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令之除魔前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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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番外 医生的烦恼 3END 。。。
趴在办公桌上继续忧愁了小半夜,想到半小时高铁的那一头,该死的小兔崽子正在原本属于自己的诊所里跟一个刚认识俩个月的女人颠龙倒凤,说不定也压着病床发出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淡定,淡定,不淡定会长皱纹,淡定,淡定……
——淡定个屁!我他妈的长一脸菊花褶都要回去掐死那小王八蛋!!!才他妈分手俩个月就给老子爬墙!爬墙!!
赶紧按住抽搐的眼角,不行,淡定,淡定……
正在竭力抵制即将崩出的第二根皱纹,突然听到一声压抑的呻吟。
不是吧……都大半夜过去了你们还能搞……年轻人都这么有体力的么……
医生有气无力又跑去敲病房门,“喂,消停点呀,其他人还要睡觉。”
不多时房门轻轻开了,白衬衫的青年清亮的眼睛映着走廊里昏暗的光,清冷的神情里露出丝疑惑。
“不是你们发出的?”医生奇道。
“呜……”“哐当!碰!”
遭了!医生扭头就走。
隔壁病房烤炉子的可怜孩子起了抗体反应,昏睡挣扎间蹬翻了几乎周围所有器材。医生扑进去开了灯,动作娴熟地扣着关节把人摁回病床上,“小蔡!把炉子抱走,我工具箱拿过来!”
单手拎走炉子的手臂却明显比小蔡要更白皙,也更有力,青年关了炉温,“工具箱在哪儿?”
医生愣了一下,“……门右手边,还有麻烦把室温调高五度。”
……
一番手忙脚乱下来,总算控制了情况。病房里温度太高,给俩人都折腾出了一身汗。回到办公室,医生给对方冲了杯蜂蜜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刚才谢谢了啊!其实咖啡这东西吧,喝多了不好,可是我们这工作性质吧,总是要喝的呀。以前我那个助手小蔡吧,就老劝我不要喝不要喝,都喝成习惯了,能怎么样的呀?他就给我冲龙井,说什么他老家自己产的,狮子驼峰……”习惯性地又开始唠叨。
青年轻微地皱了眉,并没有认真听他讲话,而是在兀自思索着什么,抿了口水,突然问,“刚才那个病人我没有见过,最近才调来总部?”
“从西南区调过来的。啧,倒霉的呀,才调来一个月,就遇上变异魔物,西南区那种偏远地方的除魔师哪里受过什么好培训呀,第一次出任务就搞成现在这样了,唉……”医生感慨着。
医者父母心,他嘴是贫了点,关怀心还是有的。
季逸林皱眉,“为什么会从西南调人来?我们区并不缺人。”特别是最近一年来,部门冗杂,人满为患,像随便都只能被挤去后勤部。
亲身经历竞争艰辛的医生倒是觉得这种事情好理解,“一年几十封申请调职报告、推荐转职信,没办法也总得收一俩个意思意思吧?”
谁都知道东区待遇好,设备齐,发展好。削尖了脑袋谁不想来,能进东区总部那就是最最好的运气了。
“其实我听说西南才真的缺人,”医生搓着下巴道,“魔物袭击又不会挑人有钱没钱,小城市治安不好,更方便它们作案的呀。再者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西南区的除魔学院一旦培养出一俩个好苗子,都来申请调职东总(东区总部)和中总(大中华区总部),没几个能接高级任务的还留在那边,出了大事都只能从其他区临时借人过去。”
“缺人么……”青年沉吟,低声自语,“这样也好,他在那边长大……”
“怎?”医生一挑眉毛,“你对西南区有兴趣??啧,你怎么想的呀!谁从东总往那穷地方跑,你不是编号零一么?前途无量呀!不想待东总了,那怎样也是往中总去呀!”
青年摇摇头,“总部的人够多了,少一俩个也没关系。你说的对,西南区确实很缺人……也许其实那边更需要我。”
他垂下睫,眼中浮出一丝暖色,“而且在那边的话,可以做搭档,可以待在他身边……”
“你要带他一起?”医生更不可思议地示意病房,“啧,你也替他想想……他好不容易进了东总,入门虽然晚,实力也不算差。今天的事儿一出,怎样都能记个大功,再混个两年,说不定也能调专案部。你何必拽着他非往穷乡僻壤跑?”
“我就是替他想,”青年微皱了眉,按着额头道,“我不敢再等两年,一天都等不了。我不能放开他一个人,他太善良,太热心,胆子太大,太不要命了……”
啧,那么多太,至于么……
医生狐疑地看着对方,总觉得情人眼里出西施,形容未免太夸张。
青年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道,“今天我收到直升机出事的消息,赶回总部等降落伞信号定位,等了许久也只有另外俩人……最后他开着直升机回了降落场。”
“我看到那架直升机的时候,起落架没了,机身就剩一半空架子,他的降落伞原来被他拆了,用去绑岩浆兽。燃料箱也脱落了,他是靠自己放电回来的,但是他受过缚咒,只能开枪引电,出事的地方距降落场一百多公里,他连续放了半小时……”
“我抱他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唯一还有热度的地方就是紧握着不放的那把枪……虚弱得都快动不了,还跟我逞能,说他没事,要先例行汇报再来医院……”
明明这里的温度已比方才的病房低了很多,低声叙述着的青年额上,却隐约渗着细密的汗。
“他原本可以直接跳降落伞逃生,他只是驾驶员,押送的魔物就算逃脱也不干他的事。可是连其他俩名负责押送的除魔师都跳了,他还留到最后……”
青年将指尖深深陷入太阳穴里,用力地揉捏着,仿佛那里面有什么噬脑的虫子,令他痛苦不堪,“等不到他降落伞的时候,我以为他跟直升机一起毁了……我以为他没了……”
“咳!”医生看不下去地拍拍对方的肩,试图安抚这个看似高挑冰冷的青年,“你就不要再想了,这不是人还好好的?快四点了,来来把这杯水喝完,镇定一下,进去陪他再睡会儿,反正我们这里病床够大——咳,我想你们刚才已经了解过了。”
青年听话地把水喝了,微偏着头似乎仍在思考的样子,有些恍惚地起身回房。
医生突然又叫住他,“哎?”
“嗯?”
“在一起这么烦恼,就没有想过分开过?”医生用指甲敲了敲桌面,“不知道对方发生什么,彼此间又没有关系,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青年摇头道,“在一起怎么会烦恼,烦的只是怎样才能继续在一起。人一辈子这么短,被迫要分开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够少了,怎么还会自找分开?”
医生愣在后面。
……
带着橡胶手套把手机捡了回来,借着病人的炉子烤干,回办公室关了门,小心翼翼地开了机。
无可避免地出了些故障,屏幕花得看不清楚。刚一开机竟就有人打了进来,五彩缤纷的屏幕根本看不清是谁。
医生抬头看看指向五点的钟,莫名咽了口口水。
“喂?”
“……小蔡?”
“你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从十二点到五点?!
“……唉,我手机不小心掉厕所里了。扔?我怎么会故意扔?就算是你送的,不值钱了点,好歹也能用的呀,我怎么会那么浪费的呀……”
“……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乱讲的呀,我猜她就是来看夜间急症的病人,我谁呀我?我能听不出来那是大妈的声音?”
“……没有女朋友?哼哼,我就知道没有女的会追你,人家都嫁有车有房的富二代的呀!你诊所是我的,车(小绵羊电瓶车)是我的,你一个贫穷乡镇青年,你拿什么娶人家?”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啧啧,我这么帅,你能不爱我?”
“……喂……我说……如果,只是如果啊!我要是辞职了回来,你养不养得起我?”
“……真的?”
“那先说好呀,我每周至少要去城里看一场电影,至少一周一次法国菜,半年出国旅游一次,四十岁之前要有一辆法拉利,五十岁之前要在书读湖边有至少一栋别墅,还有我每天都要喝养乐多酸奶我在这边喝惯了,镇上没有,你让人每周从海城给我快递过来,还有……嗯?你要说什么?我听着,你说吧……”
“……神马?!你叫我去找富二代算了?!”
……
凌晨六点过来换班的护士妹妹们悉悉索索地趴在男厕外面,听见她们养疗科新调来的医生在里面一边捣鼓着什么发出哗哗的水声一边愤怒狂吼,“你去屎!你给我去屎!混球!你怎么还不去屎!!”
“看吧看吧,我说他是傲娇大叔受,你们还不信!”
“是话痨受吧……”
“总之就是受了呗……”
“哎别看了别看了!快点去十四号房,昨天那俩个帅哥好像在睡一张床!太美好了!激萌!参天啊,我的小心肝……”
……
医生的烦恼,完。
作者有话要说:澄清之一,番外到这里才没了。。为何看完肉就有亲觉得完了呢ORZ乃们这些光注意肉的家伙。。明明番外就是补充剧情的。。难道没人觉得正传发生在西南角落而前传里俩人还在东边这一变化里边有点故事么。。人俩朴实滴孩子那是去支援西部大开放啊啊啊啊!!太感人了。。特别是林林,那简直就是从中(和谐)央空降滴人才啊,浇灌了多少当地少女少妇大妈大婶大叔,咳,的芳心。。。
澄清之二,正文并没有完,难道乃们觉得偶是会给如此仓促结局滴人么。。。。偶桑心了。。
下一章无预告,maybe在明天,仅Maybe。。。今晚有课。。偶尽力之。。
39
第 33 章 。。。
一周后。
随便把自己从电瓶车上慢腾腾地挪下来,一边转身去搀季逸林一边念道,“给医生发现我们偷溜出来又要被他唠叨死……看吧,他们好好的,我都说你不用出来,有我就好,你不信我。”
“怎会不信你,”休养了几日、脸色仍是很苍白的季逸林道,“只是我有些事情想在他们走前确认一下……不用扶我了,你腿伤也没好。”
一周前那天晚上随便一心送他来诊所,医生也只顾着看季逸林的伤,没在意看起来活蹦乱跳的随便,等大半夜的突然炸了电,医生过来收拾残局,把祸从口出遭雷劈的小季同学料理完了,回头正准备批评教育不淡定的随便,却发现后者也因失力和失血晕过去了。原来一晚上的折腾让随便原本愈合大半的腿伤再次撕裂,血淌了一裤子,奈何他光顾着担心季逸林,压根没感觉到痛……
“嗨,我没什么事!”随便企图蹦跶几下给对方看,刚一大力动作就痛得龇牙咧嘴,只能装模作样地跺了俩下,“看,真没事!”
季逸林笑着看他,孩子一整个魔障入心,连对方瞎逞能的样子都觉得好可爱,一边笑一边无奈哄道,“好了,不用跳了,我知道了。
沿着古镇小巷走了几步,恢复人形的小六站在那里,一手捂着胸口微微咳着。没见到乘尧,倒是一个一身绿裙的女子蹲在他旁边。明明长了一张成熟魅惑的脸,却偏要做副可爱的动作,双手捧腮,正无聊地吐着舌头。
她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季逸林和随便,立刻惊喜满面!
随便倒吸口凉气,季逸林迟疑地皱了眉,皆是下意识地想后退。
果然下一秒,那么大一个人就眼泪汪汪地扑过来了,“恩人!雷雷!呜呜呜……”
软玉温香,胸口白花花的巨沟,登时把逃脱不及的俩孩子一个叠一个逼到巷墙上贴着,首当其冲的季同学尴尬不堪,想推吧又怕不小心推到软绵绵的重点,近乎手足无措。挤在后面的随便挣扎了只手臂出来横挡在季逸林胸前,戒备地大喊,“他身上还有伤!你别碰他啊!别碰他!”
“呜呜呜……恩人……”
“咳……你不要急,你先站起来。”季逸林说。
藤蔓在随便拼命地瞪视下,终于依依不舍地把挂了一半在季逸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