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小妈"-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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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像傻瓜般站在牌坊下,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时间已经进入正正统统的秋季,太阳的威力不足,照在身上懒洋洋地很令人舒服,但是站久了难免烦燥,尤其是在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的情况下,所有人脸上都弥漫着浓重的不满。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迟到都是一个模样的!
正当几人已经有打道回府的打算时,冷不防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斜旁边响了起来:“你们好啊,对不起,等很久了?”
几人立时扭过头去,都是怒气冲冲,满脸不快,但在见到了那人之后,这股不满硬生生地僵在了他们的脸上。来的人年纪不轻了,大叔一位,有着一张和蔼的脸,身材并没有发福,看起来很精神,讲起话来虽然不乏威严,但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安宁,又这么客气,哪怕是满肚子牢骚,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三人也只好先把怒气咽了回去。
“你也迟到太久了吧?”最先开口的是李锋,他也是最年轻冲动的一个,这气咽啊咽的总是漏了点出来,“怎么你女儿迟到,你也迟到?这像什么话啊?都半小时了!”
大叔微微一笑,抓了抓脑袋上稀疏的头发,似乎很不好意思般:“不好意思,我们是从邻近C城来的,真没想到高速堵得厉害,结果就迟到了半小时。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的饭我请!我请!”想来,上次小丫头迟到恐怕也是同样的理由,两座城之间高速堵得满满的已经不是新闻了。
这话说得十分诚恳,而且又有充足的理由,几人互相瞄了眼后也只得作罢,不然又能怎么办?实际上,除了安一一和李锋,秦鸭梨倒是奇异地没有生气,自从见到这位大叔后,他便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虽然只是感觉,但却确实地影响着他的看法。在他眼里,这位大叔没那么可恶,自然也生不起气来。
几人沿着上河川街区走着,随便捡了一家干净的小饭店进去,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这一次秦梅小丫头当然也跟着来了,没想到一改上次的嚣张,甚至一句话都没说,乖乖地跟在大叔身边,低着头像只温顺的小羊,连眼睛都没有多斜一下。
分别选个座位围着圆桌边坐下,点菜又是一番客气,等菜上来后,各人动起筷子像征性地吃了几下后,总算开始谈话了。
“上次秦梅胡闹,真是十分抱歉,她也是小孩子心性,十几岁的年纪难免乱想,请各位不要见怪,啊!这一杯我就代表她道歉!干!”说完,大叔端着杯子就一饮而尽,虽然众人对于这种说法都不以为然,但人家态度至少在这里了,也算是个交待。
话题很快打开了,虽然尽在一些不着调的内容上兜兜转转,但最终还是转到那个唯一的话题上了。先说话的不是秦鸭梨,而是李锋,这时候安一一和李锋就像是他的代言人一样,谁叫他是半个外国人呢。
“我想问一下,秦梅小妹妹说她是秦澜的女儿,这是真的吗?”李锋一上来就直击中心,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大叔微微一笑,道:“她没撒谎,是真的。”
所有人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一起盯着大叔不放,秦鸭梨手中的筷子甚至掉在了桌上,这个角落瞬间变得静极了——这么说来,这人不就是秦澜!?
秦澜!
秦鸭梨寻找了好久的那个秦澜!
就在他们以为永远都找不到,甚至怀疑起这个人的存在时,这个人便这么一脸轻松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秦澜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他们这反应,眼光在几人间扫了一圈,准确无比地定在了秦鸭梨的脸上:“你是秦鸭梨吧?”
第五章 新起点(12)
秦鸭梨这会儿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的表情来形容了,瞪着眼睛望向秦澜的表情中满是不敢置信,对他来说,这个陷饼砸得太过可怕,可怕到他一时间居然反应不过来了。眼前的中年男人脸上虽然找不到与他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但是相对的,那种亲切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了。他的笑容与动作,眼中流露出的神彩,都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这会是血缘间的羁绊吗?又或者说中国人所说的,缘份?也或者只是他寻找了太久,在毫无收获的绝望下出现的渴望?
“怎么……可能。”他只憋出这四个字后,便开始冒出一堆德国,叽叽咕咕完了后,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你,我是谁你知道吗?我、我不叫秦鸭梨,我叫亚历山大,我只是,我……”
秦澜没有嘲笑他语无伦次的态度,只是宽厚地微微一笑,道:“整个事件我已经听秦梅说过了,只不过,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太清楚,所以亲自来问问。”
秦鸭梨这才慢慢从激动中恢复过来,理智也跟着回了几分过来:“你真是秦澜?”
秦澜一笑:“千真万确,要不要看身份证?”
秦澜失算了,他这话一说,秦鸭梨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就这么等着了。他呆了一呆,随即便哈哈一笑,伸手进口袋里掏出皮夹子,找出身份证递了过去,那上面确实端端正正地印着“秦澜”两个字,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字,但对秦鸭梨来说几乎和晴天霹雳差不多。
“你真的是秦澜?”他猛地恢复了正常的讲话,“这……就这么出现了?”
“不能这么说。”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梅终于开口了,她从刚才就是一付不快的脸,显然对于自己成为背景十分不满,“你以为能这么轻松的?你要知道,根本不是我看见网上的消息的,是网上那个人通知了我爸的同学,我爸的同学打电话来我们家,我爸是不信的!”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但我觉得不对,有谁会这么无聊弄这种事来?所以我就想去见见你,但是又觉得突然见面太不好了,所以我就想打电话来问问。我当时问你有没有什么证据,你说的那个方法才让我终于觉得你就是了!”
“嗯?”秦鸭梨没有想到其中会有这么多的关节,愣愣地听完后,看向秦澜道,“那……你现在来见我,是不是代表着你承认我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里居然有了微微地颤抖,追寻多年的真相马上就要唾手可得了,他怎么能不激动?
没想到,秦澜是毫不留情地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不,我可没有乱认儿子的嗜好,我也没有什么老情人。我来见你,一是感谢你没有利用秦梅的天真做些坏事,这第二,就是希望你能够停止这种行骗的手段,借用别人的名义做这种事是不道德,也是犯法的。”讲到犯法二字,原本温和宽厚的语气终于严厉了起来,脸上虽然微笑着,但话中却满是冰冷。这是属于上了年纪人特有的“力量”,时间与岁月铸成的武器。
然而,秦鸭梨并没有被这样的武器打倒,因为他问心无愧,自己做的事并没有不当之处,自然什么也不怕。
他脸色一整,平静地道:“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你对我说这话也没有意义。”
秦澜沉默了几秒,接着突然笑了起来:“好,既然你不承认,我就来让你承认。你自称是我的儿子,可是看你这脸,再看看我,我们有什么相似之处?”
“虽然儿女会遗传父母的外貌特征,可是完全不继承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我是白种人与黄种人的混血,这种混血会产生许多变化,外貌上认不出来也是可能的。”
秦鸭梨中规中矩的回答显然大大出乎秦澜的意料之外,他根本没想到对方会从这个实面上来回答他的问题,沉吟片刻后继续道:“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如果我有的话,甚至如果我知道你是谁,长什么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头苍蝇般到处留消息了。你知道我找了多少人,认识了多少自称秦澜的人吗?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牺牲了多少东西还见到你吗?”秦鸭梨越说越是激动,以前的艰难与劳苦全部浮上心头,来到异国他乡的困难一股脑的全部掺进话时讲了出去,“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见你?或者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从地球上另一个遥远的国家来到任何人也不认识的中国?”
秦澜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先前那股说教的意味没了,表情除了更加严肃之外还隐隐带上了警惕的味道:“那你有没有证据?”
“没有。”秦鸭梨十分快速地回答了,“但同时,我也得确认你就是我的父亲才行,并不是‘秦澜’两个字就能成为我父亲的。”
秦澜笑了起来,隐隐含着不屑:“你的口气好大,难道你有什么过人之处会让人想冒认你父亲吗?”
“我没有。”秦鸭梨的回答越发平静了,他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不再如先前那般激动,“我也不需要凭着过人之处来让别人认我做儿子,父亲就是父亲,儿子就是儿子,仅仅只是血缘罢了。这是事实,不可能凭着什么来改变的。
没有人再说话,小小的饭桌上出现了一时的冷场。不久后,秦澜轻轻咳了一声,稍稍放缓了声音道:“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只不过,你的证据呢?这种事情总不能凭口说的吧?”
“如果想要证据,最简单的自然是去验DNA。”秦鸭梨先是低头看着桌面,接着又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秦澜的眼睛深处,“但是,我不想要这样的验证方法,我的验证方法很简单,但如果你通不过,哪怕你就是我的父亲,我想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会有更进一步交往了。”
饭桌上冷了几秒,安一一悄悄靠近秦鸭梨小声道:“这里不能用交往,要用联系。”
秦鸭梨脸色红了红,继续稳定住情绪道:“总之,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判断吧。”
秦澜盯着秦鸭梨的脸好一会儿,一直望进这个年轻人的灵魂深处,不能说像神一样无所不知,但他确实认为凭着自己的那双眼睛还是能看出点东西来的。不管如何,这个年轻人目前说的事看来,对他自己是没有半点好处的,如果说这是行骗,未免太过愚蠢了……
“好吧。”秦澜最终还是下了决定,“你的方法是什么?我在听着。”
秦鸭梨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直随身的皮夹。那里面不仅有他的“中国暂住证”,还有所有的重要证件。就在这一堆证件的最下面有一张薄薄的照片,这张照片不仅又黄又旧,边边角角更有着许多磨损,甚至照片表面上都已经满是划痕。这张照片显然已经有了相当年头,如果不是被封塑得好好的,恐怕这时候已经四分五裂,变成一堆碎纸片了。
“你这是干什么?”从秦澜的方向看不见照片,他只是好奇地盯着。
“你只要看一看这照片就行了。”秦鸭梨越是说得波澜不惊,越是衬得这一刻不平凡,他递过照片的手还有微微的颤抖。这一刻他已经等待得太久,或者说,以后也许他还要经历许多次这样的时刻,虽然心底叫自己不要抱持希望,但要完全放弃希望只要是人都不可能做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张照片从秦鸭梨的手上传递到秦澜手上。
第五章 新起点(13)
秦澜终于看见了照片的内容,他平静而又仔细地看了片刻后,随即展开出个微笑把照片递回到秦鸭梨的手上,淡定客气地道:“你母亲很漂亮。”
那照片正是秦鸭梨的母亲,背景却是安一一也认识的地方——这个城市一所著名高校的大会堂,有着欧洲风格的圆顶建筑——这座大会堂是这所高校的代表性建筑,在这所高校的任何宣传册上都必然用这座大会堂作背景。照片中,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白人女性站在大会堂的喷水泉前,很朴素的白衣长裙也无法掩盖她青春亮丽的风采,树林的叶片从头顶上倾泄而下,形成斑驳的阴影。她只不过是站在那里,那么微微一笑,便把这座百年大会堂积聚起来的岁月都衬托得温柔起来。
秦鸭梨的母亲是个美人,这是安一一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秦鸭梨这次恐怕要失望了。
关于这个“测试”秦鸭梨曾经和她讨论过:“给他看我妈妈的照片。”
当时的安一一呆住了:“哈?这有什么用?”
“他们当年是仓促间分开,并非是双方想分手,感情很深的。”
她还是不敢苟同:“就算他们当年感情怎么好,这件事也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还能保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鸭梨难得地也翻了白眼,“当然不可能和三十年前的感情那样火热。只不过,经过这三十多年,他再看见这照片时难道会无动于衷吗?你可以换你的角度来想像一下。”
安一一看向天花板,想了半晌,不得不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要说当年的感情深,就算是她中学时暗恋过的小帅哥,如果猛然在三十年后再遇见,甚至多出来一个儿子,她不当场震惊至大脑当机就算心理素质好了。如果换作她所爱过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