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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胭子-聊斋变异-第2章

小说: 胭子-聊斋变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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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拦住他腰的手向下压,使他身子牢牢紧贴住自己的胸口,软玉在怀的柔软……舒服。他舒心的呼一口气,却闻到一阵浓烈的药香,令人食欲大开,他垂头,将脸埋在他脖颈处,不断深呼吸。
  林修竹吓得全身僵硬,他不知道美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知道这样做绝对不正常,同时,一丝熟悉感漫上心头,绝对有人做过同样的事,可究竟是谁……他是在想不起来。
                            
                            

泥书生(三) 最新更新:2011…12…02 21:16:04


    “先放开我好吗?”林修竹问。
  御灵真君微眯眼,倾听这不算好听的声音,糯软的感觉,不似自己清远幽澈却别有一番风味,昨夜他睡得太沉,整个事情中没有听到他丝毫的叫声,说不定……今天能满足自己。
  一个念头划过林修竹的脑海,他突然意识到是什么不对劲了。“先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
  御灵真君莫名其妙。
  “男女授受不亲?”他反问,回忆,面前的人确实是个男人,而自己……他嗤笑,面若桃花。
  怪不得让自己这么顺心,总算知道为何,这么单纯,可爱,就像门外的兔子一般,吃了也不为过。御灵真君把他拥入怀中,却没有再做任何的动作,他既然已经占有,就不需要破坏。
  林修竹想把对方推开,可面前单薄的胸膛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出来,不对……他细摸,太平了,简直就像没有似的,不,应该说根本就没有胸。他抬头,面前美人儿依旧艳丽如朝阳,却没有丝毫阳光射入他雨雪霏霏的内心中。
  神仙美人儿的梦……碎了。
  林修竹心里像翻了一瓶怪味醋,说不出什么滋味,再看面前的仙子,典雅的宫袍、如画的面貌,花灯上绘的仙女不都这般摸样吗?
  几缕发丝滑到林修竹脸上,御灵真君帮他拨到一边,却意外的发现他呆呆的样子,越发喜欢起来,就连那若有若无的药味都令人难以忽略,本还渺小的良知顿时灰飞烟灭,少时引与同衾,移于同枕,曲肘夹髀而亵抱,林修竹吓得苦苦哀求,这让他有些心生不悦,玛瑙坠子突然弥漫一阵浓烟,好似山中寒雾,却带一种美人儿身上的异香。林修竹昏昏沉沉,渐放松身体,软软躺在其中。
  待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竟回到陈氏的小屋中,起身,看见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的陈氏,大吃一惊。问:“你这是为何?”
  不问还好,一问,陈氏嚎啕大哭:“我虽救你,可却差点让你步入黄泉!”于是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陈氏的嘴张张合合,让林修竹只觉得后脊发凉。原来,半月前陈氏因不满丈夫愚蠢,独自一人去村西面的庙堂去,那庙堂虽荒落却是极灵的,她原是本着一颗善心来的,烧香时却想到丈夫的愚笨和自己受的苦难,不由悲从中来,异想天开,竟祈求上位神仙赐给他一个丈夫,也是从那天起,她每夜床上都会无故出现一人来……
  后来,这是被婆婆发现,她一口认定此物必是妖怪,这是,迷路的林修竹误打误撞而来。
  “这么说来,你让我住你的房间……”
  “是希望你代替她,让那妖物趁早离开,可没想到那东西男女不忌,把你也害了,唉。”陈老夫人推门而入,显然已在屋外窥听良久。
  林修竹一口气憋在心里,咽部下去也吐不出来,心中大恩人形象的陈氏一家竟是为了这般恶毒的心思让自己住在她家,不得不令他既气恼又难过,可怪得了谁呢?是自己遇人不淑,况且,当初陈氏不救他,他早就迷失在浓雾中,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陈氏终究还是一位善心的妇道人家,见林修竹这般模样,越发泣不成声,连连道歉,就差跪在地上,林修竹没心没肺,根本没想起昨夜发生何事,见陈氏这样,还有些不忍,这般僵持不下,最终还是陈老夫人先开口:“我们对不起你,只求您在帮我们一次,今夜你躺在床上,我躲柜子里,见拿东西来便赶跑它,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已不怕什么了,可怜我的媳妇,她只是怨怼我儿子罢了,罪不致命,以后日子还长的很……”
  林修竹自幼丧母,最见不得这场景,动动嘴,嗡里嗡气地回答:“嗯,我帮你,明天带我下山。”
  见他同意,陈老妇人长嘘一口气,连脸上的褶子都笑深了些。
  ……
  夜,还是那般迷蒙的夜,月光如练,明亮的令人害怕,忽然,虫声减小,蛙声停在窗外。
  安静。
  仲夏夜不该如此安静。
  林修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很热,呼出的气都带水汽,可他不敢把头伸出被外,就怕看到那个神乎其神的妖怪,不由得,他想起雾里那桃源。
  他承认他有些动心。可还谈不上喜欢,世上美人千千万,虽然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能和那位神仙媲美的人,但神仙又哪里是自己这凡人能够指染的呢?他自嘲的想着,脑子里却回忆起青草竹屋里那优美的身姿。
  一阵脚步声,让林修竹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起来,他想拿开被子看进来的是否是陈氏,可理智告诉他——来者不善,不要轻举妄动!
  声音越来越近,大约里他只有几步远时,停下,四周又安静起来,林修竹难以忍耐被子里的热度,几次想要起身却硬生生忍住,只等那人远走,但没有,一阵风吹来,带来一种异香,很甜、很腻的味道……
  原来,是他耐不住缺氧,将被子拿开,现在的他,平躺在床上,只着一件单衣。
  滑润的舌头,顺着他的锁骨下舔,啧啧有声,带来一种温热的感觉,黑暗中,林修竹看不清对方的样貌,或者说,即使能够看到,他的害羞也不会让他直视对方的脸。
  林修竹想要反抗,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可动动身,却发现自己像被几十斤大石压住一样,根本动不了!“啊…啊……”一种黏腻的声音从他喉里溢出,吓得他立刻闭上嘴,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绝不对劲。
  他的动作引来上方人一阵笑,声音富有节奏感,林修竹刚有些想入非非,嘴里就被塞进一根长长的东西……
  ……这是,手指?他目瞪口呆,只能任凭那根手指玩弄他的舌头,又搅又摸的。
  不舒服,简直让人无法忍耐,林修竹想要大喊一声,叫来藏在柜里的陈老妇人,却看见自己上方人的后面,又有一个黑影。
  一条木棒挥来!
  林修竹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急忙点燃床边油灯,惊讶的看床边的泥片。
  “这是怎么回事……”陈老妇人显然也没想到对方竟只是一片泥,急忙拿走林修竹手上的油灯向门外奔去,想要看有没有什么动物逃出去,可屋外皎皎月光下,哪有什么东西呢?满心失落下,她回到床边,拉开床幔。
  ……
  空无一人,除了凌乱的床单还证明有人曾在上面躺过外。
                            
                            

成仙 (一) 最新更新:2012…07…13 09:14:53


    原文:  文登周生与成生少共笔砚,遂订为杵臼交。而成贫,故终岁依周。……成笑曰:“梦者兄以为真,真者乃以为梦。”周愕而问之。成出剑示之,溅血犹存。周惊怛欲绝,窃疑成诪张为幻。成知其意,乃促装送之归,荏苒至里门,乃曰:“畴昔之夜,倚剑而相待者非此处耶!吾厌见恶浊,请还待君于此。如过晡不来,予自去。”周至家,门户萧索,似无居人。还入弟家。弟见兄,双泪交坠,曰:“兄去后,盗夜杀嫂,刳肠去,酷惨可悼。于今官捕未获。”周如梦醒,因以情告,戒勿究。弟错愕良久。周问其子,乃命老妪抱至。周曰:“此襁褓物,宗绪所关,弟善视之。兄欲辞人世矣。”遂起径去。弟涕泗追挽,笑行不顾。至野外见成,与俱行。遥回顾,曰:“忍事最乐。”弟欲有言,成阔袖一举,即不可见。怅立移时,痛哭而返。周弟朴拙,不善治家人生产,居数年,家益贫;周子渐长,不能延师,因自教读。一日早至斋,见案头有函书,缄封甚固,签题“仲氏启”,审之为兄迹。开视则虚无所有,只见爪甲一枚,长二指许,心怪之。以甲置砚上,出问家人所自来,并无知者。回视,则砚石灿灿,化为黄金,大惊。以试铜铁皆然。由此大富。以千金赐成氏子,因相传两家有点金术云。
  ………………………………………………………………………………………………
  赶场的日子人声杂乱,数不清的物品琳琅满目,男孩应接不暇的四处张望,一时走神,竟被人群挤开来,全然找不到自家牛车的影子,看着面前陌生的人脸,吓得一时哭起来。
  “娘……娘……”微弱的声音立刻混淆在吵闹中,他大喊,却完全没听到回语。
  “爹……娘……”他着了急,扯破嗓子大喊,突然,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回应:“成弟!”
  他张望,竟见西南方是邻家哥哥,喜出望外,大喊:“周哥哥!我在这!”
  周生也看见他,长吁一声,边跑边说:“都怪你顽皮,自己竟胡乱走,幸好我娘也带我来赶场!”眼瞧离他只有几步远,一瓷瓶突然向成生砸来!
  “啊!”周生惊得大喊一声,纵身扑过去,瓷瓶在他背上砸开了花,闷哼一声,周生两眼翻白,晕了。
  成生抱着晕厥的周哥哥早已吓呆,大脑放空,只觉得心尖闷疼,待他反应过来后,四周已挤满看热闹的人,他双目含泪,问:“四周可有大夫?我哥哥被砸到了,他死没死啊!”
  连呼多声,皆没人上前,成生想扶起周生找爹娘,可周生比他大了好几圈,根本扶不动,最终,还是一位老道人走出来,捡起地上碎了的瓷瓶,又拿起中间包裹的平安符,递给成生,道:“大难不死,你必有后福,他是你的福星,不会这样轻易就死了,你拿好这平安符,将来到山上的崂山清宫找我。”说罢,一转身不见了,众人皆惊叹。
  村子旁的山可是有大来头的,山中不仅常年浓雾不散,而且山中庙也是灵得很,可惜很少有人能去拜就是了。成生年幼,自然不懂这些,只是看着这平安符应该很贵重的样子,便戴在周哥哥脖子上,一步一步挨到店铺旁边,幸而最终还是找到了周氏,把两个孩子带回了家。
  多年后。
  夜风轻拂柳梢,带来一身浮热的感觉,青衣的男人举起灯笼,轻叩门,静等片刻,没看见开门那人,便自行推门而入。
  入寝自是不可能,嫂子前几日便从襄阳回来,而他与嫂子早已分居良久……那他现在能在哪呢?青衣男子停在院子中,苦恼起来。
  忽然,极为响亮的呼噜声自书房传来,青衣男子笑开了颜,进门,之间案上正伏着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只着亵衣在睡觉,口水流满桌。
  啧啧……青衣男子轻轻抽出被案上男人当枕头的纸,抖了抖,发现早已被口水染湿,瞄一眼,发现这文章还有些可取之处,可惜被口水弄乱了,文字已看不清,便随手放在一旁,挽起衣袖,打算把案上男人给搬上床。
  嘿咻……
  ……
  没搬动,反而把人推醒了,显而易见,他的力气永远没有周哥哥大,青衣男子有些头痛,还没等说什么,一只大手突然按下他的头,顶在那人胸膛上,温热的,和自己的冰凉不同的感觉,青衣男子有些享受,微眯起眼。
  “成弟……你,怎么来了啊?”自己身下男子迷迷糊糊的问,反而把成生逗笑了。
  “今日说好去游玩,我左等右等也没见你来,便自己先行一步,等回来后已入夜,我担心你,便过来瞧瞧,没想到你竟忘得一干二净。”
  周生黝黑的脸上浮现几丝疑惑,看的成生唉声叹气,半响,周生才一脸恍然大悟,讪笑不止,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把瘦弱的成生揽入怀,布满肌肉的手臂拍拍成生的后背。“我不是记性不好吗,成弟你别往心里去,这么多年了,你也了解我不是?哈哈!”
  “轻点……”成生拍下他后背的大手,略带埋怨的瞥了周生一眼,媚眼如丝。
  周生显然还没睡醒,心直口快的他见状大喊:“成弟啊,你要是个女的,哥哥我一定娶你!”
  “瞎说什么呢,快起来,到一边的床上睡觉去,你的文章都毁在你的口水里了。”
  周生乖乖起身,平躺在床上,成生略带满意的点点头,正打算走,手突然被人抓住,抬头,只见周哥哥搔搔头,说道:“天也晚了,就在我家住吧,咱俩挤一挤,一张床也能睡得下。”
  成生摇摇头,道:“算了,周哥,我只是来瞧瞧你,今后,你我就天各一方了。”
  “怎么……”周生心下一凉,眼睁睁看着成生身形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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