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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捕食者之血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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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痛感。伊尔脖子酸痛地仰头望着他,莫名其妙地眼睛跟着发酸。
  “别愁眉苦脸的。”敛伸手去揉他的脸颊,手指带来和扑面秋风类似的冰冷,伊尔吸了吸鼻子,在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车夫甩响马鞭,车座开始骨碌碌地有节奏震动。车帘吹动不止,起落间,外面天色越来越深,淡蓝的暮色逐渐转为略带橘黄光点的墨蓝,最后一丝光明消失的地方,正是太阳沉没的心湖所在。
  失落,并非难以面对。灾难尚未降临,即使曾经那样重要的东西消失不见。人们每天都在丢失不同的东西,比如开锁的钥匙,荒废的时间,比如城镇,河流,陆地,你也许会为它们心怀感伤,但那真的,不算什么。即便痛失所爱,并不意味着天塌地陷,总能够撑起心面对,总能够磨尽一生去忘怀。
  伊尔感觉到敛的心跳,扑通扑通的生命不断传来。他能用多久忘记敛呢?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或许他无需忘记他,不论痛苦迷醉,通通埋葬在时间的坟墓中,等他寿命已尽,再捡拾这一世的遗憾。
  马车出城西行,顺着一条长而窄的小路飞驰到山脚下,敛把伊尔抱出来,外面已然夜幕四合繁星坠烁,伊尔有点困倦,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打盹。再一睁眼,人就到了山的顶端。
  伊尔不说话,注视着敛的侧颜,熟悉的绝美面孔,却充满了他不熟悉的气息。是什么改变了呢?凤目依然修长,黑眸依然深邃,眉鼻线条坚毅冷峻,嘴角自然弯成嘲讽似的弧度。不,什么都没变。
  敛转过头,薄薄的嘴唇稍弯,“这座山是方圆百里最高的地方。我喜欢高处,空气干冷新鲜,视线不会被过多的树木遮挡,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月亮。”
  伊尔疑惑地看着他。
  “你试试。”敛鼓励道。
  伊尔腾出一只自由的手,伸长了胳膊,手掌打开,指尖指向正西方。一轮半圆的月亮正无动于衷地安坐。敛没有说停,他就继续伸着手,努力忽视上臂传来的麻痹感。
  蓦地,指尖触到了淡淡的暖意。光球似的东西暖融融地滚到他的手心,在敛的示意下,他缓缓收回手。
  它呈泪滴形状,散发着宛如夜灯的光明,在手掌范围内跳跃腾动,有点像野地里飞舞的萤火虫。
  “这是什么?”伊尔不解地问道。
  “这是平安符,保佑你和宝宝安康。”敛握住伊尔的手背,珠子渐渐收敛光辉,卧在他的手腕处,凝成淡淡的红点。
  呼吸可测的距离,心被蛊惑的瞬间,柔软的触感从张开的唇齿传来,酥麻感一路蔓延。肌肤相贴的缠绵悱恻持续了很长时间,待熟悉的微痛穿透身体,伊尔才迷蒙地半睁双眼,双臂环抱住上方的敛。
  敛俯下身子,嫣红的薄唇划过他的鼻尖,情动沙哑的嗓音安抚:“疼吗?我会温柔点。”
  伊尔难耐地哼了一声,主动抬高腰身,模糊地唤道:“敛……”
  “嗯?”敛啄吻着他的颈窝。
  “我……”伊尔咬住了唇,咽下未尽的话,主动迎合来自大妖的吻。
  也许,敛对他是真心的。可是这又怎样?既定的轨道无法改变。他内心暗暗希冀,放走影的后果,没有想象中严重。他们还是他们,如果敛不嫌弃他,他甘愿堕落地决意留下,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伊尔曾想过,如果那一夜他袒露心迹,向敛求情,这一切是不是有更好的结果。虽然不可能挽回失落的感情,但至少,不会让敛受伤害。
  第二天早晨,埃罗依照约定送药过去,来时不巧,敛出门在外,至于伊尔,仆从的原话是:“夫人还在休息,主人说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埃罗无奈,把药交给女仆。她接过药,仔仔细细地翻查一番,又瞟了眼埃罗,平静地说:“你可以走了。”
  惦记着要做的事,埃罗也不想久留,独自穿过铺着草坪的庭院,忽听得高处一阵清脆的响声,几只鸟雀扑簌簌地惊飞。他顺着声音回头观望,远远地,窗户大大打开,一个浅发色的脑袋探了出来。
  “一路顺风!”衣衫不整的伊尔手卷成筒,声调轻快地喊道。
  埃罗脱下帽子,挥了挥手,消失在视线中。
  两天两夜的旅程,驿站的马换了几匹,埃罗在黎明时分到达了伊尔所说的温特旧居。走进主楼,家具摆设落满灰尘,从二楼主卧的地板下找到了一个小盒子。用钥匙打开,拿出一个盛有暗红色液体的瓶子。
  埃罗止不住雀跃兴奋的心情,三步跨作两步地奔向阁楼地下室。在照明灯指引下,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埃罗?”影急切地扒着栏杆,他不肯定伊尔是否改变主意,但看到兰姆的暧昧对象来临,也不是件坏事。
  埃罗抓住影的手,泪眼模糊地笑道:“兰姆,你还活着……”
  影早就嗅到了血液的味道,顾不上回应对方的温情戏码,夺过埃罗手中的瓶子,一仰头喝了进去。似乎有岩浆顺着喉咙直流而下,被束缚的灵魂发出战栗的吼叫。
  埃罗只见兰姆疯狂地跪坐在地,捧着头,痛苦至极地扭曲着身体,发出动物垂死的呻吟,连忙用长剑削断锁链,打开笼子,将兰姆抱出来。他看不到的是,兰姆圆睁的双眼逐渐失神,额头上裂开细细的血线,一缕青烟似的魂魄破顶而出。
  伊尔搅了搅盘子里的煎蛋,回头对敛说道:“我吃不下。”
  敛捏捏伊尔腰上的肉,摇摇头,“不行,太瘦了。”
  伊尔在他的大腿上动了动,夹起一块火腿送到敛嘴边:“你吃一口,给宝宝做个表率。”
  敛勉为其难地张嘴,忍着满嘴陈肉和调料的怪味道,费力地吞咽下去,皱眉道:“轮到你了。”
  那晚之后,不知是不是手腕上新添的红痣的作用,持续多月的眩晕感缓解不少,感觉轻快许多,除去更加心忧之外,伊尔的身体情况有了极大好转。难得一起吃早饭,他和敛腻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他不能让敛离开。
  因为这两天,埃罗随时可能到达温特庄园释放兰姆。
  “敛……”伊尔尽可能拖长了早饭,眼看敛换上外出的衣服,急忙攥住他的手,“陪我一天,好吗?”

  离别

  敛坐在他身旁,摸摸额头,“哪里不舒服?头疼发热,还是肚子痛?”
  伊尔心虚地低下头,纷乱的思绪涌上心头,既希望他留下,又暗盼他照常离开,只得矛盾地开口:“其实没什么事。”
  “别瞎逞强。我陪你就是了。”敛脱下外衣,“今天的药喝了吗?”
  女仆默默地上前,漆黑的药汁摆在伊尔面前。敛端起一碗药,一勺一勺喂给伊尔,他倒没反胃地干呕,而是乖乖地下咽,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眼睛呈现清晨独有的浅蓝,宛如石块上潺潺流动的碧波清泉,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表面。不安,忧虑,惊恐,放在这双眼睛里,并不太陌生。
  敛刚放下药,突然心中窜过一丝战栗,雷电似的掠过身体,埋在体内的封印开始瓦解破裂。浑身猛地一颤,他立即站起,却被沙发上的伊尔一把拉住。
  敛转头,冷冷地注视着伊尔,墨黑的瞳孔不断变换色泽。
  “敛,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也原谅影!”伊尔抱住敛的腰,痉挛似的,声嘶力竭地恳求。
  “放开。”不动声色的说着,敛轻易掰开伊尔死死扣住的手指。
  “你放了他,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你,以我的灵魂起誓!敛,我们可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远离妖界,远离影,把孩子养大……”
  “你没资格说这种话。伊尔,你要的太多。”敛居高临下地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高高地仰起头,“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休想离开一步;至于影如何处置,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救过我一次。”哽咽颤抖的语气。
  敛抽身而去,眨眼间便站在客厅空地上,开始催动御风术。风声渐起,混乱的气流中,他瞥见伊尔从沙发上跌下来,手中握着一把削水果的餐刀,搭在脖颈上。
  “敛。”伊尔喊道,“如果你对曾经挚爱都没有一丝仁慈之心,那你置我于何处?我只是鬼蛛族的容器而已!”
  脖子上的皮肤纤薄,刀锋一按,便有细细的血丝淌下白皙的颈。
  敛冷笑。
  伊尔本能地死死抓住刀后退,只觉眼前一花,高大的男人便消失在眼前,下一刻身体已落入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捉刀的手腕被敛随意一扭就疼痛得松开指头,短而尖的小刀铛得滚落在地。
  敛一手牢牢箍着对方细瘦的腰肢,强迫他坐在腿上,随手扯下伊尔的长裤,接着撕拉一声,撕破了雪白的丝绸短裤。长指摸了摸柔软的密地,将坚硬的物事一寸寸地插|入他的体内。
  “啊……”伊尔被顶得气喘,腰部紧紧环住的健硕手臂根本推不动分毫,只能扶着身后的敛。他的腹部高高突起,肚腹仿佛都被对方捅穿了,钝钝的痛麻木了下|体。
  他明明疼痛难忍,却庆幸敛仍然紧紧地抱着自己,而不是无情地把他推开。
  “伊尔,伊尔,我拿你怎么办?”敛把头埋在伊尔的脖颈一侧,看着那脆弱的动脉,只要稍微破皮就会喷出大量美味的鲜血。
  伊尔呆愣地与敛对视,淡淡地笑了一下,而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敛忽然感觉到了腿间粘腻温热的血气,翻过他的身子,才发现他张开的大腿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惶然无错地抱着伊尔,心像坠进了冰窖里,冷得发抖,他想绝望地呼唤,声音却断在喉间。
  那一刻,夏拉被斩断头颅前的惨白面孔和伊尔失去血色的脸融为一体,死亡的脚步那样轻盈,它来的时候竟没有打过一声招呼,匆匆地带走亡灵,连最后一丝机会不留给自己。
  珂将伊尔的身体拖出敛的怀抱,忙着止血上药,熬煮苦涩的汤。
  敛就站在一旁,神色淡然,静静地等着男人继续生,或者突兀地死。
  “没事,母子平安。”珂安慰道。
  “他放走了影。”敛说。
  “影是个有仇必报的疯狂家伙,怎么办?”珂低下头,她早料到低贱的人类会坏事。
  “你护着伊尔离开,我留在这儿收拾残局。”
  “我不能走。城暮大人就是死在影族的手下,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重蹈覆辙!”
  敛弯下腰,温柔地抚摸伊尔的面颊,说:“他受不了血腥场面,如果留下的话,很可能发生意外。你要时刻护着他的身子,把他看好。”
  珂抹去了眼角的泪,蓦地抓住敛的手,紧握了一会儿,缓缓松开。
  “我会回去找你们的。走吧,越远越好。”敛摘下伊尔一直挂在胸前的玉石,塞进自己怀里,对昏睡的人说道:“这块石头暂时替你保管,记得不论发生什么事,找我来要它。好吗?”
  伊尔皱起了眉,仿佛竭力想醒来,却被牢牢困在梦魇中,不能自拔。
  他只是朦胧地听到敛优美而低沉的嗓音,胸前温热的玉丢了,再也找不到同样柔滑美好的触感。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待张开双眼,被篝火的光亮闪了一下,他迷茫地四处查看,发现自己身处洞穴之中,厚厚的草叶垫在下面,宽大的斗篷盖在身上。他一动,旁边的银发女人也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冷漠地拨弄柴火。
  “珂,敛呢?”伊尔沙哑着嗓子问道。
  珂递给他一些水,他就着喝了。
  “他在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生死未卜。”
  平静的回答骤然刺痛了隐秘的心房,伊尔反驳道:“不,敛不会死!”
  珂笑了:“也许吧。按照他的实力,确实很难死去。但他一年内封印大妖、与人类建立血誓、甚至不惜耗费心血用血丹来护着你的身体……如今敛早已不是从前屠戮众生的修罗了。”
  “影不是喜欢他吗……”伊尔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询问,“影怎么可能加害敛?他不会狠心到那个地步吧?”
  珂嘲讽地答道:“即使怯懦如你,也多次对敛不利,你有什么资格指望心狠手辣的大妖手下留情!哈哈,喜欢,爱,这些东西并不是饶恕的理由!就妖而言,顺我者昌,叛我者死——这才是妖魔的法则,而你,却害得敛一无所有,都是你的错!我恨我当初为什么没有一刀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货!”
  她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看到伊尔捂住了脸,反着白光的液体一路流淌划下削瘦的脸颊。
  他后悔不堪的泪水令她更加厌恶烦心,索性不再理会这个不可救药的人类。
  “我只是想把影救出来,他受了很多罪,一直关在笼子里,以前他也曾救过我……我只是个容器罢了,等到孩子生下来,我就再没了用处,敛迟早会想通的,他,迟早会和影在一起……我,本来就是多余的……”伊尔颠三倒四地说道,“我没想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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