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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丧尸时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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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因看见灭火器,火气噌噌飚升。原本在转油站喷人挺好,她一直那样筹备。反正领导为了克扣投资,拿泡沫、干粉应付已经是惯例了。结果台一转那么个小站竟然有卤代烷灭火器,灭火一等一,喷人不顶用。该腐败的时候不腐败,可恶。
  还有这些人,怎么就不像转油站那样,全部变丧尸变干净,省了和他们罗嗦以及分享资源。
  背过脸小声问老谢:“子弹够不够把他们全毙了?”
  同道中人!胡因跟他们是一路的。
  老谢心里乐开了花,眼前胡因浑身上下散发着“他女儿”的味道。自己要有这么个机灵懂变通的女儿多好。
  可是,他绝对不能做这种事。残忍,灭绝人性不是问题,但是外面成群的丧尸不能单靠自己四个人扛。之前以为胡因见到熟人搞不好和他们分道扬镳,着实忧心了一会。现在看起来这丫头似乎跟工人有仇有怨,不想与之共处,那么彻底拉拢她的最好方法是帮她隔开不喜欢的人。
  有对比才显得自己一方人好不是?
  老谢憋笑摇头:“你想什么呢,杀人可不行!”
  邬杰听见他们对话,上前一步对胡因进行批评教育,告诉她要珍惜生命。时逢乱世,政权倾覆法纪无用,道德是人类最后的自我约束。多个人多个帮手,幸存者不能窝里斗,团结起来才能对抗数量庞大无限增殖的丧尸强敌。
  老毛和老谢同时在心里感慨:邬杰真虚伪。
  他们这边不急不荒,兴致勃勃地开思想教育会议。
  站上的人等不起,从生化危机爆发开始,吃不饱睡不好,没心情听他们扯皮。铁锹、斧子哪个不沉,高举过头保持进攻预备姿势他们一直腰酸背痛,体力跟不上呀,速战速决。
  领头的何队长认识胡因,一直不和。毕竟一个是基层技术骨干,一个是空降技术指导人员,互不相让。现在站里头头脑脑只剩他一个活人,自然号令一出莫敢不从。哪怕谢光逸手里有枪,他也能放开胆子大喝一声:“聊完没!这里不欢迎你们。车留下,出去!”
  邬杰悲悯地摇了摇头,望天慨叹:“人性就是狗屁,武力才是硬道理。开门,放丧尸——灭他们!”

  三渣叔之恋 17

  17、
  谁傻谁开门。
  但是一句傻话的威胁的程度得到肯定,以何队长为首的工人们仓皇间不约而同退后一步,他们真是吓坏了。
  胡因在病毒横行前跑人少的地方躲清闲去了,还没向他们普及疫苗的伟大之处。他们不知道,有这么个不起眼的女人站在这里当柱子,丧尸避之不及。光想着丧尸进来后的无差别攻击,正如三天前那次一样……明白情况后,他们逼近两步——十日来饱受惊吓与刺激的工人们根本不信这几个闯入者敢开门。
  邬杰随便说说,他还没冷血到完全不顾别人死活的程度。路边有人求助,他可以不管;有人想害他,加倍害回去;没构成威胁的人,他不会主动挑衅。
  老谢不放心,拉过老毛一起护在他前面。
  铁锹、斧子似乎随时落下,惹人心惊。
  胡因轻巧地上前对何队长耳语两句,退开大声说:“现在找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
  何队长半信半疑,指派一个年轻工人:“你去脱水岗值班室的电缆沟里找找,多出什么没有?”
  小伙子无异议执行命令,跑步前进。
  双方人继续对峙。
  老谢观察那群工人,发现他们状态都很差,不仅仅是饥饿和睡眠不足造成的憔悴困乏,还有很多微妙的情绪,近似厌世感。
  比如一个隐蔽在众人防线之后手里拎了把小扳手的女工,视线一次又一次偷瞄围墙外,神情凄楚。仿佛羞涩矜持的古代妇女不计后果隔道帘子会情郎一样勇气十足行为愚蠢。
  外面都是丧尸,没别的。她看什么?
  跑去检查的工人喜悦地呼喊:“大米!电缆沟里有大米!”
  胡因扬唇,终于找回了跟何队长讨价还价的底气。
  邬杰却突然紧张地回头张望:“坏了!他们跑到了!下雪天车慢,被他们追来了!”
  所有人同时望向正门外雀跃着奔去迎接来客的丧尸群。
  何队长大手一挥:“准备好战斗!别放一个丧尸进来!谁也不许趁乱出去!”
  胡因不客气地招呼自己人:“咱们去消防值班室,别跟他们搅和。”
  “不许走!”何队长气急败坏地拦住他们,“想住进来得陪我们一起打丧尸!快点,都准备好!一会看谁不对立刻打晕!”
  四个新人不明白他的意图。
  目前的状况是,肇东农民从转油站追他们一路跑过来,外面自然有丧尸迎接,数量对比悬殊,很难有活人爬进来。
  如果说吃人现场过分惨烈导致某些心理素质差、意志不坚定的同志呕吐、晕倒需要特殊照顾,很合理。先不论两伙敌人在外面自我消化了,需不需要打扫战场的问题,光说“打晕”,匪夷所思,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人看见丧尸能吓疯?
  邬杰悄悄问胡因:“他是不是有毛病?”
  何队长怒发冲冠:“你们没碰到丧尸?没父母?”
  难道眼前几个人生活在真空,没家人没亲戚吗?围栏外面,都是至亲!
  他们这些活人的父母、配偶、子女,正在外面,目光幽幽地诱惑他们。一旦谁把握不住心神走出去,再也不用回来。
  四个孤家寡人左顾右盼看热闹。他们确实不知道,人变成丧尸后,会出于本能追踪自己亲人、爱人的味道,从最亲密的吃起。
  最深切的爱,无关理性。
  丧尸们跑不过人。
  之前的确有战斗力出众的丧尸出现,追车、高跳、凌空飞舞。可绝大多数丧尸都和他们生前一样碌碌,像所有公务员考试录取率的分母那样残忍地一刀切,没能成为有类型可归纳的强大丧尸武器。
  能从肇东跑到台一联还没断气并且有剩余能量战斗的村民,即使不够马拉松世界冠军的级别也是为了生存超常发挥,铁门外的最后一搏转瞬定生死。
  一只强壮的男性丧尸被更高大威武的村民挥舞铡刀削去半个脑袋时,身边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喊。
  “爸爸!放开我!他是我爸爸!”
  不是刚刚秋波频传的女工,而是一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男孩子。如果他不穿工服,老谢这样眼毒的人也难免将他错认成初中生。
  人类的语言是魔咒。
  从他开始,关爱亲人的情绪变得高涨,越年轻的工人越激动,他们无法眼睁睁看自己的亲人遭受屠戮——哪怕他们已经变成那是一群丧尸。
  年纪略长的工人中也有情感战胜理智的。
  谁会想到第一个冲破身边人阻挡攀上围墙的竟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别碰我儿子!他才十岁!”
  何队长指挥人将他拉下,一扳手砸晕拖回房间。命令其他人不许分心,看见有村民往墙上爬立刻拍掉。
  理由当然冠冕堂皇:“他们跟丧尸打一路了,难免不受伤,放进来变成丧尸可不好办。”
  现在老谢一干人明白何队长紧张的原因。怕村民进来,尸变和抢地盘同样无法容忍。更怕村民杀丧尸引起身边工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村民们对这些袖手旁观的人破口大骂。大家都是人,不应该团结互助吗?平时来偷油都能睁只眼闭只眼,生死关头,帮他们一把为什么不行。
  不行。
  石油是国家的,命是自己的。
  联合站人口多,又没人未卜先知提前储备粮食,他们饿好几天了,深深感受到饥荒年代的恐怖。胡因偷藏的大米的确让何队长以及大家都兴奋了一会。直到去探察的工人悄悄告诉他那袋米只有五公斤。
  顶什么用!原本有十八口人要养,现在多了四个,五公斤也就三天还得省着吃。万一外面那些杀红眼的亡命之徒进来,不分粮食势必血战,分粮食难免提早饿死。
  年轻的女工梁秋表现出色,拿铁锹对准一个绕开正门从侧面偷偷爬墙的村民猛砸。
  “让你打我妈!让你打我妈,我打死你!”
  她妈很领情,衔接完美地撕碎被她拍落地面的村民。
  梁秋含泪微笑,从空隙里向狼吞虎咽的女丧尸伸出手:“妈……”
  悲剧发生得太快。专注啃人肉的女丧尸竟然能在她手刚刚探出的一瞬间张开血盆大口吞掉一根手指。
  梁秋剧痛,惊呼一声跌坐在地,鲜血淋漓。
  老谢审慎地观察胡因的反应。眼前情景如此催泪煽情,她要是有点良心肯定得拿疫苗出来救命。
  邬杰更甚,弓起身体耳朵凑近胡因胸口,试图从心跳的细微变化感知其情绪起伏。老谢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了解他,还以为趁乱占女人便宜。
  惟独老毛在激战中抓住了重点,专心于外面爬墙的人,里面哭爹喊娘呼儿唤女的人。头一次庆幸自己老婆、女儿死得早。
  战斗持续时间并不久。围墙内外亲人团结一致精诚合作,村民死绝,联合站恢复了临时性安宁。
  对于捏着手指泪眼婆娑懵懂无措的梁秋,何队长说出了十分仁慈的三个字:“扔出去。”
  至少,没当场砍她的头。
  围观那个大约已被感染却没能及时尸变以致被群尸分食下场的女人,很多工人落泪之余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意识。
  亲人不再是人,是吃人的怪物。
  胡因是个霸道的女人。
  她以华丽强硬的姿态回归联合站,首先为自己一行人夺得了较为僻静的消防值班室,并且跟何队长大吵一架争得提供暖气的权益。
  邬杰最开心,他爱有暖气的北方冬天胜过成都的夏天武汉的秋天。原本想拥抱以示喜悦,但是抱胡因显然不符合社会规律,一扭头整个人窜到老毛身上,像只傻傻的大猴子。
  老毛笑纳,诡异地摩挲了两下。看得老谢差点爆眼球。为什么!安全时刻,被遗忘被抛弃的总是他。他天生注定当个孤独的铁血打手吗?警察也有资格谈恋爱!
  三个男人沉浸在无聊的“你吃醋我不知道”戏码中,女人却忙于斗争。直接战利品是三件厚实暖和的棉工服。
  胡因说:“咱们已经拴在一条绳子上了,你们别再把我当外人。”
  邬杰抱住棉衣和老毛滚在一处,充耳不闻,老谢忙于醋海求存,不理她。胡因怒了,出门锁了消防值班室,让他们自娱自乐。
  居安思危的优良品质不属于为情所困的人。
  邬杰一向软弱,像株发育失败的歪脖树,总想借别人光。老谢凶恶,老毛和善,选择显而易见。
  可是老谢对他有企图。尤其在有暖气的情况下,这家伙时常光溜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双又长又直的美腿简直晃瞎老头子的眼睛。
  得想个办法把老毛隔开,单独相处易下手。
  恰好胡因跟何队长的夺权斗争已经脱离了办公桌级别开始演练拳头对决,她需要拉个保镖在身边。
  老谢私心提议:“带你毛叔叔去。他一脸忠厚,看着没攻击性。”
  “不行,我不行。”老毛连连摆手,“老谢是警察,他有枪。”农民憨中带奸,“他比我会说话,我光会打人。”
  胡因的选择也很明确,拉走了不情不愿几乎洒泪告别的老谢。
  情敌交锋,比阶级斗争和种群撕杀更卑劣。
  之前没人知道老毛也想和男人聊聊人生的高尚与低俗,毕竟他号称自己洁身自好,老婆死后二十年没碰过女人。
  不碰女人,他可以碰男人。开始时,因为老婆的事迹太震撼,一同跑车的年轻人都对他又嫌弃又恐惧,想联合起来整整他。无非扒衣服蹂躏小弟弟一类无聊把戏,谁想到大叔当即奋起把围攻的一群人都压倒了。
  老毛态度坚决:我不喜欢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可是老鳏夫的生理需求不能一味压抑。要解放,要释放,你们送上门不吃我是白痴。
  慢慢地,这个有钱不续娶的坚贞好男人,成为村中男子最隐秘的噩梦。
  打不过他。
  相较而言,邬杰的惨绿青春简单直白。他可以厚颜无耻地承认自己曾经和初中生发生非法关系,但是打死不会承认自己被一初中生□从此走上无法回头的道路。
  后来初中生长大了,再后来变成丧尸,被某个老混蛋一枪爆头。
  青春结束,他必须面对自己身心苍老的现实。
  两个同样跑偏的男人,相聚陋室,没有干柴烈火,只有暖气和寂寞。
  邬杰说:“可惜没扑克,无聊死了。”
  老谢提议划拳:“赌点啥不?干玩没意思。”
  邬杰毫无钻进圈套的自觉,随口答应:“输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毛青乡的奸笑,阴森恐怖。
  邬杰直到被推倒还不明白:“揪鼻子还是弹脑瓜蹦?麻烦你轻点。”

  三渣叔之恋 18

  18、
  决定人类命运的,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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