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伯爵-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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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痕迹磨灭不了那段刻骨铭心,他也更不愿意看到这个人的脸庞,那会让他想到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夜色似乎更加浓烈了,向来做事果断的费奇竟然一个人呆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最舍弃不了的人用憎恶,冷淡的神情看着自己,然后转过身子,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越来越长,好像能够无限延伸到看不见的心窝,戳痛早就麻木的心脏。
那个人的不能原谅,他从在没有在意过。他的优雅,他的冷淡,他的恼怒,他的敌视,以及他强悍的爆发力,无论哪一点他都爱不释手,费奇开始试图发掘他其他的神情,他的无助,他的痛哭,还有他的爱。要一点一点地浸食他,得到他,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构想,但是在实施的时候,总要出点小毛病,比如现在的费奇。
现在的费奇恨不得现在就拥有安斯艾尔,折磨了几个世纪,本来可以相拥的几个世纪,都让安斯艾尔躲进了潮湿的坟墓中,在黯无天地的棺材中度过。虽然吸血鬼有着很长的时间来挥霍,但是这很长的时间却又变成了煎熬。
费奇转眼就到了安斯艾尔的面前,他拦住安斯艾尔,他的目光也恢复了往常的热度。
夜间的风有点冷冷的,狠狠地吹在他们的身上,吹起了费奇的天鹅绒外套和他额前的金发,“很好——既然你不愿意原谅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以后的生活可是要多多关照了。”
他不是轻言轻语,也不像是警告。那是一段很自然的陈述,虽然对于安斯艾尔来说这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安斯艾尔轻哼了一声便逃开了费奇的视线,费奇也不着急,只是微微一笑,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当中那样,他不再看着安斯艾尔的背影。也没有沉浸在回忆的失落之中,而是看起来心情无比的顺畅愉快。
安斯艾尔回到城堡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白光。
如往常一样,老管家帕克已经打开了城堡的门,迎着安斯艾尔进去。他恭恭敬敬,这个称职的老管家做起事来总是让安斯艾尔觉得满意,今天也不例外,长桌上早就准备好了一杯新鲜的血液,看起来香甜可口,虽然对于刚刚喝过几个人量的鲜血的安斯艾尔来说这些看起来有些多余。
他点点头,遣退了帕克,将长桌上的那杯红色液体一饮而尽之后,大步走向了自己的书房。那是自他醒来之后待得最多的地方,因为能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加上拥有宝石的庇护,他可以不再白日里躲进发霉潮湿的棺材里面,他更加热爱书籍。
因为在书籍当中他能够寻找到很多关于吸血鬼的事迹,他需要了解的更多,不止是吸血鬼,人类的事情他也想要了解,那些奇妙的科学让他惊叹,电的奥妙让他感到神奇,这是几个世纪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人类却实现了。
他不禁感叹人类是那么的渺小却又伟大!他将费奇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不如说是他不愿想到这么一个人,对他来说这个人就是他的禁忌。要是他可以,他真想用木桩扎在他的身上,把他推进火堆里面,让他燃烧,让风把他的骨灰吹散,让他永远不能够复生!
他的思绪有点杂乱无章,即使他的神情没有任何的表露。他推开掩着的房门,走进了书房。只是这时候的书房中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着,似乎在翻阅着什么书籍,那个人翻阅的速度特别的快,短短的几分钟,一摞的书已经被翻遍了。直到安斯艾尔有些不快的嗓音想起来的时候,那个人转过了身子。
是费奇,他的装束完全变了样,简单的蕾丝衬衫,紧身的长裤衬托出他修长结实的腿,他穿着长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精神。他的外套还放在椅子上面,手中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他转身看着安斯艾尔,唇角扬起飞扬的笑意,他微微弯下腰来,动作十分的优美,却又掩饰不住他自身那股邪气的劲儿,他的目光落在了安斯艾尔的脸上,说道,“我亲爱的伯爵,很荣幸成为您的新房客。”
只觉得这一刻什么都变得怪异起来,窗外的阳光斜斜地落了进来,落在了费奇的脚跟,偶尔会听到庭院中树被风吹起来的沙沙声,空气当中还有一股花香味弥漫着。费奇和安斯艾尔两个人面对面,却又很快陷进了沉默当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去!”安斯艾尔大声的说。
“难道我就不可以在这里吗?我记得这个城堡能建起来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吧?”语调轻松,他没有像一月前的拜访那样带着奴隶来,他只身站在书房里,神情理所当然。甚至还调侃起来,“那时候的伯爵可比现在还要可爱很多呢!”
“够了,帕克!”安斯艾尔唤着老管家的名字,很快帕克就出现在书房外,他指着毫无自觉的一副无耻模样的公爵,“送客。还有,以后这位客人还是来我的城堡,你不用开门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下却看不见帕克有任何行动,安斯艾尔惊异。
一转头就看到费奇笑的十分的灿烂,上扬的声音显示着他的愉悦:“你觉得你的管家能够抵抗我的意念吗?所以——来日方长。我的伯爵大人。”
13同居
世界上最苦恼的事情是什么?而现在的伯爵大人正有一件非常烦恼的事情。
——费奇公爵。
这个人……好吧,是这只吸血鬼长得英俊,人缘好,金钱多,地位高,样样精通不说,整一个所有贵族小姐夫人绅士们都向往的存在。但是这个家伙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唯一比较怪的兴趣就是——以调侃戏弄安斯艾尔伯爵为乐。并且事后公爵还扬言:要将伯爵□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
索性的是伯爵大人不仅是对公爵没有感觉,甚至已经达到了厌恶的地步。自从公爵住下来之后,安斯艾尔就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情况比几个世纪之前还要惨烈。
比如——
夜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黑漆漆的棺材里,而是躺在床上。并且一张熟悉讨厌的特写脸占满了自己的视线,他侧躺在自己的旁边,一手支着脑袋,神态悠闲,发现安斯艾尔醒了过来,两眼一眯,招一招长手附赠一枚极品微笑:“哟,晚上好!亲爱的伯爵。”
又或者——
白天打开棺材打算休息的时候,会发现在棺材里躺尸的公爵猛然睁开眼睛,咧嘴一笑,一副无耻模样地朝旁边挪了挪:“要不,挤挤睡吧?”
偶然泡澡的时候没关紧门,就被某位毫无自觉的公爵闯了进去,长衣一扯就要跳进浴缸里。当看见安斯艾尔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双金褐色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扫了个遍之后,两眼一弯:“伯爵,天气有点凉,一起洗吧?”
——快入夏的天气,天有点凉?鬼才信吧。
安斯艾尔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用了能力飞快地扯下一块浴巾将自己围起来,只是围好之后发现费奇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感叹:“嗯……保养的不错,身材没变形。”安斯艾尔脸色立刻黑了下来,瞪了费奇一眼之后,匆匆离开这个危险的现场。
很显然,他可不愿意在这个场合下再次被费奇给强吻了。那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等到换好衣服,坐在书房里随意翻起一本很厚的书籍,这本书看起来似乎有点儿年代了,上面还有潦草的笔迹,那种写法应该很古老了,是安斯艾尔那个时代的,不过看起来并不像自己的字迹。安斯艾尔便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我觉得我就要死了!这几天严重的发热,全身出现了肿块,有时候还不断的呕吐。我知道自己已经感染了,很快就会死于这个恶病。本以为在英国能够寻找到母亲所说的饮血者,寻找到祖先的秘密,看来将要功亏一篑了。
还好我遇到了一个好心人,他根本不嫌弃我是个病患,甚至还特别的照顾我。他看起来很温柔,我病痛得起不了床,他会亲自来喂我吃些流食。虽然趁他不在的时候我又偷偷的吐掉,因为这些昂贵的东西根本无法吃下去。
今天他请了医生,给我打了针,我的精神好多了。我在他忙于事务的时候悄悄的找到这本书,希望等到我死后的哪一天他会翻阅它……
后面似乎还有文字,只是下半个单词像被人拦腰截断,不规矩的锯口让这泛黄的纸张显得更加老旧。安斯艾尔皱起了眉头,要是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奈哲尔,也就是油画中的那名青年写的。
秘密……安斯艾尔默念了一遍,正要继续翻下去,这时,感到脖颈的地方一阵寒意掠过。
侧头,是已经洗完澡的费奇现在正暧昧地将下巴搁在安斯艾尔的肩上,毛茸茸的金色头发在他的脖子上婆娑着,让他觉得痒痒的。费奇调侃道:“在看老情人写的情书?我可是吃醋了哦!”
安斯艾尔放下书,果决地转身,一手就掐住费奇的脖子直接将他按到了墙角。冷眼一扫:“以后不要靠这么近,我和你关系没那么好。当然,如果你想试试木桩的滋味的话,我也不介意这么做。”
费奇立刻闭上了嘴巴,毕竟是纯血一族,费奇并不惧怕于安斯艾尔所谓的木桩,只是有些事情是需要适可而止的。
在安斯艾尔还没有让他卷铺盖走人的时候,费奇态度又软了下来,那张很会笑的脸上露出了歉意,他甚至是想要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好了,好了。我错了,我感到很抱歉。”
难得又费奇表明了抱歉的态度,安斯艾尔向来吃软不吃硬,这么一来回他也不计较这些了。松了手,又回到了椅子上,翻阅起那本书。
可惜书中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信息,让安斯艾尔大感失望,看来当年的事情还是有不少隐情的,现在唯一的线索……安斯艾尔用眼睛的余光看了费奇一眼,只可惜他不可能去请求这个人,不然的话,对方一定愿意将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吧?
想到这里,合上了书,打开了通向阳台的门,一阵夜风吹过来,让他清醒了一些。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了解了,但是线索却无法将他指明方向。安斯艾尔伏在大理石的栏杆上,凝望着更远的地方。
“睹物思人了?”费奇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他半侧过身子对着安斯艾尔,一双金褐瞳闪闪发亮,语气神态自然,根本不像刚刚经历过针锋相对。
“他叫奈哲尔。”安斯艾尔似乎有些答非所问,他念着这个名字,却表情漠然。
这回不知道是怎么了,费奇出奇的安静,他没有继续搭话。
这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安斯艾尔理了理被风弄乱的黑发,继续看着天边出神,费奇也随着他的视线朝远处看去。在这座荒僻乡下的城堡,看见的只能是一片黑压压的森林。偶尔可以听到野兽的嚎叫,一阵凉风吹过来,让人压抑的心情稍微缓了一些。
“你知道他的吧?但是你从来没有想过帮助我。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还是?费奇公爵,你从来都是一个狡猾的人。”安斯艾尔很少去这么评论一个人,但是总有那么一个例外的存在。难得的机会,这个人现在正在他的身旁……
夜风吹得更加猛烈了,他们两人的发丝和衣衫在风中狂乱的舞动,费奇听着安斯艾尔的话挣然不动,良久没有说出话来。这时,总能够遥想到很久以前,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站在这里吧?安斯艾尔已经记不清楚了,那时候的他还没有现在这么的透彻。
费奇没有否认,他默默地听着。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主人!您是刚起床吗?”那个声音清脆响亮,不过成熟不足,是很纯正的少年之声。
“是谁?”金褐眼光芒闪闪。
“帕克的养子。”
安斯艾尔进了书房,费奇尾随其后。还在书房门口的吉贝尔看起来有些局促,一张稍显年幼的脸庞上还带着红晕,一直红到耳根。他低着脑袋,没敢正视安斯艾尔,不过发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模样似乎不错呢。”费奇这样评价吉贝尔,他忽然玩性大起,眯眼凑到了安斯艾尔的耳边:“我看狡猾的人是伯爵你吧?除了奈哲尔,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美味的极品。”
安斯艾尔不耐烦地挥开费奇,冷眼相向:“费奇公爵,你似乎管的有点多了吧?”
“多?我记得我也曾是你的情人啊!”费奇夸张地说道,摸着下巴把面前的安斯艾尔打量了个遍,“确实是比以前更有魅力了……难怪会吸引这么多人的目光,当初我就应该将你藏在我的珍品库中,那样你也不用祸害众生了!”
看着安斯艾尔的脸色越来越不佳,费奇开始估摸着自己也该消停一下了。就在这时候,吉贝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