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兔子也暴力-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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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的兔子挣扎着动了动小爪子。
“乖乖当我的手下吧。”顾天毅心情愉悦地对着兔子勾起唇,“叫声主人来听听。”
“吱吱吱吱!”柔弱的兔子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顾天毅定睛一看,顿时变了脸。本来晴朗和煦的天空,突然布上了乌云。
“哼,小爷新学的招数可不止挖洞。”沈宁非一边在地下狂奔,一边在心里冷哼。用自己的兔毛招出的也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虽然是没有灵力的普通兔子,但只要能瞒过那神经病片刻,为自己争取一点逃跑时间就行。
好在昨夜为了出去见阿幻,把这归云院的禁制挖了一个洞,今天正好从那个洞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到思过崖跟阿幻汇合。
杨恒均……想起这个温和的师兄,沈宁非心上闷痛。那个孩子才十二岁,那个所谓的贵客,怎么能忍心对他下手。
妖魔!这就是人人闻之色变的妖魔!沈宁非只觉得右前爪上掩藏在柔软的兔毛下的那个圆形印记火辣辣的灼烧着他的心。当初在山里初次遇到妖魔时,“妖魔”两字只是个空泛的名词,不知者无畏。这一次,他在杨恒均惨白的骷髅头上两个黑森森的空洞中认识到妖魔代表了什么。
死亡。
一团乌云在酝酿一道威力更大的闪电,阿朗仰着头盯着那吐出半道的闪电,身子努力地在有限的空间挪动着位置,以求让要害避过即将到来的雷击。
“啊呜……疼……”阿朗两眼冒出泪花,僵直了身子,屁股和尾巴被打得一片焦黑,拉长的脖颈发出痛苦的吼声,他觉得嗓子痒,似乎有东西堵着喉咙,不禁用力往前一吐。
“噗!”一小团闪电球被吐在山崖的石头地上,立刻爆开,把地面烧出一个拳头大的黑坑,一小股青烟自坑中冒出。
阿朗趴低身子,凑到自己炸出来的小坑前面嗅着焦灼的味道,小心脏激动得如打鼓般“咚咚”直响。这是他弄的吧?是他用雷弄出来的吧!
“啊呜!啊呜~~~~~”阿朗伸长脖子仰起脑袋对着天空激昂长啸,一时间异常安静的思过崖上四处回荡着阵阵狼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发情期的狼寂寞难耐大白天也乱嚎。
“你在高兴什么?”有人好奇地问。
阿朗转过头去,看到每日都来的送饭的豆芽。这丑豆芽穿着一身紫云派内门弟子紫色衣袍,面带笑容,两手空空地站在不远处。真是看着就来气。
阿朗没好气地翻白眼:“干你屁事。”
苏睿大眼睛弯了弯,调侃道:“被关了一阵子,脾气见长嘛。”
“干你屁事!”阿朗又骂了一次,然后盯着苏睿的手看,“丑豆芽,怎么没给大爷我带吃的来?还是想让本大爷吃了你?”
“没带吃的。”苏睿摊开手,扬着唇角笑得满脸灿烂,“我是来带你走的。”
“哼,本大爷哪都不去!”阿朗后退一步,扯动身上的铁链跟着一阵响动。他表决心般蹲坐在地上,转开视线不看苏睿,将脑袋对着左侧的悬崖。
“让我看看怎么解开你的锁链。”苏睿一边说一边朝阿朗走近。
“别过来!再过来,小爷咬你!”阿朗龇牙咧嘴地露出自己的狼牙。
“哦,咬我?”苏睿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阿朗的跟前,一只手捏住阿朗的嘴巴,“咬我看看啊?”
“唔唔唔……”阿朗在喉咙里不屈不挠地骂人。
苏睿笑眯眯地用另一只手去拧阿朗的尖耳朵,“去年把阿舍埋起来过冬的肉偷吃一空,把师父珍爱的灵器玲珑瓶打碎,把师兄收藏的美人图涂抹成黑鸦图,都是谁帮你解决的?嗯?咬我?”
阿朗拧成恶形恶状的狼眼戾气渐散,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顿时湿漉漉地满是委屈。
苏睿手一张,松开阿朗的嘴巴。
阿朗立刻两眼泪汪汪地对着苏睿哭号:“阿,阿幻!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呜呜呜,紫云派的坏蛋天天虐待我,我,我想回家。”
顶着苏睿脸的阿幻拍拍阿朗的脑袋,眼中寒光闪现,“知道了,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阿幻说完张口吐出一团红中透着白紫的火焰,火舌舔上捆住阿朗的铁链,堪比仙家三昧真火的本命狐火可以烧尽天下间一切钢筋铁骨,那被修士加了护持的铁链也不例外地融化成铁水。
阿朗“啪”地挣开断落的铁链,朝阿幻扑过来。阿幻浑身脱力地一歪摊倒在地上,本命狐火护住狐族的一点心脉,不到生死关头,轻易是不动用的,因为用过之后就会浑身脱力,虚弱无助,任人宰割。
阿朗扑了个空,又担心阿幻的身体,急得直打圈。
“记得又欠我一次了啊。”阿幻扯了下嘴角,“阿舍在哪?找到他我们今天就走。”
“阿舍……”阿朗垂下脑袋,眼中晦暗不明,“别找他了。”
3636 拯救行动
“他;已经跟人类契约了。”阿朗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饱含着深深的懊恼和沮丧。
阿幻闻言睁大了眼睛;戾气慢慢在脸上浮现,“怎么回事?”
却原来那日阿舍和阿朗之所以被苏睿的师父何东瑜带回紫云派,是因为那个看似温和的修士竟有双毒辣的利眼,一眼就看出他们两个身上带有不凡的血脉。
阿朗清楚地记得自己被放出灵兽袋时,何东瑜居高临下地对他们说:“你们若能觉醒远古神兽血脉,便可与我契约。”
阿朗看着那个端起一杯茶轻吹一口气;神色淡然的人类修士气得恨不得扑上去挠花那张脸。
为什么所有的人类修士都这么的自视甚高,自作多情的以为兽族都巴着求着要跟人族契约呢?!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啊!
阿朗跳着脚骂道:“滚你%……&;&;¥#……”
他骂了一会得不到那修士的半点回应,人家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品着茶十分悠然自得。阿朗只好郁闷地停下;他下山不久骂人的话学得也不多,把那几句翻来覆去的骂好像有点傻。
“我,我……”阿舍扭着小身子立起来,稚嫩的声音有些犹豫,“我想跟你双修……”
何东瑜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挑眉看向那只细长的小蛇,黑色的蛇皮上隐隐有几丝金色的细纹蔓延。
何东瑜放下杯子,道:“你若想靠双修进阶,我倒是可以给你安排个好去处,我们少掌门正想要一只你这样的灵兽,你跟着他很快就能跨入高阶行列。”
阿舍眨着他的小豆眼问:“真的吗?”
“真个屁!”阿朗一爪子拍过去,把阿舍打得一阵晕眩,“人类最会花言巧语,你竟然敢相信他们!”
阿舍委屈的哭了:“呜呜,我,我害怕……”
何东瑜露出浅浅的笑容,让本就温和的脸更显可亲,他弯身对着阿舍道:“跟紫云派的少掌门契约的好处你们不知道吗?这紫云派上下一应资源你们都可以享用,不管灵丹妙药,还是符箓法宝,还有用之不尽的灵石,有人庇护你们,再也不用在外漂泊无依,担惊受怕。不好吗?”
何东瑜的声音如春风般拂过阿舍混乱的心田,他那颗从来只惦记着吃的脑袋不受控制地轻点,“每天都有肉吃吗?”
何东瑜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你想吃,都不成问题。”
阿舍仿佛看到无数的青蛙、田鼠、鸡、兔……兔子,在排着队上蹿下跳地向他招手,他咽下无数口水道:“我愿意。我愿意契约的。”
阿朗顿时怒火攻心,胸口血气翻涌。想大声骂醒阿舍,但他又哪里是劝人的料,又气又急,末了化满腔的愤怒为力量,裂开的嘴里露出森森的狼牙,亮出利爪扑向何东瑜。
抱着拼死的决心挥出一击,却被人家一甩袖子就刮飞,远远跌落在地。
“阿舍,你敢走,以后就别认我们。”阿朗抬起头双眼燃火地看着阿舍,这句话他没有大声吼,声音很轻。
阿舍却犹豫了,小豆眼小心翼翼地看着阿朗,慢慢地游到阿朗身边,用小三角脑袋碰了碰狼爪子。
那晚他们两个被关在何东瑜下的禁制里,但是第二天,阿舍就被单独带走了。阿朗满心的愤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舍被带走。
“阿朗,你放心,我不会听他们的话。”阿舍频频回头对阿朗保证道。
“记住我说的话!”阿朗大吼一声。
可是,阿舍这一走就一去不复返了。
“紫云派的少掌门……”阿幻垂下眼眸,一字一顿地念道。
“阿幻,阿舍怎么办呢?”阿朗低着脑袋,用爪子一下一下地扒拉一颗小石子,“他修为最低,师兄要我们照顾好他……”
“杀了那个少掌门,带阿舍走。”阿幻周身的杀意无遮无拦。虽然契约之后,主人死亡会给契约兽带来伤害,但长痛不如短痛,就算修为散尽也比被个人类约束使唤的好。
一颗兔子脑袋在不远处的地里钻出来,抖了抖长耳朵,斥责道:“杀什么?怎么老是要打打杀杀的。还不够倒霉吗?”
“小兔子!”阿幻和阿朗齐齐惊喜道。
“怎么挖了这么久?”阿幻走过去把沈宁非从地里拉出来抱着。
“别提了。”沈宁非趴在阿幻的胳膊上喘气道,“这里的禁制比灵草园的还难挖。我选了朝悬崖这边的比较薄弱的点挖,累得半死才弄开的。”
沈宁非再次问道:“你们刚才呼喊着要杀谁?”
阿幻把阿舍的事情说了一遍。
“少掌门……”沈宁非定定地思索了一会,猛地大声道,“我靠,就是酒楼碰到的那个白面馒头!丫的,揍不死他。”
沈宁非从阿幻怀里跳下地,挥舞着小爪子骂骂咧咧地继续道,“小爷我招几只蛆把那白面馒头咬出十几二十个窟窿,让他知道他不是螃蟹!”
已经有段时间没见沈宁非的阿朗惊奇地盯着身形没什么变化的小兔子看,怎么感觉现在的小兔子好陌生……
沈宁非挥着爪子指点江山,“据说紫云派的高层人士都住在这座天峰,我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找那个白面馒头打他个半死,带阿舍走。”
“为什么是半死啊?”阿朗问。
沈宁非眨了眨红宝石大眼,咧着兔子嘴“嘿嘿”地笑,“少掌门,可以用来做人质啊。”
三只小动物在悬崖边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只见看不见底的悬崖下云雾缭绕,冷风凄厉地呼啸着犹如地狱鬼哭,俯视的那种收缩感让人越看眼越晕。
“我们真的要跳下去吗。”阿朗望着悬崖下面,觉得脑袋在“嗡嗡”地作响。
沈宁非指着崖壁说道:“我们要从这里钻出禁制,跳到那个松树上,看到没?就是崖壁上那棵松树。然后用我画的御风符飞到天峰的高级住宅区。”
万丈崖壁上一棵小松树在风中狂甩着柔嫩的小腰身,姿态癫狂,完全不知道有三个重物看上了自己。
“咳咳,这就是小兔子画的御风符。”阿幻从怀里掏出一张符。
“小兔子你现在这么厉害了!”阿朗高兴道。
“这个嘛,你先别夸。”沈宁非挠挠耳朵,羞涩道,“这种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御风符我已经画出五张了。不过前面四张都是失败的。至于这张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阿幻接口道:“因为这是最后一张了,所以没敢试。”
阿朗畏惧地退了一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跳……”
“怕什么!”沈宁非拍了阿朗一爪子,“这最后一张御风符我相当有自信的,运笔流畅,符文精准,连灵力流动都十分自然,基本上完美无缺了!不要娘儿吧唧的啰嗦了,爷们要勇敢!来,阿幻先跳。”
要爷们,要爷们,要爷们……阿幻脑子里回荡着要爷们,而后化回原形张开四肢迎着风跳了下去,毛绒绒的尾巴在空中竖立起来,小狐狸在风中荡了荡就落在那棵小松树上,抱住树干抬头看崖边的另外两只。
“我来。”沈宁非不想让自己再盯着悬崖发怵,咬咬牙,后腿一蹬就落入悬崖。
阿幻后腿夹紧小松树,张开前爪做出迎接的动作。沈宁非调动周身灵力,控制着自己的方向,笔直地落到阿幻的爪子上,被阿幻抱住。小松树吃力地上下摇晃枝干,好在两只都不重,没出什么状况。
沈宁非看看小松树又看看探出一个大脑袋的阿朗,忧心道:“我觉得阿朗有点太沉了。”
“不是有点,我们得……”
阿幻话未完,头上就落下个巨大的阴影,阿朗已经大叫着四肢在空中胡乱比划地跳下来了,“哇哈!”
“咔嚓!”饱受摧残的小松树弯曲的枝干无法承受地折断了。
“哇啊啊啊……”三只抱在一起惨叫着往下跌,眼前嶙峋的崖壁在急速地倒退。狂风在耳边刮过,吹得他们的毛层层倒竖,惨叫声也被刮得支离破碎。
一阵柔和的风插进狂风中,三只下落的身体被和风温柔地托住。
沈宁非额头一片冷汗,小爪子紧紧掐着阿幻的前肢半响终于找回声音,“我,我了个去,真是吓死我了。”
“小兔子,夸奖我吧,千钧一发啊。”阿幻心有戚戚的同时忍不住邀功。还好他机敏啊,在那种情况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