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闻录之七日循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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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都喝多了,被组员分别送了回家,洛云松喝醉酒也不是第一次,组员们很有经验地把他丢进床里,给他擦了遍身子,倒了杯水放床头,安顿好便一溜烟地离开了。
洛云松睡得迷迷糊糊,梦见了他在灵异节目里妙语连珠,把小苗逗得哈哈大笑,严实噎得无语望天的情景,唇边不禁挂起一丝笑意。
节目里有恐怖有欢乐,创收视率新高,庆功宴里BOSS们牵着两个组长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要好好合作齐心协力那个小洛啊多点去节目里露个面做做嘉宾。
这等于是默认了洛云松插队的壮举。
说来也奇怪,自从把那一家子安顿好后,小苗他们的发烧症状全好了,事情告了一段落,洛云松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
酒意上涌,洛云松从床上弹起,捂着嘴冲进了厕所,哇哇吐完,冲水,浑身没了力气,直接抱着马桶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滴水落在他脸上。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有道视线在盯着他。
什么东西啊?
洛云松眼皮都睁不开,抬手一捞,抓上了一把湿答答的东西。
水草?
不……不对,是……头发?!
洛云松浑身一震,立刻睁开了眼,厕所里漆黑一片,灯竟然灭了!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又一滴水落在脸上。
洛云松缓缓地,抬起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热线电话
第四章热线电话
严实是在路边的长椅上找到洛云松的。
洛云松穿着睡衣歪在长椅上,被敲醒的时候还睡眼朦胧。
“严大大,奇怪了,我看见好多个你……”
“你瞧瞧你瞧瞧,真是醉得不轻啊!什么好多个我,我身后站着十几个人好不好!”
跟在后面的几个小年轻汗了一把:“严大,我们只有五个人。”
严实在电视台里是个大红人,他认识的人不多,但几乎人人都认识他,所以当严实独自一人歪歪扭扭地路过大排档时,热心的同事劝他进去喝点茶,严实说要走,他脾气倔,要走谁也拦不住,醉成这样还坚持往外跑,肯定有什么急事,大家看他好心焦的样子,于是派出五个小年轻一路护送,结果在路边捡到电视台的另一个大大。
现在两个大大汇合,小年轻们松了口气,有洛大照顾,他们算是完成任务了,谁知洛云松同样醉得不轻,直招呼严实说走走走,一起身,脚步都是歪的。
得,啥也别说了,直接送人上门吧……
“东西在上面?你怎么不逃呢?”电梯里,严实问。
“在呢!这不就逃出来了嘛!差点把我吓尿啊!”洛云松心有余悸。
“什么样子的?”
“太黑,没看见,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你跑个毛!”
“我抓到了头发!”
“头发呢?!没有?哼,你他妈真是醉得不轻!”
“我没醉!清醒得很!我总不可能把那东西牵下来吧?!到了到了!走走走!”
“……洛大,那边是镜子,电梯门在这……”
小年轻们一直护送他们进公寓,开灯的时候严实被光晃得一阵头晕,捂着嘴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哇哇直吐。
洛云松见人多,胆气也上来了,在小年轻们的陪同下把公寓里里外外巡视了一遍,最后坐到沙发里郁闷地吸烟,作为报酬,小年轻们获得了两位大大的签名,离开的时候听见洛云松问严实:“你还回去吗?”
“回个屁!不是你叫老子来的嘛!来了又要赶我走了?!”严实嗓子冒烟。
洛云松给他倒了杯水,解释说他哪舍得让他走,巴不得他留下来长住呢。
小年轻们听得心潮澎湃。
贵圈真乱啊啧啧啧……
洛云松等他们离开后,锁了门,搬出毯子分给严实一张,严实吸完烟,又喝了点茶,裹着毯子在沙发上躺下来,他憋了一肚子气,洛云松这大坑货在电话里喊得多么凄惨无助,结果他千里迢迢地赶来了,什么也没见着,严实真怀疑是不是洛云松睡着的时候做了一场恶梦。
身边挤过来温暖的身躯,严实奋力踹他:“进房间睡!”
“呜……疼……疼……”粘着沙发就不走。
“你不走,我走!”严实一卷毯子进了房间,刚在大床上躺下,身边又挤过来温暖的身躯。
严实瞪了洛云松一眼,洛云松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眼亮亮地看着他,严实叹了声,问道:“你惹东西了吧,有没有玩过什么笔仙碟仙之类的?”
“没有,像我这么安分守己的人,才不会玩那些歪门邪道呢。”
“那真是奇了!”严实听见动静,转头看向窗户,一滴雨打在玻璃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唉,下雨了。
“衰人!遇上你就是没好事!”严实翻身背对他,“等睡醒了咱们就去庙,烧烧香拜拜佛,洗洗你的衰气!”
突然,大厅里传来啪的一声,严实赶紧跑出去开灯一看,原来是窗帘被风吹动,把桌子上的打火机给扫了下地。
大雨吹进来,嗒嗒地敲在地上,严实关好窗,回到床上躺下。
洛云松望着天花板:“严实,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严实:“我不基!”
洛云松噎了噎:“你看我像基佬么?”
严实冷冷道:“那麻烦把你的爪子拿开。”
被子里的手紧紧牵在一起,严实感觉自己的手心被王八蛋的冷汗打湿了。
洛云松没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灯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关着的,要不是突然的光线刺激,我会晕到吐吗?”
“我记得出门的时候,灯没有关。”
严实沉默了半晌,点评道:“不错啊,还会关灯,帮你省电了,挺贴心的。”
“那你说我是不是要娶了她啊?”洛云松欲哭无泪,他感觉到,那个成天漏水的家伙,肯定是女人。
万一……是那个跳楼的姑娘?
不,不对!
若是那个姑娘,漏的就不是水了!
洛云松都不知怎么惹上了这些玩意,但不管怎么说,必须得去寺庙拜一拜!
结果宿醉的两人一觉睡到大傍晚,去寺庙是赶不上了,只好回电视台看看。
严实的节目是一周一期,洛云松的广播是一周两期,今天正好又要出广播,灵异电台开播以来收听率一直不错,但严实的节目组异军突起,吸引了一部分听众去围观,结果把听众们的口味养得越来越刁,洛云松不得不在取材上下功夫,于是攀上了严实这棵常青树,没有好题材的时候,以互动为主,就像现在,DJ浩浩和芸芸正主持着热线,让听众来分享他们的故事。
洛云松挂上耳机听广播,来电的听众表达不好,故事又长又臭,洛云松听了一会,朝DJ打了个手势,芸芸巧妙地把话题扯开,播放起音乐。
趁着中场休息,洛云松去厕所放水,巧合地遇上了严实,洛云松解决完后在门口等着,严实知道王八蛋在想什么,主动说:“明天一早去寺庙,小苗他们也去。”
“下午呢?”
“下午没空。”
“外出取材?”洛云松的触角伸得长长。
严实故意不理他。
洛云松的手机响了,来电是小苗,聊完,挂了电话后,洛云松朝严实挑挑眉。
而严实呢,对这王八蛋实在无话,组员跟他打得火热,BOSS们也暗示他们要好好合作,形式一边倒,他单枪匹马,还能力挽狂潮不成?
洛云松一路哼着小曲,清洁大婶于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关心道:“鞋子进水了?”
“没有啊?”
“怎么带出那么多水呢?”于妈说着,拿着拖把往他身后拖,洛云松回头一看,有行淡淡的水迹脚印似的延伸到他脚下,他抬起脚看看,鞋底是干的,哪来的水?
洛云松倒退几步,想看看水是哪儿留下的,奇怪的是,地面再也没有出现水迹,他一路倒退着走,一路都是干的……
回到播音室,正好音乐放完,轮到听众来电,洛云松听得昏昏欲睡,直到耳机中传来滋滋的电流声。
“喂喂?”低哑的男音响起。
芸芸甜甜地喊了声:“哈喽,你好。”
“呃,你好。”
“请问该怎么称呼?”
“我姓徐。”不等芸芸接话,徐先生直接嚷道,“我好像撞鬼了……我不知该怎么办!”
芸芸还想着安慰几句,结果徐先生不等她吭声,又继续嚷了起来:“真的!那东西好像一直跟着我!”
“呵呵,徐先生……”
“你听我说完!”徐先生显然是个急性子,连珠炮似的说了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一直听见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漏水声,我找了好多天,没有发现能漏水的地方,水龙头关紧了,壶里的水也倒干净了,到最后我连水闸都关了,但没用,我总是能发现附近有一滩水,起先很少很少,不知不觉,那水就多了起来!”
“嗯……”
“你别打断我,真的,事情很严重,你一定要听我说!”
靠。芸芸朝浩浩做口型,问他要不要掐断这个来电,浩浩耸耸肩,朝洛云松看去,想看看老大有什么指示,结果发现洛云松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徐先生还在继续说:“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忍受下去了,我总感觉身边多了个人,就拿昨晚来说,我看见床边站着个影子,黑乎乎也看不清,我以为是老婆起夜,翻过身抱着老婆继续睡,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我抱着老婆,那站在床边的是谁?但那天晚上我没有注意这个问题,我半梦半醒的睡过去了,从那天起我一直锁着门锁着窗,但是……啊啊!听!又来了!又来了!!”
芸芸和浩浩瞪着眼去听,耳机里只有男人的喘气声,然后是滋滋的电流声,几秒后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芸芸赶紧笑笑说感谢这位听众的分享,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补上几句总结,点开音乐,这期算是圆满结束。
“这期还行,虽然多了几个莫名其妙的,活跃活跃气氛也不错。”洛云松鼓励着,又告诉芸芸,让她强势一点,广播应该是DJ带着听众走,而不是被听众牵着鼻子走,芸芸被老大点名训了,这下已经是泪汪汪的,洛云松请他们俩一人一罐可乐,芸芸这才高兴起来。
“那徐先生的,你们怎么看啊?”洛云松故作轻松地问。
浩浩不以为然:“要么是玩了什么笔仙啊碟仙啥的,被鬼缠了!要么就是他自己疑神疑鬼,跟老婆一起住,老婆干啥他总不能一个劲地盯着不放吧?没准那些水,就是他老婆弄的呢。”
芸芸对笔仙碟仙特别有研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也许真的是笔仙碟仙啊!徐先生不是说,他起先发现一点点水,然后越来越多嘛,其实这是一种预兆,但还没到劫难哦,第七天,才是真正的劫难日哦!”
“第七天?”洛云松感到费解,“为什么一定是第七天呢?”
“不知道,碟仙钱仙笔仙,那些通灵的,都是在第七天出事,七天一个周期,一次比一次严重,七七四十九天后,没死的,必死。”
“为什么七个循环后必死呢?”
“哎,组长,要是我知道,我早成大仙啦。”芸芸无奈道,“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我哪里敢去试哦。”
严实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门开到一半,瞥见让他无比头疼的某人正翘着腿朝他嗨了一声,严实缩回脚,决定逃离是非之地。
洛云松追出去一把拽上严实的袖子:“严大大,不要躲着我啦!”
路人A:“严大,洛大。”眼睛瞟向那袖子那手。
路人B:“严大,洛大。”吹了一声口哨。
路人C:“哎嘿嘿嘿。”
严实敏锐地感觉到,今天台里的人看他的眼光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严实想破脑袋也没明白怎么回事,生怕洛云松语出惊人,赶紧把他塞回办公室,自己也钻了进去,关门,上锁。
于是当天晚上,各种神秘信息往来,只有两个当事人还蒙在鼓里。
录音带转到尽头,洛云松满怀期待地问:“听见了吗?”
“没有啊。”严实把耳机调到最大,倒带,重新又放了一遍,徐先生说的那番话实际上只有短短几分钟,听完,严实还是一脸茫然。
洛云松把录音机改成公放,调慢了速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一直……听……见……”
“这!”洛云松提醒,“听和见之间!”
严实:“?”
洛云松:“……”
“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我……抱着……老婆……那站在……”
洛云松提醒:“这!我,抱着,之间!”
严实:“?”
洛云松:“重头戏在后面,仔细听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