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北斗-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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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兽愣了下:“这,这把它们扔到里边,这是个什么逻辑哟。”
老道虎脸:“你干不?”
叫兽:“好好,我干,我干还不行吗?”
金属球虽然已经年久被氧化的不成样子了,但重量还在。两半大老头儿,很吃力地拿抬起一个,走到水潭边,喊了一二三,走你。
扑通!
哗!
金属球入潭,惊起一个大大的水花。
随之,咕咚,咕咚,水面泡了几个大泡泡。
又等了约摸四秒后,突然水面打了个大大的漩涡,然后将近两百来平米的水,居然开始以肉眼察觉的速度急剧减少。
十五分钟后,伴随哗的一声响,满潭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的则是一个遍布潮气的大通道!
我用吃惊的眼神望着老道说:“老祝啊,你不是来过这里吧,你怎么做到的?”
祝老道微笑:“死水至冥,冥为不动,不动则为至阴。而至阴乃是阳至极的前奏。所以,由极阴,转极阳,仅需要一点助力就行。”
“何为阳?一切动的,猛烈的,剧烈运动的行为,都称之为阳。”
“铁球,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它砸到水里,让这潭水,瞬间由阴极而转阳动。”
“因此,铁球入水,砸起水花,整个动作,就是一系列的阳性行为。由此,水流开始运转,气势亦开始由阴而转阳。”
我恍然:“静止,不动,向下,黑暗,冷,等等这一切都归属于阴的范围。而行动,运动,火炎,热,等等这些,又都是阳的表现了。”
老道:“对,阴阳,就是这么分地!”
陈教授补充说:“那放到现实物理中,这个水潭底下,一定利用了气压原理,让排水孔处于压强控制状态,铁球砸进去,破坏了压强,水自然就流动了!”
老道:“嗯,这是科学里边的解释。”
刚讲到这儿,丫头又搂我脖子了:“诸位啊,快走行不行,别扯大道理了,妹子我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了。”
“好好,咱们走!”
我回手拍了下黑黑小魔女的脑门儿,背了她,跟老道,叫兽起,沿台阶,一步步地往下走。
台阶很深,每一节都有二十级,我们总共下了五节,一百级,并且在每一级的拐角都发现了那个一个类似气压控制的,竖在地面上的金属片。这东西想必就是用来调控水流气压的玩意儿吧。
这又下了一级,空气渐渐就变的不那么潮湿了。
然后,正要再走的时候。
突然,我听到前边传来一阵吱吱的叫声儿。
祝老道打头,他马上掏了手电,对准前方一照。
好家伙!
密密麻林,一排的黄鼠狼跟土匪似的,横拦在了我们面前。
☆、第一百二十一章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兄弟
没想到啊,让一头疯熊给撵了半天,回头好不容易找条生路,又让黄皮子把道给劫了。
黄皮子,又叫黄鼠狼。
你可别小看这小东西。它长的虽小,胆却比谁都大,它敢大白天,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正有甚者,敢当着农家主人的面儿,从鸡笼子里叼只小鸡出来,弄回自个儿窝里当晚餐。
这么嚣张,猖狂!就没人管它们吗?
反正,好像是城管也不太敢管的样子。为啥呢,民间说了,黄皮子是仙儿,是妖,你弄死它,回头它会一个劲地祸害你好几代人。
是以,民间老百姓,见了这玩意儿,大多头皮发麻,宁肯绕道走,或赔上一只半只的小鸡儿,也不愿意应了那个恶毒诅咒。
眼么前,拦路的这伙黄皮子显然是个妖怪小团队。看模样儿,它们好像是从这里路过,想要去往另外一个地方。
然后,就跟我们狭路相逢了。
手电一扫,映出黄皮子的脸后,我瞅见,为首一只身形彪悍,足有成年大花猫大小的老黄皮子搁眉宇间炸出一丝的狰狞。
转瞬!
我只觉得,眼前空气一扭。
呵呵,又让黄皮子给圆了!
圆光术,有个特点。就是除非你真仙儿,不然无论谁都会着道儿。
真仙儿标准是什么,搁西游记里讲,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又扯西游记了。其实,我想说的是,谁要把一本西游记参透了。那他无论现实工作生活,亦或是修道求真成仙,他都会取得常人难取得的成就。)
三界外,太玄了,先不提。
不在五行中,讲的是,你存在,但你的身体组成不来自于地球这颗行星。
我们身体的组成,佛讲,地火风水四大细微。道家讲金木水火土,五种自然物质皆来自这颗星球地球。
而佛讲,四大皆空,道讲,不在五行。
这其实都是一个理儿。意思是,不再受这副肉身的束缚,即便脱离身体,也能一样以你个人的方式存在于物理世界。(这不是鬼,切记,切记。)
这样不在五行了,这个圆光术对你才没用。不然,只要活在这副臭皮囊里,你遇见了,就得着了圆光术的道儿。、
眼下这群黄皮子道行不低哟。
一愣神功夫,我全身倏地一麻。
随之光影闪烁,耳中突然就听到了一阵乐曲声。再看,四周仙雾弥漫,身前身后遍布了一处处的楼台亭榭。更有无数奇花异草点缀其间,真的是好一派仙意飘飘的场景啊。
正打量。
突然,高处有人喊:“下界何方生人,竟敢闯吾行宫啊。”
我一抬头,好家伙,玉皇大帝,正端坐九霄云上,身边伴着天兵天将,朝我发问呢。
这场景,太逼真了。
真的让你根本没办法想到是假的。
并且,不仅有画面,还有声香以及那温暖的空气,等等一阵,都淋漓尽致!
我吊儿朗当地看了玉皇大帝一眼,我正要说什么,突然我发现,我张不开口了,并且,我试着动弹下胳膊腿儿,居然也不能动了!
你大爷哟,这黄皮子太厉害了。
明明知道是幻境,心里即便一百个不相信,但它却一再地让你不得不信!
“下界来人,还不快快跪下,接受刑罚!跪下!”
一声吼过。
我两腿就要软了,身体好像失去控制般,要往地上跪。
死黄皮子,让我跪你!做你大爷的梦吧!
这一刹那,我突然就在心里腾起了一股子不服天地,不怕死,宁愿魂飞魄散也绝不肯屈服的横劲儿!
我一咬舌尖,一个激灵!强烈的疼痛,引的全身微颤,接着我屈膝盖!两脚原地一掰步,拧的尾闾一震。
腰腹瞬间鼓涨,我则借了这股子劲儿,猛地张口:“啊噢!”
一声的嘶吼啊!
这声吼,牵的全身肌肉都在震动,嗓子里的气流好像高压水枪似的,呼的一下就冲出嗓子眼,直涌到空气中。
这一嗓子,吼的那叫一个痛快。
仿佛把小时候记事儿起,到目前遇到的所有不平怒气,借这个机会全吼出来了。
呼的一声。
眼前的玉皇大帝,光影,天兵天将,所有的一切,就像没了根儿的稻草似的,倾刻破碎,消散,倒退着在空中,越来越小,直至化为虚无。
转瞬,我身上猛地感到一阵酸疼,再晃脑袋,闭了双眼,用法眼一瞅。
好家伙,二十几只黄皮子,包括那只最大的在内,全都倒退翻滚到了六米外,并且,这帮家伙一个个全在口鼻流出了绿色的东西。
这一嗓子,直接吼死了二十几只黄皮子,痛快!
我心中倍感痛快的同时,身上也传来一股子前所未有的乏力感。
瞬间,我想起在X京工地下边,第一次用虎豹雷音的场景,当时我也是晕了。但好像那次爆发的劲力,还不及这次的十分之一,难道说,哥这次要脱力挂了。
心中一念刚起。
这台阶的下方,冷不丁就出现一记苍劲浑厚的嗓音。
“好个虎豹雷音灭妖邪!这手功夫,足以做我兄弟!来!接住这个,可助你恢复元炁!”
接住这个?接住什么?
恍惚间,我脚底发飘,想要伸手接,却没接到,一个趔趄,扑通,就斜倒在了地上。
不时什么时候睁开眼的。
动了眼皮,睁开,一看,有人正拿手电搁我脸上晃。
我忙推手说:“别晃,小心我的钛合金眼。”
“哇,你没死,太赞了!”突然,一个两条小胳膊就给我搂了,然后一股子带了妹子体香的汗味儿就钻到鼻子里。
这气味儿,我熟,其主人就是黑黑小魔女。
这时,我听老道说:“我就说嘛,这娃子本事极强,不简单,不简单呐!”
我这时想要坐起来,却感觉浑身酸疼。
然后,丫头扶着我,搁墙根那儿靠了。
我说:“我晕过去多久了?”
老道:“差不多,有五分多钟吧。”
“啊……这么短?”
老道:“你想多长,对了!你倒的时候,有个人吼了一嗓子,说要跟你做兄弟,咱不知是你基友,还是你啥子的,反正,他扔了一个包包过来。喏,就在这儿呢。”
我伸手接过。
是个很平常的布包,包口用松紧带勒死,然后打了个结。
打开松紧带儿,露出里面东西。
是一个包了层铁皮的葫芦,外加一个,好像是普洱茶大饼子似的东西。
我说:“这什么呀。”
老道一把抢过,拧开葫芦盖子,凑到鼻子底下一闻说:“嗯,气味很正。”接着他又拿过了饼子,仔细闻了闻,又看了看。末了,他将两样东西交到我手上悻悻说:“唉,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道门中的高富帅。”
我愣了个神儿。
“呃,老道,这话,这话怎么解释。”
“你还不知道吗?那人要跟你做兄弟呀。修道人,不比江湖中人,他说做兄弟,一则你们可能是师兄弟,二则你跟他非常投脾气,是以这个兄弟一叫出来。那就真的是生死之交!也就是说,他能替你,舍一身的命!”
我震惊了。
老道又讲:“葫芦里装的,民间叫生脉饮。道家则有很多名,有叫龙鼎玉液,有叫这个那个的。不过,民间制这个,用的都是培植的药材。而这份药液,用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老山参,老药材,细工慢火熬出来的东西。”
“别的不提,单就这一葫芦药液,搁市面上没个万八千的,绝对下不来。另外,还有这个,这个叫大补饼子。道家人外出历练,修行时吃的东西。用的是松仁,黑芝麻,麦粉,加嫩松针,用上好茶油煎出来的。啧啧,都是贵东西哟。所以说,这人能认你做兄弟,你不是道门高富帅,你是什么。”
我听得出,祝老道讲这些东西的时候,语气里有股子羡慕,自嘲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什么感觉。
老道这是在嫉妒我呀。
说实在的,这老家伙,按正规修道人看,的确是个野路子货。
但,不管对方的路子怎么野,咱已经拿他是兄弟了!
那个人,多牛X,咱不知道。咱只知道,老道是兄弟,而我没理由不替兄弟去挡刀子,舍命!
想到这儿,我哈哈一笑:“行了,死老道,甭搁那儿瞎扯了。来,大家一起吃,一起喝。”
说了话,我把饼子一掰分成两半,给了老道一半。
老道死活不要,坚持,我吃剩了,他才能吃。
于是,我又一拉小丫头。
没想到丫头这次竟然跟个面条似的,一拉就拱我怀里了。
“真爷们儿!”丫头扑愣着抬头,睁大眼睛说:“虽然我们不是朋友,是敌人,但是,小妹我不得不说,我他大爷地,喜欢上你了!”
我无语。
这个,还是等咱们都活着出去了,再互相留个微信手机号啥地,从长计议吧。
那,妹子你吃不啊。
丫头说了,她是死活都不会吃我的救命食物地。
好吧,再找陈教授。
咦,老陈,老陈。
我喊了两句,祝老道说:“搁这儿呢,让黄皮子迷了,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我顺手电光一瞅,好家伙,老陈正搁墙角缩成一团哆嗦呢。
“他这,怎么个治法呀。”我问老道。
老道:“没啥子事儿,甭管了,一会儿就好。”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吃了吧。
一个大饼子,我吃了四分之一,又将生脉饮,喝了四分之一。、
吃过了东西,全身力气就渐渐恢复了。接着,我又逼着老道和小丫头各吃了四分之一,同时又喝了些生脉饮。
吃喝完毕,老道告诉我,我灭的那个黄皮子,至少也有几十年的道行了。是个真正成精的家伙。就刚才那会儿,他也着道了,差点控制不住,两腿一软跪下去,可没想到,关键时候我一嗓子,就给这几个家伙吼死了……
我听了这话,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胡乱想了几个念头,正要起身,突然,这台阶底下,唰地扫过来一道手电。
接着我听有人喊:“上边的,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