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魔的救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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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ory 12 流言蜚语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点点啦。“不看看魔法的书吗？”
席文沙哑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萧律简直吓得浑身一颤！
“你干嘛吓人！”萧律不满地瘪嘴。
“呵呵，看什么这么入迷？好了，你得看看这些。”席文说着抱着一摞书放在萧律面前。
其中有一本被暗红色的封面包住，乍一看简直像是覆盖了粘稠的血液，萧律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它抽出来，席文坐在他的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香茶，深深帽檐下的黑眼睛静静地看着萧律，就像在仔细地品尝着芳香的味道。
这本书很薄，字迹已经模糊，甚至连买一个页脚都被磨圆了。似乎已经被看过无数遍了。
《灭魂之火》。
萧律翻开书页，三个章节而已，分别是：浴身之火、绝欲之火、炼狱之火。
“酷毙了！”萧律的眼睛都开始泛光了，“大哥，你哪里拿来的？莫非是禁书？？”
“当然不是。”席文歪头，指向书架最高的那一层。
萧律的肩膀突然被一个人重力拍了一下！
“萧律，你要学习这个？”原来是萧律的主讲老师约德华先生。他灰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角的鱼尾纹显得更加明显，“虽然我承认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但是这个几乎没有人可以练出来，除了这本书的作者。”
“很难吗？”
“你应该知道魔法分为初级、中级、高级、终极、大禁咒这几重等级吧。浴身之火属于中级，绝欲之火属于高级，炼狱之火属于终极了。再加上需要极高的领悟力，这个作者的表达能力也不好吧，哈哈，他总是把过程描述得过于简单，让人难以揣测。”约德华先生笑了笑，摸摸萧律乱糟糟的黑发，“不要想一口吃个大胖子啊，如果真喜欢火系魔法的话，可以从初级练起，先学习火圈、火球、火墙，学会基本的防御和攻击之术也不迟啊。”
“这样啊……好可惜。”萧律瘪瘪嘴。他的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天分高的人一开始就会适应中级魔法也是发生过的事。”
“真的？！”萧律眨眨眼。
“试试吧。”一边的席文抿着嘴边的香茶，丑陋的厚嘴唇突然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当然，的确不要抱太大希望。资质不好的人考十次都过不了初级魔法也是常有的事。”
“什么？！你敢说我资质不好？”
“我没说。”是你说的。
席文已经进入了专注状态，帽檐再次遮住了他狡黠的双眼，似乎写着‘闲人勿扰’的招牌。
从今以后，这本小册子变成了萧律的衣服，绝不离身。
萧律在一家小酒吧打工。很精致的空气屋。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广阔海洋，而外面看不见里面。
镂花墙壁本身带着淡淡的荧光，慵懒的旋律在昏暗的酒吧里缓缓流淌。由纯生物光凝聚的吊灯像是一簇簇悬挂着的珍珠随着水草缭绕着，形成淡雅的隔音帘。黑珊瑚礁攀爬在前台和装满了名贵酒的橱窗上，调酒师熟练地调配着手中的材料……
各色各样的海人积聚在这里，萧律端着餐盘穿梭在他们之间，倾听着他们嘴里的信息。
此刻，直接由光线聚集的影像开始放映当天的新闻。2071年5月12日。
“据报道，在克卡拉海脊战役中我军战胜了……获取了XX区域和XX广阔领土。XX王国君主向我国称臣。”
“XX外交合作顺利，……”
…………
“太好了！”“在西瑞尔殿下当政的这二十多年的频繁战事里，我国从来没有失败过！！”
“赛瓦纳雅王国万岁！”客人们狂热的欢呼着，狂喝着杯子里冒着气泡的美酒。
“哈特王国欲将其女伊曼公主嫁给海皇西瑞尔陛下，遭到西瑞尔陛下的拒绝。下面是海皇陛下的声明。”
画面转到一张冷漠威严的脸，酒吧里迅速噤声了。
哪怕只是从影像里传出来的声音，也可是清晰地感受到那种犹如清冷的乐器奏响的声音一样，如此低沉却高贵的声线吸引了所有的人。
“本王的使命是统一整个海底，积聚所有力量征服人类，然后重新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在此任务完成之前，本王没有任何再婚的意愿。”
看他的样子也只不过二十多岁。多么年轻的陛下，再婚？萧律在耳朵里塞有东西，他现在可是十足的顺风耳哦。
“啊，西瑞尔殿下太帅了！”一群小女孩捧着脸颊冒着粉红泡泡。
“据说伊曼公主是一位难得的美人呢，真可惜！莫非……因为哈特王国跟我们联姻的意思是阻止西瑞尔殿下的统一战争的步伐，所以殿下才拒绝他呢？”
“唉，我觉得殿下是真的没有结婚的意思。你还记得当年殿下的第一任王后吗？”他的声音放得很小，但是依旧没有逃离萧律的耳朵，“芙莉莎公主的母亲，才三年就死了。虽然对外宣称因为得了绝症，但是听说私底下殿下对她根本不闻不问，她是抑郁死的。”
“对啊，虽然殿下是一个好君主。但是据说他相当残酷。赛依殿下，记得吧，西瑞尔殿下的亲弟弟。传闻说他二十多年前失踪了对吧……”说话的老人凑到对方的耳畔悄悄说，“实际上是被西瑞尔殿下杀掉了，据说是为了争夺王位之类的。”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哎呀，你们咬什么耳朵嘛，就算这些是真的，人无全人呀，再说了，只有狠得下心来的人才有能力统治这么庞大的王国呀！”
…………
但是萧律听不下去了，赛依？
萧律想起了这段时间的怪梦。梦里的红发碧眼的小孩也叫赛依。
他更加疑惑了。
就这样，酒吧、学院两点一线的生活过了三个月，萧律的成绩进步可嘉，学会了初级魔法，进入中等魔法，对浴身之火也略有头绪。
让他担忧的还有背上的封印，他每天晚上揭开黑色的绷带的时候，会被上面部分已经成形的花纹感到担忧，他似乎有这种感觉，现在他使用初级魔法皮肤都会感到刺痛，那更高的呢，那简直要痛死吧！
他几乎天天都在想要怎么解开这个封印。也天天都在想要怎样早些混入皇宫。一晃，几乎一年就要过去了，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天大的好事降临了。
竟然因为萧律表现良好，再加上人手不够，这家小酒吧的总部皇家音乐厅将主持一场舞会。萧律被派到那里去当下手。
但是，舞会！
一个接触皇家血脉的良好时机！
………………
story 13 舞会
算上来，这次是萧律来到异域以来的第一次独自行动。因为只有一张入场券，席文只有留守学院了。
简直是人山人海。
海马、电鳐、海龟甚至还有各种海怪驮着他们的主人赶赴舞会。当然，还有直接乘坐UFO来的先进人士。
萧律作为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穿着白色工作服，正在清点着在空中随着楼梯的队形自由移动的餐点的准备情况。他已经在这个位于A2区的皇家音乐厅训练了两个月了，他觉得简直太夸张了，其实任务相当简单，不过就是一般的服务员，端茶倒水之类的，何必弄得这么吓人。
因为不仅对服务员的身高、体重、容貌有具体要求，而且还专门训练服务员的口语表达，微笑标准，和走路姿势（步伐要慢且稳，两腿绷紧，脚尖朝前，沿直线走……这根本就是走台步= =）……所以这里的所有服务员都被集训了整整两个月。连平时走路习惯摇摇晃晃，有点痞样的萧律也被弄得像模像样了。
不过负责人好几次要求萧律取下他的护目镜，都被萧律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因为席文曾经嘱咐过萧律不要轻易拿下护目镜，其实原因萧律也不清楚，但是他相信席文的话。
此刻，后台里的工作者们还是很紧张，一会儿要来了全是海人皇家贵族们，一点差错都使不得。
萧律倒是自在，打开双层雕花的窗棂，伸出头，白净的额头露了出来。透过护目镜，他看见五颜六色的鱼群围绕着音乐厅旋转着，生长得高大到看不到尽头的水草就像是盘桓着，眼前是广阔的海底城市，抬头，他可以看见远方，矗立在海底山巅的宫殿，在那样湛蓝的海水里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那里仿佛是神圣的光源一般。
舞会很快就开始了。
随着指挥棒的示意，交响乐团柔和的奏乐开始。
贵妇人们穿着高贵的晚礼服，左手轻放在绅士们的右臂上，右手与其左手十指对握，随着流畅的圆舞曲跳着欢快的舞步，欢快地转着圈，蝴蝶鱼们轻轻地含住她们飘逸的长裙，大厅里的水晶吊灯光华流转。
从上往下看，皇家舞厅里就像是绽放了无数花朵一般，与墙壁上的各种珊瑚花融为一体。
现在，萧律简直成为了专业的服务员了。
每一步后跟先着地，他跟顾客保持着合适的角度，黑色的发丝飞舞，紫色的耳钉熠熠生辉，护目镜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眸子，白色的衬衫把他精瘦的高挑身材展现了出来。他以一种神秘的模样端着托盘，恭敬地为小姐绅士们倒酒，点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气呵成。
舞会进入到聚餐的阶段。
俏皮的曲子轻快地活跃在舞厅里。舞会热闹起来。
各种美味的海鲜在贵族们的面前像放映幻灯片一样滑过，相当诱人，比人类世界的海鲜店丰富一百倍！鲍鱼、海参等等在这里简直就像人类吃玉米小麦一样常见。大望潮肉质肥美，红烧后口味醇厚、鲜甜。虾肉味道鲜美，回味万千。尤其是品尝完龙虾肉之后，可以汤汁拌饭，美味之极！海螺肉质很紧、韧、润，鲜美！具有果木的清香与鱿鱼的鲜美，口口生香，美味难以复制，久经咀嚼，便可感受到鱿鱼特有的鲜香口感和柔韧性。松软可口，原汁原味，想想就令人食指大动……萧律这小子其实在端盘子的时候，就忍不住先尝了一口，所以他当然知道味道啦。
就在萧律对着美妙食物幻想的时候，一声声断断续续的音乐传进了他的耳膜里。
那是竖琴的声音，生涩的，但是……那明明是自己曾经，在那个监狱里弹奏的主旋律。
萧律再次回想起那些红艳的，无边无际的血色珊瑚，以及那低沉忧伤的声音，他忍不住朝旋律传来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刚刚弹奏交响乐的乐师们现在也去聚餐去了，但是乐器还被留在了那里。红色的卷发如同海藻般舞动着，长到拖到地上，雪白色的褶皱连衣裙飘舞着，小女孩莲藕般的手好奇地拨动着琴弦。她似乎很吃力，每一次都用两只手一起拨动一根琴弦……
萧律蹲在了他的身边。
小女孩抬头看他，萧律几乎是瞬间定住了。精致得像洋娃娃一般的脸蛋上，就像紫水晶一般的大眼睛眨了眨，色泽就像她的背后繁复的紫色雕花一样纯洁。
多么漂亮的孩子啊！
此时，萧律竟然第一次散发了对孩子的善心。要知道，这小子从小讨厌孩子，因为在他看来孩子又爱哭爱闹天天告状不讲道理，欺负弱小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天性。
萧律忍不住摸摸她柔软的头顶，然后对她笑了笑：“哥哥给你弹，好不好？”
小女孩好奇地点点头。
萧律从腰带里抽出小小的权杖，然后一瞬间化为一座银色的竖琴。主旋律伴随着淡淡的银光直接从他的指尖流溢了出来，行云流水，鸟语花香，阴柔、恬美、忧伤、快乐，海流舒缓地诠释着旋律的感情。
小女孩站在他的身边，双手放在胸前，竟然和着他的旋律哼唱起来。声音稚嫩，如同花朵般淳美。
很快，他们的周围开始集中的游鱼、水母、乌贼、章鱼……人们都像这里看了过来，窃窃私语着。
“好好听！”
小女孩兴奋地感叹，然后突然把萧律抱住！
“嘿嘿……”萧律的自豪感膨胀了，也不忘学着大人的样子，摸摸小女孩的头，慈祥地点点头，“你也唱得很棒！”
“恩，爸爸常常弹嘛！哦，哥哥比我爸爸还弹得好耶！”小女孩的两只小手抱得紧紧的，两只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那是当然啦！”萧律已经飘飘然了。
“海皇陛下驾到——”
萧律傻眼了，因为那个人坐在巨大的列为坦身上。（列为坦，见活祭品那一章，可怕的赤龙）
所有的人连忙停止娱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