
  我怔了怔,接着问:“教授,你这是,你……”
  陈教授:“你稍等,有人要跟你说话。”
  我以为是左原那帮人干的,所以做好了准备,要电话接通,我听到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语气。
  “哼,你跟陈大窟窿是一伙的吧。”
  呃,陈大窟窿?这道号,蛮另类呀。
  我说:“啊,您,请问您哪位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方:“甭他妈跟我扯没用的,前些日子,陈大窟窿领我们兄弟去东北收东西。妈的,结果我兄弟全没了。到现在,死活没个动静,你让我怎么跟兄弟家人交待这事儿。这么着!陈大窟窿落我手上了,你要么拿一千万过来,给兄弟们出个安家费。要么,咱上东北,死活,你给我们把人找出来!”
  我倒吸口凉气儿。
  这才想起来,陈教授之前是跟一伙人去东北。回来,他就有了那个头盔,可一同跟他去东北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现在,这事儿捂不住了,人家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儿,我对绑匪A说:“大哥,怎么称呼?”
  “哼!道儿上人叫我白江!你叫一声白哥得了。行,多余话不讲。这事儿你也知道轻重,跟我扯局子,扯条子,这都没用,到时候事儿捅了,大家一起吃号子饭吧。行了,你好好想想,回头再等我电话。”
  嘟啊嘟……
  电话撂了。
  恰在这关头儿,轰,隆隆隆……
  窗外,雷火行空。
  呼!
  一股子大风吹开茶室窗帘,绕室转了一圈,又将卢霜霜身上的一抹淡淡奇香送到我鼻端。
  我深吸一口。
  喃喃:“风雨欲来香满楼啊!”
  霜霜微怔:“先生,此言何解?”
  我一挥手:“行了,多谢姑娘跟我吐露心声,讲了你的身世。还有这把什么斩鬼,我会好好利用,仔细参悟其中的玄妙,看它究竟是什么神器。我还有事,不多说,先告辞了。”
  霜霜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当下面容微微一动,接着淡然:“先生,一路小心。”
  我大咧咧一摆手:“没事儿,咱这皮肉,结实着呢,抗折腾。”
  我走出了屋,心里却有了一丝莫名失落。
  谈不上是什么,按理说,我不应该如此花痴。可不知怎地,见着霜霜这丫头,我就好像一见钟情了似的。
  算了,人家佛门中人,咱扯不上干系,还是好好琢磨下陈教授的生死吧。
  回到了之前行拜师礼的地方。
  刚进屋,媛媛就俏生生对我说了句:“师父!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可不许耍赖皮,玩失踪,否则,哼!徒弟也不是吃干饭的。”
  说了话,媛媛很小女生地伸手过来,亲切挽了我的胳膊。
  我面对一屋子人苦笑。
  众人皆呵呵。
  我扭头对媛媛说:“行,这师父你也叫了,现在,你肯听师父话吗?”
  “听,您叫我干什么都成,违法的,不犯法的,甭管什么,只要我卢媛媛活着,一准保你办妥妥儿地!”
  我说:“好!现在,陪你妹聊会天儿去,师父有正经事要谈。”
  “不!”媛媛撅嘴。
  卢老爷子这时发话:“大媛儿啊,听你师父的,人家谈正经事,咱们都先出去啊。”
  “不嘛……”
  卢大头闷声,不说话,突然他一狠:“行了,大家坐这里慢聊啊,走,媛媛,我看看你这月零用钱还有没有,没了,再给你卡上转点儿。”
  “嗯,好吧!还是我爸最贴心,知道我喜欢什么,那师父,我先走了啊。”这句没说完,媛媛就让她爹生拉硬拽给拖走了。
  我面对一屋子人,我长松口气。
  暄妹子,冰容妹子,抱以同情目光。
  老三……
  这货则是各种的羡慕嫉妒恨呐!
  我扭头见门掩上了,正要把陈教授的事儿讲了来。
  岂知,祝老道嘿嘿干笑两声说:“那个姓陈的出事了吧。哼!出的好!这回,咱们就给他演一出打虎上山的好戏!”

☆、第九十五章老道要扮猪吃老虎(上架第六更)

  我听祝老道这话里意思不对呀,怎么就叫出事了吧,怎么就能说,出的好呢?还‘打虎上山’!这里边有玄机呀。
  几人相互对视,却都猜不出祝老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祝老道洋洋得意,瞥了眼我们起身在屋中间背了手说:“这个陈教授,讲的话里,漏洞百出。你知道,那天他跟我们讲什么雍老四的事儿时,他避过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
  “是什么?”安小暄问。
  不等祝老道回答,祁道长悠然:“贫道知晓,叫兽陈某,此人之前约人一同赴关东寻宝。到最后,为何只有陈某一人归呢?”
  我望着俩老道,我说:“二位道长英明,二位道长吉祥,可容我把话说完吗?”
  “小道友请讲。”祁道长一翘兰花指,神情悠然。
  于是,我将陈教授让人绑了,现在对方开了一千万的价儿,要是拿不出一千万,就跟人家去一趟东北寻宝这么档子事儿,完整讲了一遍。
  “哈哈哈!”
  两老道齐乐。
  “果然,与我推测一模一样。”两老道先是齐声说了这句话,末了又互相恨恨瞪了一眼,各自扭头不语。
  呃,道长们,我服你们了,行不?
  接下来,伙伴们围成了一圈,就着小茶水,开始制订我们的北上大计。
  这一趟必须去,并且如果我们现在不动,很可能会让人牵着鼻子走。那会儿,可就晚喽。
  但怎么动呢?
  拉帮结伙,组大团儿下肯定是不行了。
  按祁道长话讲,这一局呀,要先化整为零,然后再各路豪杰,一起汇聚。
  落实上真正计划上。
  就是暄妹子跟冰容妹儿,先搁这会所里住着。一方面养精蓄锐,这个主要是小暄出了一把阴身,好像生魂损耗挺大。
  第二个方面借这个机会,跟卢媛媛好好接触一下。媛媛那边儿,一来有我这个和合符盯着,她心里有我这么个人。不至于发疯发狂。二来,有小暄在身边镇着,那个什么鬼子母,一时也难成气候。
  至于我们呢。
  老三要跟七爷单独北上。
  这是七爷提出来的,七爷说了,老三跟他很投脾气,所以,他打算带一带老三,顺便传他一些手艺。
  箱子里的蜂蜡还是由老三保管,但这一次,有七爷在,估计他不会再把东西给弄丢了。
  本来,这么重要的物品,我打算随身携带着,但祁道长说了,东西老三带最合适,旁人谁都帮不上这忙。
  至于我,我要跟二位道长还有陈教授一起同行!
  这边商量妥了,我们正准备找卢家老爷子和卢大头说明情况。
  我的大华为,忽然就响了。
  接通。
  “啊……雷兄弟呀,快救我啊!我要被他们折磨死了,啊!”
  一连三个‘啊’全是陈叫兽喊的。
  我开了免提,是以大家听到这明显做作的喊声,都不约而同皱了下眉。
  我说:“陈教授啊,你在哪儿呀。”
  叫兽没回话,电话让人抢去。
  “今天晚上十一点前,你马上到XX街,XXX公园门口左数第五个路灯底下接头,你要不来。”
  “啊……”陈叫兽,又叫了。
  “哼哼!你就等着给陈叫兽收尸吧!”
  最后,等电话挂断。几个人不约而同感慨,太假了,这家伙,弄的简直是太假了!
  祁道长说:“此子,明显是在做局戏弄我们,目地,就是想借我们的力,北上寻宝。”
  祝老道:“那你有何高见呢?”
  祁道长“无量天真,大道自然也!”
  好个大道自然,那咱就干了!
  接着,按祝老道意思,就先不跟卢家人打招呼了,直接闪人走就行。完事儿,这边儿由俩妹子垫底,负责解释我们的去向。
  冰容听说我们要走,她显的有些伤感。
  “雷哥!”
  “嗯。”
  “你这一路,也没个医生在身边,做事的时候,小心点,别磕碰坏了身上什么地方。”冰容走到我面前,很认真地说。
  祝老道撮了下牙花子:“哟哟,妹子哟,还有道爷我呢。”
  冰容嗔了老道一眼:“行了,你也小心道长,还有你,小道长,你也小心。”
  祁道长:“无量天真,贫道已然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妨矣。”
  “呸你个乌鸦嘴,死死死!等到东北,我跟你说哈,那边银,老邪乎了。你就等着让银给削死吧!”祝老道突然就冒了一口苞米碴子东北话。
  这道爷,东北话也会,我服了!
  这说走,就要走了。
  刚抬脚。
  暄妹子突然:“雷大炮!”
  “仙姑,我在!”
  暄妹子表情明显憋不住乐,稍许她又正色:“好好的,我等着你回来拜师!”
  我一晃拳头:“就不拜!”
  “好!”暄妹子仰个小脸,咬着小牙说:“有个性!本仙姑喜欢!那就这样,等你回来,让你知道我的深浅。”
  仙姑天然萌,丝毫不知,深浅二字乃内涵。
  我借坡下驴,坏坏笑说:“好,等我回来,也让你知道我的长短!”
  话一出口,冰容捂耳:“流氓啊!不听了!太流氓啦!”
  暄妹子呆呆而立,一副恍然不知何谓流氓的萌样子。
  我哈哈一笑,拉上二位道长,转身,下楼,跳窗,翻墙而去!
  传说中,道家高人办完事儿,都是一转身,然后唰的一下子没影儿了,那个才叫高深莫测,才叫仙人道韵。
  可我们三个,跳大墙跑了不说,跳的时候,祁道长身子骨不利索,还把裤子让铁栏杆尖给划了个大口子。
  狼狈呀!狼狈!
  好不容易,扶着道长从上边下来,道长拿手捂着后屁股给划破的裤子,风中凌乱说:“此乃何等凶兆呢?此乃何等……”
  祝老道一瞪他:“叨逼叨,你再叨逼叨,我就给你扔精神病院去。”
  道长:‘咦,你说那个去处,其实倒也不错,那里有床,有被,墙上还有能动的画影儿。对了,那个会动的画影儿,我瞅见,这遍地皆是,那又是何物啊。’
  我没好气白了道长一眼:“那个回头再说,咱们呐,先得找个铁皮车走路,然后,再给你弄一身的行头。”
  道长又天真:“此处,有卖道袍之所在吗?”
  我叹了口气:“慢慢找吧!”
  彼时,夕阳西下,照在我们身上,搁地面留下长长的影子。
  我们沿街走着,冷不丁我回首。
  远处,卢家会所的一幢楼里,一扇窗前,依稀有位佳人,正在以目光送我。
  她,是谁呢?
  我摇头笑了笑,恰好一辆铁皮车路过,我伸手拦了,领上二位道长,坐进车里,先去,X京城里吧!
  进城,先是购置行头。
  我买了一身的户外,弄了个随身背小防雨帆布包,将一干物品,都放到包内。给祁道长和祝老道两人也买了一身户外。
  收拾齐了,又去附近的一个饭店撮了顿开路饭。
  吃饱喝足,眼瞅着时间还早,我又领二位道长去了一个澡堂子,上里边儿让搓澡师父给清洁一番。
  洗了澡,又舒服眯了一觉,醒来已然是晚上十点了。我叫二位道长,问现在是否可以起身。道长们说,早着呢。
  好吧,继续等。
  等不说,祝老道还让我关了手机。
  就这么,一直等到凌晨快两点了,道长们才起身,换了衣服。出门结帐,打车,直奔接头地点。
  路上,祝老道说:“等会儿,到了地方,咱们先下车,不要直接停在那里。”
  我心领神会,说了个OK。
  铁皮车疾行一个多小时,最终在目标地四百多米外的一个拐弯处停了。
  付过车资,叫醒盘腿打坐的祁道长,我们一行三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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