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成为外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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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哲学满级
35隐情
36囚禁
玄成的尸体最终被火化,苏慕妧把骨灰装在一个小小的玉盒里;贴身带着。
在清霄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时;这个历经风霜的女子已然平静下来;眼神中虽仍带着隐隐的哀伤;但却多了一分不可折拗的坚定:“当日玄成与我相约,待成亲之后就带我走遍名山大川,”她低头看了一眼那装着爱人骨灰的玉盒,“如今由我带着他也是一样的,无论如何,总可以实现昔日誓言;从今以后;永不相离。”
见此,清霄已然明白;这世间的一切对苏慕妧来说都不再重要,除了那小小的玉盒,什么都再也无法牵动她的心神。
一旁的元衡之却是罕见的沉默不语,在看到玄成与苏慕妧这对恋人之后,他就一直混乱而迷惑着。这种生死相依的情感带给他的冲击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对自己过去几十年里所坚信的事情都产生了怀疑。
他以为偶尔的牵念,那种逗弄宠物一样的情感就是爱了,可最终看到的却是倾尽所有,情深不寿。
他以为爱可以分给许多人而不必唯一,可苏慕妧和玄成却告诉他,终此一生,惟君而已。
原来······竟是这样一种情感吗?他心里既惶惑又欣喜,像是终于驱散了一直遮在眼前的迷雾,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皆与从前有了不同,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混乱不已,隐隐觉着自己就快要抓住某种重要的东西。
就在此时,天象却出现了变化,苍穹深处传来了低沉的闷雷,乌云翻滚,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之感。笼罩在青芒山外围的瘴气肉眼可见的扭曲起来,风声,妖兽的吼叫,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整座山脉瞬时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清霄眉心极细微的颤动了一丝,倏然转头对元衡之道:“你先带她离开。”
元衡之尚不及反应,便觉身不由己,转眼间已和苏慕妧移到了万里之外。
就在二人消失的瞬间,清霄面前的空间一阵扭曲,随即出现了一道高大雄健的身影。
来人剑眉斜飞,五官深刻,神态间有睥睨天地的狂傲,一见之下,便觉气势迫人,甚至有隐隐刺痛之感,正是如今玄门欲处之而后快的血屠魔君。
而清霄注意到的,却是血屠原先漆黑沉暗的双眼,此刻已然变成了猩红。
血屠负手而立,冷酷的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似笑非笑道:“我原先都不曾发现你竟是如此心软之人,现在倒真教我大开眼界。”
清霄直接忽略了这句话,只淡淡道:“你在苏慕妧身上动了手脚。”
他说的极肯定,显然心中已有了把握,半点也听不出疑问的口气,就像在陈述一个于己无关的事实,说不出的从容和冷静。
血屠傲然一笑,猩红色的眼睛闪动着冷厉残忍的光芒:“不错,我在她身上下了寻踪蛊,她的所有行迹都逃不过我的掌控。”
随即,他顿了一瞬,仿佛有最深沉的恶意从这个男人的身上蔓延开来:“就连青芒山上有能替凡人延年益寿的朱果的消息,也是我告诉她那个情人的,否则区区散修,又如何能够得知?”
血屠看着清霄本就冰白的肤色更透明了几分,愉悦的眯起了眼,他知道这是对方真正动怒的标志。
“你究竟想做什么?”幽深的凤目仿佛淬进了寒冰,昳丽的轮廓绷出锐利的线条,清霄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毫无感情的问道。
红发张扬的魔君却避而不谈,突兀的挑起剑眉,“事到如今,你还要坚持你那什么狗屁无情道?”
这话说的又粗鲁又傲慢,可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却多了一分天经地义的味道,仿佛他无论说出什么,旁人都该奉为至理,半点也不能违抗。
听了这话,清霄已是气极反笑:“如此说来,你做出这等擅改他人命数之事,只是为了乱我道心,好让我修不成无情道?”
他心中怒极,那笑也就格外多了一分讥诮,直如刀锋一瞬闪过的潋潋寒光,那极致的冷冽带来一种令人战栗的美,即使以血屠的心志也不禁晃神了一瞬。
但这魔君很快回过神来,坦然道:“你说的不错,我向来是不信真的能有人始终如一的坚持自己的道,于是便布下此局,看你是否会因此动摇。”
说到此处,他的眼睛里陡然射出锋利的寒光,像是猛禽锁定了自己的猎物:“不要否认,你的确是被那一对恋人影响了。”
此时的血屠感到说不出的愉悦,他满以为会看到清霄失态的模样,目光几乎是定在对方的容颜上,仔仔细细的逡巡着,不曾漏下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对方听完他的话后,反而彻底平静下来,那张完美的毫无瑕疵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一毫他想看到的东西。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被影响了。”清霄径直相望,神态漠然:“但那又如何?情爱之事,瞬开瞬落,固然有其动人之处,但这种动人,与一朵花的绽放,一树碧色的长成,本质上其实并无区别,又怎会因此放弃无上大道?”
他所言,清清楚楚,没有半分的模棱两可,血屠又怎能分辨不出。
强烈的不甘和郁气在胸口翻涌,他尚来不及言语,对方冷淡如冰的目光就扫了过来,仿佛他与这世间的一切没有丝毫区别,根本不值得多投注半分注意:“更何况,你这般道心不纯之人,又如何能懂,何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一股戾气直冲头顶,血屠克制不住的捏紧了双拳,额角突突直跳,猩红的双眼择人欲噬,看上去可怕极了。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怒意,死死盯住清霄,冷笑道:“便是道心不纯又怎样?你苏映真现在还不是要束手就擒?”
他一字一句咬得极慢,像是刻意在羞辱对方,只是不等清霄回应,就大步向前,从虚空中拉出了一道水波状的门形:“请吧。”
从那道门出来之后,外面是一处的石室,这石室看起来空旷而又冷清,并无出奇之处,可是一进来,清霄就感到体内的元婴被禁锢在紫府之中,就连往日里无处不在的灵识也像是被厚重的屏障挡住似的,只能感应到周身三米之内,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但他并未惊慌,只挑了一处看起来干净的地方,随即就闭目入定,完全不曾在意一旁的血屠。
血屠简直都被气笑了,“你就不问我为何要把你囚在此处?”
清霄连一双凤眼也不曾睁开,只淡淡道:“你便是告诉我,我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如此,何必再问。”
“那你就在此处安心修你的道去吧!”血屠说完,拂袖而去。
随后的整整十天里,血屠都没有再出现过,想来这囚禁清霄的也是隐秘之所,旁人就更不可能来此了。
若是心志脆弱之人,恐怕十日间就会被这种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死寂逼到憔悴不堪,但清霄是何等样人,平日里闭关几年也是常事,又如何会被这些影响,虽然灵力被禁锢在体内,但以元神沟通天地却是血屠阻止不了的。清霄将心神沉浸其中,仿佛化身星辰,无比清晰的感悟到天地运行之玄妙。
这种奇妙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他忽地眉心一动,缓缓睁开凤目,正见一名王孙公子般的俊秀青年渐渐走近。
这青年正是贺源,他手上仍带着那把从不离身的折扇,见清霄醒来,面上虽还挂着风流轻佻的笑意,但却出人意料的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见过真君。”
虽然被囚此处,但清霄连血屠都不曾搭理,又怎会自降身份与一个晚辈计较,当下只淡淡道:“你有何事?”
贺源注视着面前之人,明明周围只是再简陋不过的石室,可是这人置身其中,竟觉得成了瑶台莲池一般的仙境,满室华光,氤氲生香。就是贺源见惯了修真界中的各色美人,也不得不承认,与眼前这位真君一比,那些美人却总少了三分神韵,顿时便索然无味。
至此,他也有些隐隐的明白,为何百年过去,师尊仍对这人如此执着。
贺源一瞬间已转过了许多念头,只是外表丝毫不露,对清霄道:“家师担心真君情况,只是庶务缠身,不能脱身,因此特命晚辈前来探望一二。如今看到真君无恙,家师也就能放心了。”
这一番话,他自以为说的毫无破绽,不想对方那双形状优美的凤眼轻轻一扫,就戳破了他的谎言:“你来意为何,直说便是,又何必拿血屠来当幌子。”
贺源也是个妙人,他眼看着自己轻而易举就被戳穿,也不尴尬,反而桃花眼一眨,笑得更加多情了:“真君心里知道便好,何苦揭穿晚辈,倒让晚辈颇感无颜。”
他嘴上这样说着,可哪里有又无颜的样子,刚进来时好歹还勉强收敛了一分,这会就全然不再掩饰,彻彻底底暴露出了本性。
“晚辈此来,是为了劝阻真君,家师的心意这百年来一直未变,就连晚辈这个做徒弟的也看得出,真君就当真感受不到?漫漫修途,本就枯燥,难得有个真心之人,真君为什么又不能给家师一次机会呢······”
清霄初时还平静的听着,可越到后来,面上的神色就越难以形容,即便以他的心性,也由一开始的惊愕,逐渐产生了啼笑皆非之感,头一次失礼的打断了别人的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谁知贺源比他更惊愕,“什么误会?”
清霄还来不及回答,就听不远处传来了血屠气急败坏的怒喝:“你小子在胡说什么!”
37前尘
血屠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刚一进入石室;就会听见自家徒弟这样的一番话。
他素来自视甚高;一向认为,如今山海界中修为比他高的只是占了修行年岁长久的便宜;便是那些天资超凡之辈,他也不放在眼里,只觉得凭自身悟性与毅力超过他们也并非难事。
唯有苏映真此人,灵根悟性心志全是万中无一,虽然现在仍比自己差了一筹;但假以时日;必定是生平仅见的劲敌。
这魔君实在狂傲之极,在他看来,朋友是一种毫无必要的存在;只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才是真正值得重视的存在。而清霄正是他所视生平第一大敌,可如今在这敌手面前,竟丢了这么大的脸,却叫血屠怎能不恼。
他只觉此生从未如此狼狈过,面上一片燥热,半点也不敢看向清霄,转头沉下脸色,对着贺源斥道:“谁让你来这里的,还说出此种无稽之谈,简直没上没下!”
血屠虽这么说着,可贺源却总觉得,比之愤怒,他的情绪分明是羞恼更多一些,那躲躲闪闪就是不敢望向清霄真君的样子,简直跟那些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没什么两样。
贺源早已笑破了肚皮,只是面上还强撑着,生怕他要是真的笑出来,血屠就要恼羞成怒了。
他用折扇抵住下巴,自恋的想,本少不仅长得英俊潇洒,就算情场上也是无往不利,哪像师尊这样,空有一身修为和吸引人的皮囊,可手段却笨拙的连本少十三岁的时候也不如,这样下去,怕是再过个百年也依旧毫无进展。
贺源心思转的飞快,可眼见血屠猩红的双眼愈加深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知再不走怕是要坏事,当即脚下抹油,丢下一句“弟子告退”,就飞快的溜走了。
他一走,血屠这才感觉轻松了不少,一转头,就看见清霄望着贺源离开的方向,罕见的露出了一丝赞赏:“此子心思慧黠,但观其心性,却是拿得起,放得下,颇得以情入道的真意,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血屠不妨他竟然夸起贺源来,且神态平和,没有丝毫作伪之处,忍不住问道:“你难道不曾听清他方才所说的话?”
“自然听清了。”
被清霄那双平静无波的凤眼一瞧,血屠不知怎地,觉得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别扭:“你就不觉得”
他踟蹰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清霄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淡然道:“不过是小辈一时妄语,莫非你还真放在心上不成。”
他分明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越是如此,血屠就心中越憋屈,他自己因贺源的所谓“妄语”而方寸大乱,可眼前这人却平静如斯,仿佛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实在让血屠憋了一股郁气。
他情不自禁的想,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