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少年剑仙-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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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那么多空余出来的粮食在那里开饭店啊?”
“都是官办的,他们在外面拉回多少粮食,就发行多少粮票,大家做工挣粮票,然后再到那里去买,饭店里的人也都是给国家打工,当然也有私营的,不过人家都有后台,他们在外边都养着车队呢,自己从外面弄粮食进来,然后开饭店。”
季鹤声更加疑惑:“我又糊涂了,既然现在粮食紧缺,他们好容易弄到的粮食,干嘛还要拿出来卖掉?”
“他们拿了粮票,可以去换其他的东西,也可以用粮票雇人做工。”
“现在这里还有工厂吗?”
“当然得有,炼铁厂,火药厂,化工厂,在西城那边多着呐,你小叔就有个维修厂,手底下二百多工人,咱们基地里除了坦克大炮,其余的都到他那里去修,赚老鼻子了!”
通过司机的描述,季鹤声对自己大伯和小叔两家在这边的情况在心里大致有了谱,听说他们都平安无恙,而且混得都很不错,稍稍安心,又打听了一下姑姑们的情况,他连问了几个名字,司机都没听说过。
玫瑰园是专门给军政高官和家属们住的,修得很漂亮,外面是白皮粉墙,墙上拉着铁丝电网,墙里种了许多树,茂盛繁密,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
到了这里,车子就进不去,司机还要去市府广场接领导,艾乐溢拿出一张五斤的粮票递过去,司机连声推辞,最后在两人的一再要求下才千恩万谢地收了,来时艾乐溢打听了,他在民政局开车,一个月工资也才五十斤粮票。
玫瑰园门口,有一个很帅很帅的兵哥哥在站岗,季鹤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艾乐溢,笑着说:“你被比下去了啊。”
艾乐溢斜着眼睛打量了几下:“他一看就是个小受,你看他皮肤白的,还有手指,比你的还细长,还有睫毛都长到要打卷了!”
“要我看人家比你攻多了!人家有线条啊,鼻梁那么挺,嘴唇都有唇线,肩膀又宽,从上到下有棱有角的,你还说人家受!”
“要不咱过去问问?”
“问什么?”
“问问他是攻是受啊。”
“得了吧你……”
他俩在这里评头论足,那帅哥主动走过来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啊,没有……”季鹤声随口回答。
“没有请不要在这里逗留。”
“呃……那什么,是这么回事,我找个大伯,我大伯叫季常青。”
“季常青?是季组长的父亲吧?”帅兵哥微微皱起眉头想了下,“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大伯,亲伯父。”
帅兵哥把手一摆:“那你们到那边屋里确认一下。”他说完就又回到太阳伞地下站岗了。
“好酷啊。”季鹤声摆出一副花痴样。
“你爱的人在这里,看过来看过来!”艾乐溢扳过他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
帅兵哥往这边看了下,随后又目不斜视。
季鹤声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嘴唇都要被你咬破了!待会看见我伯父可怎么说。”
“怕什么!”艾乐溢拉着他走进收发室。
屋里坐着两个中年人,正端着茶杯喝茶,见他们进来,一个黑瘦的很不屑,另一个秃顶的却很热情:“两位小弟弟,要找谁啊?”
“找季常青,他是我大伯。”
两人一起放下了手里的棋子:“季常青是你亲大爷?”
“是啊。”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要找的季常青是干什么的?”
季鹤声只好把自己的来历关系又说了一遍,那秃头脸上有些失望:“冒认季家亲戚的这阵子可不少,你要是……”
艾乐溢看他黏在季鹤声身上那色迷迷的眼神就火大:“我们就找季常青,季鹏乐他爹!你们方便就给找一下,不方便我们自己找!”
☆、83·亲人爱人
黑瘦中年赶紧说:“小同志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我们也是工作需要,你们先等一下,我这就给你伯父打电话。”他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等了好半天也没人接,“他可能下地给玉米间苗去了,这样吧,你既然是季常青的侄儿;那他有个兄弟;你知道是谁吧?”
“季常白;那是我小叔。”
“那就好;我这就给你小叔家打电话。”
这回只响了几声就通了,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啊,这么大清早地打电话;闲出屁来了!”
黑瘦中年陪着小心:“我是收发室老王,我这里有两个小伙子,说是你的堂哥……”
“我这里有两个大妈说是你姥姥!我说王文武!你还有点正事没啊?上次来个老太太说是我姑奶奶你他|妈的也信,上上次来个老|逼蹬说是我三大爷,你也给我往这领,我说你是不是闲劲难忍啊?”
季鹤声劈手把电话抢过来:“季鹄啸!”
“我靠!你他|妈谁……你是鹤声哥?”
“废话!除了我你爸还有几个侄儿?怎么还不认我啊?不认我我可走啦!”
“别,别,别啊。”那边一阵穿衣服的忙乱声,“鹤声哥,你从哪回来的啊,天啊,你还活着!季鸿鸣!季鸿鸣!”他扯着嗓子喊,季鹤声赶紧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一点,“季鸿鸣!你快点起来,别睡了,鹤声哥回来了!哪个鹤声哥,靠!二叔家的那个呗!妈|逼的收发室老王告诉我说有两个来认侄的,我差点就把电话挂了,这家伙老眼昏花,一双眼睛都用来拉屎了,一个人给看成两个人,真他|妈操蛋!快点别收拾了,赶紧把车推出来!”
收发室里大家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艾乐溢指了指听筒说:“他是不是忘了挂断电话了?”
季鹤声有些无奈地说:“这是我最小的堂弟,季鹄啸,从小就痞里痞气,跟村里一帮二流子混。”
放下电话,那王文武赶紧让两人坐下,又从紫砂茶壶里倒出香气四溢的龙井茶,用复古的团龙瓷碗盛着端给二人,那秃顶却意兴阑珊,不再过来献殷勤,继续在那里研究残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外面传来季鹄啸的声音:“鹤声哥!鹤声哥!你在哪呢?”
季鹤声走到门口,刚要说话,就被一个人抱住,带着哽咽地说:“鹤声哥,真的是你啊,我们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扑过来的是季鸿鸣,堂兄弟里他跟季鹤声的感情最好,季鹤声揉了揉他的头,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哥我的命大着呐!”
季鸿鸣又用力抱了抱,随即放开,揉着眼睛说:“我爸要是知道你平安回来,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嗯,我也想小叔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
季鹤声话没说完,艾乐溢就接住他的话:“恋人!”说完伸手揽在季鹤声肩膀上,“我是他爱人。我听鹤声说起过你们俩,双胞胎嘛,你是季鸿鸣,你是季鹄啸。”
季鸿鸣当场呆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季鹤声,季鹄啸则昂着下巴,嚣张地用目光跟艾乐溢对峙。季鹤声有些尴尬地说:“是啊,这一路上多亏了阿溢,要不然我就回不来了。你们叫哥吧,就叫小溢哥。”
季鸿鸣狐疑地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番,随即挤出一丝笑容,跟艾乐溢说:“你好。”季鹄啸则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季鹤声见他们没有开口邀请有些难堪:“大伯家没有人吗?刚才这里打电话过去一直没有人接。”
“大伯和大娘应该去地里了,大哥应该在市府广场那开会。”季鸿鸣说完,把季鹤声拉到外面,小声说,“哥,那人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嗯,我俩一路回来的,他救过我的命,要不然我就成丧尸了……”
“他救过你的命?然后以此为要挟,让你……让你做那些事?”
“啊,没有没有,他没有要挟我,他对我很好,很好很好。”
“那你就是自愿的了?”
“嗯,是自愿的。”
季鸿鸣看着他的眼睛,又过了一会才说:“你喜欢男人?”
“我……喜欢他。”
“除了他之外呢?比如说……嗯,那个帅哥?”季鸿鸣用手指着太阳伞底下的帅兵哥,“看着他,有什么感觉?”
“感觉……感觉很好啊……”
“那有没有想亲他?或者他亲你?压着你,扒你的裤子……”
“季鸿鸣!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确定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俩是恋人……”就算季鹤声事先做了无数次的思想准备,这时候说出恋人这两字的时候,也还是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你根本不喜欢男人,为什么跟他做恋人?就因为他救了你?把你送回龙城?”
“谁说我不喜欢男人?”
“那这样呢。”季鹤声抓过艾乐溢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有什么感觉?”
“有个屁的感觉!”
“这不就结了,这样呢?”他又把手往季鹤声两腿中间伸。
“我靠!你再弄我翻脸了啊!”
“我看你硬没硬。”
“硬个屁!”季鹤声有点恼羞成怒。
“所以啊,像我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小帅哥与你肌肤相亲,你都没反应,证明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那你还跟他做什么恋人?”
“我只喜欢他。”
“拉倒吧!你或许是感激他!但是喜欢?甚至是爱?自己骗自己吧!”他声音微微提高,以屋里能听见的音量说,“咱们家不比以前了,大哥是咱们基地的神组组长,我爸有空间异能,他管一个修配厂,大伯管着一个农场。他救了你,对咱们家有恩,那还他就完了呗,你何必还要以身相许呢?”
季鹤声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件事的复杂程度,不觉挠头:“我不是以身相许……”
“那是什么?”季鸿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说说,如果不是他胁迫你跟他在一起,那就是你感激他才跟他在一起,这不是以身相许吗?”
“我……”季鹤声忽然发现,堂弟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艾乐溢的?当初艾乐溢为了自己被丧尸咬,之后自己就接受他了,可是,这不就跟堂弟说的一样了吗,自己是感激艾乐溢才以身相许的?那这样的接受,算是喜欢,算是爱吗?自己确实对男人没什么感觉,不过对艾乐溢……对他还是很有感觉的嘛。回想起昨天晚上在朱雀洞暖玉床上的情形还会感觉脸上发烧。
“我是喜欢他的。”季鹤声很郑重地点头。
“那你喜欢男人嘛?”
“喜欢男人……不知道,除了他之外,无论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我都没处过,不过也不需要了吧,有他就够了。”
“你……”季鸿鸣看着他,竟然有些哭笑不得地感觉,“鹤声哥,我们一家,不,还有大伯一家,两家人都盼着你能平安回来,甚至当初分房的时候,大伯还特地让大哥给你留了一栋别墅呐,然后你就带个男人回来,说是你的对象,你觉得,这合适吗?”
季鹤声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管合不合适,我跟他同生共死许多次,他爱我,我也爱他,他是我的爱人,你们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们能接受他,即使不接受我也不会和他分开了。”
季鸿鸣耸了耸肩:“你无药可救了!现在怎么办?我和阿啸骑着电动车来的,一人一辆,本来是要接你过去……我不是不想让他去我家,只是,只是我爸如果看到你带个男朋友回去……我真的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一个结果,我估计咱们家房盖都得让我爸掀开。”
“那怎么办?要不你和阿啸先回去跟小叔通通气?”
“那你呢?你说你从南方大老远回来,总不能不见我爸吧?就为了一个男人躲在外面?我怕大伯会气得脑溢血啊。”
季鹤声没办法了,他向来是个软弱性子,从小跟他爷爷长大,养成个遇事退三分,是非绕着走得性子,但这件事他是退也退不得,绕也没得绕,正叹了口气,想问问艾乐溢是什么主意,哪知一眼看过去,正见到艾乐溢跟季鹄啸动手打起来,事实上是季鹄啸先挑衅,也是他先动手,艾乐溢用肩膀和胸膛接了他两拳,他还不依不饶,结果被艾乐溢一脚踹在大腿根上,登时扑跌在地。
季鹤声看过去的时候,正见到季鹄啸从墙边拿了一个烧得滚开的水壶往艾乐溢头顶上砸过去,他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水壶已经被艾乐溢抓在手里,滚开的沸水洒了他一身。
“季鹄啸!你干什么啊你!”季鹤声把他一把扯开,手忙脚乱地解他的衬衫纽扣,想要看看有没有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