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生命-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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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嘴里说着搭档，可是这种不厚道事却也是身为搭档自己做。
六十六
相对于神情黯淡司明睿，黄泉却不认为自己有所隐瞒，即使在这里等一天又怎么样，只要他不觉得那是等待，自然就不是。至纯总喜欢对不必要事情考虑太多，这不好，他只要一直看着自己就够了。
“我们走……恩？”黄泉话最后化为一个带着疑惑尾音，然后看着司明睿拉住自己手。
“我……我……”事到临头司明睿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表述什么，只是当看到黄泉半转过身子时，不由自主就上前抓住了他垂在身侧手。
“……”黄泉停下脚步，墨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司明睿低垂着脸。
“我们……”司明睿念叨着这个词，眼里有挣扎有彷徨，但渐渐在瞳仁里聚集为一种坚定光芒。
黄泉眼中带了几分柔和，在抽出被牵住手后随即反握住了司明睿右手，然后仰起头看了看夜空再低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随后没有等司明睿有所反应就拉着他向废弃城区前进。
司明睿随着黄泉动作向前走去，只是人却还在呆怔着注视两人交握住双手，片刻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笑容，随即快跑两步和黄泉并肩前进。
废弃TAKAPUNA城区建筑物剪影渐渐展现在眼前，两人身影消失在夜晚薄雾中。
？
“就是这里。”司明睿一脚踩住高台，然后把胳膊搁在膝盖上，而本来站在他身后黄泉也来到天台边缘处，俯瞰着下方某处疑似玻璃展馆地方。
司明睿一下跃起站定在护栏顶端，接着伸出双手，左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互相碰触，于此构造出一个三角形框架正遥遥对着透明建筑物中心点。
如果从相反一面来看，三角造型手势下两点恰好就是司明睿双眼所在位置。原本黑色眼睛跳闪过亮蓝色电光，当诡异光线只在眼底留下残存余影，司明睿收回双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但又立刻睁开并反身跳下护栏落回到黄泉旁边。
黄泉瞄了一眼司明睿有些苍白脸色，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抬起来扶住对方肩膀。
“看来摩尔生命对这里分部重视程度不够啊，竟然没有使用生物电脑覆盖程序，恩？我没事……而且它们监控区域也非常小，我们和电脑总机直线距离是2049。34米，可居然不在防御范围内。”司明睿摸着下巴皱了皱眉头，当注意到黄泉看起来是担忧自己举动，一边说出判断同时也表示自己身体并无大碍。
“哼，摩尔生命……吗？这种组织不管是分部还是总部都不用费心，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黄泉挑了挑嘴角，当微微后仰着头看向展览馆时，脸上表情似乎只是在看待无用玩具。
司明睿在心底叹息，要是哪天他也能像黄泉用这样表情口气说出此番话来，也许才真是不枉来这个年代一趟了。
拍了拍黄泉依旧放在自己肩膀上手，司明睿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谨慎总是没有错，这种医疗组织里是猫腻最多地方了。”
黄泉对他话不置可否，只是揭过这个话题般说道：“是直接从上方进入？”
“我刚刚探查了一下，建筑物上方是感应系统最敏感地方，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从……那里进去。”说着便用手遥遥指着一个地方，当黄泉顺着手指停留方向看了过去，沉默少顷开口反问：“你确定？”
听到黄泉这一句，司明睿摸了摸鼻子讪讪说道，“那里可以直接进入生物电脑所在房间，如果你不想去，那我一个……”话还没说完，黄泉扯过司明睿两人一起跳下高楼。
要是以前司明睿可能会感到一丝害怕和紧张，但现在他冷静地控制着身体下落姿势和方向，意识也稳定地延展在身边随时注意情况。几次在建筑物上缓冲过后，他和黄泉两人落在某幢独门独院小房后一条小道上，司明睿蹲下身不在意地用右手地抚开了地上厚厚灰尘，露出了一道细缝后沿着细缝方向用手指扫出了一个与四周相比凹陷下去圆形纹路。
挑了挑嘴角，司明睿只是简单地把手按在圆圈中央，耳边响起不明显地咔咔声，半眯着眼司明睿扩大了自己笑容。就在他刚站起身时，那处圆形凹陷纹路开始慢慢扩大，就像吞噬了内部金属材料一样，不一会儿一个黑洞就出现在眼前，而下面连通正是这座废弃城区下水管道。
“我们走。”
因为这片区域连同所有相关设施都被废弃缘故，久久没有使用过下水道内空气异常污浊，还伴有强烈刺激性恶臭味，就算带着呼吸面罩也完全无法屏蔽这种令人作呕味道刺入鼻腔，可黄泉之前却非常干脆拒接了司明睿递过来呼吸器，一起进入通道他扫了几眼阴暗小水道，脸上只是带着几分反感。
看着黄泉跟往常一样呼吸反应，司明睿摸摸脸上有空气净化功能呼吸面罩，心里不能不佩服万分，这可不是谁都能忍受。
虽然鞋底被泡在腻滑淤泥里有一种不舒服陷入感，但两人脚上穿着鞋子都不是什么普通货色，特别是黄泉装备，每次走过湿软泥层，他居然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印迹，根本看不出有人曾在上面行走。
司明睿脚步轻盈，仿佛一只在围墙上独自行进黑猫，警觉敏锐却不失优雅利落。至于黄泉，他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司明睿身上，而不是脚下路或者四通八达通道分支。
下水管道墙壁上罩有一层薄薄透明防水膜，看上去跟软胶一样质地给人触摸起来会有弹性错觉，但其实上它是坚硬固体物质。这层膜制不但可以防水，还可以隔音，最重要是这种类型软胶能导通生物电脑，在几十年前地球上，绝大部分建筑物墙面都会有它存在，但随着科技和生物电脑技术发展应用，它已经慢慢被淘汰了，司明睿甚至懒得去记它在书面上正确称法。
可能日子太过久远关系，有不少地方壳膜已经剥落，露出白色墙体上长有大撮大撮黑绿色苔迹，某些碎裂墙体部分甚至可以看到原本埋在后面线路和水管。当司明睿和黄泉从旁边经过，不少堆积细碎粉渣掉落在泥水中。
这里下水管道面积相当大，直径为四米左右可以轻松地让五、六个成年人并排通过，司明睿尽量选择地面上干燥地方摸索前进。黄泉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他正以一种保护姿态牢牢跟紧在司明睿身后。
这是无数全城下水管道其中一条而已，要是没有地图肯定会迷失在这有无数岔路、直线管、附属管道地下世界，但这对司明睿来说不成问题，他对于目地方位非常明确，面对双岔口乃至三岔口时都没有驻足考虑，仿佛已经在这些通道行走过无数次，对于它极其熟悉一般快速奔走。
司明睿意识力锁定在管道深处，他根本不害怕自己会在这里迷路，对于精神力异常强大他来说，任何复杂地势地形都无法给他造成麻烦。但他自然也不会像来郊游一般优哉游哉前进，时间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异常宝贵。
“前面。”一路上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黄泉终于在某个拐弯处开口了。
“恩，就是前面了。”虽然穿行了不少路，但两人都没有消耗多少体能，司明睿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望向这条通道尽头，那里已经没有了继续前进道路，一扇巨大钢制铁门阻断了一切。
黄泉看了一眼某个百米开外铁门，然后不出声地又看向司明睿。对方正仔细研究似抿住唇，看神态是在考虑什么重要事情，黄泉眼神后退流连在司明睿耳后，有几率黑色发丝不规矩地撩在耳上，脖颈后皮肤半露半掩，反倒给了一种诱｜惑味道，即使事实上只是因为司明睿侧身动作使得衣服后领有点歪了。
“看什么？”也许是黄泉目光太过放肆，司明睿终于后知后觉地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黄泉很干脆扭头不再去看司明睿，而司明睿疑惑地挑起眉头，最终还是重新继续自己行动。
再一次沉浸于自己意识世界里，司明睿眼前景象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变化。管道内所展现一切都不再是死寂单调，无数司明睿熟悉神经元遍布在铁门四周，然后像爬山虎一样缠绕攀岩在墙壁上，其实乍一眼看去还有几分可怕，因为墙上连接着红色细胞体看上去就像一道道纵横交错血管，而铁门后正栖息着什么可怕怪物。司明睿没有被这种可以让人汗毛直立图像吓着，反而用意识拉近两者间距离，正认真观察细胞体内活动。
这种等待是漫长无聊，而且一直看着那种鲜红颜色也会让人感到双眼发涩，但司明睿依旧全神贯注，他就是要等到那个关键时机。
六十七
角有些干涩，但明睿没有在意；当观察到映入帘红色圆球密度开始降，每细胞体之间联系纷纷断裂，知道唯一时机到了。
和黄泉对视一，两人并没有说话，明睿对着点了点，然后望向金属门，心里数着：
三、二、一。
当一字在心底响起，明睿迅猛地扑向前去，角度乎和地面持平，因冲力缘故要现在停下是可能事情了。而本运动暂缓细胞体看似也发现了明睿这明入侵者，想重新恢复之前运作速度，与总机进行连接，但明睿又怎会让它如愿，理会自体能否支撑更高强度，直接加快了速度，感觉到脚肌肉已经被用力拉伸到极致，在分散神经元快要对接那一刻，明睿手先触碰到了铁门。
整回廊里剩下只有明睿喘息声，而红色神经元离手只差厘米距离，现在它们也只能乖乖停在原地。没有收回手，明睿环视一周看到通道里所有神经元都被禁锢住了，这也说明此地已经和总机完全脱离了联系。少神经元像是甘心地在墙壁轻颤，秒后却干瘪下去，看起竟像枯死植物一般，接着从明睿手指跳出许多亮蓝色微型电弧，它们一道接着一道流窜进看去已经油尽灯枯神经元中，开始激活并替代那些红色圆球，短短秒后，趴伏在墙壁神经元重新焕发活力，只是颜色变成了散发白光明蓝色，跟原本红色比起在更富有活力同时也多了与之矛盾神秘科技质感。
当然在黄泉里明睿只是突然冲出去，半道猛然加快速度然后用手按了金属门，但可以探测到那块区域中生物电脑监控力量完全消失了，替代是一熟悉感觉，就在思索着同时黄泉脑中突然多出了一想法。
而在金属门前明睿站起，轻轻拍了拍手并存在灰尘，然后转对还站在原地黄泉比出一手势，但换却是对解歪。明睿有些尴尬地看了一自还举在半空中手，在挠了挠脸后放了下。
黄泉到了边第一句话却是配着自抬起手问着明睿，“这是意思？”
盯着黄泉弯屈下食指与大拇指接触，然后剩下三跟指竖起，一完美ok手势就这样出现了。明睿突然很想大笑，因这手势搭黄泉那张脸和气质真是有一异样违和感，过看久了接受了这设定感觉也很可爱呢。
“这咳咳，是万事OK意思。”
“OK？”
“啊，那就是很好，一切都可以之类吧”说着说着明睿自也有些确定怎解释了。
“是你所在城市特有语言吗？”黄泉话一出口，气氛突然有些变冷了，明睿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咸淡地回了一句，“算是吧，好了，我们进去吧。”
被丢在后黄泉垂首望望自还比划着手势，嘴里喃喃说道：“OK？”
将心思放在了事，现在打开这扇门这件事对明睿说太简单了，只是用意识力操作了下，和墙壁边缘贴严密大门就露出了一条细道。
看起这金属封闭门也有一段年了，居然还是开启式，明睿及只好自前去用力扒开大门，待黄泉过搭把手后，两人力终于将铁门打开至可以通过成人大小。
“这疙瘩也太沉了吧？”进入铁门明睿收起脸呼吸面罩接着揉了揉手腕，虽然最后大分力乎是黄泉出，但明睿前面用力过也是差点扭了手筋。黄泉瞥了一明睿揉搓动作，似乎罕见地开始走神了。
明睿没有注意到自搭档魂飞天外，角看到了随着自体移动也开始渗透进蓝色势力。此时如果有人拥有和明睿同样能力，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明睿经过地本所聚集红色神经元一点点被掠过蓝色电弧吞噬融，红与蓝产生强烈对比，而亮蓝色电光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别人地盘。在黄泉看到角度，明睿黑色睛里跳跃着蓝色琉璃光华。就在得意地轻两声，可惜被重新回神黄泉问了一句你呛住了吗之后成功预言。
“再往前应该就是分中心了，在这条单向通道说定会遇工作人员。”明睿步子落在光滑地板完全没有发出响声。
而黄泉给回应只是冷冷讥笑，一副让们就我还会怕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