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夭夭-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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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师徒四人挤到小小的阳台上抽烟,原本苏颐不放心李夭夭也要跟过去,南宫狗剩递了个让他放心的眼神,苏颐只得重新坐下。于是客厅里只剩下乔瑜和苏颐二人。
乔瑜显得有些局促,搓着手问道:“小颐,你要不要吃点点心?”
苏颐笑道:“小乔哥,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叫我苏颐就行了。”不等乔瑜反驳,他促狭地眨眨眼,“你再叫我小颐,我以后就管你叫师娘了。”
乔瑜明知这是苏颐划清界限的做法,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这一次他心里的感伤已淡的几乎察觉不出了。他笑道:“苏颐,你去看电视吧,我去洗碗。”
苏颐起身:“我帮你收碗筷。”
乔瑜家的阳台上只有两三平米大,四个人挤进去几乎就把空间占满了。但是有狗剩师父镇着场子,余鱼显得格外乖巧,碰都不敢碰李夭夭一下。
李夭夭深吸一口烟,说:“师父,四牛最近去哪混了?”
南宫狗剩吹了声口哨,一只肥嘟嘟的鸽子从空调外机上的小木屋里探出脑袋晃了晃,又钻回去了。
李夭夭咋舌:“这么小的地方,师父你住着就不憋屈?”倒不是李夭夭大惊小怪,实在是他在苏颐家住习惯了,看到乔瑜整个房型加起来还没苏颐家一间卧室大,就觉得小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南宫狗剩举起烟斗想敲他脑袋,又放了下来:“小房子住着才温馨。”
“咳咳。”余鱼被一口烟呛到,大惊小怪地说:“温馨?我没记错的话,第二十一位师娘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帮我们仨织毛衣,你临走的时候人家姑娘把自己嫁妆都送你了,你都没再回去过。她不温馨?”
南宫狗剩眼睛弯成一条缝:“你懂什么?年轻的时候喜欢新鲜嘛。”
余鱼直翻白眼。
李夭夭至今还对乔瑜横挑鼻子竖挑眼地看不顺意,巴不得看到他抱着狗剩大腿痛哭流涕的情景,嘿嘿笑了两声:“师父,这位你能搞的定不?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眼睛还直往苏颐身上瞟呢!”
南宫狗剩倒不介意。事实上跟乔瑜谈谈纯洁的小恋爱,没有X生活他也不介意,因为外边还搭着这么几个随时可以上上床不谈爱的小情人,他就只当这段感情是在体验不同的生活:“你看好徒媳妇别被人抢了就好。师父嘛,不缺这一个师娘。”
李夭夭长长吐了一口烟,不屑地“嘁”了一声:“你徒弟魅力大的很!苏颐围着我团团转还来不及呢!”
从乔瑜家离开后,苏颐把车开回别墅。
进了屋子,他往沙发上一坐,气定神闲地说:“在师兄弟面前长够脸了?”
李夭夭一愣:“啥?”
苏颐优雅地微笑:“是啊,我围着你团团转还来不及呢。今天晚上你自己睡棺材吧。”
“吓!”李夭夭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你听到了?乔瑜听到没?”
苏颐叹了口气,摇摇头:“他在厨房洗碗。”
李夭夭一颗心定下来,这才想起要去讨好老婆:“宝贝儿,你生气啦?”
苏颐竖起手指:“两个选择。一、一个礼拜不准碰我;二、学小狗围着我转三圈。”
李夭夭咬咬牙,跪下来汪汪叫,绕着沙发爬了一圈。
苏颐担心他碰伤胳膊,到底心软了把他拦下来,好笑地捏捏他的脸:“今天这么听话?”
李夭夭眼睛亮晶晶的:“报告长官,为搏长官一笑,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个招数是狗剩师父教的。狗剩师父还说,像徒媳妇这样的人,你哄他一分,他会对你好十分。
苏颐温柔地吻吻他的嘴唇,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只要你别像以前一样做个白眼狼,我还不需要你哄。走,我帮你洗澡。”
晚上,李夭夭躺在床上享受苏颐的全自动全套服务,开心地想到:师父说的真没错!
他看着苏颐隐忍而享受的表情,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南宫狗剩所说的“温馨”一词,一遍又一遍。
等苏颐软倒在他身上,他用独臂搂紧怀中人,心想:原来,温馨就是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苏维在一所大学里任教,有一次这所大学找苏黔前去开个讲座,苏黔想顺便了解一下苏维的情况就答应了。
讲座上,有同学问苏黔是如何做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的企业,苏黔说:“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的父亲给了我一万块创业资金。后来我拿它去买了中石油……”他顿了顿,问提问的同学:“你明白了吗?”
同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苏黔微笑:“你懂什么?我爸是企业的董事,我继承了他的事业。你现在懂了吗?”
同学:“……”
……………
昨天原本答应两更,可是晚上遇到一点事情搞到很晚,弄得心情很不好,就没更出来。今天憋出这一章已经这么晚了,双更神马的就先欠着吧,有机会再补……【顶锅盖逃
第三十六章
转眼就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六号。
苏颐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叮嘱道:“东西不用你收拾,你记得把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带好。”
身份证?一直蔫了吧唧的李夭夭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点点连头:“好。”
苏颐撅着屁股收拾衣服,李夭夭走上前,暧昧地摸着他挺翘的臀部:“老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苏颐笑着拍开他的手:“别闹。你收拾东西我不放心,明天把自己带上就行。”
李夭夭坏笑着又把手搭上去乱摸:“好啊,在地球的另一端挥洒我的精液……”
苏颐笑着摇头:“还挥洒……”他本不想理睬李夭夭不老实的手,可是那手越摸越过分,他只得无奈地闪躲:“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没什么事就早点睡吧,别闹了。”
李夭夭撇撇嘴,吊儿郎当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苏颐检查过确定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和李夭夭一起坐上苏黔派来的车出发去机场了。
到了机场,苏颐伸手:“身份证和护照给我,我去办登机牌,你就在这等我一下。”
李夭夭作势摸摸裤子口袋,又摸摸上衣口袋,在苏颐越来越差的脸色中掏出钱包来翻了翻,惊慌地说:“糟糕,护照忘带了!”
苏颐握拳克制着火气说:“我不是出门还提醒过你吗?你说你带了的!”
李夭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赔笑道:“我以为我带了的——噢!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晚上放在柜子上忘记拿了!”
柜子上苏颐出门前还检查过,没有李夭夭的护照。他黑着脸盯着李夭夭,李夭夭被他看的有些脸红,梗着脖子嚷嚷:“没多少时间飞机要飞了,现在回去拿肯定来不及了。要不你去吧,别担心我,这几天我投奔师父和乔瑜去。”顿了顿,见苏颐脸色始终阴沉,气势不由弱了下来,“呃……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苏颐弯下腰,捂着肚子隐忍地说:“去帮我倒杯热水。”
李夭夭一愣:“你怎么了?胃痛?”
苏颐面色不善地点点头:“被你气的胃疼。帮我倒点热水来。”
李夭夭心虚得很,忙放下包说:“你等等。”说着便转身大步跑去问空姐讨热水。
等李夭夭端着杯子回来的时候,只见苏颐脚边自己的小背包拉链开着,苏颐手里攥着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直冷笑。
李夭夭勃然大怒:“你翻我包!你、你又跟我耍心计!”
苏颐眼神冰冷:“是谁先跟谁耍心计?你答应过的事情现在要反悔?”
李夭夭理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端起杯子咕噜噜将热水全喝了。
苏颐挑眉,李夭夭闷声道:“被你气的胃疼!”
神清气爽的苏颐拎着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李夭夭进了VIP候机室,深知打一棒子给一枣子的苏颐开始进行温柔的安抚:“不都说好了吗?怎么突然不想去了?”
李夭夭别扭地说:“妈的,没出过国,紧张不行啊!昨天晚上老子夜观星象,今天飞机要出事!”
“呸呸呸!”苏颐好笑地说:“我真是输给你了。”复又凑近揶揄道,“你是不是害怕见我爸妈?”
李夭夭黑着脸哼唧道:“怕个屁!老子怕过谁!”
苏颐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李夭夭用脚踢踢苏颐:“喂,你爸不持枪吧?”
苏颐抱着肚子忍笑:“我爸妈只是在夏威夷度假而已,又不是美国公民,当然不能持枪——持枪又怎么样,你放心吧,有子弹我会替你挡的。”
李夭夭哼哼:“老子看新闻,美国一天到晚有枪击案——哎?度假?那他们干嘛不回中国,还把你们都弄过去?”
苏颐笑着揉他的头发:“出来散散心不好吗?其实主要是我大哥和我两个姐姐一直都忙着工作,我爸妈怕他们太拼命,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给自己放放假,一家人一起出去玩玩。”
李夭夭不爽地撇撇嘴。
不一会儿,苏黔和苏维都来了。苏黔是一个人来的,而苏维带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的少年。
苏颐站起身跟他们打招呼,李夭夭也站起来,仿佛没看见苏黔一般,只较为礼貌地和苏维说了声二哥好,视线就转到他带来的那名少年身上打量起来。
苏颐问道:“大哥,大嫂没跟你一起来么?”
苏黔脸色微变,旋即恢复优雅的微笑:“她带着小龙去娘家过年了。”
苏颐噢了一声,回到位置坐下了。
苏黔冷冷看了眼李夭夭,傲慢而优雅地走到一个较远的位置坐下。苏维则领着那名少年坐在不远处。
李夭夭悄悄问道:“那是你二哥的……?”
苏颐先前在苏维家借住时见过那人,摇头小声说:“是我二哥的病人。”
李夭夭嗤笑:“病人带去跟爸妈一起过年?”
苏颐笑着解释道:“他好像是失忆了,二哥从路上捡回家的。也许是怕自己走了没人照顾他就带上了吧。”
李夭夭颇感吃惊:很难想象苏维这样冷漠的人会随便从路上捡个人回家,这里面绝对有奸情!
不一会儿登机开始了,苏黔包下了头等舱,所以苏家人都最早就登机了。以往李夭夭和苏颐出行,坐的都是普通舱,也从没见苏颐摆过什么少爷架子。等他进了头等舱,怎么都觉得觉得奇怪,心里不住腹诽苏黔有几个臭子儿就装逼。可真的在宽敞而舒适的沙发上坐下,他又觉得……其实,的确是舒服很多。于是李夭夭故作不屑地哼哼两声,勉为其难地开始享受大少爷的待遇。
飞机飞行了约十个小时后,在夏威夷机场降落了。
李夭夭下了飞机后,见机场触目都是华人,不禁问道:“喂,美国的中国人多不多?”
苏颐淡定地问答:“不多,比美国人少点。”
李夭夭:“……”
苏家父母派专车来机场接他们,将他们送到海滩附近苏家租下的别墅里。
李夭夭在车上显得十分紧张,一路都紧紧捏着苏颐的胳膊,捏的苏颐龇牙咧嘴,心底暗暗好笑,附耳道:“我爸真的不持枪。”
李夭夭过了十秒才僵硬地说:“你爸有几个保镖?”
苏颐失笑:“怎么了?你要和我爸单挑么?”
李夭夭欲哭无泪。
他一想到平时自己对苏颐干下的那些混账事,哪怕撇开其他不说,就冲自己把苏家三少爷压在身子底下干的哭爹喊娘的,苏家老爷老夫人就不能这么轻易饶过自己。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次是上了贼船了,且不知道苏老爷会不会拿枪顶着他脑袋逼他写什么卖身契摁血手印,或者会不会索性阉了他这根平时欺负苏颐的罪魁祸首?
李夭夭越想越寒,小声问道:“你没跟你爸妈说过平时你是被我压的那个吧?”
苏颐简直被他脑袋里装的那些东西弄疯了:“……没,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爸又不是黑手党。”
李夭夭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老、老子吃点亏,要是你爸妈问起来,就说我平时都是被你干的啊……”
坐在两人后排、苏维带来的名叫大黄的少年听见两人对话,抱着肚子笑得直打跌,连苏维都忍不住将手搭上鼻子,掩饰嘴角翘起的弧度。
等车在别墅前停下,李夭夭下车的时候腿一软,所幸苏颐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才没跌伤了胳膊。
苏颐无语:“你别怕,别怕,真的别怕。”
这倒不怪李夭夭胆子小,实在是他最近看了不少美国的枪战大片,想象中苏颐的父母应该有不少肌肉强筋的黑人保镖,一拳就能把人打得鼻血长流。李夭夭这辈子地痞流氓见过不少,持枪土匪也算见识过了,可是正儿八经能搬上台面的豪门大族可是第一次见识。更何况,如果苏颐的父亲真要为儿子出气,命人揍他一顿,他觉得自己为了苏颐也是万万不能还手的,只有乖乖挨揍的份。
他脸皮抖了抖,梗着脖子豪情万丈地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