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生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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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有什麽动静?”
“今天那个叫神木空瑾的少年去过地牢看熏风少爷。”
“你哥哥为什麽会允许他去?”
“因为他说他是熏风少爷的,兄弟──” 晋连听到後面的两个字抬了一下头,然後喃喃的说到:“似乎是有点像呢。” 地牢里,烛光微弱的跳动著,虽然是严寒的冬天,因为经过了特殊的处理,爱地牢的上空架设了一个魔法阵,使这里的温度像阳春的三月,也还温暖。 地牢的角落里,脸色有些惨白的少年缩倦自己的身体靠在墙壁上,即使是睡著也呈保护的状态双手环臂抱住自己的脚,天蚕丝织成的被子滑到腰部,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离少年不远处的地上还放著之前送来的食物,根本就没有动过。
司马晋连看了良久,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地牢。门被关上的瞬间,疲惫的少年睁开眼睛,他看著刚刚关上的门,把头偏向一边,再次闭上了眼睛,可眼角分明有温热的液体滑下脸颊,挚热无比。 司马晋连的书房外,有人轻声的敲著门,然後门被推开,好象放了什麽东西在司马晋连的书桌上,司马晋连以为是送夜宵的奴婢,并没有抬头。可过了一会他发现站在桌前的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真的不懂规矩,新来的吗?! “我说你……是你,你来干吗?”
“我看你太辛苦了,所以来看看你的,连──”神木空瑾小心翼翼的叫到,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样的美少年这麽叫唤著,估计都要甜昏过去了吧。
“先别这麽叫,在我王府叫我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晋连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到:“因为我还听不惯除秋水以外的人这麽叫。” 空瑾温柔的笑了笑,然後端起送来的糕点,似乎是要给晋连喂食的样子:“我可喜欢吃这个桂花糕了,松松的软软的,还很清香,王爷您也尝尝,我还拜托了府里最会做糕点的婆婆做的,她可凶了,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是那个屈婆婆吧,晋连好象还记得有次夜晚慕容雨也要吃千雪糕,好象也是那老婆子做的吧,糕点做的确实可以,就是人势力了点,好象後来赏了她不少的钱,之後……之後发生了什麽怎麽就记不起来了?
“王爷,您在想什麽?是不是想起什麽了?”神木空瑾探过头去问。
“没有,对了,说说以前你和我的事情吧。”司马晋连吃了口桂花糕说到。 “您……相信我吗?!”神木空瑾期待的问到,可是换来的却是晋连简单的摇头。 “我只相信我自己,不过,我也好奇你会给我讲什麽样的故事──”晋连拉住他的下巴故意在空瑾的耳边轻声说到,呼出的气体打在空瑾的耳边叫他的脊梁骚动得有些颤抖。
“我们的相识是……是一次意外,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普通人家里的奴隶,那时主人没有钱就叫我到街上去偷钱,然後我不小心撞上了你,你们以为我是小偷,就把我抓了起来严刑逼供,後来……”空瑾故意停下来,装成脸红的样子说著:“後来王爷您抱了我,因为我的不乖你把我交给以前的那个管家调教,之後我变乖了,您就带我去愈山狩猎,再後来我们遇见了我父亲,他叫神木砌,因为我体内有他想要的半块苏醒石,就把我掳了去,之後我体内的苏醒石被我父亲取走,在他要杀我之际,你带人来救了我,可是我还是中了很严重的毒,之後您为了救我到处找解药,最後在圣魔边境的小镇上遇见了小郡主……”虽然这个故事在空瑾的心里已经编排了无数次,他还是不免紧张的看著做在前方闭目聆听的晋连。
“小郡主虽然救了我,可是她嫉妒您对我的喜欢,因为她也喜欢您,於是他就设计给您下了‘遗忘’,并把我交给魔天道大人。” “那他们为何现在又要把你献出来呢?!”
“因为夜魔大人想要巩固和扩张自己的故土,他们知道只要有你在的一天,他们就没有胜利的可能,要动摇誉廷王朝就要先除掉你,他们知道你喜欢美少年,打算利用我来除掉你。”
“哼──故事编的不错,不过,如果你说你是爱我的,为何还甘愿臣服他们来害我呢?还有,小郡主既然能给我下‘遗忘’也可以给我下其他足以致命的毒,何必弄的现在这麽麻烦呢。”
“小郡主喜欢你怎麽可能害你,而您当时身边还有一位忠心的护卫擎风,即使擎风大人很喜欢小郡主,但是他也不会看任性的小郡主去伤害您吧,他能做的就是让小郡主对您下‘遗忘’,自己则选择逃离。”
“那你呢?他们给你了什麽条件,你同意他们的计划呢?”这时晋连站起身走在空瑾的身後,同时抽出自己的配剑把玩著,看上去更像一种威胁。
“由我来总比让不认识的人来要好些吧,至少我一定不会舍得害你的,王爷──” “哦──那他们也应该知道,你如果爱我,就不会对我出手的。”剑身搭在空瑾的肩膀上,晋连的眼神冰冷而无情,如果这少年说出的理由不好听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刺下去。
“他们对自己的手段太自信了……所以他们觉得,任何一个人遭受到我这样的对待,都会屈服的──,因为没有人不看中自己的命……”空瑾抓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剑,用力的滑下去,剑身立刻涌现出黑色的液体,自空瑾的手上,如水般滴落下来。
黑色的血,恶心的叫人厌恶── 司马晋连仍下那把带著黑血的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空瑾留著血的手,然後果断的撕开自己衣袖,扯下一开长布包住空瑾受伤的手。
“他们对你用了毒!有多久了?什麽毒?”晋连一边包扎一边问到,而空瑾看著为自己忙碌的晋连,不露痕迹的笑了,然後瞬间换成无辜的表情:“很多很多毒呢,我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拿这些毒威胁我说,只要我能杀了你,不但给我解毒,还给我数不尽的荣华。我确实心动了,谁叫我以前的生活都是那种──那种奴隶般的生活呢,谁都会心动吧,可是,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什麽奢望都没有了,只要能死在你怀里,就是我最大的愿望,连──对不起。”
然後泪水很娴熟的从眼眶里猾落下来,双肩还轻轻颤动著。 司马晋连不可否认,他被神木空瑾的话打动了,凭著司马晋连的智慧怎麽可能不知道,怀里正哭泣的少年刚才讲的故事里还有那麽多漏洞,可是看著躺在地上那把带著黑血的剑,想著这个银发少年受的苦,晋连的心又有隐隐的痛,从第一眼看到这少年的银发他就有些痴迷,内心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像要冲出身体,可是他抓不到那到底是什麽感觉,像是被遗忘了很久很久的东西,忘记了原来的面目──
寒冬里铺著雪融毛的温暖大床上,司马晋连抱住神木空瑾细嫩的腰肢,晋连轻轻散开空瑾的长发,把自己的头埋进颈窝里,舌间游走在空瑾细腻的皮肤上,他一便便吻著他的银发和身体,那蓄视待发的火热顶在空瑾的私密处,白法少年乖乖的张开自己的大腿扣上晋连结实的腰,然後微微抬起自己的腰,司马晋连用力一挺──
“啊──!” 呼吸开始混乱的两人彼此交缠著,索求著对方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这样的欢娱竟叫空瑾激动的迷蒙了双眼。 司马晋连,你是我对神木空瑾这麽热烈的爱著,还是对那个遗忘掉的另外一个白发少年呢?!
地牢里,神木银伸手接住从窗外飘进来的雪花,又下起雪来了,这个冬天似乎很漫长啊。
……………………
地牢的门被打开,衣著整洁的少年管家端走了地上没有动过的食物,又换上新鲜做好的冒著热气的米粥,他对银温柔的笑著,宽大的手抚摩了一下银的头,离开时始终也没说一句话,也许说什麽也是枉然的吧,被这样虐待过的少年,心早就死了吧。但是没由来的看著少年空洞的眼神就会心疼,就会想要好好去照顾他,哪怕只是尽一点微泊之力,梁逸这麽想著,抬头看天空的雪,下得又大了。
“恩──恩、、、、王爷,好疼。”空瑾把头埋进晋连的臂腕里撒娇到,他一头银色长发铺在身下,因为剧烈的运动,身上挂满了汗珠,身体还透著淡淡的粉红,在灯光的照射下,像颗刚摘下来的苹果,十分诱人。
司马晋连稍微放松了点动作,不断的亲昵著空瑾的长发和脖子,他似乎对那奇特的头发特别迷恋,依稀记得遗失掉的记忆里,这样的头发很特别。 久久之後,欢娱完的两人有些疲惫的平躺在床上,空瑾翻过身对著晋连,像小猫一样把自己的身体缩卷在晋连的怀里,晋连托住他的脸,却只是吻他的额头,空瑾有一些些的失望。从开始到现在的拥抱,司马晋连都没有吻过他。
之後晋连起身穿衣服,空瑾好奇的问:“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啊?都大半夜了?” “当然是回寝宫休息,你早点睡吧。”
“何必那麽麻烦,就在我这里休息就好了。”空瑾拉住司马晋连的衣摆,司马晋连像安抚小孩子搬摸著他的头说:“乖拉,我没有睡别人的床的习惯,也不喜欢和人挤一个床。”说到这里时晋连忽然想到了熏风,好象只有和他睡在一起过,却并不反感。
然後晋连又吻了一下空瑾的额头。 “王爷,为什麽只吻额头呢?恋人之间不是该那样吻别吗?你以前也那样吻过我的。”空瑾似乎在害羞的说到,他在想,司马晋连的吻会是怎麽样的呢?
“我从不吻人的,也许以前有过吧,忘了吧,现在是现在了,不要胡思乱想,早点休息吧──” 看著司马晋连离去的背影,空瑾忽然觉得无限落寞,司马晋连,是不是我不是他,所以你的内心还在抗拒著,神木银拥有的东西,我神木空瑾也通通要得到!
其实,司马晋连并没有回去,而是又去了地牢,他不知道为什麽,在拥抱著空瑾的时候,看著那头银发,脑子里出现的却是熏风的样子,就是好像见到他。
地牢里升了一个火堆,使地牢的温度升高了些,靠在角落的银已经进入梦乡,好象在做梦,应该是噩梦吧,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地面上的食物孤单的摆在那,依旧是没有动。 司马晋连走到银的身边,把自己的外套盖在银的身上,尽管动作很轻,可还是把银惊醒了,他瞪著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著看著眼前一语不发的男子,不自觉的把身体往後挪,甚至还看的出,在发抖。 “为什麽都不吃东西?”司马晋连忽然开口说到。
熏风把头埋进手臂里不回答,晋连的手指刚触碰到银的身体,银的抖动比之前的还要大。 “你就那麽怕我吗?相熏风!过来!”司马晋连按耐不住气愤的冲他叫到,他很讨厌面前的人不理会他。 银把自己的身体又往墙壁贴了贴,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司马晋连干脆就把银拉进自己的怀里,银开始不断的挣扎起来,一想到之前司马晋连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就觉得害怕,更多的是伤心,最爱的人却是给自己最多伤害的人,神木银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别动好吗?就让我好好抱一下,就一下。”像恳求般,晋连将银的身体整个揽入怀中,静静的抱著银,吸闻著来自银身上干净的味道……
时间好象停止了一般,地牢里安静的可以清楚的听到两个人紧张的呼吸声。 慢慢的,停在银脖子间的呼吸越来越重,司马晋连的唇在银的脖子间开始游走,晋连抬起有些迷离的眼睛看著银的脸,他想凑上去吻银的唇,却别银扭过的头给阻止了,这一瞬间的尴尬也叫晋连回过了神,他放开银,然後问他:“我很让你恶心吗?!”
“不能说话也可以摇头啊,是不是你更喜欢魔天道的抚摩和亲吻呢,对啊,他是那麽熟悉你的身体呢,你们拥抱了整整一个月,多美好的时光,被我破坏了,所以很讨厌我吧!”这样恶毒而冷漠的语言,也只有司马晋连在气到失去了理智的时候才说的出吧。
可是对著银冷漠而空洞的眼神,司马晋连的心像被利剑刺到,疼的有些不可抑制。那眼神像一种绝望,什麽都已经无所谓的绝望。 是的,神木银现在,对任何事情都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我,不管你现在内心有多讨厌我,我都不会放开你,绝对不会!我说过吧,你是我的奴隶,这一辈子都是,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怀里,现在就觉得绝望吗?太早了,因为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对,没错,就算这个人对我有多讨厌多绝望也好,司马晋连也决定要永远把他留在这里,留在自己身边,他别想逃离他,就算只剩下一具没有生气的身体也好,至少,他还在他的身边,这就够了。
慕容雨的房间里,司马晋连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头枕在慕容雨的腿上,像是要睡觉,却一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的。
“为了谁这麽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