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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那死去的上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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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铭的手触在我的胸膛上,那么凉,但是我的胸膛却刹那间红了起来。
  我忍不住抬起身子,想吻一下薛铭,但是他顺着我的身子往下一退,脸就对准我腰的地方。
  他同样解开了我的腰带,是用牙轻轻咬的。
  我那里因为离薛铭的脸太近,已经硬起来,半撑着内裤。
  薛铭的唇又轻碰上去,我立刻一抖,腿痉挛了一下。
  薛铭压着我的两腿,抬头看我,“你以前最喜欢我亲你…”说着就重重地吻了上去,嗓子里还发出模糊的音,“这里…”
  我的心猛地悸动,我坐起来想摸薛铭,不过他重新爬了上来压住我半抬的上身。
  我用腿摩擦着薛铭的身体,想借机缓解难耐的感觉,薛铭的手指就顺着我的大腿一直摸到身后,然后挤了一根手指进去。
  热意传遍全身,我的视线都模糊了。
  薛铭的唇贴在我耳边,声音仿佛喃喃自语,“你怎么才能变回去…”
  “让你看到熟悉的景物你想不起来…”
  “让鬼欺负你你不懂反抗…”
  “你怎么才能想起来…”
  “我像以前一样干。你你能想起来吗…”
  薛铭的声音放的非常轻,“那我就干。你…”
  他身子一沉,就冲了进来。
  我感觉胀胀的,将全身力量都用来搂住他…
  我脑子有些混沌,薛铭说以前?
  我看着薛铭的身体,白白的晃在我眼前,便想到他生前皮肤就很白,如今更是惨白。
  我们相互缠绕那么久,我浑身早已熟透的虾子一样红了个遍,但是薛铭的肤色半点没变。
  我用力的咬在他胸前肌肉上,那里被我咬出一个印子,但是颜色依然苍白。
  我心里甚至怀疑薛铭真的能情。动吗?
  我伸出舌头,在薛铭的胸前一点处轻轻一舔,然后抬头看薛铭的脸色。
  薛铭的脸平静的诡异,但是他狠狠地顶了我一下,就在这时,我看见他脖子上有一根红线若隐若现。
  我好奇的凑过去,碰到薛铭锁骨的时候就咬了一口,然后就发现那根红线更明显了,甚至底端还现出一个影像发虚的吊坠来。
  吊坠只有指甲大小,材质像是玉,扁扁的,那小东西在我眼前一晃,我就看到上面有一个城字。
  我很快就没办法分神去看了,因为薛铭加快了动作。
  我哆嗦着抱紧他,在他射。的那一刻,他的吊坠瞬间有如实质,竟然垂在了我的脖子边,而连着它的红线也发出艳红的光芒……
  薛铭浑身放松的倒在我的身上,闭上眼睛就不动了……
  我碰了碰他,心想……就做一次吗?(…_…||)
  我转身把薛铭推到一边,然后抱着他就近看他的脸。
  我心里有一丝丝不可名状的喜悦,我想到很久以前,我们还是上下铺的时候,有次薛铭的袜子掉到了地上。
  我捡起袜子,本来想伸手递上去的,但是脑一抽,就踩着小梯子爬上去了。
  刚一冒头就和薛铭来了一个面对面,他那时正趴在床上,头朝床尾望着梯子的方向。
  我这么突然窜上去差点就和他亲上。
  那时我还不敢表现出一点露骨的意思,所以我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将他的袜子撇到他床上,然后就故作镇定的退下来了。
  而事后我回忆,总会喜滋滋的想那时和他离得好近,如果装作冲过头亲他一下就更好了……
  我摸着没有呼吸的薛铭,怎么碰都觉得爱不释手,我就像个傻子一样满脑空白,只知道盯着薛铭不停地看。
  我都忘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薛铭起初冷冷的,似乎看我一眼都嫌弃。
  但是梦里的我一点也不沮丧,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
  我胸有成竹的跟在薛铭的身后,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薛铭始终将我当做空气。
  可是画面一转,我突然发现我和薛铭面对面围着一个木头小桌坐着。薛铭冲我笑了一下,我支着下巴看他,然后突然起身搂过他的脖子,吻在他的下巴上。
  还没等我心里泛起喜悦,我就发现吻薛铭的不是我了,而那个人穿着一套熟悉的黑衣,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气势,他亲薛铭的时候姿态带着挑逗,看着又深情又漫不经心。
  我心里难受,薛铭竟然没有推开他,于是我冲了上去。
  我想要把那个脸都看不见的莫名其妙的人推开。
  结果这么一推,我就醒了。
  睁眼看到薛铭,我安慰的伸手揽他。
  可是薛铭的眼睛猛地一睁,瞧见我的时候顿时蹙眉,一把将我推了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之洲伸手指身旁多出的那个影子:薛、薛铭……我知道这个影子是你的了。
  薛铭:不是我的。
  关之洲一愣:可是……你现在都没有影子。
  薛铭:鬼本来就没有。
  关之洲:……厚土就有。
  薛铭:……
  薛铭手一挥,大量阴兵涌现出来,然后在地上堆出黑压压的影子形状。薛铭冷脸:我的影子在这。
  关之洲:……

  ☆、二十三

  我被薛铭那么一推,感觉有点受伤。
  我坐在一边看他捡着凌乱的衣服穿,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薛铭松手,又去摸裤子,我立刻将裤子拽到我这边。
  薛铭抬头看我,我跪坐起来,直接扑向他。
  我要压住他,这样他就没法穿衣服走开了。
  明明昨晚我们那么亲密,薛铭愿意和我。做,难道不是因为他对我有感觉吗?
  而且,他嘴里说的那个以前,让我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难道是小时候?不对,他说像以前一样干。我肯定不是小时候的事,虽然他的话让我有一点屈辱,但是在这种羞愤情绪里,我竟然涌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反正我已经认定了我们是一对儿,我怎样的丑态暴露在他面前我都不在乎了。
  我只想要他是我的,我只想他不要有那么多顾忌,有那么多瞒着我的事情。
  我心里鼓着一股气,用力的扑了过去。
  可是视线里的光线突然全都消失不见,有一刹那我几乎以为我是不是瞬间瞎了,因为那种漆黑是什么也看不到的黑,任何东西的轮廓都看不到。
  我本来因为刹那看不见,动作都顿了一下,因为我怕压到薛铭。
  可事实上是我想多了,我扑了个空,直接摔到床上。
  我立刻折起身四处乱摸,企图抓住薛铭。
  但我连他的衣服都没摸着。
  ……
  这个狗。屎,他又没了。
  敢不敢不这样打。一。炮就跑?
  我瞎着眼睛孤零零的坐在床上,薛铭太狠,连个影子都不留给我。
  我兀自气怒了半天,最后起身决定离开这个黑乎乎的地方。
  刚一下床,脚就狠狠地疼了一下,我才想起来我脚还是坏的呢,也幸亏刚刚乱动的时候没碰到。
  我摸着黑挪到墙边,拉开门就要往外冲。
  却差点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原本低着的眼抬起来,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死死地挡住我的路。
  我心一颤,下意识抬脚就踹了过去。
  “卧槽!”
  “卧槽!”
  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让我一愣,我喊是因为踹他我的脚很疼……他喊什么?
  不对,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我的眼睛还有点适应不了突然的光线,眨了半天才不敢确定的询问,“厚土……?”
  厚土揉了揉大腿,点点头,他朝我身后望了一眼,“这屋子怎么回事?怎么是黑的?”
  我摇头,双眼紧盯着他的脸。
  厚土低头看我半天,最后冒出一句,“别看了,再看我也不会亲你……”
  我,“你怎么了?”
  一夜不见,厚土的脸竟然轮廓深了很多,好像他一下子长大好几岁一样。
  厚土的眼神酝酿了片刻,然后忧心忡忡的对我说,“鹌鹑,我都是因为你……”
  我,“我?”
  厚土,“昨晚我虽然离开你,但其实我是把那个老太太引走了。本来想把她领到坟地让她老实的待在那里的,但是没想到那老太突然亲我一口,结果我不仅被她的老传染,连美貌都被她夺跑了……所以如果你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性,千万别冲上去,因为她很可能是踩你脚的那个老太太……”
  我沉默的盯着厚土。
  厚土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别盯着我脸看了,再看也美不了……”
  我挪开视线,伸手向右方落地窗那里一指,“那是谁?”
  厚土,“……”
  厚土,“咦?原来老太太是一对儿双生姐妹花……”
  我,“……”
  我走到窗边,看着那个老太太,“你是薛铭指使的吗?”
  厚土在身后说,“隔着层玻璃呢,她听不见……”
  厚土话音刚落,那个老太太的眼睛猛然翻白,眼皮快速的抖动了几下才定住,我揪着心站在原地,看见她的嘴唇也动的很快,像是说什么一样。
  我看着外面,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说,“我想开窗……”
  “等等。”
  我回头,厚土表情严肃,“你就不怕再被踩一次吗?这次她可不一定会对你做什么了……”
  难道我要一直躲着她吗?
  总不能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吧?
  况且谁知道这老太太会不会突然狂暴起来碎了玻璃?
  我没有万全的方案,但是……我为什么要怕呢?
  她不就是死了吗?
  既然已经决定,我开始摸索开窗的方法。
  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之后,我听到身后厚土说,“鹌鹑,你是故意的吗?这个落地窗是不能开的那种……”
  ……
  我有点尴尬,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厚土慢慢地走在我身后,屋子里传来他鞋子“嘎达”“嘎达”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厚土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鞋。
  厚土冲我抬抬脚,“新到手的,是不是还不赖?”
  我随便应了一声,打开了房门。
  这个时候是黑天,在这里我已经完全颠倒了昼夜,白天睡觉,晚上醒着。
  我警惕了半天都没看到什么鬼影,于是我干脆绕着房子去找那个老太太。
  感觉好像一旦勇敢面对,就不那么怕了。
  厚土没有跟过来,他站在门口处靠着门,像是发呆。
  我转到房子外窗户那里,老太太不在。
  我有点烦躁了,这鬼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继续往前绕,走一步就觉得脑袋上好像落了个东西。
  我伸手去摸,像是一张纸片。
  越来越多的东西落了下来,我仰头,铺天盖地的冥币重重的砸了下来。
  有很多都往我脸上黏,我越是拨走它们,它们就扑得越狠。
  肩上一沉,我甩手挥过去,手上尖锐的疼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手,那上面插着三根缝衣针。
  那个老太太就站在我面前,她的手枯瘦如柴,树枝一样捏着一把针。
  我眼看她又要扎我,立刻挡住她胳膊用力的掰了下去。
  我听到骨骼的脆响,那只胳膊竟然就这么断了。
  我捏着一把骨头,感觉很不好,我甩开她但是她又往我这里冲,不死不休一样。
  最后我狠狠一拳打出去,那个老太身子一僵,不动了。
  我心慌慌的看着她,她眼睛里霎时一片浑浊,还滚出了淡黄色的液体。
  她倏地向右一歪,房屋坍塌一样折在地上。
  我呆呆的看了她良久,忍不住蹲下来。
  她的脸几秒内转黑,皱成了碳状,我闻到了一股怪味儿,是那种,某些老人特有的气味儿。
  那怪味儿冲进我的鼻子,我觉得脑子有点晕,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画面。
  一个老太太坐在昏暗的灯光下,认认真真的穿针引线。
  她的腿盘的很平,坐在那里像一个小型的带底座的雕像。
  我仔细看了下她手里缝的东西,原来是一双鞋。
  深蓝色,针脚细密。
  是当初刚来到这里,薛铭曾拿给我的那双鞋,害我跑到坟丘堆儿的那双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老太太: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相恋只盼长相守,奈何桥上等千年。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相恋。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不羡西天乐无穷,只羡鸳鸯不羡仙。
  ——选自《藤缠树》
  

  ☆、二十四

  天上的冥币终于不飘了,我站起身,有刹那间的茫然。
  我害死了那个老头,薛铭说他是人。
  现在我又害死了一个鬼,她和那个老头是一起的。
  我有一点不好过,这种难受的心理不是怕受法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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