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缘(穿越 美强)作者:狼小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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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眼见隐缓缓抬起手,一团光团在他的手中凝结起来。只见那光团竟慢慢伸长变形,顺著隐的手臂盘曲扭动,几乎缠满了隐的全身,最後盘结在他的肩头停下来,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光芒,丁叮不禁眯起眼,等他慢慢睁开眼,定睛看清眼前的情景後,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龙!!
盘绕在隐的身上的,竟是一条正在咆哮怒视一切的龙!!!
不待丁叮反应过来,隐已经迈开脚开始向红绮走去。丁叮慌张的想去阻止,却反而被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压逼迫得再也站立不住,跪在了地上。
不行了……红绮一定没救了。
丁叮不禁在心底绝望的呼喊。那毕竟是他爱过的女人啊。强迫自己低下头,不去看红绮绝望恐惧的脸,也不忍去看那将要发生的一幕,当眼泪顺著眼角滑落下来,丁叮才明白,说不爱就想不爱,是样多麽可笑的玩笑!
“等等!”一道白光随著一声低沈却意外能安人心神的叫声一闪而过,两个人影凭空出现,挡在了红绮面前。
竟是敖绅跟过迟。
“躲开。”隐面无表情的一挥手,便见那盘在他身上的气凝之龙跟著瞪了瞪眼,尾巴一甩,敖绅他们面前的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见此一幕,过迟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难过,似乎从没想过眼前的这个人会变得这般陌生。敖绅倒是神色不见半分动摇,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话,一句令隐立即全身一僵的话:“如果你再不收起你的气,玉就真的没得救了。”
隐缓缓的回过头去,望向床上,竟见一个半透明的灵体模样的玉正浮在床的上方,同时还有点扭曲。隐吃惊地再看向床上,玉的人却正好好的躺在上面。
“你的灵力太过强大,把本来就因受伤极重,元神不稳的玉的魂魄逼了出来,如果继续处在这种气场中,玉很快就会魂飞魄散……”敖绅见隐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心里便知情势已经开始逆转回来,故意停顿了一下。
隐的身躯颤抖了几下,并没有出声,周围的人却同时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在减淡,那原本盘在他肩头的气龙也低吼一声,伴著几道强光瞬间钻进了隐的体内。屋里的光线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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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敖绅说不出是安心还是无奈,想再说些什麽,但见隐已经恢复清澈的眸子只是焦急的盯著床,眼中是说不尽的复杂与矛盾,便拍拍隐的肩膀,走到床边,用法力把玉的魂魄逼回体内。
“放心吧,我会帮他治疗的。”敖绅刚开口说完,便听身後过迟惊呼一声,忙转过身来看,原来在他一说完,隐便晕了过去。过迟险险的接住了他,正焦急的求助般的望著自己。
“他没事的,只是身体承受不了这麽强的龙气,又加上猛放猛收的,休息下就会醒的。”见过迟马上抱起隐,把他带到别的房间去休息,敖绅不禁叹了口气。这才望向屋里另外留下的两个人:“把她带走吧。”
敖绅看著丁叮脸上露出些微简直百年难得一见的恳求之色望著自己,本想处决了红绮,却还是开口放他们离开。他看得出,丁叮曾为红绮放弃了那般尊贵的身份,苦苦伴了她数千年,虽一再被欺背,对她也还是不舍的;而红绮虽对玉迷恋至深,在这种时刻她眼里看的却不是玉,而是丁叮,足见她对丁叮也绝不是无情。
自己,也不是真的无情之人。
唉,就让他们随缘吧。
丁叮本也是聪明人,听敖绅发了话,便感激地向他点点头,走过去把红绮扶起来,衣袖一挥,两人转眼就没了踪影。
敖绅在床沿坐下,伸手一握再一松,便将自己的内丹去了出来,再将内丹至於玉的伤口上方,帮他愈合伤口。片刻之後,见伤口彻底止住了血,才收起内丹,看著玉依旧苍白的脸色,眼中的担忧才慢慢浮了上来:“……玉,这回,你可是又动了真情?”
敖绅自言自语般说完,又不禁沈默了片刻,站起身来。
“如今他的身上竟然出现了比一般神龙还纯粹的龙气,只怕麻烦还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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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隐才微微睁开眼,便听到旁边传来一把惊喜的声音,转头过去看,眼前有点模糊的视野令他呆了呆,这才慢慢真正清醒过来。
“是你呀,黑东西。”
“什麽黑东西,不是告诉过你嘛,我叫过迟。”
隐听过迟埋怨般的语气,不由笑了。
本以为过迟是个冷漠的人,但真正跟人型的他接触下来,才发现他只不过是不懂得怎麽去跟人相处而已,而且单纯得要紧,只要他认准了你是兄弟,是值得信任的人,便会一心一意对你好,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他会对敖绅存著那麽大的敌意,隐倒是看得出敖绅看著过迟的时候,眼中明显的疼惜之意。
想到这,隐不禁回想起那次自己不经意间撞见这两人亲热的场景,竟也是这般充满了火药味儿,想著想著隐的脸也不由一下子烧了起来。过迟又怎麽会想到隐心中的重重想法,只是见他笑了笑便低著头沈默不语,只当他是回想起宛金,心里难过,便小心翼翼的开口安慰:“隐,你没事吧?其实这些都是天意,你也别太过难过了。”
过迟这段话倒是真的勾起隐的回忆,想起那时宛金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前面,最後竟化成空气般什麽都没有留下,只觉得心揪揪的疼,想到她为了自己而死,除了这些回忆,竟再找不到那个鲜活的生命存在的痕迹,隐知道这疼痛必定会跟随自己一辈子,就仿佛被她下了个咒,不到死的那刻,都无法解开。
但如果当时敖绅他们没有赶来,玉也死了呢?
只是这麽想想,隐就觉得胸口像被人压上了一块大石一般,空气一下子都被挤跑了。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在他的心里,那个人虽然美得似幻似梦,却霸道,目中无人,法力又强到似乎无人能治得住他,他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想干什麽都可以随心所欲,而就因为他这样,隐才越发不愿顺他的意,更加不能接受他的专制。岂能天下事事都顺著这种家夥的意!再加上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令隐即使再落魄,也无法向他低一分的头。
可是,这样的家夥也会死吗?
隐的脑里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这个概念,仿佛这是天下不可能之中的最不可能,根本不会发生。可就在刚刚,那家夥差点死了,不是吗?死在自己的手上。
隐觉得头痛得简直像要炸开一样,全身都像浸进了冰窖中一样寒冷,连耳边过迟的呼声都扭曲著无法再听得真量,似乎心里有什麽很重要的东西正开始颠覆起来。
不!!
隐不禁在心底无声的呐喊起来。
“隐,你怎麽了?!”过迟眼见著隐突然一脸痛苦的按住胸口,整个人难受得缩成一团,急得高呼起来,一手将隐搂到怀里,却见他不答话,只是不断艰难的喘息著。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过迟慌忙下只有运起法力,帮他护脉,虽说过迟并不精於此道,却也发现他的身体并没有什麽异常,难不成是心理的问题?
因怕他会窒息,无奈之下,过迟只有施法令他昏睡过去,再慢慢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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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看著隐昏昏沈沈的倒在自己怀里,眉头依旧皱得死死的,手还不忘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袖角,过迟不禁想起曾经在一间古庙里,隐也曾这样在自己的怀里沈沈的睡著,脸上没有了平时的那丝淡淡的拒人千里的冷漠与成熟,像个孩子一样,在自己身上寻求温暖,但却也是一样的皱著眉头,总是无法睡得安稳一般。似乎从自己遇上他的那一天起,就不见他开怀过,不是被玉湛京逼到绝路,就是被他人追赶逼迫,便愈发觉得这玉湛京简直是他命中的魔障,心中更是从以前的感激生出一分怜惜之意。
看著怀中人被冷汗打湿的好看的鬓角,再看这人英挺的眉,密长的睫毛,笔挺的鼻,形状美好的唇,因为消瘦而越发显小的脸,五官竟刀刻版的精致,却又毫不失英气,更能激起人心底征服欲与占有欲。心里不禁有点明白玉湛京为何对他如此纠缠不休。不过过迟心里明白,隐身上最令玉眷恋的,怕还是隐身上围绕著的那种奇特的气质。
那是一种能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令人能不知不觉平静下来力量。
尤其是对玉这种暴虐的家夥来说,这种感觉,简直是一种最近乎於幸福的感觉。而且强烈到了令玉这个明明已经失去了感情的家夥也忍不住想抓住的地步。
只是玉的霸道无知与自私,一次又一次深深的伤害著这个人。
过迟对於感情虽是迟钝,却也看出隐对玉是暗暗含著一丝情絮的,否则以隐的性格,怕早就宁可玉碎,不愿瓦全了。但玉毕竟伤他太深,欺他太过,隐在潜意识就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对他的感觉,只怕这份感觉还没能萌发,便已经变成了憎恨与厌恶。
过迟想著不禁为隐难过起来,又见隐在睡梦中不安的低吟两声,心底一热,忍不住俯下头,轻轻的在隐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却不知这一幕正正落在刚好来到门口的敖绅眼中,敖绅眼睛猛地一眯,眼里像要射出火般,转眼眼神又冷下来,冰得仿佛千尺寒冰,拳头握紧了两次,却还是没有走出去,直到过迟小心地把隐放回床上,又帮他盖好被子,才面无表情的大步走进屋来,也不说什麽,拉起过迟就要走。过迟自然不肯,却被敖绅一句话挡了回来,这才不情不愿的跟著敖绅走了。
接下来的,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没错,过迟心里也知道得很清楚,但却始终放不放当初那个仅仅出於善心,便奋不顾身的救下自己的人。
只愿他能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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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
隐在睡得朦朦胧胧间,只觉得有人不断的摇晃著他,勉强著睁开眼,却见玉一脸惊喜地看著他,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可总算醒了!”玉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说著一边已一把将还是一脸懵懵懂懂的隐拉到怀里,抱了个死紧。
“玉湛京!?”隐冷不丁被他这麽搂到怀里,反射性的抬手挣扎,却苦於玉的力量太大,一时挣不开来,眼角却不经意看到玉随意披著的长袍里白色的绷带,动作不禁一僵,挣扎也停了下来,却愈发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个欣喜地叫著自己的名字的人,亲密的抱著自己的家夥,真的是那个玉吗?
就这般被那个家夥抱在怀中,玉甚至还夸张的将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脖间,隐不禁觉得眼前的一切恍恍惚惚的仿佛还在梦境中没有清醒过来一般。但当唇上突地传来一阵柔软的温热感时,隐才猛然惊醒过来,一下子用力推去,玉一时似乎反应不过来,竟真得被他推了开去,隐见他有点吃惊的看著自己,心想以他的性格,必定又是一番羞辱为难,便立即收起脸上的表情,冷眼看著他。谁料玉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紧紧地盯著他,眼中透出的,竟似乎是些许伤心?!
“……隐,你……讨厌我麽?”
当听到这句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的话从玉的口中传出时,隐真的有种世界被颠覆了的感觉。简直就连当初初知自己坠进一个存在仙魔的世界时都没有这般震惊。
这真的是玉湛京?!
那个霸道狠毒的混蛋?!
到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他在做梦?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他疯了?
40
四十
看著隐一脸见鬼般瞪著自己,甚至还在不自觉地向床里面退,玉不禁又气又急又有些心生怜惜,被隐一推身上裂开疼痛不已的伤口似乎也不那麽难耐了。他站起来,缓缓走回床边,却见隐见他走近,眼底光辉一闪,突然低笑著垂下头,身子却不再退了。
“玉湛京,你又在玩什麽花样?不必这麽麻烦了,你想怎麽样就直接说出来吧,我毕竟差些害你一命,你想必也已知道了,所以不要玩什麽花样玩意儿了,你说我做便好了。”料定这又是一场玉眼中有趣的游戏,而自己这个玩具又岂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