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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春风化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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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想不想笑,没心情工作就强迫你坐在电脑前,行为正确之后你会发现心理问题自然消失了。不过我现在发现,行为疗法对我并没有用,我以为疼痛一种心理问题,只要我告诉自己忍过去,每天保持微笑,去做点开心的事情,那么不管多久它最终会自然消失。可事实证明并不这样。”

“或许你该换一个心理医生,”宝茹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我上次没有告诉你吗,美女其实靠不住的。”

“你的确没有告诉我。”潘锐做了一个落寞而受伤的表情。

宝茹想笑,却在那一瞬间难过起来,她知道幻想之痛出现了,或许它根本不能称之为幻想之痛,因为疼痛真正的存在着,并且还没有明确的治疗方法。她无法想象潘锐怎么一个人熬过那些疼痛的夜晚的,那一定很可怕。

“这什么花?”潘锐拿起宝茹放在椅子上的那束蓝色的、刺刺的、不起眼的花,看了看,问宝茹。

“琉璃苣。”宝茹说。

“有什么意义吗?”

“据说以前欧洲士兵在上战场前,总会插一支琉璃苣在酒杯里,并大声呼喝‘我琉璃苣,我不畏惧!’用这种方法来提高士气,有助于战争的胜利。所以琉璃苣的花语勇气。”

潘锐突然抽出一支琉璃苣,握在手里,深吸了口气,然后神情愉悦地像个要出战的斗士一样,大声呼喊:“我琉璃苣,我不畏惧!”

宝茹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潘锐疑惑地停下来:“你带这束花来,不就想要我这么喊一声吗?”

“你想太多了,”宝茹捂着肚子指着他大笑,“我怎么会让你做这么蠢的事情?而且,这只个传说而已,还不一定真的。”

“……”潘锐一脸郁闷。

“你太可爱了。”宝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潘锐这才知道被耍了,他有些气恼地伸手捏了一下宝茹的脸颊。

“喂,痛啊!”宝茹大叫着要躲开她。

潘锐却得逞了一般笑了起来,就势低下头来吻了吻宝茹的脸颊。

他的动作太突然,宝茹来不及反应就愣住,抬头不解地看着他,因为太过惊讶而说不出话来。而潘锐只微笑而专注地看着她,一副不打算解释的态度。

直到气氛有些尴尬了,宝茹才摸了摸脸,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所以……医生会给你一些什么帮助吗?”

“也许物理治疗。”潘锐把搭在她肩上的手放下来,晃了晃手中的琉璃苣,“谢谢你来看我,还有这束恶作剧的花。”

那么,刚才应该也只个报复她的恶作剧吧,宝茹又摸了摸脸颊,决定不把它当回事。

一起在康复中心吃过晚饭后,潘锐的司机把宝茹送了回去。直到下车看到家里的灯光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来,她忘了早上跟家讴约在M记了。天呐,她居然把这件事忘光光了。宝茹赶紧找手机,然而上面并没有显示未接来电。她于又给家讴拨回去,却一直都没人接。

应该不要紧吧,说不定他太忙了根本就没去吧,宝茹咬着嘴唇,把手机塞回口袋里,自我安慰道。

宝茹抱着不安的心情开门换鞋,家恩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还在连载中的英国青春偶像剧,看到宝茹回来,她心情很好地指了指厨房:“我做了一些榛子蛋糕,要吃的话自己去冰箱拿。”

宝茹切了一小块装在白瓷碟里,在家恩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家讴回来了吗?”她四处张望了一下,问家恩。

“没有啊。”家恩眼睛盯着屏幕,随口说道。

“哦。”

“他今天要加班吗?”她又问家恩。

“没有打电话回来。”家恩依然心不在焉地说。

“噢……”宝茹吃了一小口蛋糕,觉得更加不安了。

脑中一个声音在说,“他不会真的去了吧?他不会真的在等她吧?”

可另一个声音又说,“不会的,他怎么可能去?就算他去了,要发现她不在,他也不可能留在那里等她。”

她低着头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家恩却突然转过头来:“怎么了?你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

“没有啊,跟平时一样啊。”宝茹可不打算把照片的事情跟家恩说,这件事被家讴一个人知道已经够糗的了。

“真的吗?”家恩眯起眼睛,露出八卦的眼神,“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呢,你们……昨天晚上……不发生了什么状况?”

“……”宝茹无辜而沉默地看着她。

“你知道我一向很开明的,所以不如跟我谈谈,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承受。”家恩循循善诱。

“……”宝茹还无辜而沉默地看着她。

家恩哈哈笑了起来,放弃了对她的逼问:“算了,你不说也好,我总归会知道的。”显然就目前来说,偶像剧对她的吸引力要比八卦大。

宝茹靠在沙发里翻了个白眼,看着屏幕上唇红齿白的美少年,却明显心不在焉。正当她要起身准备再给家讴打一个电话的时候,玄关处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家讴又一身湿透,站在了门口。

32章 十一、(2)

宝茹几乎瞬间就站了起来,她有些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口一身湿透的家讴,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家讴却只不慌不忙地把淋湿的外套脱掉,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冬夜的冷雨让他的脸看起来十分苍白冷俊,像蒙上了一层霜雾。

“你没有带伞吗?”听见动静,家恩差异地转过头来问家讴。

“忘带了。”家讴淡淡地说着,就要往楼上走,并没有跟擦身而过的宝茹打招呼。

“厨房里有榛子蛋糕,你先去洗个澡,下来吃一点。”家恩又开始推销起她亲手做的蛋糕。

“我吃过晚饭了。”家讴说着,已经径直往楼上去了。

宝茹呆若木鸡,等才回过神来,仰头望着家讴湿漉漉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什么滋味。

她又去厨房装了一小碟蛋糕,然后端着往楼上跑。路过客厅的时候,偶像剧已经结束了,家恩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她只当没看见,蹬蹬跑上楼,硬着头皮去敲家讴的房门。

等了好一会,房门才打开。家讴已经换了干燥温暖的衣服,脸上的神情也因此缓和了很多,不过头发还湿漉漉的。

“有什么事?”他把门打开,并不意外地看着站在门外一脸忐忑的她。

“那个……”宝茹拿起手中的蛋糕,“吃一点蛋糕吧,味道很不错。”

家讴看了她一眼,很给面子地伸手接了过来。

宝茹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他看起来很平静,淡淡的表情跟平时也没什么不同,所以应该没有在生气吧。

“还有什么事吗?”家讴把蛋糕放在靠近门口的书桌上,抱起手臂看着她,一脸“有话不妨直说”的表情。

“我……你……”宝茹有些不敢正视家讴的眼睛,那让她想起北国森林里松树上薄薄的积雪,送他香水的人一定太了解他的气质,那雪覆盖在松针上冷冽的味道。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宝茹低声问道,觉得心里快愧疚死了。

“原本定在明天下午的会诊挪到了今天晚上,所以加了一会班。”家讴淡淡地说。

真的吗?宝茹不太相信地抬起头:“那你有没有去麦当劳?”

“事实上,我晚上八点半才下班。”家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宝茹抬手看了看手表,此刻已经十点了,她不确定地望着眼前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家讴,想了想,决定不管怎样还要道歉:“对不起,我下了课临时有事,忘了跟你打个电话说一声……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不过我刚才打了电话给你,你没有听到吗?”

“我们并没有约定好,不吗……”家讴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

也对,他们并没有约定,或许只她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也会当真去吧。说不定他真的只在加班呢,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呢。就算她没有去看潘锐而一下课就去麦当劳等着,他也不一定会来吧。

“所以没必要道歉,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去洗澡了。”家讴咳嗽一声。

宝茹瞬间异常失落,高悬了一晚的心好像一下子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她木木地看着家讴转身往里面走,走进了卫生间,然后轻轻地砰地一声,他把她隔离在外,也隔离掉今天一早刚刚春风复燃、破土而出的那些念想。留下她一个人在门口怅然若失、不知所措。

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早上都还很开心的!

宝茹在路过学校坡道底部的花店时买了一包向日葵籽,周末的时候,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辟了一小块地方,用小锄头很认真地来回翻着土。

家恩出来晃悠了两次,抱着臂站在屋檐底下看着她忙忙碌碌来来回回,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干嘛?”

“松土啊,”宝茹说,“准备春播。”'

“播什么?”

“秘密。”宝茹把食指贴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现在不冬天吗?”家恩翻了个白眼。

“冬天来了,春天还远吗?”宝茹放下锄头,一叉腰,哈哈大笑。。

家恩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这家伙没事吧,受什么打击了?”

“我很好啊,”宝茹一脸灿烂,“倒你,你家的院子恐怕整个社区里最丑的院子吧。”

家恩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如果有那个时间我都可以把《皮囊》从第一季看到第四季了。不过这并不等于我不擅长,我只不愿意而已。”

“好啦好啦,我并没有怀疑你的能力啊。”宝茹一边说,一边拾起锄头继续松土。

家恩满意地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却顿住,回过头来对宝茹说:“友情提醒一下,过几天诺丁汉可能会下雪,所以要春播什么的,不妨等到下完雪之后吧。”

哼哼,宝茹怨念地看了家恩一眼,非要这么扫兴吗?

她放下锄头,抬起头,却突然看见二楼的阳台上,家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高深莫测。

宝茹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个雨夜之后,他变得沉默而忙碌,甚至,不知道不她太多心,她觉得他对她更加疏离了。尽管他依然会帮她在参考文献中标出重点减轻她的阅读量,也会帮她建立论文的模型让她知道从何下手,他依然细心周到雍容大方,然而除此之外,他们几乎没有私人的交谈。而且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她一起回家了。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他先来跟她和好让她产生了或许他们真的还有机会也说不定的错觉,可现在宝茹却愈发觉得那不过一些肥皂泡,短暂地绚丽过后,已经一个一个破灭了。

这样想着,她就朝楼上的家讴做了个鬼脸,也不管他瞬间愕然的眼神,然后低下头继续翻地,不过还没动作,宝茹突然听见花园外面有人叫她。

回过头去,潘锐夹着拐杖,正站在花园的铁栅栏外面朝她招手。

“你怎么会来?”宝茹放下东西,匆匆跑过去打开栅栏。

“来找你啊,”潘锐笑笑,“我们去爬山吧。”

“?”宝茹吃了一惊,“我没听错吧?爬山?”

“没错,去爬山。”潘锐很肯定地点点头。

“你……可以吗?”宝茹不确定地看着他。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可不可以吧,”潘锐看起来很有信心地说,“至少成功和失败都有相同的几率啊。”

这句话让宝茹微笑起来,她对潘锐说:“好啊,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

宝茹匆匆跑回房间换上轻便的小羽绒袄和平底靴,又抓了顶帽子戴在头上。走出房间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对门,因为有段时间她总会去敲他的房门请教他作业,所以后来只要不休息时间,家讴一般都会把房门敞开着,以应对她总突如其来的打扰。此刻他侧对着她,已经回到电脑前专注地工作。室外的光洒在电脑桌上,房间里安静的只有键盘上打字的声音。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爬山?”宝茹倚在门口问家讴。

顿了顿,家讴从电脑前转过头来,他宽阔的肩膀挡住了背后的阳光,室内好像一下子暗了下来,宝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用平淡的口吻说:“我下午要赶论文。”

“哦……”宝茹退后一步,慢慢转身穿过走廊,往楼下去,没有看到家讴坐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开。

宝茹和潘锐没有参加城堡博物馆的one hour tour,因为在山洞里行走对潘锐来说难度太大了,他们也一定跟不上导游的脚程。于他们选了一条好走的山路,决定去那座山顶上的pub喝一点酒。

尽管这样,过程还相当辛苦。起初潘锐还能自己慢慢地靠着拐杖一步一步沿着石阶往上爬,后来就只能靠宝茹的搀扶和意志的支撑往上挪。诺城零上4度的天气,还刮着风,他很快就汗流浃背,面色苍白,嘴唇隐隐发紫。有好几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看着他站在山路上,虚弱地仿佛要倒下去,宝茹都想打退堂鼓。可已经走到一半,怎么还好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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