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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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切莫多想,他心中爱慕你深重,我能看的出来的。”
火凛听了这话,皱了眉头,看出来,他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你见过他与我在一道的了?”
苏白心里想,估计是火凛怕他知道了心里头难受,才一直瞒着。如今他看到了,倒像是做贼了一般,心虚的很:“嗯,那次无意中见到。他看你的神色,同你看他一样。你是一定不舍得欺负他的,那他,也定不会欺负你的。”
火凛听他这么说,不由一笑:“你倒是瞧的仔细。”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望向苏白,似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开口继续说道:“苏儿,我可以讲其他人遣下山去,但我舍不得你。我并不想你走,若是你也走了,只怕真没人再照看我了。”
苏白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何火凛会说这样的话来。在他看来,火凛已然得到自己想要的了,而照看他,只怕那个人会做的比谁都好。
“我……”
“我会好好待你。”
苏白犹豫了。他印象中,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没有人说,苏白,我会好好待你。他就像是这世间的过客,别人见着他了,点头笑过,或是怒目厉言,但没人记在心上,转个身,便将他忘了,于是他继续前行,漫无目的。如今,他竟然遇上这么一个人,与他成了亲,呵,虽说,并不是真的,却也是将他放在心上了。
“阿凛,等到哪天,你不耐烦了,就先要告诉我,那时候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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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于苏白
火凛将那封休书收了,可苏白却依旧没走,留在了这林屋洞。乔岱有些许日子没出过门了,每次苏白送吃食过去,也不见他出来,只是差了小厮过来,取了便折回去。白景也再没来过,似乎是因着那一日苏白说了拒绝的话来,将人伤着了。苏白坐在湖边,细细的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来的作为,觉得如此陌生。
“你可知此山唤作何名?”
苏白正在想事,听到有人说话,唬了一跳,身子一歪,险些掉到一边去,却幸亏的有这说话之人搀扶,才不至于狼狈跌倒。慌忙道谢之后,抬头一看,原来是竟是那个叫释慧的人。
“这里唤作思夫山。”释慧并在意苏白的诧异,只是继续说道:“于更古时,有一女子夫君来此处采药,却一采经年,不见复返,女子思夫,便来到此山,日日呼唤,最终相思成疾,于此处灰飞烟灭,遂是后来人唤这座山为思夫山。”
说道这里,释慧望向苏白,问道:“你可是也于此处思念着谁?”
苏白对于释慧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略微有些吃惊,后来一想,便知晓是火凛告诉他的。心中怅然,却也释怀。他知道释慧来此目的,也知道释慧为何有此一问,不过是想印证苏白有否对火凛起了念想。苏白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我并不知此处有这等典故,只是觉得这里幽静,又有鸟鸣虫叫,花草清幽,心里宁静,便发起呆来。”
或许释慧并不怎么信苏白所言,但却也不再纠结于此,只是寻了一处石头,撩起长衫下摆,施施然坐下。
“我听凛说,你不记事了。”
“啊,是。”
“过来坐吧,你若是站着,倒是叫人不知如何言语了。”释慧瞧他在一旁局促不安的模样,不由笑言。苏白愣怔一下,也学着释慧模样坐了下来。
“不记事好啊,过往的烦恼忧愁一并忘了再重新开始,倒是要叫人欣羡不已。”
苏白听了此话,不置可否。
“我与凛幼年相识。少年人,于这天地间洒洒脱脱,相识相知。我与他结伴,游历许多地方。于最初时觉着他是个顽童,到后来,体味到他情深,均是让人难以自拔。只是可惜,他有九命,算作不死之身,而我却不过是一介凡人,如何能伴他生生世世。后来,只要一想到,日后,他会与另外的人相伴游玩,我心中怅惘失措,心痛不已,更多的却是嫉妒。那嫉妒之心犹如魔鬼,竟是要将我吞噬一般。”
说道这里,释慧停了下来,似是那往日情绪依旧让他不安至此。苏白也并不打断他言语,只是静静听着。
“机缘巧合,我得遇上清派真人青眼,收作徒弟。在那之前,我有心想要修真,便读了许多书来,知道天有玉清,太清,上清三境。那时我想,若是能修道所成,归入玉清,心中便是满足,若再入太清,已是大幸,谁知,我命却好,竟是直入上清。道教之人皆知那《上清大洞真经》,若是能诵读万遍,即可修成仙家。我若修成,必能与天地齐寿,与凛永世常伴。只是,年少不知情深之伤,以为续命千年,便是对他好。遂是狠心离他万里之远,跟随真人修仙。他以为我将他抛弃,苦苦追逐,却哪知我心中苦涩,不能与他相见。我只能一遍遍同自己说道,若是能得道,不止我一人得益,更是为了与他一起。只是他竟不理解,于千年之中搜寻那些与我相似的少年人来。”
“我有所成后,亦不敢来寻他,收了徒弟,与西山出云观处修炼,也是为了离他近些,只盼着他莫要再这般下去,亦是为了让他能顺利渡劫。谁知,到底应了天劫,差点伤了姓名。那时却是你救了他。”说道这里,释慧看向苏白,只见苏白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释慧微微一笑,接着说:“恐怕你连这也不记得了。”
“我……”
“后来凛为了报恩,才与你接近,并无其他意思。”
“我,知道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其中原委,只是,你病倒于山中,被我那徒弟所救。我与你诊脉,却发现,你并不是风寒或其他,而是因以凡人之身替……挡了天劫。我细细查去,才知道,那人竟是凛,你竟是为他挡去了天劫。我与你施为,在你眉心种下丹心咒术,一则是守护他,而来,与你也无害,替你挡去了不少祸事。这些想来你也是记不起来了。”
“是。”苏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记不起来便罢了。如今你二人也算是有些交情,他也将你放在心上,偶尔也会与我说起你来,我虽知道他对你无意,可到底有些担心。后来,他为表心,想将你也送下山去的,我却是觉得不妥,他不能做着寡情的事来。”
苏白微微弯了嘴角,若是不仔细看去,谁也不会发现,嘴角弯着,眼角却尽是苦涩:“我晓得的。您也莫要多心,我已同阿凛将话说开,我们之间断然不会再有什么。”
释慧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将那封休书已拿与我看过。但你也要明了,有些事,不是说清道明便可的。心中不念,于行动处才不会有所作为,才不会有所念想。”
“我……我同他说过,要下山去,只是……”
“他不让,有他的原因。许是怕伤着你,他不未与你挑明,如今,这恶人我来做,同你说清楚,也好过你云里雾里。你于他有益,能帮他渡劫,助他成仙。这便是留你的原因。我不强求你,他亦不会强求你,但也好歹请你想想,他如何对你好。”
苏白沉默许久,久到释慧以为他睡着了,方要唤他,才听到他说:“等他渡了劫,成了仙,我再走。这些时日,我定不与他相见,还请您放下心来。”
释慧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待到苏白回神,才发现,释慧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此时已是傍晚,些许凉风吹过,竟是觉得寒的很。苏白躺倒在地,任由那风吹过,任由身旁花草喃喃细语。
“我原以为我于世间,不过是无用之人,没想到,竟是有这等大用处呢。”
说毕,眼角那泪便溢了出来,晶莹剔透,落入花草之间,竟是令此间植物皆是伤心黯然了。
故人寻来
却说苏白一直躺倒傍晚太阳落山。地上泛起阵阵潮气,也将苏白冻了个透。他心里难受,便是再没有心思看顾自己起身下山,就是愿意这么躺着,似乎是要躺倒天荒地老一般。
“阿苏。”
苏白隐隐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四顾望去,却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天渐渐黑了下来,他心中不由有些害怕。
“阿苏。”
苏白立时起身,朝着不知什么方向出声:“你是谁?”
“我在你脚下,你莫要踩着我了。”
这声音突然变大,苏白吓了一跳,顿时蹬蹬往后退了两步,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灰鼠。
“是,是你在说话?”
“是我,阿苏不记得我了么?”
那灰鼠说话间,便幻化成一少年模样。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火凛遣去养伤的鼠妖阿吱。当初便是不愿离苏白半步,却奈何自己的确需要养伤,便顺了火凛的意。可到底舍不得苏白,便在这西山附近寻了一处山洞,疗伤数月之久。他只知道苏白被火凛带走,却不知火凛将他带去了哪里。不得已,他便想着先来这西山,想着,苏白他们怎么都还要回到这里来的。不说别的,但就火凛,他还是要来此处养伤的。可来了西山,却也是枉然,他道行太浅,只能在西山周围晃悠,却实实在在的进不了那林屋洞。阿吱心中焦灼,打听不到苏白是否已经来到西山,亦或是去往别处。每日里,除了修炼,便是出去打听。这以来而去的,竟是同此处的花草树木结缘。
那些花草倒是通晓人情,怜惜他,便是藉由林屋洞内的仙花仙草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一些消息来。他这才知道苏白原来已经来到西山,只是竟被安排在了别处,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住在一道。
他知晓这林屋洞中的小妖们皆是喜欢这温和又呆愣的少年,也知晓他能做些好吃的来喂饱院子里的那些什么公子们。可他却不知晓,苏白竟然是不记得事了。如今看到苏白茫然望着自己的模样,阿吱只觉得自己要痛死过去了。
“阿苏怎么不记得我了呢?”
苏白听他说话语气亲昵,想来可能是以前认识,不由放下担心,说道:“我,我上山采药,摔坏了脑子,不记得事了。你我以前,以前是不是关系要好?”
阿吱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是啊,是你救了我一命,见着我可怜,便一直将我带在身边,待我如亲弟。”
苏白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啊了一声,心想,他二人关系竟然是这么的好。可自己却将人家忘了个一干二净,不由有些羞愧。
“你一定寻的我辛苦。”
阿吱见他自责模样,心里头觉得有些开心,知道他就算忘了自己,一样的还是将自己很是放在心上。他拉住苏白衣袖说道:“若不是这些花花草草捎了口信给我,我只怕是真难找得到你了。”
走的近了才看到苏白脸上还有泪痕,阿吱心里一痛,却不并不知道有谁能让苏白伤心成这样。心里还在想,难不成是在担心那观云道人。可后来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不甚有可能。苏白失忆,哪里还会记得有观云道人的存在。
“阿苏为何落泪?”阿吱抬手擦去苏白脸上泪痕。晚风将苏白的小脸吹的冰凉,连带着那泪都是冷的透彻。
苏白见他这样,慌忙抬起袖子来在脸上一抹,说道:“哪里是哭了,方才风大,迷了眼睛,揉了半天了也还是不舒服,这才留下泪来,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阿吱明知他在说谎,却不忍心拆穿,只当他真是让风迷了眼来。
“啊,说了这半会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都唤我阿吱的。”
“阿吱?这,挺好的。”
一听他这话,阿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还真是,即使不记事了,可这反应倒是没变,同当初一模一样。”
苏白嘿嘿笑了两声,不由有些脸红。
“那,阿吱,你如今有去处吗?”
阿吱摇摇头说:“我从来都没有去处,一直是跟着你的。”
苏白听到这里,却皱了眉头,问道:“一直?可阿凛说遇见我时是一个人,那,那我定然早早就与你分开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