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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妖魔易除,师弟难防-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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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一天开始,他摆脱了血雨腥风,摆脱了悲伤仇恨,平平凡凡,过上了安稳平淡却又幸福自在的日子。
  林臻讷讷开口道:“你记得我真正的生日是在哪一天吗?”
  “你出生的时候我经历了转世,不知道夜雨这边的情况。”颜镜轻描淡写,但仍可从语气中窥得一丝遗憾,“听邪斗说,应该是四月初四的时候,寿阳的虞美人满地都是,那一年桃花也开得意外的好。”
  林臻点头,有时候他听着别人讲一些过去的事情,会有种莫名的温馨。
  当时初为人母的梓幽和初当人父的夜雨,沉浸在拥有林臻的喜悦中,恐怕万万没有想到,两年之后就是大火屠城,从此天人永隔。
  颜镜起身,撩开帘子,进里屋拿了样东西出来:“虽说今天不是你真正的生日,但我们还是打算在今天为你庆生。”
  只见颜镜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用暗红色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将那物放在桌上,一声沉闷的重物着地声清晰可闻。
  他示意林臻道:“打开看看吧,这是萧陵托我给你的。”
  林臻看了看颜镜的神色,迟疑了片刻,伸手去解开红布。
  这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剑。
  剑柄上有精致细密的浮雕,如同环绕交错的藤蔓,漆黑里透着点点金色。剑鞘极为漂亮,鞘身上也全是浮雕,刻的竟是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有兽妖有青鬼有天魔,相合成画,遍布在剑鞘上,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这把剑很重,林臻将他拿在手里,只觉得这是有生以来摸到的最重的一把剑。
  他一用力,将剑抽出剑鞘半截,顿时间眼前一亮,剑光照亮了林臻的脸庞。
  剑身清亮如镜,映出林臻眼中的惊愕。
  他认得这把剑,在梦中夜雨最后得以打破双方均衡,就是用的它。
  林臻看着这剑与鞘,愈发觉得手上沉甸甸的,就像是托着一代江山一般。
  这把剑,象征着夜雨在妖界打下来的天下,象征着权力与威势。
  这把剑,曾经一度,令万魔千妖百鬼皆臣服,指点江山,呼风唤雨。
  颜镜道:“萧陵当初负责降天火,天火燃尽后,他奉命率人在废墟里确认夜雨和梓幽以及你已经死了……或许夜雨当时准备了一个妖界的孩子替你吧。萧陵身为苍龙时,是个武痴,捡到这把剑就动了心思,瞒着天界的人,悄悄地把剑藏在了人界的一个地方。”说着,他顿了顿,似乎也有疑惑之处,“我倒是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与其说藏,我猜他更有可能是暂存在哪个人手上了。”
  他心里感叹,这把剑历经流离,时隔多年,终究是转到了自己手上。
  林臻盯着剑,虽然沉重,但只觉得这把剑是要生在自己手上了一样,怎么都无法放下。
  “这剑……有名字吗?”
  颜镜摇头,“宝剑自古应有名字相配,但是这把却没有,夜雨说无论是什么名字都配不上这把剑。”
  林臻心想,夜雨虽然疏放,但是十分霸道,对于心爱之物肯定不会放过宣告主权的机会,不给剑取名字不太像他的做法。他问道:“那夜雨……我爹他是怎么称呼这剑的,直接说‘这剑那剑’吗?”
  “那倒不是。”颜镜犹豫了片刻,最后面无表情道,“他管剑叫宝贝儿。”
  “……”林臻想象夜雨一脸张狂,杀气腾腾,对天兵天将怒吼“让我的宝贝儿把你们杀光”,脸色一变,果断放弃了沿用夜雨对剑的爱称。
  你就算随便取个名都比“宝贝儿”这个听得来顺耳啊。
  颜镜掩着嘴清咳一声:“林臻你给这剑取个名字吧,一把好剑终究……还是要有个像样的名字来的好。”
  连颜镜都对这么好的一把剑千年无名,只有“宝贝儿”一种称呼的遭遇看不下去了。
  林臻点头,“行,让我想一想吧。”
  颜镜无意间看到林臻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翡翠,立即明白过来,深深地看了林臻一眼,“萧陵真的是花了心思。”
  “……是。”林臻心想颜镜帮了自己这么多,还是把心里话都摊开说了吧,“虽然他欺骗了我,但是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林臻这一生,可能再也找不到像萧陵那样对我这么好的人了,我也很……喜欢他。”
  “嗯。但你现在不能见他。”
  “为什么?”
  颜镜缓缓道:“你们两一旦见着了,他就会想护着你,你也会不由自主地依赖他,这样不行,你解开了封印就必须成长,而我和离渊一致认为,离开萧陵的你才能更快地成长。萧陵也知道的,所以他只敢在你睡着的时候来看你,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后就必须走。”
  林臻很想反驳,说“我并没有想依赖萧陵。”但转念一想,颜镜会有这个看法,显然是有这样的迹象了。
  身为师兄,本应该成为能为师弟遮风挡雨的大树,现在却反过来依靠师弟,这种事说出来,真的让林臻有些难堪。
  颜镜继续道:“接下来这些月你就拿着这剑练吧,也可以去找无名指导你。”
  林臻忽然想起埋在心底很久的一个疑惑:“颜镜你和无名很熟?”
  “还好。”颜镜将碗里的汤不紧不慢地喝了下去,姿势优雅,“他身上那些链条是我提议他弄的并且最后帮他锁的。”
  “……”你确定你和无名无冤无仇吗?
  “要不是萧陵昨天把你背回来说今天是你生日,我还不知道呢,所以也没准备什么。”颜镜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林臻,“这是我酒窖的钥匙,今天就让你喝个够吧。”
  “……真是谢谢你了。”看来今晚又是要大醉一场。
  “好好和你师弟他们去玩一玩吧。”
  “行,这么多天我还没下过山,等下准备准备,下山去……”
  “不行。”颜镜却打断了林臻的话,一脸严肃,“你不能下山。”
  林臻一愣,不明所以,“为什么?”
  “朱雀说不定就在附近。”颜镜眼色一沉,“昨日无名之所以会张开结界,就是因为朱雀来了,萧陵拦着他,在离无名谷不远的地方打了起来。”
  怪不得无名说感应到一股天界的势力……
  朱雀为什么会来这里?事情露陷了吗?萧陵在帮助他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林臻一下子慌了起来,那萧陵有没有事?
  萧陵替他把麻烦都给挡了,那他自己呢?
  颜镜看到他满脸担忧,安慰道:“萧陵没事,你不必担心,朱雀与他像是亲兄弟一样,不敢对他动真的。”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林臻道:“离渊现在在想法子帮萧陵把他的仙骨偷出来。”
  林臻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也不敢声张,“这……这也可以?”
  “四灵并非生来就是他们现在的形态,”颜镜耐心地解释道,“萧陵也并非生来就是龙,是因为被赋予了四灵的使命,所以成为了龙,因此他的仙骨必须被保留下来,等到新的适合苍龙一职的神明出现,再把他的龙之骨植入新人体内,而我们这些星君就不同,没了就是没了,除非有人好好地收着,否则根本无处可寻。”
  林臻从不知道天界里的这些细则,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的仙骨是被人收着的吗?”
  “离渊替我收着的。”颜镜的表情有了细微的改变,“我转世为人一直到十八岁,家破人亡之际被离渊找到了,还了仙骨。”
  林臻察觉到颜镜并不想再提转世为人时的经历,于是忍住心里的好奇,继续问道:“但离渊现在也在凡间了,还能拿到萧陵的龙之骨吗?”
  “这要看那个小白眼狼了……”说着,颜镜眼底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林臻能感觉到颜镜的不悦。
  林臻道:“好吧,那我们能去哪儿?”
  “你们可以就在门前坐着聊聊,交换礼物。”
  林臻咬牙道,“颜镜,我二十三了,不是才十三!”
  颜镜淡淡道:“还好你不是十三,不然我还不知道去哪里给你找拨浪鼓。”
  “……”拨浪鼓什么的明明是三岁之前的孩子才玩的好吗!
  林臻赶在颜镜说出更加侮辱自己的话之前,把剑包好,拿着它离开了颜镜的房间。
  ‘
  他回去吃完了萧陵给他做的午饭后,从酒窖里拿了两壶金茎露,邀了秦云、林子熙、初碧和陆曦寻,五人在大堂里围着盘腿坐了一圈,举办简陋的庆生宴。
  “大家就凑合凑合吧,好歹有两壶好酒,呃……虽然不是我的,但我也就算是借花献佛吧,聊表我的一点心意哈。”林臻还是按照往年的流程,向在座的四人敬了杯酒,一饮而尽,平时面对师门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时,他都能应付自如,淡然从容,现在面对着眼前四个人,反而紧张局促起来。
  “我……呃……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林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什么好呢,感谢你们愿意陪我出生入死吧,也希望大家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顺顺利利的……”
  陆曦寻笑道:“哎哟林臻,你省着点说,现在都说完了,明年你满二十四岁的时候就该没话说了。”
  秦云也笑:“师兄你别紧张哈,我们什么礼物也没来得及准备,就算是白蹭你这顿酒了,明年后年准备充足了,你再说那么多好话给我们听。”
  五个人都笑了起来,林臻听着这话,却觉得分外感动。
  不难理解,陆曦寻和秦云的弦外之音是,明年的时候,他们依然会在林臻身边,安然无恙。
  林臻坐了下来,五人开始喝酒,而下酒菜只有颜镜做的梅花糕了。
  初碧最早喝糊涂,醉着抱怨萧府里的事情多么多么烦人,齐管家有多么多么唠叨。秦云本来话就不少,几杯酒下肚,开始不停地提林臻以前在林家庄时的事情,多是一些糗事,林子熙在一旁听着,听到讲到自己知道的,也跟着眉飞色舞起来,期间也不忘冷嘲热讽一下萧陵是如何如何心胸狭窄,陆曦寻是四人里最老成的,她时不时与林臻对酌,于她而言,往事不堪回首,但是还是有件事让她耿耿于怀。
  “林臻,我想找炎久。”陆曦寻将酒杯放下,“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是孤魂野鬼了,也不可能报仇雪恨,如果可以,我想再好好感谢他一次。”
  林臻道:“我知道了,等修行完后,我一定帮你找。”
  虽然是无期的许诺,但陆曦寻仍然满足地笑了笑,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门外依然下着雪,红梅静默,天地辽阔。
  唯有室内五人的谈笑,温馨暖人。

  第四十五章 桃花依旧

  “大人,您回来了,去刘知府那儿怎么不乘马车?”齐叔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弯着腰将男子手中的伞接了过来。
  那把做工精细的油纸伞上附着东京四月的细雨,常言道春雨贵如油,但是在东京,春雨连绵细密,虽是润物无声,下久了也难免让人心生厌倦。
  萧陵穿着藏蓝色的春袍,靴子和袍边有些沾湿,他淡淡道:“路又不远,何必张扬?”
  他的眼角染上初春料峭的寒意,嘴角紧抿,分明的棱角画出冷峻的神色。
  齐叔心里暗骂自己多嘴,自从林臻离开后这半年里,萧陵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喜怒无常了,准确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尚且偶有欢颜,现在则整天都冷着脸,寡言少语。
  没有人能琢磨出他在想什么。
  萧陵也没再多说,迈开脚步往前走,他走在走廊间,孑然一身,就像是要被游廊外的细雨掩埋。
  刘知府来东京就任也快一年了,虽然他的儿子刘莽是个纨绔子弟,不成大器,但刘知府本人却为人诚恳,忠厚老实,萧陵这段日子也渐渐地把东京的一些掌控权转交给他,今天去知府门上,也是去讨论政务。
  萧府里的桃花已经竞相开放,满园j□j却在细雨中显得有几分寥落寂寞。
  记得林臻初来萧府时,也是几树桃花争妍,温柔多情,让平时安静冷清的大宅子也多了分温馨柔情,转眼离那时已经过了将近一年,林臻走了半年,只留下满院凄戚萧条。
  游廊外的雨似乎停了,但萧陵却没有心情驻足赏花,他还有一大堆事情堆在书房等着他处理,其中有不少是他硬要向上官鸿霖揽下的。
  他只有忙于政务,才能暂且忘记面对没有林臻的恐惧,忘记整个萧府的冷清,抑制住冲出府门策马直奔西雪的冲动。
  然而,他却在要过转角处时,停住了脚步。
  他睁大了眼睛,眼底浮现一抹惊诧,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怔怔地望向走廊外的那片桃花,目光却并不是投向繁花,而是落在了桃花树下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重重花影之下,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腰束金带,袍滚金边,衣服上浮动着暗金色的图纹。他乌发高束,额头饱满,鼻梁挺直,英气的剑眉直入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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