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by 寒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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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九音看著床上的无咎,手在他唇上画著形状:“听起来你真是没用呢,竟没有人考虑你啊──”随即换了传音,“我知道了,马上出去,你们可以开始准备登基大典了。”
他听到空气中传来雷族的欢呼声,俯下身咬住无咎耳垂:“你的人缘是真差……不过也好,有我就够了。”他为他掖好被子,笑道,“却不知你一觉醒来,发现我做了天帝,是会生气愤怒,还是认命消沈呢……”
第三章
无咎睡得颇不安生,似乎是在悬崖上,极目所见尽是深黑。他凝望著崖下,黑色掩去了一切,幽深得有种吸引力般。无咎呆呆看著似乎无底的深处,完全移不开眼。
心中空茫一片,摇摇摆摆向前走去,便想投入这黑暗之中。然而一动之下,身体疼痛无比,唤回了些神智来。
於是便想到了一切,想起自己那麽多年的苦恋,想起无觞对自己的全不在意,然後──
他害了无觞爱的那女子,於是无觞用了二十年,勾结雷九音来对付他。然而灵夕没有死。他想再杀她一次,灵击却落在无觞身上。
然後呢?无咎模模糊糊地想著,然後怎麽了?为什麽自己还活著还有思维?不是该死的麽?
喧闹声在耳边不断响著,吵得他无法思考,无咎便有些烦躁。并不想听,但他灵力虽被锁住,灵识仍在,声音也便传入了耳。
“今日可是天帝登基,上人怎不换身衣衫?”一人问道。
“这哪里是我不想换,是实在来不及。我那金丝袈裟有些旧了,前些日子刚给织女翻新。新帝登基这麽急,我也只能用这朝服讲究了。”那上人答道。
“登基自然是要急的,不快点得到天帝的身份,有些法宝就不能使用。万一天……呃,风无咎他杀出来,麻烦就大了。”
“杀出来?”那上人却是嘿嘿一笑道,“那风无咎不是进了寝宫,现在搞不好连动都不能动,还怎麽杀出来!”
先前那人语气诧异:“难道那竟是真的?”
“众人亲眼所见,自然是真的。”上人得意道,“想那风无咎做了这麽多年天帝,尽是高居人上。如今也被人压在身下,当真是报应不爽。不过他相貌倒也真不错,难怪天帝不杀他,想必是滋味不错。”
两人越说越是难听,渐渐竟开始讨论起无咎体态,猜测起他床上样子来。无咎虽是半糊涂著,也能听到这些议论,心中便清楚起来,觉得非常难堪。
睁开眼,随即感到全身酸痛,几乎连动弹也难。无咎方才想起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想到那夺了自己天帝之位的男子,竟然还强行占了自己,如今又让自己受这样的侮辱,心中不由有些愤怒。撑著身子想起来,下身却传来撕开的痛,身体微微起来一点,又是倒了下去。
好痛,虽然後庭应已被上了药,能感觉到清凉,却还是疼到五官都有些变形的程度。一点点勉强支起身,蹭到床边下地,无咎找著衣服。
没了灵力,竟然连衣衫都变不出来。无咎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淡灰小衣,穿上就著水镜一看,当真是楚楚可怜。浅浅的灰色衬出他肤白如雪,略显大的里衣显得他纤细,尤其经过一夜折腾,此刻连原本倨傲的气质都去了些,只余脆弱。
无咎看著这样的自己,眼底现出怒意来。他本是天帝,除了无觞,对谁不是冷然跋扈,更不会容忍他人的侮辱。昨日他被无觞的死刺激,开始只是想著跟著去了,才有那时的自暴自弃和茫然。
现在却不。既然无觞想要报复,就让他完成他的意愿。既然无觞把他的命他的江山都交给了雷九音,那麽就让他遂著无觞的意思,直到他觉得赎罪赎够了为止。
外面喧闹之声愈加刺耳,无咎下了地,床单虽已换过,还是有些污了,无咎便拿起被单,几下将自己包起来,甚至还取来床边一条带子做腰带。反正天人的衣衫本就宽大和随性,倒也不是特别碍眼。
只这麽动了几下,额上汗水便落了下来。身体无处不痛,尤其是腿像是木了一样,走动都难。然而他硬是走到门口,开了门。
外面人来人往热闹之至,他极为熟悉天宫内部,专挑偏僻地方走,因是一直低著头,身上又没什麽灵力,即使遇到仙人对方也只当他是杂役,在这朝代更迭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在意这麽一个小人物。
一直到天殿之外,却听里面在争执。听声音是土族的土易,他素有不臣之心,无咎对他也总是加著提防的,此刻自然要出来添乱。只听他高声道:“雷族长说得不错,天帝之位本来就是有德者居之。只是雷族长既然没拿到圣舍利,便谈不上是天帝,说要登基,未免太将我们不放在眼里了吧!”
无咎听他这麽说,自然知道他们在争执什麽。其实天帝者,有实力者居之,那所谓圣舍利也只不过是件物事罢了。不过确实是天帝相传之物,没有也是不行。
“谁说他没有圣舍利?”无咎提高了声音道,嗓子却多少有些哑。推开天殿门向内走去,脚步著实蹒跚,只能撑起来勉强走著。
他走到雷九音面前,见他惊愕神情,心中却有微微得意。抬起右手放到左胸前,吸出一枚晶莹剔透的舍利来。
这圣舍利向来置於天帝心中,天帝在世时,只有他自己能取出舍利──自然若是死了便不在此列。雷九音既然不杀他,便只有他自己取出来送给他了。
雷九音接过舍利,放到心口,金色光芒射出,环绕二人。片刻过去,金光退去,他手中舍利已没入心中。雷九音看著无咎,目光专注。
“无咎,你……”雷九音正要说什麽,无咎已经俯身下拜,道:“参见天帝。”众仙也都醒过神来,跟著拜倒。
无咎是千年多来第一次向一个人跪拜,而他心中,却在想著另一个人。
无觞,如果这是你的心愿,那麽我为你完成它。
有了这一颗舍利,雷九音的天帝身份便是理所当然的定下,登基大典也顺利无比。只是天帝位更迭向来是抢夺杀戮,只有同族之间才可能传承。此二人分别为雷族风族,竟也能这般交接,著实让人诧异。
雷九音手下不少,便有人站在无咎身边,陪著他看雷九音登基。无咎其实站立也难,更不要提跪拜,但他怎是甘於示弱的,直著身子看这人走上自己千年多前的路。几次几乎站不住,都是雷九音属下扶住他。
天仙们都用奇异的眼光看他,有些人便露出些秽亵神情来,显然对他的不良於行诸多猜测。无咎只是咬住牙,直面著众人眼光。
无所谓,不过是将死之人,若这样的羞辱会是无觞乐见,他就当自己死了好了。反正这些人想的都是事实,他确实是被帝位上那男子压在身下,没什麽可不承认的。
时间虽然仓促,天界种种毕竟都可以靠灵力法术造出,这场登基大典倒也隆重。琴瑟箫鼓上血迹未去,已能发出喜庆之音。雷族族长雷九音,便成了新的天帝。而原来的天帝风无咎,则成了阶下囚。
至於这位阶下囚会被怎麽处置,便无人过问了。反正天界朝代更迭全是常事,谁也不会在意已成废帝的无咎的下场。原本的朝臣都竭力跟无咎撇开关系,连天宫妃嫔,都直接成了雷九音的。
不过她们毕竟是前代天妃,论身份不能为後,雷九音也没有娶妻。因此登基典毕,礼官便道,天帝应该重选天妃天後。
“这些女人继续当天妃好了。”雷九音道,扫了无咎一眼,竟然从天殿高阶走下,到了无咎身前。
无咎见他把自己妃子纳为妃,已觉羞辱,现下他又这麽向著他走来,无咎更觉不妙,便想转身避开。他动得急了,尾骨一阵酸麻,便要跌倒。
雷九音忙上前两步,一把揽住无咎腰部,随即将他横抱起来。这样的姿势分明是用来抱女人的,无咎羞愤无比,却挣不开。他感觉到周围眼光更加异样,想这是自己该受的,一咬牙竟然不动了。
听雷九音声音高高响起:“至於天後,我早有人选,你们,就不用多说了。”
这麽一说加上这个姿势,众人哪里有不明白的。便有些人张口结舌,却也不敢说什麽。毕竟雷九音这天帝位子也不是白手来的,中间不知多少杀戮。雷族势大,连风族的天军都无法与之为抗,他们自然更不会。
说白了这天界里只要命在,谁管谁如何。
无咎闭上眼,竟然生了愤怒。
一路被雷九音抱著回了寝宫,然後被重重扔到床上,无咎看著雷九音,牙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咬得这麽用力,是想我吻麽?”雷九音声音带著些笑意,无咎看不到的表情却有些阴沈。伸出手去,将手指硬是插入无咎口中,分开他唇瓣,让无咎牙齿无法再咬到唇。
无咎当真恨眼前这人,张开口一下咬下去,已经用了很大力道,却连皮都没破半点。他知道自己已无灵力,即便有也未必奈何得了眼前这人,但心中恨意极深,真想咬下他一块肉才好。
牙齿在他手指上活动著,忽然口中手指颤动了下。无咎扫了眼雷九音,见他脸色有些变,眸色亦然变深,紧紧盯著自己,忍不住微微颤了下。
雷九音的眼光,似乎是要把无咎吞进去一般的幽深强烈。他手指略微动了动,伸到无咎口中去绞他的舌。无咎觉得恶心,想将头转到一边去,雷九音却不放他,头俯下去,将手指抽出来,而把唇贴上去。
然後手在无咎衣带上一转,便将那拿来充数的带子解开,那床单随之掉下来,只余小衣。雷九音却也不再脱,隔著小衣缓缓抚摸,道:“怎麽昨晚还不够,穿成这样就出去找我?无咎,倒看不出你这麽主动。”
无咎怒目看他,雷九音的手在他身上放肆著,宽大手掌隔著薄薄衣料摩挲内里肌肤。
无咎怒目看他,雷九音的手在他身上放肆著,宽大手掌隔著薄薄衣料摩挲内里肌肤。天庭的物品皆是精致,衣物布匹都是织女织就的细致绸子,穿在身上有种细腻触感。然而这麽摩挲起来,却是别样感觉。
极薄的料子甚至能透出热度,无咎身体微凉,雷九音的却是炽热无比。有些洇湿的手指在无咎前胸缓慢动著,半湿了浅色小衣,隐约可见凸起的红润,冰冷被灼热温暖,於雷九音是极佳触感,於无咎亦是极舒服,平平的红点便有些硬起。无咎想咬唇,却不自主在喉咙深处逸出半声呻吟来。
雷九音轻笑一声,一只手向下探,按在他小腹上面,轻柔地压按著。不时揉起布料和半硬的部位,在手心擦动著。无咎向来是高高在上的那个,後来又少碰女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只觉小腹紧缩,而心猛烈跳起来,欲望也竖起。
隔了一层布料其实感觉更加敏锐,滑不留手的绸子有著极浅的细纹和冰凉触感,在肌肤上滑过,战栗著起了细小的疙瘩。无咎明知不该,却生了渴求,身体火一样热起来,期待雷九音的手能够再用力些更快些……
“啊……”充血立起的部位被按捏著,不停前後摆动著,微泛起青筋的嫩皮被绸子摩挲著,无咎不由仰起身,酸痛反而增加了身体的敏感,他便有些难耐,将下体递到雷九音手里,开始觉得这样隔靴搔痒实在难受,若能肌肤相贴就好了……
身体烧起来一般难以控制,乱动起来,小衣本就松松穿在身上,此刻便是半散开,白皙皮肤衬在黑色大床上,显出难言的诱惑和脆弱。散开的衣襟露出平滑而布满吻痕的胸口,吸引了雷九音热烈视线。
雷九音亦觉燥热,想到昨晚是怎样在这人身上肆虐的,不由口干。他本是跨坐在无咎身边的,这时便半压在无咎身上。无咎已被他套弄的有些失神,一双眼空空蒙蒙,落在不知方向的一点上。
他这神情入了雷九音的眼,雷九音便一皱眉,知道他又想起无觞,怒气一生,手下动作也剧烈很多。无咎再不知羞耻,喘息呻吟起来。
“快!那里,啊──”破碎的声音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