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指令05沙漠风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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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
“找到地宫后,要由我命名。”
“娜塔,你应该知道,基金会不只赞助我们而已,还有好几个探险队也在活动,就我所知,田崎教授他们就在附近,说不定会是他们先找到……”
“由我命名。”不容反驳地瞪视着汉斯·贝格曼,娜塔丽亚·契尔诺娃急着想在自己家族中证明自己的实力。他不会了解,一个女人走上这一途后有多艰辛,贝格曼这个姓氏甚至已经跟小河墓地画上等号,她也要替契尔诺夫这个姓氏在这个世界上留名。
“好吧……你有什么资料?”
“我曾曾祖父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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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裹紧外套,没想到站在毒辣的艳阳下,他居然还会感到凉意,游乐祺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来他真的离死不远了,身体机能下降的速度太快,也许他根本撑不到管彤寻回长生不老的药丸,只是对方现在正一头热,他不忍心戳穿他这个美梦。
“怎么了?不舒服吗?”
正跟骆驼商人交涉,身为空狐族的地仙,管彤大可以耗费点法力,轻松地跨跃空间,只不过他不敢肯定游乐祺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再者,愈接近他记忆中的楼兰古国,干扰的磁场力量就愈强,为免发生任何意外,管彤决定采取最原始的方式进入古城,如果这是上天给他的考验,他不会退缩!
“只是觉得烦,钱财乃身外物,死了都带不走,麻烦你不要像个女人一样浪费时间地讨价还价……”
一方面想掩饰身体不适,另一方面是真觉得烦躁,游乐祺没好气地催促起来,他不喜欢这里的气味,这些人嗅觉全坏死了吗?怎么能忍受得了?
“喂!把“东西”收好。”警觉地意识到有些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停留在游乐祺胸前,管彤目光一厉地扬声提醒,他好不容易弄来让他“护身”的宝贝,不是让他坦荡荡露在外头招摇的。
“很冰。”不以为意的把玩着胸前的坠链,游乐祺对珠宝没有特殊喜好,如果不是管彤坚持要他挂上,他一点都不想多这个累赘,看起来娘里娘气。
“冰也得挂着,慈禧能尸身不腐就是靠它……”
“靠!你把她含过的东西给我?恶不恶心啊?”
“去你的……有没有点知识啊?慈禧那颗夜明珠能一分为二,和这颗明显不一样,你这颗原始的主人是俄罗斯沙皇,不过它们的功效一样。”
得意洋洋地低声解说起来,管彤虽然不想引起其他人侧目,但是对方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业还是挺自豪的,这世界拥有传奇色彩的金刚石就那么几颗,其中这枚“月亮之山”会在沙皇皇室中消失,他出了不少力。
没料到自己挂着的那枚宝石来头这么大,不过游乐祺还是不怎么珍惜,就算它能保持尸身不腐又如何?死了就是死了,癌细胞扩散至全身,就连骨骼都变形,最后像个怪物似的尸身,有什么好保留的?
“收好。”又一次感受到背后射来打量的目光,管彤揪起游乐祺衣领,眼明手快地将那枚宝石塞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名矮小又满头灰发,上了点年纪的男子,快步地跑到他们身旁,指了指游乐祺的胸口,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就看见那名消瘦惨白,几乎快要跨进鬼门关的年轻人,漾开一抹意外真诚的笑容,用着流利的日文回答,然后那名老人带着歉意的微微笑,礼貌的鞠了个躬后转身离开。
“为什么骗他?”等那人走远后,管彤微拧起俊眉的质问,他不应该在意这些事情,但当游乐祺吐出“赝品”两字时,他还是很不舒服。
“难道你要我回答,没错!这就是沙皇遗失的那枚“月亮之山”?我看他对宝石谈不上有研究,随口胡诌他就相信了。怎么,不满意?那我就跟他解释,我刚刚是在说谎。”
“我只是要你低调,你以为这些人全是来考古的?会到这个地方,更多的是冲着楼兰古国的宝藏,让他们发现你脖子上这串是“月亮之山”,当心脑袋都被砍了!”
“那不正好?这些珠宝都有血腥的历史,才配它的身价啊!”
“闭嘴!”
气恼地低喝一声,制止游乐祺继续口无遮拦,管彤原以为对方还会再辩驳几句,以那个混蛋的个性,不可能这么听话,谁知道游乐祺真的安静下来。
管彤微扬了扬俊眉,留意到对方的注意力全摆在刚刚那个老人身上,明显是个学者之类的人物,一整团人大概是来考古的,所以才会对游乐祺胸前那枚宝石感兴趣。
不过现在整队人动静不小地准备离开,像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所有人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紧张,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要去哪里?”不动声色地问着出租骆驼的商人,游乐祺曾经是名自由撰稿人兼摄影师,对于这类套问情报的攀谈熟门熟路,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语调让对其他人降低戒心。
“喔!那是田崎教授带领的探险队,他们要往小河五号墓地。”
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那名商人抬头看了看天空,他已经劝说过田崎教授了,接下来的天气状况并不好,不过那些探险队员执意要走,只能自求多福了。
“小河五号墓地?”
“是啊!”
不再理会游乐祺及管彤这些“观光客”,那名商人转头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倒是那名惨白、骨瘦如柴的年轻人,目光仍旧紧紧跟随田崎教授的探险队,即使那群人早就消失在黄沙尽头,他紧锁的俊眉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你看见什么了?”一直很好奇,游乐祺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管彤忍不住幻想,总不会每个人头上都有个大大的对话框,直接写明“我是好人”、“我是坏人”甚至“我是妖怪”吧?为什么游乐祺总能精准地判定出善恶,事后证明他永远是对的?
“跟在老教授身后那几个工作人员……”
“怎么?心怀不轨?”
“他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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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阻挡风沙一面遮蔽烈日,探险队的众人全罩在大衣下头,做足了万全准备,接下来的几日,天候状况可能好不到哪去,他们耽搁了一阵子,已经落了一大步,现在只能加紧脚步追赶,否则先机会让汉斯·贝格曼那个队伍全占走。
“你不会真想跟他们去考古?这不过是我们弄来的身份,到这里就足够了,我们应该行动了。”
不动声色地移到同样只露出双眼的黄沙身旁,罗彬低声地催促。以他们的身手,再加上一些以假乱真的文件,轻而易举地混进这个探险队里。
那个姓田崎的老教授在专业领域上挺有研究,不过得失心显然有点重,就像现在这样,听说了另一队的人有新发现,急急忙忙就想追赶、超前,完全不管天候变化及队员体力是否吃不吃得消。像这样的人,跟着他一定没前途,更何况他们根本不是这个探险队的成员,没必要再留下了。
“我听到那个老教授说要赶去小河五号墓地……”
“管他是几号墓地,反正跟我们无关,他想挖谁的死人骨头是他家的事,找隧道要紧,别浪费时间了。”
语气莫名焦躁起来,罗彬知道有多团员们身上都出现了诡异的斑点,这不是好现象,虽然他们没有真正经历过生命终结时的场景,但可以想象绝对不好过,这些异常的生理变化一定跟这个有关。
那些团员们都很恐惧也很焦急,就连罗彬自己也觉得时日无多,现在只要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深处在重压之下的他们大爆炸,黄沙识相的话就别在这种紧要关头横生枝节。
“无关?你仔细看一下座标。”略扬了扬眉,朝着紧跟在田崎教授身上,负责领路的那名男子呶了呶嘴,黄沙对自己的视力十分自信,即使离得这么远,他依旧可以将对方手中地图上标示出的座标数字读得一清二楚。
打了个手势,其中一名团员用了不知道什么借口,硬凑到那男子身旁嘀嘀咕咕,不一会儿又有说有笑地退开,最后再不动声色地来到罗彬身旁,证实了黄沙的说法。
那个座标在他们“死而复活”后第一次出现的地点附近,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特意标示出这个座标,不会单纯只是巧合。
“你怀疑……他也是冲着隧道去的?”分不清是震惊还是狐疑,罗彬神情凝重地盯着田崎教授的背影,在他身上察觉不出跟他们团员一样的气息,很难想象那名老教授为什么急吼吼地要赶到那个座标指示的地点?
“不知道,不过不妨碍我们继续跟下去。”
黄沙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进,现在困扰他的,反而是刚刚在驿站遇上的两个年轻人,骨瘦如柴那个就不用理会,不必靠近就能闻到他一身死气,十有八九快病死了,倒是那个一头白发的,不知该怎么形容,看上去虽然斯文、秀气,可是黄沙却无法控制地浑身绷紧,那个男人很危险,他相信他的直觉。
“你觉得刚刚那两个年轻人有问题?”
警觉性同样不低的罗彬,自然也留意到管彤及游乐祺,那两人横看、竖看都跟四周景象格格不入,一个病得要死的人,没理由大老远跑来这里吹风、吃沙,就算想完全最后遗愿,这里一点都不像是个观光的首选地点。
“说不上来,大家留意一点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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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骆驼在沙漠里慢步,看着影子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身旁还有自己认定了生死相许的伴侣,光是想象就十分幸福,亲身体验过更有种难以言喻的美妙,如果游乐祺的身体更好些,管彤会觉得这趟旅程会更圆满。
“还是很不舒服?要不我们停下休息。”注意到那名惨白、骨瘦如柴的男子悄悄地吞下一大把药丸,管彤关心地提议。
反正他们要去的地方,那名空狐族的地仙有自信能找到,他们不必追着那些看起来不大可靠的探险队跑。
“没事。呵呵!说起来很讽刺,我大半辈子在对抗药瘾,结果到头来还是得吞这么多药丸,是不是很有趣?”
勉强地挤出点难看的笑容,游乐祺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没有体验过的人,无法明白癌细胞在体内肆虐时有多痛,有时他多希望,痛过了头,神经断裂之后,就再也感觉不到痛楚,只是很可惜,老天对他没那么好。
“这并不好笑,别硬撑,我们有的是……”
“时间?”
看着游乐祺带点邪气、洋洋得意的笑脸,管彤得费多大劲,才能忍住不冲上前去扇他两巴掌,或直接将人撕裂,那个混蛋明知他的底线是什么,为什么总是要挑战他的脾气踏过界,看他不痛快,游乐祺就很愉快吗?
“快走吧!傻子都看得出来天气状况会变不好,你的法力在这里应该无用吧?如果有用,你早用了,我们也不用吃得一嘴风沙,既然如此,你也不用逞强了,如果天气状况真的变差,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不记得狐狸是沙漠气候的动物。”
“别拿我跟它们比。”
“这么快就撇下自己的同类了?好好好……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我们还是要走快两步,你没听他们说,已经有另一队人马先到了,总不能让他们先得手吧?”
“怕什么?”略挑起的俊眉、微眯的双眼难掩一闪而过的杀气,对于管彤而言,不管是谁、哪个组织先抢得长生不老药,他有自信能轻而易举地抢回,就算那个人吞下肚了,他都敢开肠剖肚地将药丸取出来。
“管彤……你还在吗?”伸手在那名白发年轻人眼前晃啊晃,游乐祺似笑非笑地盯着对方欲言又止。
“嗯?”
回过神似地眨了眨眼睛,无法形容的美妙光彩在瞳孔流窜,管彤最吸引人的部份,正是他与众不同、古灵精怪的气质。不论岁月怎么流转,他永远停留在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既尴尬又迷人的阶段。
“我认识的那只无助又无辜的小动物上哪去了?你现在根本是头凶猛的野兽呀!别想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是恢复以前的德性好了,现在面目可憎!”
“哼!”
“别哼了,快走吧!否则另一团人搞不好真的找到古城、吞了长生不老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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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读着曾曾祖父的日记,娜塔丽亚细心地指出她认为重要的线索。
汉斯·贝格曼挂起眼镜,认真地读了起来。他不确定这些经历是否真实,毕竟年代久远,再者,娜塔丽亚曾曾祖父记录的当下,正遭遇了前所未见的风暴,或许是情绪紧张又或者是受到惊吓,再产生了被不明生物攻击的错觉。
“你看这一段,标注了第二个满月,正好是我们现在,还有一场中型规模的风暴,你还记得两天前的状况吧?然后就是这段,曾曾祖父在风暴中遗失骆驼及物资,所以他们只能折返,当时走的路线正好朝着小河五号墓地,接着就被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