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伯爵-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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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去。不过现在的他似乎成了一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偶尔有人朝着他们这边看着或窃窃私语。
“美丽的人啊，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一位模样斯文的绅士站在安斯艾尔的面前，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安斯艾尔的脸上，神情温和嘴边还带着笑意，是女士们津津乐道的受欢迎人物。
安斯艾尔一愣，正要说话。
费奇直接替安斯艾尔回答：“他不是女人。”
“我知道。”绅士有礼地回答着，“所以我正想要得到他的同意，抱歉，先生，你挡着我了。”他的举止得体，明显是受到了极好的教育。但是他眼里丝毫不掩饰的贪婪目光又让人不快。
费奇脸色难看，不过他可不会笨到他这个人打起来，很多个世纪的积淀让他变得很成熟，条理性。他很快地调整好了自己心里不快的怒火，看了一眼身后对两个人之间的暗斗毫无兴趣的安斯艾尔，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费奇：“他不愿意。”
“你怎么知道他会不愿意？”绅士步步紧逼，甚至是抬高了声音，明显画师对着安斯艾尔说的，“请问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吗？”
“……”
“嗯？”
安斯艾尔言简意赅：“名字，身份。”
绅士骄傲地挺了挺胸脯，伸出手，还有意地朝费奇示威：“你可以叫我凯希侯爵，或者凯希也可以。”
费奇：“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安斯艾尔却绕过费奇：“跳舞？”
“不错，你愿意吗？”
安斯艾尔正要拒绝，费奇再一次抢先回答：“抱歉。他已经有舞伴了。”说着，一只手已经落在了安斯艾尔的腰上，很明显，他是在像面前的男人宣布自己的多有权。在预感到安斯艾尔的挣扎时，费奇干脆将安斯艾尔按在怀里用火热的吻回答绅士的怀疑。
“他很美味，不过——”费奇眯上眼睛，暗自将自己被折断的手骨掰回了原位面色如常，甚至还舔了舔嘴巴，似乎还在回味着安斯艾尔的味道，“他不可能成为你的。”
高贵的侯爵还仅存的理智神情瞬间裂了，他的脸色异常的难看。身为侯爵，从来都是那些低等的贵族和平民对他屈膝卑龚，阿谀奉承，哪里受过这样的挑衅？再看面前金色头发的男人，那双金褐瞳里闪着的不是蔑视是什么？
“你是什么人？”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风度绅士，问道。
费奇恶劣地笑了笑：“你的情敌。”
经过这么一番的周旋，加上三个人的模样在舞会中本来就很出众，何况还有一个是在舞会里出了名的名声不好的侯爵。不少人的目光都聚到了这边来。靠得近一些的能够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话，都不禁对费奇的大胆挑衅佩服起来。
“这个被争夺的美男不是上次对奈哲尔有意思的人吗？”不知道是谁惊讶地说了一声，一下子热热闹闹的舞会就连跳着舞的人们都停了下来，想看看那个一下子能够吸引住这么多人目光的美男。
“真美丽！”
“他是混血吗？怎么会生的这么标致！看他黑色的头发，冷峻的眼神居然这么迷人！”
“难怪会被侯爵看上，同样生为男人的我，也都迷上了！”
“他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嘿！瞧他，那俊美冷酷的摸样难道不像佩芬笔下的撒旦？”佩芬是中世纪之前的一位很出名的画家，只可惜他一生画作不多，仅存在世上的只有《撒旦》的复刻本。那是一幅惊世之作。这么一句话说出来，见过《撒旦》的人们更加的激动，纷纷朝着这边挤过来。
……
一下子蜂拥而来的人群和赞叹声让费奇头疼不已，他给安斯艾尔递上一个眼神：你不该到这种地方来的。
安斯艾尔不作声，侯爵却开口了：“你觉得你们能从这么多人的面前安全地离开？”
“嗯哼？你的意思是？”没有露出微笑以外神情的费奇让侯爵心里嗤笑起来，故作镇定的模样还不赖。
他明白在这里自己在这里动不了手，但是出了舞会……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你的恋人。”说后半句的时候，侯爵的目光是落在安斯艾尔的身上的，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是一想到以后快活的日子多的去了，也就压下了心头的一股恶气，尽量然自己显得温和有礼。
“费奇，他叫安斯艾尔。”费奇简单的说着，“不过，想要和我决斗的话，我建议你多带一些侍卫。我下手可是相当重的。”说完还附带一笑，让侯爵气得差点儿当场翻脸。不过眼前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侯爵唤了几个自己带来的强壮的随从，交待了一些事情，不一会儿现场立刻出现了一群维护治安的警员。不一会儿场面就得到了稳当的处理，侯爵正要像费奇炫耀自己的成果，只是他的面前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身影？眼睛中闪过一丝阴狠，温和有礼的侯爵冷哼一声：“很好，叫费奇是吧……？”
好不容易摆脱了中途为她庆祝的好友，朱莉终于找到了先前好友们说的地方，只是并没有见到所谓两位美男子。心里有气又好笑，喝下手中还没有喝完的红酒：“看来又被她们耍了一通！看我不回去收拾那些小丫头们。”
而已经离开舞会的两个人。
安斯艾尔走在前面，明显加快了脚步想要摆脱这个已经在他面前唠叨了一晚上的人。可惜脚程再快也比不上费奇，没一会儿他已经被追上，甚至已经落在了费奇的后面。
费奇背过身子看着安斯艾尔，笑道：“那位小侯爵——还和你的胃口吧？”
安斯艾尔眼睛一冷。
“我觉得我并没有说错，他应该很中意你吧？”费奇轻松地躲过安斯艾尔突如其来的攻击，悠闲地拖长了语调，“我记得前几天你猜和小巫师好上，今天……”好没说完又是一脚过来，费奇惊险地躲过去，面带微笑：“脾气真糟糕！”
回答他的又是一脚，费奇干脆一把抓上安斯艾尔的脚，想要让他无法动弹，紧接着安斯艾尔一个半空翻身摆脱了牵制。他看了费奇一眼，继续着路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
费奇追了上去：“人是会变的。”
“你是人吗？”
“我该将你这句话理解成夸奖还是贬低？”
“你可以认为这是夸奖。”
“……谢谢，很动听。”
18女巫
当西泽打开门的时候表情有些惊讶：“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会到这里！现在还是深夜。”
安斯艾尔回答：“我不想在城堡里等得太久。”
虽然他很惊讶但是动作上没有任何怠慢；天色还不是特别的晚；所以他还没有睡下。本来盘算着在伯爵到来之前准备好一些美味的餐点；现在制作怕是来不及了。
女巫的家里并不大；看得出来这间屋子有些老旧；几个烛台将整个屋子照亮。西泽邀着他们坐在有些破旧的沙发上，为他们泡了两杯红茶送上去：“外祖母还没有回来；我想你们还要等一段时间。不过我也可以先试一试，相信能够对你们有帮助！”
他说话的时候热情洋溢；那双浅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光亮；就连费奇也有点儿不愉快。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费奇说道。其实对于费奇来说；让安斯艾尔回想起当年的那件事情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但是牵扯的实在是太多了；阻拦明显不是一个很好的策略。以西泽的力量绝对不可能……
西泽看了费奇一眼，“公爵，您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你说的那般啊！”他接过安斯艾尔的那本古书，径自翻阅起来，第一次翻阅没有注意到，现在翻阅的时候竟然能够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是伯爵身上的味道吗？西泽心里想着，脸上不由染上了一层很薄很薄的红晕。
安斯艾尔没有立即放下书籍的另一端，在西泽有些诧异的目光里，他微微点头却看不出脸上的神情：“我很期待你的表现。”他重复了费奇的那句话，便松开了手。
其实当来到外祖母家里的时候，西泽已经将他的魔法书阅读了一遍，虽然还有许多细节并没有看懂意思，但是他相信如果想要看到过去的话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用牙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念起了咒语。一下子，他指尖的鲜血竟然像是失去了重力的作用，漂浮在半空当中。围着早就已经悬浮着的书转圈。
“伯爵，我需要你的鲜血！”倏然，西泽睁开了眼睛，眼中的光芒大盛，安斯艾尔微微一怔，很快咬破了手，鲜血淋漓。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却是安斯艾尔的血液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在西泽咒语的催动之下全数悬浮在书的下方，形成一个十分复杂的图像。
“是影像吗？”费奇挑眉看着逐渐成形的影像，准确的来说更像是极其潦草的字母，凝结起来，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紧接着，悬在书页之上的那滴血液开始转动起来，缓缓融进了下方的血液当中，不出半会，显现出了几行并不工整的文字。
西泽睁开了眼睛：“我只能做到这么多。”
其实西泽做到的事情已经让安斯艾尔感到十分的满意了，不难想象，现在悬空显现的字应该就是书籍中缺失的部分。安斯艾尔走进了一些，开始阅读了起来：
今天很糟糕，并不仅仅是我的病情，我发现他居然是吸血鬼。我心里已经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形容了，又是惊喜又是苦恼！如果他给予我初拥的话，我应该会活下去吧！但是这样的话我便是背叛了所有给我支持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希望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但是他一定会生气吧？
…
今天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还是安静地死去才好。这样用不用为那些事情苦恼了！看着一直对我无微不至的他，我真的很感动，我想我一定是爱上这个男人了，依靠着他的感觉很温暖。只可惜这样的时光并不多了。
…
时间突然断在了1349年的五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正是奈哲尔变成吸血鬼的时间。他默默地读着，似乎想要用手触碰上那些悬在空中的文字。只是刚要碰上去，空中的痕迹一淡，一下子了无踪迹。书页直直地掉在了地上，看起来狼狈而无奈。
安斯艾尔低语：“是他的字。”
费奇耸肩，“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安斯艾尔却轻轻摇头，他的目光落在了费奇的身上：“不，有的。他在我给予他初拥时就知道我是吸血鬼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原本想要误导他的费奇忽然笑了起来，喝下一口红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可真不像你。”
“我不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你想象的那么低。”说完，安斯艾尔拾起落在地上的书，对着西泽问道：“刚刚显示的是被截取文字的所有信息吗？”
可能是因为消耗了过多的能量，西泽的脸色并不好。他闭着眼睛好像在闭目养神，好一会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等到起色稍微好一点他才开口说话，“抱歉，伯爵，在施咒的时候我消耗了太多的力量。虽然不愿意说，但是我想我还是需要告诉你，我的力量并不足以让上面的所有文字都能复原，现在唯一的方法只有等待外祖母回来。她可是一名相当优秀的女巫。”
谈及到他的外祖母的时候，西泽的脸上还带着骄傲。
安斯艾尔点头：“还是等你的外祖母回来吧。”
等待的时光总是无趣的，这次来到女巫家的费奇并没有像往常那么多话，偶尔说上几句挑衅西泽的话又让话题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而西泽的模样显得十分疲惫，没讲几句话便抬不起眼皮。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和费奇斗斗嘴，到后来他实在不行了，干脆在沙发上一歪，就睡了过去。
费奇看了倒在沙发上的人，说道：“就算是巫师，果然还是人类的身体，经受不住咒语的副作用。”
“但是他做的很好。”安斯艾尔放下了茶杯说道，似乎话里面还有另外的含义，比如说一直不说出当年发生事情的费奇让他心里早就不愉快。虽然费奇早就解释过，他并没有看到那件事情。他真会相信才奇怪，拥有强大力量的纯血吸血鬼身边总会有能力强大的人才吧，所以就算是他没有亲眼看见，他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费奇不语，结果整个屋子里显得相当的安静。直到天色渐渐地转亮起来，安斯艾尔才闭上了眼睛，刺眼的光线还是让他有所不适应。
没多久屋子的房门响动了起来，费奇看到有一位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长裙，看起来十分的典雅，西泽直接迎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