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生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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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让你过去？”安布罗西突然很想逗逗她，在普尔次区就算那些比女孩年龄还小孩子都早已拥有一双看透现实眼睛，里面沉淀是贫民区所有黑暗，现在这双充满怒气但澄亮眼睛可真是美丽极了。
“因为他是我父亲！”可惜女孩说出话却让安布罗西差点脚下一滑，别说Master曾经透露自己从来没有到过里克镇，就算是亲身骨肉，这个年龄也惊奇了吧，难道Master十五岁时候就已经跟其他人一起去过育成所……
而一直等着安布罗西跟上来司明睿嘴角也狠狠抽搐了一下，要是记忆没有出现偏差，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时间恐怕连一年都还没有吧。
“我就知道是你！爸爸！我是久艾啊！妈妈说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所以久艾一直乖乖在这里等你！爸爸！你不要走啊！”女孩不住啼哭起来，害怕司明睿真离开。
“安静。”简单一句话就成功让女孩噤声，司明睿侧耳倾听，搜查队伍似乎已经深入港口内部，眼尖地看到几个穿着制服人影晃动，司明睿开始后退。
“进去。”
闻言，安布罗西横抱起想要扑向司明睿小女孩进入了食品店后门，透过门缝向外望了一眼，司明睿慢慢将木门闭紧。
靠在门上，将意识感控无限放大，司明睿开始一点点确认当下情形。而站在一旁安布罗西用手捂住了女孩嘴，任由她在怀里扑腾。
收回意识，司明睿看了一眼被安布罗西抱在怀里女孩。
门内不是食品店内部，而是一间小房间，从摆放东西和衣物看起来正是这个小女孩，挥挥手让安布罗西放开她。当女孩一脱离限制就想开口喊什么时，却被司明睿身上散发着无声警告堵了回去，只能用带着激动眼神闪亮亮地直视司明睿。
像是意识到了问题，女孩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开口，“那些坏人又来抓爸爸了？快跟我来。”说着便抬手想触摸什么，收到命令安布罗西没有继续阻止她。
女孩垫着脚转动了壁橱上放着一个瓷瓶，然后房间里摆放小床下发出了石板移动声音，女孩小跑向前，然后徒手推开了看起来重量不小床身，露出了下面一个黑洞洞入口。
女孩先下了下去，然后露出了半个身子朝司明睿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过来。
“Master？”安布罗西凑近司明睿，心里带着几分怀疑。
“跟上去。”那张被女孩推开床可不是看起来重，那确实是用沉重金属制作，成年男子恐怕还不一定能移动它。
看到司明睿和安布罗西一前一后跟着自己下来，女孩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床下果然别有洞天，当安布罗西顺着台阶下到底下，眼睛适应黑暗环境后，发现三人居然站在一条石廊内，长廊表面光滑，看起来是人工制作。整条通道看起来很长，至少他只能看到黑乎乎长廊深处，不自在吞了一口口水，当头顶入口关了起来，安布罗西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随时应对会出现情况。
相比下司明睿却是轻松得很，他当然可以轻松探查出长廊尽头是哪里，路上有没有埋伏。
“你不怕帮了我们会有麻烦吗？”无言地开着小女孩在墙上摸了摸，然后石廊头顶亮起了灯光，四下明亮了起来，司明睿直接问她。
“爸爸为什么要这么说？久艾当然要帮爸爸了，久艾不会让爸爸再被坏人抓走了！”小女孩一脸严肃地回答，只可惜当严肃表情出现在这张小脸上，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可爱极了。
“我不是你父亲。”如果有什么事是可以确认万分，那这就是其中一件。
“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就是！”
“……”
安布罗西咧着嘴看着一大一小两人一路上就这么傻傻地狡辩，直到来到长廊尽头。
五十九
在石廊路程后半段，司明睿没有再理会女孩，只是闷声不吭地一步步向前走去。而久艾却认为司明睿这样反应就是默认了自己话，眼睛里满载着幸福笑意。
久艾扑闪着大眼盯住前方司明睿称得上高大背影，然后慢慢低下头，数着对方步子快慢，当发现自己和父亲距离越拉越大以后赶紧加速跟上去，可惜人矮腿短，每次司明睿迈一步，而她就要多跑两步，但总算像一条小尾巴紧紧挂在司明睿身后，然后还不满足，伸出手拉住了司明睿外套衣摆。
“……放手。”步子不停，对于小女孩举动，司明睿顿了一下说道。
“不要！”像是为了证明她决心，久艾更加用力拽住手里布料。司明睿虽然想过要加快步子甩掉小女孩，但还是没有这样做。
安布罗西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又应该做什么，在Master没有表明真正态度之前他就只好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吊跟在不远处。
“我们到了。”当来到石廊尽头，久艾终于放下手里东西跑到了司明睿前面。
当小女孩离开自己身旁，司明睿随意向下看了一眼，发现衣摆部分衣料已经被攥得旧巴巴。用左手稍微拉起一点衣物，就发现与其他部分颜色相比，那里布料色要变得深许多，可以想象小女孩在握住这里时曾经紧张到出了满手汗。
无言地望了一眼久艾单薄身板，司明睿依旧沉默着，他看着小女孩在墙上摸来摸去，当双手找准某处用力向下按动时，整条石廊内发出了令人烦躁嗡嗡作响声，听起来是什么陈旧机器开始转动。长廊尽头，三人身前本来像一扇石门石板表面居然浮现出水浪一样波动，当波纹幅度连成一片时它开始向四周延展，猛然从司明睿身旁掠过向后延伸，眨眼间整条长廊都跟石板表面一样出现了高频率振晃。而在每次晃动后，石壁材质便变得虚假几分，几秒后长廊内部石头壁面已经全由绿色三维线组成，原来石廊环境完全是由生物电脑模拟出来。
“啪！”
一声开关开启清脆声音，长廊壁上变动终于停止，最后显示出来银白色墙壁面看起来跟摩尔生命实验楼里构筑材料是如此相似。
司明睿抬起手轻轻搁在冰冷银白色金属墙壁上，上面冷气仿佛通过血液流动传到了身体各个部分。
面对一切，小女孩没有表现出任何好奇、激动，看来她对这个过程并不陌生。当一切平静下来后她继续跳起来拍打着另一处地方，而刚刚出现在司明睿眼前，那个隐藏在石门伪装下金属圆形大门慢慢呈锯齿状打开。看到这，司明睿脸庞上肌肉不自主收缩了几下，心底多了几分寒意。
‘有什么问题？’正在同样观察情况老人发现了司明睿情绪悄然改变。
‘没有，只是明白了刚才那种不确切感觉是因为墙壁上有生物电脑伪装。’简单地敷衍了一句，司明睿把心思放在了一脸骄傲表情小女孩身上。
“这里是谁制造出来了？”单从语调上来听，司明睿只是对长廊环境模拟感兴趣而已。
“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发现，这里可是久艾秘密基地哦。快进来吧，那些坏人是绝对找不到爸爸。”眨巴着大眼睛，女孩蹦跳着进入开启金属门，接着探出半个身子，上下挥动着小手招呼司明睿赶紧过去。
“Master。”这下安布罗西可做不到不发一语了，他上前几步站在司明睿斜后方，“这件事太诡异了，恐怕有诈，我觉得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里面只是一间空房而已。”摸了摸手指上戴着萨茹曼之戒，司明睿淡然说道。
“我先进去看看……”
“不必了，我们走。”打断安布罗西话，将衣摆往身后一甩，司明睿抬起脚迈进了房间内。
里面情形完全应证了司明睿话，这是一个空旷大房间，除了光溜溜墙壁和最上方光源，其余什么摆设都没有，干净到好像遭到过什么大洗劫一样。绕着墙走了一圈，司明睿只在角落里找到几个还露着电管小孔，看来房间里曾经摆放过一些机器，而这种款式连接线，是台立式生物电脑可能性非常大。
“恩恩恩！看这里！看这里！”听起来已经憋了很久，久艾开口声音明显带着几分急切。“久艾接下来就要变魔术了，爸爸你要看仔细哦……”嘴里开始嘟嘟囔囔什么奇怪语言，一脸古灵精怪模样，之后久艾一副小大人表情皱着眉头点点脑袋，而司明睿老早发现她手正背在身后偷偷摸摸地做些什么，只是没有拆穿她。
“出现了！”
随着久艾尖细嗓音响起，本来空无一物墙壁上突然跳出巨大浮空屏幕，上面还播放着什么，安布罗西第一反应就是将黑枪对准那里。
司明睿倒是没有被吓住，他看了几眼屏幕里画面，便知道那是港口上情形，按照图像位置看，连接着摄像头应该是安装在飞船靠岸时都要经过询空塔上。
整个港口形势一览无余，因为那些抓捕人员统一绿色服装，司明睿很轻易地就从图像上辨认出他们现在行动，看来港口确实被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厉害！久艾超能力哦！”在一旁不停挪动脚丫悄悄凑近司明睿久艾咯咯地笑着。
司明睿终于将头转向久艾，“你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我是你……父亲？”
“唔……”可能没想到司明睿居然还会问这个问题，扫兴地将嘴角往下撇了撇，久艾皱着眉，“因为外婆说过，就是那些穿着绿油油衣服坏人把爸爸抓走，所以……现在爸爸逃回来了，他们也过来继续抓爸爸，对，而且爸爸会在食品店那里一定是来找久艾！”像是把原本也有一点开始动摇自己说服了，久艾边说语气边肯定起来，到最后完全就下了定论，“哼哼，爸爸不用担心，久艾这回会好好保护爸爸！爸爸……”带着几分小女孩特有撒娇语气，久艾不停将自己毛茸茸小脑袋贴在司明睿外套上。
“我真不是你父亲。”看着女孩天真可爱笑脸，司明睿依然没有犹豫地回答，然后将已经快要扑倒在自己怀中久艾拉了出来。
“为什么不认我？爸爸，久艾真可以保护你，久艾现在非常厉害！久艾不会给你添麻烦……”青绿色眸子竟随着情绪黯然变得墨绿，久艾低下头，整个人都笼罩上了几分暗淡。
“唉。”司明睿控制自己想要抚摸久艾有几根不规矩头发翘起来棕色脑袋，直直将手转过一个弯，拉下了外套帽兜。
久艾在司明睿发出叹息后就抬起头牢牢注视着他动作，当司明睿隐匿相貌真正出现在眼前，她小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大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惊讶万分事。
安布罗西一直没有插嘴，当他看到Master动作和小女孩僵直身体，心下无端多了几分感叹，说起来他完全没想到Master会是一个对孩子异常温柔人，在路上他几次都注意到Master刻意放慢脚步。更别提经过古眼森林那段时间；已经将感知度训练到极致Master面对这个叫久艾小女孩有目接近时，都刻意压制住了当陌生生命体无由来靠近会做出攻击本能。
空荡银色密室里，提着黑枪安布罗西目光游走做出巡视假象，但真正焦点却是放在一高一矮正面对面站着两人那里，说起来，其实周身没有那种森冷杀意气质萦绕Master，真，非常迷人啊……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你父亲。”微微移开眼珠，司明睿没有继续和那双猫眼一样翠绿眸子对视，等着小女孩放弃自己猜想。
“……好……帅……”久艾眼里泛出了一层薄薄泪光，声若蚊蝇。
“什……”
“爸爸！你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完全没有征兆，久艾张开双臂立马跳向司明睿，然后拼命用自己白皙柔嫩脸颊蹭着对方身上有点粗糙衣料，完全不在乎自己被磨红皮肤。“不愧是爸爸！爸爸超级无敌漂亮啊！久艾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爸爸！”
“喂，我跟你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你到底为什么还这么确定我就是你父亲？”这下司明睿心底可真多了几分没有理由焦虑，竟是几分手忙脚乱地想要扒下牢牢圈住自己久艾。
“你，赶快给我放手！”没想到自己居然拿这个细胳膊细腿小女孩没有任何办法，对方还是像八爪鱼一样和自己纠缠在一起，司明睿只好开口命令道。
‘嘎嘎嘎，真是有意思。’老人似乎被眼前一幕深深取悦了，在怪笑着看戏同时，不忘出声说出自己感想。
‘这种事有什么意思，这个小家伙也太……’司明睿这下可真挂不住脸，自己在这半年日子里什么阵仗没见过，这下倒是先栽在个小萝莉手里。
‘唉，难道你真没发现不对劲，不是我故意夸自己教徒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