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蝎作者:月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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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架得不高,床底下非常拥挤,靠近墙边似乎还塞了几坨东西,摸起来像是土块,一球一球的,黑暗中也分不出到底是什么。杜知书没那个心思去研究,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在师父没发现的情况下偷溜出去……
背平贴着地板,脸几乎要碰上床板了,这么近的距离让他连床上的人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杜小蝎屏着气,连口水都不敢咽,他能听见上头的动静,难保床上的人不会察觉在下头的他的动静……
只是师父的呼吸声听起来有点奇怪,像是在喘,又像在叹息,一会儿粗重,一会儿又像在对谁说话那样低吟着,杜知书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吟些什么,因为上头的床板摇晃得厉害,那嘎嘎的声音让杜知书好担心它垮下来刚好压扁下
头的自己……
到底师父在上头练什么神功啊?练到走火入魔了吗不然怎么摇得这么厉害?难怪平常师父那么严格的禁止他们进入这间房间……说书的不是都这么讲,高手在练盖世武功的时候,就是全身冒白烟的那个时候,最忌讳被人给瞧见了……
也不知道上头练了多久,终于,床不摇了,他听见了师父长叹了一声,那一声还真是有够长,好像把肺里头所有的空气都给挤压了出来那样……想必是大功告成??
又停顿了一阵子,只听见窸窸窣窣披衣服的声音,然后他从床下的窄洞望出去,看见师父的脚下了床,走往门边,开了门走出房间去。
此时不闪尚待何时!?杜知书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也不管自己一头灰的就想离开,偏偏就在此时,他也不明白自己基于什么理由和直觉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望向了师父的床。
床边的蚊帐还是垂着的,但一只白皙的手,却垂在蚊帐之外。
那只手他认得,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他都认得。
「不要掀开,不要掀开。」
杜知书的心中有个声音警告着,要他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张床,离开这房间,因为虽然什么都不懂,但他的内心深处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掀开这蚊帐,看到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是他的手却无法控制地伸了出去,缓缓地掀开了那张蚊帐。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尸体。
那双如水一般漂亮的眼睛虽然睁着,但眨也不眨转也不转,直盯着屋顶上方,像是蒙上了一层灰,一点光泽的波动也没有,死水两潭。
惨白到了极点的脸色比刚才厨房那三只僵尸还要更像死人,嘴唇也没了血色,黑色的长发披在枕头上凌乱不堪,身上盖着棉被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伤到了哪,就那条白皙的胳膊露在外头,动也不动的简直就像死了那样……
「师兄……师兄……」
杜知书这下急坏了,站在那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之下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师兄不是只是去拉屎吗?怎么拉到师父床上来了而且还死了?师父他不会把师兄拿来当练神功的引子了吧?怎么会这样……他最喜欢的师兄啊……
泪水一滴一滴全落在杜若水的脸上,这时那双空洞的眼睛突然转了转,望向
了杜知书。
「师兄……你没有死?太好了……呜呜……」
杜知书哭得厉害,明明看见师兄又活了过来高兴得要命,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泪眼朦胧中只见到杜若水伸出手贴上了他湿漉漉沾得满是眼泪的脸颊,苍白的双唇微微动了几下,说了句什么……
杜知书还没能听得清楚,突然后脑一阵剧痛,像是有人拿了什么钝重之物往他脑袋敲,眼前一花,就往前栽倒在杜若水的身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他娘的!这些人到底还把不把他当人,还把不把他的脑袋当人脑!还真的当他是颗椰子,你扔过来我敲过去的,就是椰子也会发飙的我靠!
啊!黑暗中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左边那间房间,他和师兄的房间内,那张床怎么这么小?像是给小孩子睡的……
他杜小蝎的草蓆是万年不换的,但师兄的地位毕竟不同,从小到大,师父光是随着年纪给师兄换床就不知道换了几次,印象中离开前最后一次看到的,已经是一张可以睡个成年人大的床了……
这么想来,方才看到的师兄,怎么也好像变小了?师兄比自己大三岁,说来现在也应该二十五了吧,怎么看起来还是个少年的样子……?
越想越不对劲,努力地挣扎着从黑暗中回到现实,用全身的力量抗拒着脑门上的疼痛,拼死睁开了眼睛……
「呃?」
他还在那张床上,师兄也还被他压在身下,但……
「师兄,你怎么又长大了?」
那脸色和双唇一样是死人的白,但方才还是少年模样的杜若水,这回却变成青年了。
「师兄」没有回答他,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打量着他,那淡定的眼神和漠然的表情,那张比他印象中的师兄还漂亮上了好几分的脸蛋……
「死林百川,你躺在这干啥!?」杜知书对着躺在他身下的家伙大吼着。
林百川沉默地望着他好半天,本来闭着的薄薄双唇突然微微动了动,就像方才他师兄那样,似是要开口说话……
林百川话都还没说出口,杜知书就莫名地紧张了起来。方才错过了师兄说了些什么已经够让他懊恼的了,谁知道会不会在这紧要关头又被敲一下?他连忙用双手抱住头把他的椰子给护好,然后眼睛紧紧盯着林百川的那双唇,很怕又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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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从没听见这家伙发出任何声音过!
而林百川却只是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却一言不发,伸出手拨开了杜知书抱着脑袋的手,用手掌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后脑,贴上了那还在隐隐作痛的肿包上。
那死尸特有的寒凉,从他的手掌传到了杜知书的头上,像是在帮他冷敷那样,缓缓地揉着,一点一点舒缓着那热辣辣的疼痛……
「喂……林百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帮我升火,帮我铺草,帮我涂药,还抓鱼给我吃,现在又帮我止痛……你只是一具尸体吧?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林百川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看着他。
「你是在可怜我吗?」
林百川没说话。
「还是你根本是在耍我?」
林百川还是没有说话。
「你对我再好都没用……你只是一具尸体,迟早要埋到土里去的尸体。而我,我只想要我师兄对我好,我只喜欢我师兄杜若水。对你吹吹几口气也只不过是希望有个帮手,说穿了我们也不过就几口气的缘分……」
没让杜知书说完话,林百川放在他后脑的手突然一按,将他的头压向了自己,凑上唇去堵住了他的嘴巴。
杜知书嗯嗯呜呜地还试图想挣扎,无奈怎么挣都挣不开那只手那双唇,不停的扭动只是增加了唇与唇之间的摩擦,一张嘴巴被封得密不透风,方才才大哭过的鼻子还塞着,杜知书一口气吸不上又吐不出,林百川这死人似乎完全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杜知书只觉得自己快断气了,浑身发软只能任凭对方在自己的口中放肆……
没错!就是放肆!那感觉和先前的泡香菇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林百川的舌头灵活得像条小蛇般在他的口中翻搅着,两片柔软湿润的唇又是吸又是吮,好不容易稍微松了个空隙让他喘了一下,冰凉的舌尖又舔上了他的唇,硬是撬开他咬得紧紧的牙关,继续在他口腔内进行下一轮的放肆……
童子小鸡一只,平常也只会用手自己玩自己,杜小蝎那禁得起这样的挑逗,要不是因为林百川的体温太低,和自己的炽热成了极端对比,杜知书根本不会察觉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后已经双手紧紧搂着身下那光滑如缎的身躯,整个身子都贴在对方的身体上磨蹭着,活像是一条被烤着的虫
,在火里头躁动挣扎着,却找不到逃出那团火的出路。
四肢被烧得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不要说是自己玩自己了,他那十根手指头好像连骨头都烧化掉了,能不能捏起一张符纸都是问题,还自己玩自己勒……杜小蝎急得眼泪又涌了出来,泪眼婆娑地望着林百川,那眼神迷迷茫茫像是求救又像是求饶……
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林百川的眼眸还是淡然,不眨也不转,但却似乎多了那么几分的热度,暖暖的,让杜知书几乎有种被那双眼睛给疼宠着的错觉……接着原来贴按在他后脑的手掌突然松了开来,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撑着床,一翻身将他瘫软的身子整个翻转过来让他躺在床上,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就从他裤头伸了进去,轻轻地贴住了他那早就亭亭玉立的小磨菇。
「操……」冷飕飕的手掌一碰到了热呼呼的小磨菇,就差没发出吱吱声冒起白烟了,杜知书冷得不自觉夹起了双腿,小磨菇也稍微萎了些……但那只冷冷的大手没有停下来,硬是扳开了他夹得紧紧的双腿,把整朵小磨菇包在宽大的掌心中,温柔细意的呵护着它……
在那规律又实在的摩擦推撸之下,一开始的寒冷逐渐没那么难受了,那凉意反而化作一股额外的刺激,和小磨菇里头的灼热像是两道互相抗衡又互相配合的力量,冷冷地往内挤,热热地往外冲,冷热夹攻,小磨菇在冰火二重天的淬炼之下,早就进化成了大磨菇,昂首挺胸寻求解放。
可不知道这个死百川在想什么,竟然用手指头掐入了磨菇的缝中,一面推揉着助长杜知书的欲望,却同时把出口给堵得死死的,连滴磨菇汤都不让他渗出来。。。。。。
杜知书难受地扭着腰身挣扎着,无奈那一点点小蚂蚁的力量根本拯救不了小磨菇,急喘之下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用汪汪泪眼向林百川求情,被吊在解放边缘的身子快炸开了,一双腿抖得像筛子那样……
哥哥!大侠!小的这又是哪得罪您了……救命啊……饶命啊。。。。。。
「以后还乱捏吗?」
捏……捏什么?是指捏屁股吗?杜知书不停地摇头,心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改明儿个还给您的尊臀立个贞节牌坊每天照三餐上三炷香,求您原谅我吧哥哥……
「你师兄是你师兄,我是我。」
明白明白,杜知书拼命点点头,当然师兄是师兄你是你,要是师兄像你这样搞
人的,我杜小蝎肯定没能长到这么大就夭折了吧……
「什么几口气的缘分,我不要。」
了解了解,不然您要啥的全都给您啦……杜知书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脑袋早就停摆了,原本只是双腿抖着,现下已是全身都在哆嗦,整张床板给他抖得嘎嘎响……
终于,在杜知书即将要翻白眼的那一刻,掐在蘑菇缝中的那根手指放了开来……那一瞬间,杜知书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射了蘑菇汤出来,还是把自己的三魂七魄也一起从那个小缝缝中给一并喷带出去了。。。。。。
随即着又是那铺天盖地的黑暗袭了过来,这次,任凭他在怎么挣扎对抗着,都没能从中挣脱出来。
这一次从睡眠中醒过来,杜知书优先检查的,不是他的客户,而是拉开裤子,先检查他的小蘑菇是否安然无恙。。。。。。
好险还在,他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看着四周,阴暗的岩石洞穴,潮湿的泥土味混杂着木柴燃烧的味道,不是那间熟悉的小屋子,也没有那浓到化不开的婴儿手指花的腥臭。。。。。。
三减一等于二,瘸子在,百川在,伸手摸了摸贴身藏着的那半块玉也还在,原来是梦啊。。。。。。
不过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真实到彷佛他真的历经过那么一段。。。。。。寻着那半块玉的过程,回到了屋子内,还有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将这梦一路回想到杜若水出现的片段时,脑袋就开始发疼,像是针扎那样扎得他无法再继续深入地回忆下去。
可接着百川哥哥的那段,可又清晰得让他羞愧得想抹掉却抹不掉。
他娘的自己血气方刚的年纪偶尔作作春秋小梦也就罢了,怎么把林百川这死人骨头也给梦进去了?而且在梦中,自己好像还是被欺负得要死不活哭着求饶的那个。。。。。。
他从地上坐起身,浑身虚软,简直像是才刚狠狠地泄过一回那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拉开裤子检查时,似乎还真的彷佛有闻到一股残存的蘑菇汤味道。。。。。。
不过裤子上倒是没有蘑菇汤的残存痕迹,自己的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的。。。。。。咦?衣服不是被他脱下来烤着?什么时后穿回身上去了他怎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在自己的衣服之外,还多了一件大一些的衣服。。。。。。百川兄的衣服。
欸欸,他这是从什么时后养成的坏习惯?睡着了就会自动剥起一旁死人的衣物?上回是裤子,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