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之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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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感觉好好。」丹尼尔吐出梦呓似的声音。双手笨拙地自行扯开最后几个扣子,最后一股脑把衣服摊了开,裸露的胸膛随着呼吸而不规则地起起伏伏。
亚当把手指沾了威士忌,用这琥珀色的液体在丹尼尔柔软的唇上勾勒花样。丹尼尔不禁轻声笑了起来,想要去舔亚当的手,亚当却把手给拿开,引得丹尼尔发出抗议的呜咽。
这一次他的手指在酒杯里头打转,摸着了一块冰块,在威士忌的灼热和壁火的双重作用下,冰块的棱角已溶化,成了一圆滑的物体。亚当捡起冰块在手中把玩着,冰块在手的触碰下又更溶化几许,接着他把冰块贴到丹尼尔的嘴上,看着他把头往后仰,探出舌尖去承接带有威士忌成分的水滴,水滴落在了他的嘴上,再流淌至下巴。
「冰块。怪癖。」丹尼尔笑了,抬眼看向亚当,在酒精,性欲和吸血鬼魔力的交互作用下,他的眼神显得迷离。「我从十九岁以后就没玩过冰块了。」
「这么独特的娱乐,怎么能遗弃这么久呢。」亚当说。
「你说的对。」丹尼尔闭着眼睛点头同意。顿时弓起腰身,唇间逸出叹息,想要亚当把冰块滑过喉头,去轻触他的胸膛。他的身子在沙发上蠕动着,双腿磨蹭彼此,臀部往上耸起。
亚当看着丹尼尔的动作,在脑中判断适当的时机,他轮流着一面用自己温热的舌头去舔丹尼尔的颈子,一面让冰冷水滴落在他的胸膛上。热,冷,热,冷。丹尼尔的身体不断扭动,双手胡乱抓着沙发。
《贵族之血》044 (吸血鬼,H 慎入)
亚当咬了他,接着马上将冰块紧贴在他的乳头上。
「天啊,太棒了……」
亚当咬了第二次,这一次加大力道。冰块又贴上发热的胴体。
丹尼尔抽咽着,头不断地左摇右摆,双手扒着沙发。亚当对着他耳朵呢喃:「摸你的身体,宝贝。让自己高潮。」
他不知道丹尼尔是否听得懂,可是从他唇间吐出的轻柔呻吟和脸颊上的红晕看来,他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亚当低下头,用鼻子爱抚丹尼尔的颈子,丹尼尔的血液在对他吟唱,宛如女海妖以美妙歌声吸引他靠近,直入云霄的高音侵袭亚当的理智,渴求他的回应。
他终于忍不住了,獠牙霎时伸了出来,出鞘的獠牙窜出得又突然又急切,好似欲望从体内爆发出来。就跟往常一样,此时对于鲜血的渴望已将自制力全然摧垮,这是一种兽性的原始本能,就好比一头发情的雄鹿必须性交或打架。他的眼神聚了焦,所有心神都集中在躺在自己怀中的这名男子,他那娇嫩白皙的颈子距离自己的嘴只有几公分了。
此刻,想要去尝丹尼尔的鲜血的渴望宛如雷声在体内滚跳,他感觉到躺在怀里的爱人一边取悦自己一边浪摆着身子,唇间逸出闷闷的喘息。亚当把手贴紧丹尼尔的胸膛,让渐渐溶化的冰块在他胴体上游移着,丹尼尔的激情体味与鲜美血味和威士忌的浓烈酒味全都交融在一起。
他现在就得动手。
亚当的獠牙滋的一声就插入了丹尼尔的颈子。
丹尼尔发出疼痛的喊叫,身体顿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亚当随即将冰块触上他的身子以平衡痛感,让残馀的小冰块摩娑着乳头,他可以感觉出丹尼尔在发抖,他体内的性欲主宰着他的身心,然后鲜血就冒了出来,噢,浓烈的猩红是如此的甜美。
一开始尝到的是酒味,在丹尼尔的血管里流动的酒精让亚当也开始昏眩起来。他收起獠牙,用舌头舔着那细小的伤口,想让它愈合。晶钻般的血珠子弥漫在舌尖,嘶嘶地侵入他所有的感官意识,丹尼尔的味道令他沉醉,远比他所想像的还要美妙,他还要更多……只要再一点点就好。
亚当的唇宛如羽毛般轻轻地撩拨丹尼尔的脖子,挑逗着他,每多逗留一秒就感觉到獠牙牙根处隐隐作痛,迫切地想要窜出来。于是他再次出击,好像一尾见猎心喜的毒蛇般致命,獠牙霎时伸了出来,深深刺进丹尼尔的肉里,在血管上戳出两个洞来。
好似被插上吸管般,温热的鲜血源源不绝地直往外流。亚当吸了满满的一嘴,全然陶醉在这纯粹的欢愉里。鲜甜带有铜腥味的血着实令他疯狂,随着美味之后涌现的是猎物的所有想法、记忆和感觉。
这是他进食过程中最讨厌的一部分。吸血鬼在窃取人血的同时也无法避免地探知了受害者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最近几年来,他吸取的都是罪犯的血,他们的记忆就跟血一样污秽不洁,发出恶臭,现在,吸丹尼尔的血,感觉就好像一瞬间黑暗消散、大放光明。
丹尼尔的记忆迅速掠过眼前,即使这一次他希望可以有馀裕来仔细检视丹尼尔的想法,他想要攫取每一段记忆,由里到外好好研究一遍,以真正了解此刻躺在他怀中全身战栗地沉醉在狂欲中的年轻男子,但其速度之快令他无法捕捉其意义。然而他还是从一些破碎的画面片段中隐约认出两人曾经聊过的事情:一只填充玩具小狗,一个城市,一间教堂,壁画上有一个美丽又慑人的有翼生物……
亚当突然止住了动作,他尝到一个变化。鲜血继续不断涌出,溢满口腔,他几乎呛住了,虽不情愿但也无法把这段记忆咽下去。他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段记忆就像鲜血一样滑溜,倏地钻进他的脑海又随即溜了出来,它尝起来有股酸腐味,带着阴暗的棱角和刺人的羞辱。当他把血往肚里吞的时候,他努力集中心神去理解它,可是它还是宛如无实体的烟尘般逃脱了。
丹尼尔忽然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亚当生气地缩回嘴,唇间吐出嘶嘶声──他不是对丹尼尔生气,而是对那段记忆的苦涩残馀发怒。亚当知道有人伤害了他。有人伤害了他的丹尼尔。
《贵族之血》045 (吸血鬼,H 慎入)
亚当发出一声咆哮,舌头舔刮一遍獠牙,拭去沾在上头的血。那段不好的记忆很模糊,他无法确定也不能描述,只知道它的确存在。他有些讶异这记忆并不靠近表面,可是他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熟悉吗?──人类会把不愉快的记忆深埋起来,深的连自己也忘记了,以为未曾发生过,除了偶而做恶梦或者睡不安稳时会突然想起。
一想到有人伤害了丹尼尔,亚当就忍不住涌起一股愤怒。他必须要知道是谁干的。怒吼一声后,双唇紧紧含住被獠牙给刺穿的的伤口,用力吸取丹尼尔的血。
他在丹尼尔的记忆中搜寻,要是自己也有最古老的吸血鬼所拥有的能力去解开人类情感的结,那就好了。亚当不知道前辈是如何达到这样的境界,大概是透过长年的锻链吧。他一直都没有耐性去学习这方面的能力,现在只能埋怨自己怠惰懒散。他想要帮助丹尼尔;想要帮他把不愉快的记忆抹除,并替他复仇。
等一等!这是什么?有点熟悉,他认得这味道……
他加大力道吸取,他需要更多的血,一边汲取一边追踪那飘忽闪躲的味道。丹尼尔全身战栗,喘着粗气,可是亚当不理会,聚精会神地在搜寻。他知道这味道:对一个流有诺曼民族血液的英国人来说,这味儿太过奇特与突兀,它在引诱亚当的感官,用极细微的暗示撩弄他──他心中蓦然一惊,随即领悟过来。
丹尼尔有中国血统。
亚当瞬即松开爱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是他弄错了吗?不:他很清楚中国血的滋味,可是并没有想到会在丹尼尔的血管内尝到。虽然味道既遥远又隐晦,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难道是因为这层关系两人才会相聚吗?
他的目光落在丹尼尔喉头处那渗着血珠子的伤口,心中感到一股深沉、赤裸裸的内疚。亚当低下头,替他清伤口,竭尽所能的治疗咬痕。明天一定会有淤清出现,可那是无法避免的。
他抬起头,突然变得很温柔,凝视着他的爱人,才发现丹尼尔已经晕了过去。
心中的内疚又回来了。他担心自己取了太多血。丹尼尔的皮肤近无血色,呼息浅缓,脉搏跳的很慢。亚当把覆在丹尼尔额头上的几绺发丝拂开,发现他额头上冒出晶亮亮的冷汗珠子,嘴唇微启,好似下意识地对亚当的触摸做出回应,亚当不禁扬起嘴角。
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仔细观察丹尼尔的脸庞,目光勾勒着他的每一个线条,搜寻中国血统的证据。他的肤质娇嫩纤细,不似西方人的粗糙,显然是因为混血的关系,他的眼角稍稍扬起……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或许只是诺曼民族人的特色罢了。
他看着他呼吸,年轻的身体充满活力,突然兴起一股想保护他的欲望。跟人类牵扯太深是不理智的行为,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想要丹尼尔,想要拥有他、爱他,保他安全,用心珍爱他。
「睡吧,宝贝。好好休息。」亚当轻声呢喃。「你现在安全了。」
* * * * *
《贵族之血》046 高德菲尔与提伯特篇之一(吸血鬼)
高德菲尔&提伯特
克斯特比,英格兰,西元一二三六年
春天提早来到,白天气候温热,晚上也还带着暖意。领土里的羊只比往常多育,农夫们都预测今年会有好收成。甚至是荒凉的东北海边,虽然屡遭海浪与冬日季风的无情吹打,在春光的照射下竟也显得明媚动人。
高德菲尔·伊黎看着眼前这片曾经属于他的英格兰国土的一角,内心感到无限疲惫。他坐在一棵橡树下,让繁密的枝叶遮住日光,一手百无聊赖地拽着身旁的杂草。他今年已经有一百多岁,虽然跟艾提司相比只能算是幼儿,却已经学会了在白天活动而不会感到太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拥有此能力。艾提司可是在四百岁之后才能在太阳底下外出哪。高德菲尔揣测,大概是自己的体质和修长柔弱的古高卢人有很大的差异。或许是西方人的粗糙皮肤让他更早习惯阳光的照射,又或者是英格兰的太阳已渐趋柔和。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高德菲尔都很感激。一开始的几十年他只能在夜晚活动,可是现在终于可以再度享受日晒的滋味,得以像普通人一般外出办事,也可以像忙里偷闲的村民那样在树下乘凉,看着石匠辛勤地在城堡内外干活。
克斯特比城堡的第一面墙筑起的时候,几乎是一百年前的事了。虽然伊斯兰教的新技术和风格已从东方传入,城堡的中央部份依然保持强烈的粗犷气息,那是一栋三层楼的方正要塞,窗户狭小,平坦的屋顶具有防御功能。
一个世纪以前,这一带的海岸时常遭受风吹雨刮,法令不彰,因此荒凉少有人居。村民多年来饱受英格兰、苏格兰和古北欧人的侵袭,日子并不好过,可是土质肥沃,渔获量丰盛,大家最终还是留了下来。高德菲尔继承头衔后,也承担了祖先们的主要职责,不仅要抵御不时侵犯南面边界的苏格兰逆贼,也要保卫介于克斯特比和神圣岛之间的海岸免遭海盗劫掠。
伊黎家族的防御性宅邸就位于多岩的海角上,是一幢由厚石墙围起的城堡。在他离家去打圣战前,高德菲尔已经同意扩建城堡,在要塞旁边盖一座塔楼。这个主意是为了在沿岸建立烽火台系统,遇有侵袭便发出警告。他当时想的是,高耸的塔楼视野良好,登顶四望不仅能俯瞰整片绵亘的土地,甚至可以远眺神圣岛,方圆几十里一览无遗。
高德菲尔的夫人艾琳诺,当时尽管身怀两人的第三个孩子,还是必须在他离家时期监督塔楼的建设工程。她肚子里的男婴是在工人叫喊声和榔头敲打声中诞生的。或许是这样粗鲁的欢迎方式塑造出孩子的性格,长大后的马太·伊黎不仅畏惧吵杂声响,也厌恶体力劳动。
当高德菲尔从耶路撒冷返乡时,他隐姓埋名,谨小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