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神魔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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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斯琪舔舔嘴唇,在维夏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维夏还是没多大的反应,眨眼皱起眉,不解的看着这个死神。
“我咬你的时候……疼么?”斯琪问。
维夏摇头。
“那就好。”斯琪似乎很开心,“那么接下来我把你吃进肚子里面的时候,你也不会感觉疼了!放心吧!我对待食物的时候……都是温柔的。”
维夏却扬起不在意的笑容。
五卷:陌生的来客
第65章 听风,污染的血脉
届时,维夏一百零八岁。
这个年纪按精灵的寿命来算,是相当年幼的,就像是出生不久,刚刚学会怎么爬的婴儿一样。如果当时维夏出生在精灵城的话,一定是会被所有精灵当成宝贝一样牢牢的守护起来,然后细心耐心的把知识智慧一点点的交给他,让他学会生存下去的一切方式。
但遗憾的是,维夏出生的时候,是在魔界一个荒芜的树林里面,一个荒废了的山洞之中。是他的哥哥亲手破开母亲的肚子,把血淋淋的维夏从母亲肚子里面拖出来。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婴儿,身体还没完全发育成熟,无助倦缩在一团。明明还贪恋着母亲肚子里面的温暖,却不得不被迫面对这个畸形恐怖的世界。
他的哥哥来不及处理母亲惨不忍睹甚至死无全尸的尸体,无法给这个养育了他们生命的女人一个完整的坟墓。剪短了弟弟的脐带,抱起这个微弱脆弱的婴儿就往外面跑,他必须得跑,必须离开这里,否则……那个被称作他们父亲的男人,就会追上来,会把他们扼杀在摇篮里面,母亲拼死求得的生路,就会让他们白白浪费掉。
所以要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吃人的魔界,离开这里!他要保护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他要保护这个脆弱的弟弟,他要活着把弟弟带回……带回母亲曾经说过的幻世,带回那个属于精灵的国度——低语森林精灵城。
维夏的哥哥叫做维冥。只比刚出生的维夏大不了多少,但他至少学会了如何奔跑和逃跑,至少学会了如何更好的活下去,尽管他那时,仍然也只是个不明世事的孩子。
以一个孩子的身躯是不可能跑得过去的,他们最终还是被那个恶魔般的……不,确实就是个恶魔的父亲抓住了。他们的父亲是个魔族,但他们的母亲却是个精灵。
维夏的母亲,这个精灵太单纯,她并不清楚也不了解魔族就是一个诱人堕落的黑暗种族,被一个薄情的男人花言巧语骗进了那个恐怖的世界,她没有得到所谓爱情的美好,男人就像个野兽一样,在她面前撕掉了伪装的虚伪的面孔,露出本来的面目,对着她以及她肚子里面未出世的孩子张牙舞爪。
精灵的下场可想而知,虽然并没有死,还成功的把一个孩子生了下来。但是她接受的处境并没有好太多。男人像是展示商品一样,把她与各式各样的魔族做交易,被迫当做性_奴_隶,去服侍一个又一个狰狞的面孔。男人心情不爽的时候,就抓住她又打又骂,用她的身体发泄兽_欲。
精灵没有放弃希望,她始终冷淡的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除了最开始的愤怒,憎恨,挣扎……但是时光或许真的会磨平一切,她只想着如何逃离这里,逃离这个男人身边。带着她的孩子,那个叫做维冥的孩子。
可不知道何时开始,这个男人不再让她去接待那些可怕的客人。他把她关在一个密封的房间里面,和她的孩子关在一起,像是禁脔一样关了起来,时不时在已经麻木了的精灵身上为所欲为。精灵越来越沉默,可男人却变得越来越狂躁,他抓着精灵说一些她过去很喜欢,现在已经听不懂的话,她只是睁大眼睛空洞的看着他。
她的表情那么迷茫,只有和她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
可不知何时开始,她拥有了第二个孩子。算算时间,近期她只和男人有过接触,除了他,没有别人。
孩子都是那么年幼和无辜,精灵不会把愤怒推卸到他们身上,她终于做下决定,带着维冥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离开,她早已为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取好名字,一个叫维冥,一个叫维夏。
她成功了。她卧薪尝胆努力多年回复的一点点力量,成了她最后一个赌注。
精灵的逃跑让男人相当震怒,发动了一切力量开始寻找,东躲西藏的日子让可怜的母亲终于倒下,临死前,她递给一把匕首,给自己还不懂事的大儿子维冥,笑着说道:“宝贝,你看我的肚子……里面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记住,你要做个好哥哥,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弟妹,绝不能亏待他(她)!现在……维冥,破开我的肚子,把他带出来吧……真希望这孩子能够成功回到精灵族,那么……一切悲哀的灾难,都不会降临到他身上了……”
维冥是个好孩子,他很懂事,他没有犹豫,依照母亲的命令,开始将最爱自己的母亲开膛破肚,这期间,他的手没有抖,也没有流下一滴泪。他只是觉得随着那大面积的血液从母亲身下流出来的时候,他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流尽了。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般,如此憎恨这个叫做‘父亲’的人。
两个孩子依然被魔族抓住,神奇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杀掉他们。他只是久久凝望着精灵的尸体,最后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只是一挥手,于是孩子们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能够看清。
又被抓了回去,男人却像是遗忘了他们一般,随手丢在一边,却不会忘记衣食住行好好供养着。维冥时时刻刻不离开自己的弟弟,把母亲教给他的所有知识都一点点教育在弟弟身上。维冥不忘记母亲让他回到精灵族的使命,他不断的锻炼自己,他需要很强……或者更强。
那个时候的记忆,现在的维夏已经记不清楚,只是觉得自己和哥哥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呆了很久很久,那是个异常黑暗的地方,黑暗的不见天日,伸手不见五指一般。心底里满满的都是无穷无尽的恐慌。他当时从来都不敢离开哥哥,更不敢和其他任何人搭话。哥哥有时候会带他离开那个黑暗的大屋子,然而外面却更危险,每次回去,总是带着全身都是伤口的血液。
那么令人窒息的环境下,维夏也如同哥哥一般飞速成长,他很快就体会到哥哥无言的憎恨。他知道了维冥憎恨着的那个人,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那个魔族。
再后来呢,再后来维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哥哥终于带着他突破了层层困境,终于离开了魔界,终于接触到了幻世当中第一缕阳光。至今,他仍然能够想象出,他们走出魔界的空间隧道的时候,维冥脸上的笑容,令他此生难忘。
可是这样的维冥,却还是死去了。
——*——*——
维夏从回忆里面睁开眼睛,抬起头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斯琪,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他稍微动弹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疼得他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低头一瞧,发现自己赤_裸着身体,全身上下居然像是刺青一样纹着莫名其妙的红色花纹。
维夏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面的混乱都甩了出去,他记得自己被这个叫做斯琪的笨蛋掳走了,对方气势汹汹的想把他煮了吃掉。扒掉他的衣服之后,就在他身上东咬一口西咬一口,咬的那叫一个鲜血淋漓啊,但是不知斯琪对他使了什么术法,居然一点都不会疼,只是看着那么多的血让维夏有点头发晕罢了。
咬来咬去也就罢了,最后斯琪居然连那么隐私的地方都不放过,见他张开血盆大口维夏就一阵心惊胆颤,他不会把我那东西也咬掉吧?!那可是身为男性的尊严啊!绝对不可以啊啊啊!于是维夏奋起挣扎,斯琪也急了,抱着他哄:“别乱动啊宝贝,动的话血就流的更多,流这么多血,会死的。”
“既然不想我死就别在我身上咬来咬去啊!!”
“不要!我一点要结成血契!”于是斯琪把他绑了起来,分开他的腿朝维夏那下面最重要的东西,满脸诡异狰狞的笑了起来,于是维夏泪流满面,心脏不堪重负,晕过去了。
一醒来就全身酸痛,身上那些被斯琪咬过的地方莫名其妙伤口全不见了,只剩下一些红色的花纹绽开着,那花纹相当诡异,因为维夏发现……那种花纹仿佛还会动,仿佛活着一样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一样,激得维夏全身起鸡皮疙瘩,他扯过衣服在自己身上擦来擦去,但是花纹怎么也擦不掉。
“没用的,那玩意是血契纹,除非你把皮都剥下来一层,否则是弄不掉的。”斯琪也悠悠醒过来,摇摇晃晃伸手抱住维夏,抓住他的手不让维夏继续擦拭,在这么擦下去,估计皮都磨掉了。
维夏不满意的瞪着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血红花纹,皱眉道:“可是这东西很奇怪,会动啊!它真的会动啊!”
“会动是正常的啊,花会开花的嘛,它要开花,自然就动起来了。”
“可是我没听说过!纹在身上的花纹怎么可能也会开花?!再说了,你是怎么把这玩意弄到我身上来的?!”
“咬上去的……”斯琪带着无辜的表情说道,“和我结血契的人,身上都会有这种东西。”
“谁要和你结什么莫名其妙的血契啊?!再说血契又是什么东西啊?!”维夏瞪着斯琪那半张天使面孔,另外半张魔鬼的脸让斯琪有意识的用头发遮住了。
“血契吗?”斯琪无所谓的笑了笑,“很简单啊,你做我的饲养者,供给我血液……为了活下去,我是靠血液维持生命的。以及,你身上这种花纹,是传说中地狱里面开满的花朵,名字叫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
斯琪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抚摸维夏的肌肤,用舌头在他的脖子上舔来舔去,他发出低声嗤笑,含糊不清的说:“你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被我碰过了哟!很光滑……我很喜欢。嗯……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血契的结成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和我结成血契的人,至今……只有你一个。”
维夏没有回答,他一动不动任斯琪为所欲为,他盯着斯琪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的手指,忽然觉得心跳有点加速,他摇摇头……很奇怪啊,从他被这个笨蛋抓回来到现在,根本没有害怕过,也没有紧张过,甚至对方咬的自己全身鲜血淋漓的时候,都没有放抗过。仿佛是全然信任着对方,认为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这不是……很奇怪么?
“契约结成的双方,必须对彼此怀有特殊的好感,这种感觉会让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兴奋异常,会有神奇的信任感和爱慕感。神族把这样的相遇称之为遇见命定之人……而大陆上那些人类,则说成是……”斯琪勾起维夏的下巴,嘴对嘴贴了上去,仍然是含糊不清的,将最后四个字融化在对方的口舌之中。
“一见钟情。”
——*——*——
与此同时,纪颜带着一众乱七八糟的人物往回路走的时候,遇见了一伙来自东大陆的来客。
两个人驾驶着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这两个人,一个很明显是精灵族当中的白精灵。身上还穿着属于族内特有的服饰,显然是刚从东大路上匆匆赶过来的。
而另外一个,看起来也像是个精灵,有尖耳朵,但是没翅膀。他穿着南大陆上只有吟游诗人才会穿的,那种特文艺性的浅灰色长袍,那上面有代表风图案的艺术花纹,手里面拿着一只短小的湖绿色的羌笛。他有非常长几乎到小腿的长发,散落在身上,如瀑布般垂下来,颜色是天空的淡蓝。眼神眯起如同猫一般的慵懒,似乎还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奸诈。嘴角勾着笑容,脸庞是和精灵一样精致美丽的面孔。
等走到纪颜等人面前的时候,还慢悠悠的吹着自己的羌笛,曲名是南大陆上曾经流行很长很长时间的——《且听风吟》
第66章 昏睡,莫名的诅咒
《且听风吟》
我听见风声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远方是战斗开始的号角。
战士们带着满脸的煞气和狰狞、
与我擦肩而过带走生命、
我依旧放不开手中的羌笛、
吹起从地狱中传递着的旋律。
是谁握住我的手让我停驻脚步、
古老的语言陌生的低吟。
忘不了那些曾经的爱恨与情仇、
结果竟然都没有这意义。
我依旧丢不开心中的回忆、
奏起仍能够拯救神明的歌曲。
我现在还坐在魔鬼界里听风吟
我现在还没有忘记残酷的你
我现在仍站在摩卡号上听风吟
我现在仍没有丢失破碎的心
我没有忘记你
“真的是一首不错的曲子啊。”纪颜笑着对身边的凌说话,凌皱了皱眉头低首无语。凌对音乐没有多大的研究,不过以前当杀手的那段时间,曾经为了接近一个音乐家而苦练音律。大概是地球上的音律风格和这个世界的不太相同,所以这个世界的音乐在他听来有种……神奇的感觉。
“我的名字叫同戟。”吹羌笛的半精灵站了出来,很主动的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