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逆生长:这真的科学吗-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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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听他说什么。
那声音十分低,似乎用尽了全力。
“将然,我喜欢你……”
第83章 (修改……)
孟将然感觉到手中握着的手渐渐冷去;那人的话不断地在耳边响起……
“将然;我喜欢你……”
他想起几年前,这人还是那火行宗上的风流公子,后宫三千更是传为佳话。初见之时;那人也是十分嫌弃自己这丑样。
骗这素来爱美人的男人与自己双修,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有些不堪……
那一日在火行宗上,他当着众人面说要娶自己;孟将然只觉得十分惊讶,他们之前本无情;曲瑞风这般行为究竟为何,他也猜不透……
如今这人为救自己即将丧命,这爱恨真假再去猜测本无意义。
孟将然跪在那冰凉的地下;将那人抱进了怀里,眼泪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一滴一滴落在那人的脸上。
孟将然再抬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曲青衣看着那地上跪着的人,脸色十分难看,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师父,真的没办法吗?”孟将然低声问道,眼中带着祈求。
孟五叹了一口气:“其实还有一法,只是……”孟五看了眼那站在孟将然扯着他衣角的丁丁。小家伙薄唇紧抿,紧紧盯着自己的爹爹。
“唐远融身上本是至毒之气,延益兽为活物,若是吸了这气息难免魔化,所以不可行。我身上还有那骨魂,这修仙界的至宝,可以保一命,但是活过来之后,之后只能看造化了……”
孟将然眼睛一亮,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担忧道:“若是没了骨魂,师父您……会如何?”
“骨魂如金丹,存于腹中,我如今突破了元婴期,所以有与无都无甚区别。”
将曲青衣放在那石床上,曲然瑟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曲瑞风的脸,然后运起一层真气,曲瑞风便在那真气腾腾中,脸色黑化的速度也慢了些。
“你们都先出去,一个时辰后进来。”孟五道。
“多谢孟掌门,此恩无以为报。”曲然瑟感激道。
“他为救我徒儿,这是应当。”孟五淡淡道。
其他人都相继走了出去,无颜一个人还呆愣地站在那处,看着唐远融那干瘪的身躯突然有些迷茫起来。
滨水之南,有一仙山,终年云雾缭绕。
那是一栋茅草屋,门前的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少年坐在那长满了青苔的石阶上,看着那花开花落,实在无聊。
“喂!你为何将我的果子吃了?!”少年气愤的声音响起。
“这山中野果,许多带着毒,我替你试试,你倒不感激我!”
“真……真的吗?”
“真的,我这身体尚且没有不适的地方,看来无毒,你放心吃吧。”少年将剩下的果核扔给了另一人,心中想着这世上还有这般蠢笨之人,果然自己这聪明才智,是无人能比的,“蠢……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唐远融……”
那声音在无颜脑海中响起,无颜猛地回神,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进了自己脑子,所以这脑子也十分怪异起来。他看着身边唐远融的身体突然化作了一股黑色的烟雾,消散在天地间,他本能地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你赖在里边做甚?”无颜抬起头,就见公孙樊站在自己身边,面无表情道。
“难道我要像你这般慌慌张张,这做人都要沉稳些,你也一把年纪了。”无颜看了公孙樊一眼,叹了口气,优哉游哉地往外走去。
公孙樊看着无颜那悠闲的背影,握着剑的手又紧了几分,跟在他身后出去。
孟五在那崖前下了禁制,所有人都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孟将然回过了神,想起这骨魂之事,然后看向无颜,只见他站在那崖口处,没了往日的脾性,看着那崖底发呆。
“无颜……”孟将然唤了一声。
“老妖怪,我好像听到这下面有声音。”无颜指着那山崖道。与在那山洞中一般,他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从某个地方传来。
孟将然心中一紧,突然觉得这山崖边的人似乎随时可能跳下去,连忙走了过去,伸手去抓无颜的手。
无颜顿时怒目看了他一眼,后退几步,喊道:“老妖怪,莫非你终于觉悟了,不喜欢曲青衣那面瘫丑八怪,喜欢我这个美人了?但是我对你可没意思,喂,曲青衣,你干嘛瞪着我!老妖怪喜欢我可与我无关!”
孟将然脸上顿时起了几道黑线,他已经理解不了无颜这奇葩的脑袋构造了。
孟将然吸了一口气道:“骨魂之事,你莫要伤心,如今那人也魂归尘土,这段恩怨却是怎么也不清了,你也莫要去想他了。”
无颜瞪了他一眼:“这骨魂是我当初情愿给他的,他要给说也与我无关,如今我对他再无感情,所以这一切我也并不在意,你这般说显得我像被人抛弃了般!”
这样的无颜,孟将然却安慰不起来。
“这骨魂要从一人到另一人身上是如何为之的?”孟将然问道。
无颜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红道:“就是从腹中吐出来,然后让另外一人吞下去。”
无颜这表现绝非像他说的那般简单。
这一个时辰过去,那禁制便开了,曲然瑟瞬间冲了进去,看着床上躺着的曲瑞风,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但是那黑气消了去,又是一张英俊的面孔,曲然瑟顿时松了口气,看向孟五,那老脸上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修真者本该淡泊,曲然瑟修仙八百年,早就练就了处变不惊、无大起大幅心态,但这曲瑞风乃是老来得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虽然总是严父之态,但是心中却是十分疼爱。
纵是修者,也是为人父者。
孟将然走近了几步,感受着那冰冷的身体健健有了温度,那鼻息虽然弱,但是也感受得到,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多谢师父!”孟将然道。
“无妨,”孟五道,手中拿这那果核大小的黑色石头,那石头放在手心里,尚且冒着黑气,“唐远融修炼之道乃是这至恶之术,融合那湖底邪物的邪气,出窍后竟然将灵魂分成了许多股,其中一分侵入了曲瑞风身体,所以才有刚刚那般表现。这魂魄中只剩下一魂一魄,如今都困在这骨魂中。曲瑞风灵识与金丹都受了这妖物侵袭,虽然解了毒,但是何时醒来我也不敢做保证。”
昏睡与死亡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若是死亡便再无醒来的可能性,这昏睡便是日日有希望。两相比较,还是庆幸许多。
“孟掌门,可否将这骨魂给我?”无颜突然道。
孟五尚且有些犹豫,骨魂虽强,但是这世间都有个万一,若是这魂魄得了机缘,重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无颜这般……
“师父,其实这骨魂也是无颜之物,不如您……”孟将然道。
孟五看着手中的东西,从骨魂中逃出来基本不可能,而且这一魂一魄本是不完整之物,逃出来也做不了恶……
“也罢……”孟五将骨魂递给了无颜。
火行宗上灭了这魔修唐远融,本是天下修者的幸事,其余人也相继离去,唯有孟将然还在这火行宗之上,日日去照看曲瑞风。
曲瑞风受伤过重,而且加之之前真气不稳,所以好几日都无清醒痕迹。
曲青衣站在门口处看着那坐在床边的孟将然,心中十分难受,他不爱言语,所以只是冷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那床上躺着的与那床边坐着的。
他倒是宁愿自己躺在那床上。
过了几日,孟将然才告别曲然瑟离了这火行宗。
“你在想什么?”
孟将然正在发呆,听见了声音猛地回神,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看着身边的人,皱着眉道:“这门关着,你是如何进来的?”
曲青衣走近了几步,脸色有些难看,伸手摸了摸孟将然的黑发道:“我从来没出去过……莫非你忘了昨晚是谁脱#光了衣服,引诱我留下?”
孟将然低着头,似乎没有听到曲青衣的话,道:“我想去火行宗上看看,不知道他……”
曲青衣摊开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嘲讽道:“上个月你刚去看过!若是死了,兄长会告诉我的,所以你放心,他暂时死不了!”
孟将然猛然抬起头,脸上带着些愤怒:“他也是你兄长之子,你为何这般诅咒他?”
曲青衣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到了门口处,便见那小身影站在台阶处,正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小脸鼓起,又看了眼那紧闭的门,脸上有些担忧。
曲青衣蹲下了身,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摊开:“明非,父亲带你出去玩,可好?”
孟丁丁犹豫了一下,然后绕过了曲青衣,走到那门前,用力地推了一下,勉强迈过了门槛,往里走去。
曲青衣看着孟丁丁消失在门口,也未离去,而是仅仅盯着那扇关上的门,脸上露出沉思之态。
“你竟是如此担忧他……若是我受伤了你又待如何呢?”
孟丁丁看着孟将然坐在床上发呆,脸色也十分难看,然后脱了自己的鞋子,爬上了床,坐到了孟将然的腿上,圆溜溜的双眼盯着孟将然看着。
孟将然被丁丁这样子惹得笑了起来。
转眼几日过去,孟将然惊觉竟是许久未见过曲青衣了。这几日想着曲瑞风与丁丁的事,颇有些心不在焉,那天天杵在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居然也没有发现。
孟将然推开门,一阵酒气扑面而来,那不远处的石椅上有一人怀中正抱着一坛酒,靠着那大树,眼中带着些许迷茫。
“无颜。”孟将然唤了一声。
无颜抱着酒站了起来,那脸离孟将然的脸十分近,几乎要贴上去了,然后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孟将然迟疑片刻问道:“你可曾见过曲青衣?”
“曲青衣?”无颜深思了许久,然后道,“曲青衣是谁?”
“……”
孟将然转身欲走,就被无颜拉住了。
“快告诉我曲青衣是谁……”
“……是你娘亲。”孟将然没好气道。
“我娘?”无颜嘀咕了一声,又坐回了那石凳上,喝起酒来。
孟将然将天行宗的几个院子都走了一遍,都没见到曲青衣的身影,心情不由地有些焦躁起来,然后往后山走去。
后山大多是山林,孟将然穿过山间小路,到了那个用于修炼的石洞前,就见那前面有一人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焚火放在一旁,泛着淡淡的红光。
孟将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天空中一道闪电掠过,孟将然心中吐槽着最近为何总是看见这闪电打雷,谁知那雷电将然追着不远处的曲青衣而来,曲青衣闭着眼坐在那处却不躲不闪。
“曲青衣!”
孟将然唤了一声,那人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身体却一动不动。
那雷直直地落在曲青衣身上。
那声巨响震得孟将然全身一颤,孟将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忘记了。
雷声过后,孟将然猛地扑了上去,看着那被雷劈得黑漆漆的人,曲青衣身上的衣服也完全碎了,孟将然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脸,他不知道这受了雷劫究竟会怎样,他怕碰到那张脸,那张脸会突然化成了灰烬。
孟将然双手颤抖着,却怎么也不敢触摸曲青衣。
孟将然无力地收回了手,双手掩在脸上,心中乱成一片。
若是曲青衣真的死了怎么办?
若是他死了……
“然儿,你这般模样丑的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孟将然突然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惊喜,看着那地上躺着的人双眼已经睁开,只是黑了些,但是依旧血肉俱在!
“这雷劫生生受了!曲青衣你是傻子吗?!”孟将然大吼了一声,将那人推倒在地上,转身离去了。
曲青衣躺在地上,只觉得那腹中金丹如同碎了般难受,身体中一股真气乱窜,喉间腥甜,那鲜红的鲜血便从嘴角边不停的溢了出来,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却缓缓扯出一个笑。
孟将然走后,一个小身影从那草丛中走了出来,看着那鲜血不断地冒出来,小脸皱起,伸出手去捂住曲青衣的嘴巴,想要止住那些血,但是却丝毫没有作用。
孟丁丁走到了另一边想去拖曲青衣的脚,但是使出了许多劲,都拖不动,他虽然修行,但是这一岁的身体限制了许多,不足以拖动一个成年人。
孟将然走出了一段距离,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安,转身回去就见了那一幕,似乎入眼的都是鲜血,连忙跑了过去,用力吸了一口气,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