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言笑孩-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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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这样的偏见,所以几乎整个过程中我加紧节奏的参与其中,尽量让自己早日洗清罪名,然而结果却是背道而驰。
也许,在这整出戏里,我都是唯一的反派。
'…02'过场:
我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它裹挟着恶臭、食物或者某种动物的尸体腐烂掉的气味其实并不好闻,但我仍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我出逃了,有惊无险。
在漫长的时辰里(实际上只不过短短数月),我几乎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太阳、再也吹不到风,外面的世界一度被强行阻断,等待我的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拷问的精神折磨。
当然,某个卑鄙小人的暴力更是雪上加霜。
面对着诸多的质疑和失望,他们绝对想不到我对此毫无悔意,并且事实也是如此,我从未做错过什么!
'…03'荒唐:
如果一定要给人生一个角色的限定的话,那么我将会是一个荒唐的角色,担任着捧哏和逗趣,也就是………………小丑。
执笔者会在一张白纸上这样写道:他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在他的心中只有欲望值得重视,荒唐是他的人生写照,他有着无数的秘密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正如同他阴暗的灵魂。
'…04'正式:
独囚是极不人道的行为,所以很多国家取缔了它。而那些人,因为自身的利益,打着顾全大局的旗号,对我全然的不顾道义!
起先,我还会感到愤怒和恐惧,我知道我是无辜的,只要我将真相揭穿,甚至于我可能会摇身一变成为有着献身精神的英雄。但是,我不能,绝对不能这么做!我情愿再忍受一段时间,以此来捍卫自己的信仰!
被幽禁在黑暗而狭窄的空间里,眼睛会慢慢的适应这种空虚的黑暗。尽管这片空间里除了我以外,连个鬼影都没有,但是四周紧靠的墙壁上的纹路和线条仍然可以作为这空洞的消遣。每一天我都在数着,为自己“刑满释放”的那天开始倒计时。
总会有那么短暂的一刹那间,我会暗骂自己的愚蠢和放任自流,强忍住那种呼之欲出的情绪,我渴望着大声的吼叫,然后,告诉所有人,我是无辜的。我代替他们背上了十字架!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价值的不是吗?每每此刻,我便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正确的,包括将所有的罪恶和烂摊子揽在自己的身上。我无亲无故无所忌惮,这正是最佳的结局,并且还一次又一次的保护了我想保护的人。这些,都只是暂时性的。
时间,流动的极慢,我常常头晕和耳鸣,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思考停止了。想要清楚的记住每一天的流逝,非常的不易。这样的窘境让我开始自嘲和反思过去……
我曾几一度厌世,希望自己彻底的消失,于是我就这么做了。然后接着尝到了失败的苦果的我,就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所有人:割腕真他妈的是蠢爆了!
……
一扇沉重的门,携着沉重的声音被打开了。走廊里微弱的光线此时显得无比刺眼。有人在同我说话,不过严重耳鸣叫我做不出任何一点儿反应来。
TA走了进来,搀扶起靠坐在墙角的我,将我带了出去……审讯,又一次开始了……
现在,我正坐在一张冰冷的椅子上,台灯的强光直直地照射在我的脸上,这是电视剧里最蹩脚的审问程序。我惹了一些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它牵扯到了我圈子里几乎所有亲近的朋友们,于是针对于幕后黑手,大家一致决定要让我说出事情真相。
显然,人类是疯狂的,偏激的,残忍的,就如同我一开始便深信不疑的那样地在此刻展现了出来。你绝对无法想象昔日里你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们囚禁你并对你动用私刑,只为一个什么狗屁真相的时候的感受!
我的双手自然而放松的搭在自己的双膝上,如果除去上面那明晃晃的手铐的话,我相信我会更放松些。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我究竟还要忍受多久?
我闭上眼睛,暗暗咬紧牙关,脑海中上演的是把这些误解并且囚禁我的家伙一个一个杀光的画面,血流成河,唯我清白……
再睁开眼的时候,灯光没那么刺眼了,眼前的阵容可谓强大。
呵!都到齐全了,一个不落!
他们之中有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有始终并肩作战的搭档、有我尊重敬佩的学长,还有两个,曾经是我的恋人……一个是初恋的女友,另一个是正在交往中的女友。
此时此刻,他们都在看着我,我也在看着他们,从投来的目光中我依旧看到了太多。痛惜、失望、谴责、怀疑以及憎恶。
赵博阳和文涛坐在我面前那张巨大的金属桌子旁,文涛照例拿出录音笔准备录音,而赵博阳则用手扶着台灯又一次的照向我的脸。
他理了理袖口,懒懒的看了我一眼后,冲文涛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在整个对我进行控制和问询的过程中,他显然是处于领导的角色位置。
用他曾经的话来说就是:如果你逾越了那条界限,我仍然原谅你,只是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对你予以打击。
赵博阳:“还是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固执的盯着我,翻开了手中的档案资料,那是最新的资料证据。对我很不利。
我:“没有。” 我摇了摇头,把目光集中在铐住自己的那只手铐上面,开始研究灯光下它的金属光泽。
这时文涛插了一句话,看得出,他对于这种漫长的角逐早已失去了耐心。
文涛:“说出来,我们大家还是可以原谅你的,尹斻。” 他这样诱导我。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说完今天最后一句要说的话,我不再开口了。
任由他们俩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的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叨咕了一遍又一遍。
期间,我偷偷看了一眼佟沐………………我的初恋女友,她此时正紧张的咬着着下嘴唇,紧盯着桌上赵博阳正在翻看的那摞文件。
她一定是在担心还有什么披露吧!
我冲她的方向一笑,无赖的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一直站在佟沐身边的墨冉显然是先发现了我的举动,面色诡异的瞪了我一眼后跑到另一边的墙角站着去了。
一个小小的插曲,房间里的另外的三个人也发现了我的溜号,赵博阳“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拍,梗着个脖子不出声了。
文涛和墨愠对我的反应则更微妙,一个走过来毫不犹豫的给了我一脚,另一个则面无表情的抱臂看着闹剧的发生。
椅子被文涛踹倒的那一刻,世界在颠倒、在旋转,脑袋换了一个角度看问题,轻松多了!我看见了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和门槛夹缝里的灰尘。
一时间我自主的屏蔽掉了所有声音。耳鸣仍在继续。
过了好一会儿后,文涛又把我连带着椅子给拽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瞪着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混蛋!”。
我冲他笑笑,难怪他的气恼。因为他妹妹文婕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我的笑,看在文涛的眼里一定恶毒极了,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带有着诧异和憎恨,更多的还是对我丧心病狂的鄙夷。
结果,肚子上又挨了一拳,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吃饭。
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墨冉在文涛打了我一拳以后突然的尖叫了一声,她跑过来一把推开文涛。在她的神色间似乎还带有对我的信任和怜悯。对此,我很感激。
静默了许久,赵博阳最终站了起来,绕过我走到门口。说了一句:“今天就到这里。”最为结束语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贪恋的追逐着他的背影,这个举动带有着强烈的误导性。以至于在我几乎恨不得去舔舐的目光下,房间里剩下的人都做出了极端的反应。尤其是文涛和墨愠,他们似乎是不齿,也快步的离开了。
佟沐也走后,就只剩下了我和墨冉。
墨冉依然陪在我的身边,她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左脸颊,她碰到了我的伤口上,刺激的我一躲……
“抱歉。”她说。
她在维护着我,我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小丫头维护。
这是第96天,我的心情越来越糟糕甚至是绝望,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失落还有恐惧,尽管那些东西仅仅是在思绪里一闪而过。
除了我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以外,这间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也知道,但我永远也不会让TA说出来的!永远!
'…05'纠缠:
我在树林里面疯狂的跑着,好像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耳边‘沙沙’地在响,我其实根本一点儿也不害怕被那群家伙抓住。跑了好久好久,树林里面不见天日,等到跑出来以后我才发现天已大亮。树林的外面就是公路,我得救了!
好像是疯了一样,我大笑着,手舞足蹈的跳起来然后冲着树林里面那栋该死的监牢的方向比了一记中指。这场仗到头来还是我赢了!为了迎接这一天的胜利我不知绸缪了多久!
树林外面的空气清新多了也干净多了。此处人烟稀薄,是一个埋尸的好地方,很快地,我预感到如果自己晚逃跑一天就有可能会成为这些大树的肥料。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是必杀我不可的,为了大局,也为了自己……
早在几年前我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我苦苦纠缠着的那个人直到现在。如今也是为了保护TA,但是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真的就这样的愚昧,只差一步,就无法重见天日!至于其他的人,不过就是要一个说法罢了,文涛虽然偏激暴躁但总不至于伤我性命……
沿着公路慢慢走着,我已经肯定了后面不会出现什么‘追兵’。
跑出来是我的本事,抓不抓的到是他们的运气。
我的思绪也随脚步一样的放缓了,前路茫茫,我开始慢慢的回忆起许多从前的趣事……
突然!眼前一黑!
有一个庞然大物“呼”地一声从我耳边扫过,倒映在路边水洼里的路灯是我最后看见的东西。
【虚缚
“在这个世界上,仅仅英雄时代才存在爱情,当上帝和女神相爱的时候。在那些日子里,仰慕来自匆匆一瞥,快乐随仰慕而来。”
……………………歌德 《罗马哀歌》
似乎是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从梦中醒来后我紧紧地抓住的,第一根现实的稻草是一只手……
一只冰凉的、苍白的,属于男人的手。
这个被我紧握住左手的男人我当然认识,非但认识并且还熟得很。他自然就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一个至交:赵博阳。
我放开了他,慢慢支撑起身体靠在床头,身体不正常的疲惫虚弱。
疑惑的看着他,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明明我记得昨晚他并没有来我这里做客。更何况,没有钥匙他是怎么进来的?
赵博阳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疑问,而是站在一边同样带着疑问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他缓慢悠长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扶了扶有些下滑的镜框。
“你怎么样了?” 他终于开口,却是反问的我。
我想了想,一歪脖子就是一疼,莫名其妙的抱怨了一句:“什么怎么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就是好像有点睡落枕了……”
今天…
真他妈的是见鬼的一天!
除了整宿做噩梦醒来后落枕、自己的好朋友凭空出现在床边上、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以外,都平静的异常,总感觉……很微妙。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环节被错过了。
只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被我给漏掉了。
以赵博阳的性格,在他不想解释问题的时候,就算是你把嘴皮子磨破也别想从他那儿问出点什么。索性就干脆不去追问,反正等他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大早闯进我家看着我起床时,我就会知道原因了。有时候我真为自己的容忍和淡定感到惊讶。
赵博阳走了以后我又重新的补了一觉,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一点钟。起床后我的脖子还是没有好,所以只能一直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洗漱然后出门吃饭。
回来时是下午3点多,我打开电脑准备整理一下邮箱。
现在的我正处于所谓的‘热恋期’,22岁的我和一个小我6岁的异/地小女孩儿毫无悬念的成为了一对怪异的情侣。
16岁的‘小情人’……
真是让人十分头疼。
其实实际上我本来不可能去和一个还在上初中的小花骨朵谈什么劳什子的恋爱的,一切的缘起都只是因为她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的妹妹,所以帮忙照顾了一段时间而已。哪知那小妮子语出惊人,当着我几乎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宣布了我们的‘恋爱关系’。
事情也就这么含含糊糊的进行了下去,我承认,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年纪还太小,很有可能,我会动心!
都说‘童言无忌’,怎么所有人就都相信了呢?
既不是在耍我玩儿也不是在看笑话,而是都郑重其事的向我表达了他们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和看法。
从小把我当半个儿子看的赵母,语重心长的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批评教育后拉着我的手说:“冉冉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对她来说不能太着急。”说完还冲我暗示性的挤挤眼睛,警告意味十足。
赵父则更为直接,冷哼一声说了一句:“不成体统!”就甩袖子走人。也只有赵博阳的哥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