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一只狼-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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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皱眉,“鸾儿,怎的又淘气。”
他向我招了招手,像唤一只小狗,他说:“鸾儿,乖啊,过来…… ”
“鸾儿,眼睛不要瞪那么大,不累吗?”
“鸾儿,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
我看着伸向我的手指,咽了口口水,攥了攥手心,轻抬起来一点,又放下。我试探性的说:“月华……? ”
“恩,鸾儿叫我做什么?”
我再次后退两步,眼神有些飘,“恩~ ,那个,你生病了,我去给你叫太医。”说完扭头便走。
走的太慌张,到门口时被门槛一绊,立时栽倒。
膝盖磕碰的有些疼,我爬了一爬没能爬起来,身前出现一片阴影。
“鸾儿,你跑甚?叫太医的话知会小侍一声便可,何必亲自去。”
膝弯里伸进一只手,身体腾空,向前移动。
“鸾儿,你是不是躲着我,你来找我,偷看我睡觉,却在我醒来后找理由想走,你就这么不想我看见你吗?”
被耀月搂在环中向前移动,我本能的勾住他的脖颈,听了他的问话,我立刻头摇的像拨浪鼓。
我想看你啊,但没有偷看你睡觉,是正大光明的看。
见我摇头,耀月轻笑,“那就好。”声音中带着欢愉。
那热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痒痒的,我抿住嘴唇,觉着脸上有点烧。
耀月抱着我径直走向内室,把我放在床边,如花的唇瓣压下来,浅啄我的唇,然后深入的亲吻。
我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觉着脑子有点晕。
使劲眨巴两下眼,近在眼前的耀月的眼,立刻便笑的弯弯的,那好看的睫羽轻抖,拉了个弯弯的笑弧。
温暖的手指覆上来,轻轻的盖住我的眼,另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将我压近。
嘴唇热热的,眼前黑黑的,我眨巴两下眼睛,睫羽轻颤,刷在他的手心。眼睫痒痒的,像痒到心里。
不自觉的呻吟一声,觉着声音里都透着股子媚。
披风不知何时被解下了,外衣也被脱了一层,耀月轻笑一声,松了我去解自己的外袍,解衣的动作,自然的透着一股诱惑。
我蹬掉靴子,向后一仰,骨碌骨碌滚到床里,屁股朝后,靠了扶栏面向外坐好。
揉了揉膝盖才发现,汗!躲得不是地方,三面环墙,仅有的向外一面站着耀月,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耀月穿着单衣,好笑的立在床前,他说:“鸾儿,往次都爬进去,今次怎的用滚的?”
我指指膝盖,这里疼,刚刚磕的。
耀月招手,“鸾儿,出来,我给你揉揉。”
我立刻头摇如拨浪鼓,抱住腿,下巴搁膝盖中间,深呼吸,等待脸上的红晕下去。
“鸾儿,再不出来,等我上去,你知道后果。”
我打个抖,我,我还真不知道后果,于是心安理得的继续待着。
耀月轻轻的抬起手指,一抓,我便看着床帐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体像有云朵托着,不自觉的向前飘。
耀月张了手等着,我便像自己投怀送抱一般,即刻被抱个满怀。
耀月抱着我坐在床边,把我放在他腿上,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去为我揉之前磕痛的膝盖。
我僵硬着身体,结巴,“月,月华…… ”这姿势,怎的那么暧昧呢?
耀月叹口气,亲亲我的脸颊,“罢罢罢,我又怎舍得勉强于你,每次想与你嬿好,你总是推脱,十次里边大抵八次你是不肯的。”
耀月慢慢的躺倒,让我趴在他的胸口,摸着我的头,他说,“鸾儿,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抱着浑身是血的我,在那里哭。”
“我问你:宝宝是不是没有了。你说:宝宝好好的在呢。明明是安慰的话语,却哭的比我更凶。”
“鸾儿,我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情,但那画面好生熟悉,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小心丢失了,现在又找回来了。”
“鸾儿,我们曾经有过宝宝吗?”
心里一颤,觉着眼眶有些潮意,我使劲眨巴两下眼睛,待得眼中的水汽消失,然后垂下眼睛,我说:“没有,你记错了,那只是梦而已。”
“原来,只是梦啊…… ,为何我觉着心里,很是难过…… ”
耀月叹息一声,声音渐低……
我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规律而有力。我闭上眼睛,叹口气,活着真好。
至今仍记得梦中的心悸,心里的疼痛,喉咙的哽咽,只想放声痛哭,却看着那奄奄一息的人儿强硬忍住。
突然想起,耀月初次生病时,那时在魅耀谷的幻境中,他揽着我,坐在草地上,他说:“鸾儿,我想你,想得心里都痛了。”
那是怎样的痴念啊!可惜,你只记得前世的凤鸾,却不记得今世的我。
以前我以为,我便是我,跟前世的凤鸾无关,可今世经历的种种,却大多因前世而起,与前世有着丝丝的牵扯。
自从寒冰山一行,激发了血液里的一部分隐藏的法力,我便觉着,自己与以往有些不同。随着凤鸾的记忆在我脑海里的复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自己还能否做回以前那个真真的魅颜。
只是看着耀月皱眉时,我会想把他眉间的褶皱抚平,希望看到他的脸,希望看见他的笑,这突然的改变,使我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情不自禁。
大婚时,我看着他微笑的站在那里,嘴角拉了浅浅的笑弧,温和而平静,本来无心绪的心湖,突然激起了片片涟漪。
他拉着我手时,我会突然的觉得,有偶尔的幸福感觉,便像内心里遥远的期待,等待了沧桑的岁月,穿越了很久很久,望眼欲穿,终于实现一般。
当时我有些自嘲的笑,觉着是自己的错觉,跟耀月明明不甚熟悉,会否是因为内心里对若尘承诺的婚礼的期待,延伸了这种感觉。
后来恣意的玩耍,独自的行乐,展颜欢笑时,却也觉着内心里有微微的苦涩,那些恣意的潇洒背面,总感觉缺了什么。
现在被他抱在怀中,心里空了的那一块,才算充实。
唉!魅儿啊,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我叹口气,头顶好久的没有声音,抚着我脑袋的手指慢慢的垂落下来,我抬起脸,耀月眼帘闭合,已然进入了梦乡。
我伸手,轻轻的为他抚平眉间的褶皱,然后垂下脑袋,贴在他的胸口,手臂圈住他的身体,闭了眼眷恋一下他的温度,然后起床,为他盖好锦被,将脱掉的外袍穿起,系好衣带。
一切收拾完毕,我唤了门外的小侍,传来太医,为耀月诊脉。
老太医仔细的诊完脉,四平八稳的开了一剂药方,着了小童去煎药,据说也是风寒之症,只是这风寒,引发了旧疾。
至于何种旧疾,老太医却是不说,而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也未加细问。毕竟在外人眼中,我这个凤后,还没有足够的分量。
待得太医离开,让小侍掬了清凉的井水,挽了袖口,取了上好的锦帕,放水中浸湿,然后一块敷在他额头,一块为他细细的擦了两遍脖颈与胳膊。
这活儿,我熟门熟路,曾经做的很是趁手,只是今次与往次不同,只能轻解了领口的一颗纽扣,不敢再往下擦。
毕竟这是皇宫之中,旁边有几双眼睛盯着,耀月现在是凤王,而我只是个不得宠的凤后而已。
做完了这些,退热的药已经煎好,由了小侍端到床前,我接到手中,拿汤匙搅了两搅,细细的吹凉。
待得温度适中,我让小侍将耀月扶起,依靠在他身上,我坐在床前,举了汤匙,按照以前的方法,一勺一勺的喂。
也许是小侍太过紧张,不敢真让尊贵的凤王靠在身上,只是两手吃力的扶着,然而这个姿势总是不妥,耀月下巴往后一仰,呛了一下,猛得咳嗽两声。
药汁溅了满襟,也溅上了我的外衫。
耀月难受的皱眉,却是未醒。
小侍顿时慌了手脚,轻手的放下耀月,扑嗵跪到床前,不住的磕头,“殿下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殿下…… ”那磕碰的额头,几下便见了血。
我一把缚住他,叹口气,“你不用害怕,没事的,你下去吧。”让旁边的小侍带了他去包扎,室内便只剩我跟耀月两人。
我取了锦帕擦去耀月嘴角的药渍,看看那还有大半碗的药,再看看耀月紧闭的唇,把心一横,端碗喝了一大口,对着耀月的唇压下……
双手微微托着他的后脑,撬开他的牙关,一点一点的渡进去。
如此往复了几次,待得碗中的药快喂完时,耀月嘴唇一动,居然吸住了我的唇,还嘬了两下。
我登时瞪大了眼,赶忙离开他的唇,听到响亮的啵的一声,我大囧。热气从脸上直接蔓延下去。
嘴唇热热的,带着一股麻,我看看那还剩一口的药,想了想,算了吧,也不差这一口。
费力的帮耀月换下那浸污的衣衫,不想假他人之手,于是出了一身的汗。
我为他掖好被角,又换了额上的凉巾,转身准备离开,却觉衣袖一紧,我转身一看,耀月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扣住我的袖口。
我拽了拽,没能拽的出来,耀月的眉头却再次皱紧。
我叹口气,脱下外衫,留在他手中,既然你不放手,那便留着吧,我是必须要走的。
轻柔的为他抚平眉间的褶皱,裹了厚厚的披风离开。
跨出那道高高的门槛,唤了小童进去伺候,我转身向后看一眼。
不是我不想留在这里,只是,等你醒来时,我不能确定,你是否还会记得我。我不想知道,现在的美好,会像曾经的魅耀谷一样,在你的记忆中消失。
所以,我选择不看,这些美好,我记得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唠,而且还补了不少,呵呵~~~所以都过来抱住打个滚~~~~哈哈~~~~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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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2章 梅林之雅处 。。。
出得房门,觉着心中有些堵,我低了头闷闷的行走,步伐越走越快,拐角处拐过一个身影,我没刹住,一头撞了上去,不自禁的在撞击的作用下向后仰倒。
未待惊呼,来人上前一步,伸手扣住我的腰,向前一拉,于是我便栽入那人怀中。
感觉圈在腰际的手骤然一紧,接着立刻松了力道,将我稳稳的扶好。
我揉揉被磕痛的下巴,恍惚的抬起眼,觉着脑子有点晕,我晃晃脑袋。
“殿下,您刚刚哭过吗?怎的眼圈红红的?”
我揉揉眼睛,“哪有,你看错了。”耳朵有点嗡嗡的,那人又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眯起眼睛看看他的嘴巴,清淡的唇形,那口一张一合,好像是问:“……可以吗?”
我模糊的点头,“恩…… ”眼前一片黑暗笼罩,我一头栽倒。只是晕过去前,没有感到磕碰地面所受的疼痛,好像接住我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放心的舒一口气,沉入无边的黑暗。
仿佛晕了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却已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绯儿红着眼睛坐在床前,看我睁开眼,抹抹眼睛,为我将额上的软巾换掉。“殿下,您身体还未好全,外面寒冬料峭的,您自个儿出去,也不带个人,我们找了一圈也未找到,急得不行。”
“后来您晕着被神官抱回来,还穿的那样少,刚退下的热度又烧了起来,直晕了一天,现在方才醒来。”
绯儿红着眼圈,“殿下,您以后别这样了,以后出去,您好歹带着个人,您知道吗?看您病着,奴才们心里难受。”
我笑笑,颇有讨好的味道,“好绯儿,莫要怪我了,以后我出去,都带着个人可好?”
绯儿擦擦眼睛,这才破涕为笑。去端了那苦苦的药让我喝。
看着绯儿熬的黑眼圈,估计一宿未睡,觉着心里颇为过意不去,所以,我也未加推脱。往日里必是不喝的,只是今次理亏,这病是自己折腾的,也便爽快的喝了。
在宫中将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