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生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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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出逃
最近的圣域,到处都是洋溢著幸福笑脸的人们,兴许是大祭祀要到来,而且又是一年的结束,每家每户都张灯结彩,添新衣服,买好吃的给自己的孩子,最令百姓们开心的莫过於小郡主和魔族王子的婚事。如果两家能结成连理,以後两个国家之间也会和平。但是,在晋王府上的几位客人却并不这麽想,好象外面的世界有多热闹,里面永远是冷冷清清,暗藏阴谋。
“熏风公子──?”梁逸站在围墙边叫了好几声,银才回过神来,到底不是自己的名字还是多少听了有些不习惯。刚才好象听到了墙外面有人燃放鞭炮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欢笑声,他们在围墙的那边,一定很快乐吧。 银对梁逸抱以习惯性的浅笑,提起地上的衣篮往专门洗衣服的地方走去。衣服不重,不过都是些锦衣绵帛,而且全部都镌刻了华丽的麒麟图腾,不用猜也知道是司马晋连的衣服。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和王爷见面,所以只好给你安排这洗衣的活,熏风公子不会介意吧?”梁逸很知书答理的询问著银,其实这也是王爷要他这麽做的,梁逸还记得王爷那天对自己的吩咐:“他一定不会想要见我,但是安排在别的地方我也不放心,你就安排他做我身边的一个小奴才,洗洗衣服什麽的,只要把我们的时间错开就行了。”
梁逸在想,其实是王爷自己还不知道怎麽面对熏风公子,所以只好把他放在自己看的见的地方。 早晨的杂务房里没有几个人,留下来的都是些很壮实的男子,不象奴才更像侍卫之类的人。银只管顿在角落里洗衣服,梁逸对房间里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便退了出去。 虽然是冬天,但是水的温度却很温暖,大概是被处理过了吧,在这个世界生存,有些幻术和灵力多少还是好生存点。
这些全都是司马晋连的衣服,不用刻意去闻也能清楚的闻到来自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麝香,摸著这些衣服却有像摸到司马晋连一样的感觉,银不自觉的想起晋连的脸来……可马上他摇起自己的头,迫使自己不去想。 衣服洗到一半,一件白色的贴身衣服内抖落下一个红色的东西,是手工制的,有些过於简单,不过看的出做的人很有诚意。
是那天连生辰的时候,银自己做的想要送给司马晋连的礼物,以为那次弄丢了,没想到原来一直被晋连带在身上。 银鼻子一酸,抬起头,闭上眼,再睁开时,一切又恢复成什麽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然後他把手上的平安结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继续洗他的衣服,直到衣服全洗完了,才看到司马晋连匆匆忙忙的跑来。 “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东西?”琢磨了半天,司马晋连小心的问站在面前的银,一边的几个做事的也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银指著桌子,然後转过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好象这一切都没什麽一样。晋连拿起那个平安结走到银的身後:“你就这样把它放在桌子上吗?万一它又掉了怎麽办?你都不担心不紧张吗?!” 担心,紧张?!他神木银应该有这些吗?他为什麽要担心要紧张!他的心早就打算好,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不要背对我!回答我!”拉过一直背对著他的银,却又马上被银的手摔开,那眼睛里分明在说著:别,碰,我! 两个人对立著,谁都不说话。
“王爷,你匆忙的来这干……”空瑾跟到後头,在看到两人对峙的样子,声音低落下去:“原来,王爷是来找哥哥的呀──”
“不是的,我们走吧。”司马晋连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哥哥原来在这里做事,冬天洗衣服很冷吧?”空瑾上前去拉过银的手,很温柔的笑著:“哥哥如果没工作了就来我的小屋坐坐啊,我们是兄弟的,我想王爷也不会介意的,是吧,王爷?” …… …… 两个人依旧只是沈默的对视著,银的脸上平静的有些不像他这种年纪该有的平静。他从空瑾的手种抽出自己的手,然後回过身抬起衣篮到外面去晾,司马晋连的脸色却从没有过的难看。 空瑾突然痛苦的大叫一声,手捂著胸口,脸色也惨白得吓人,冷汗也一直不停的从他的额头冒出…… “你怎麽了?空瑾──!”
“王爷,我的……我的胸口好疼……啊!” 司马晋连的心都揪了起来,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不要之类的,下一秒他就抱起了空瑾,银也好奇的跟了上去,毕竟那个是自己的弟弟,而且看他刚才的样子不太像装的。
“都给我让开!叫御医,快!”没有人见过晋王爷如此焦急的样子,跟在後面的银忽然间放慢了脚步,总算明白为什麽空瑾会嫉妒他了,在司马晋连的怀里光是看著司马晋连的紧张不安,那样的霸气和宠爱,任何人看了都会心动吧。 院子的角落,银只能傻傻的站在树下看著一堆人忙进忙出,那个人始终坐在他的床前,两个人的手一直拉著,银从拉开的门看他们相互牵著的手,想象著被紧紧握住是什麽感觉,可伸出手来,只有寒冷的风刮过── “很冷吧!”慕容雨站在他身後说到,自己也伸出手放在空中:“如果被那个人紧紧握住,应该会很温暖吧──”
“你以前就没被他这样握过吗?爷以前可真的是很喜欢你呢,每晚搂著你睡觉,心疼你却对你什麽都不做,只是在别人身上发泄过後才去找你……你知道别当成发泄的工具是什麽感觉吗?心很冷,比这还冷!神木银,你说这是不是就叫报应?!”慕容雨在说话的时候总是淡淡的没有感情,好象把一切都看透了一样。
“我们一人一次算扯平了。”慕容雨说这话的时候还对银抱以一个笑,银知道那笑容是真的。只是他自己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以前在听湘水阁住的那段日子,司马晋连对他也如此用心爱护过,只是司马晋连永远也学不会如何不去伤害爱他的人,比如慕容雨,比如现在的我── 爱一个人没错,但是另外那些爱著的人该怎麽办呢。 入夜後银将干掉的衣物送去司马晋连的房间,这个时候司马晋连一般都不在,而且加上今天空瑾出的事,只怕都不会回来了。不知道空瑾现在怎麽样了,应该没事了吧,毕竟他也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你来了──”司马晋连有些疲倦的走到床边。
他怎麽回来了,不过他看上去好象很累。
“我要沐浴,你把衣服清出来送到浴室来吧──”也不容银的反对就司马晋连直接朝房间一边的门走去。 这间浴室没有之前的大,不过装饰也还奢华,浴池也比之前的小,大概可以容纳三个人左右在里面。银提著衣服进来的时候,司马晋连正靠在浴池边,半坐著好象睡著了。他放下衣服正要转身,司马晋连忽然开口叫住他:“会按摩吗?给我锤锤肩膀吧……”语气里没了以往的锐气。 银跪在他旁边,手按过司马晋连的肩膀,每一块肌肉都很结实,但并不粗糙,这样的肩膀给人一种很塌实的安全感。
“好想听听你的声音……好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相熏风,你真的叫我很难琢磨呢!”司马晋连突然起身正面面对著银,比跪著的银还要高出一个肩膀。
“那个平安结你都不紧张的吗?怎麽说也是你送我的东西吧,你就那麽随便放著,你对我也这麽随便吗!是你自己要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你表现出我们以前是认识的,是你自己主动对我投怀送抱的,平安结也是你送的,你到底想怎麽样啊!”司马晋连将银推倒在地板上,伸出双臂将银控制在自己的怀里:“你说啊!为什麽你不能说话!真该死!”
银有些好笑的看著这个对自己咆哮的人,一切都成了他的错呢,不该来找他,不该表现出相互认识甚至相互爱过的样子,甚至因为想要逃跑而误入他的房间遇见他司马晋连那也是他的错,还因为就算忘记了也想和他从头来过送平安结给他也是自己的错,其实最大的错,应该是根本就不该得到爱。虽然以前过著奴隶的生活很辛苦,但至少也只是身体上的伤,大不了就挨到死也是种不错的解脱,而现在,心被割碎的痛比死更难受。
司马晋连安静下来,幽幽的低声说到:“相熏风,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这样的一句话叫银突然没了方向,连思考也停止了,司马晋连,你在说什麽? “我对你,真的无可奈何,不管以前发生过什麽,我们都忘记好不好,我们重头来过,看到你对我的不理睬我就会生气,看到你对别人微笑我就好难受,看到你哭泣我就郁闷无比,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去表达那些感受……”
“就算是你剽窃了空瑾的故事而来到我身边也好,为了什麽另外的目的也好,我被你打败了,我认输,所以,我们和好吧,以後都好好呆在我身边,恩──”司马晋连压下身询问著,浴室的雾气氤氲在两个人身边,很是暧昧。
银被司马晋连的话吓到了,脑子里一直在回响著刚才他说的话,之後司马晋连吻上银的唇,纠缠了一下又离开,很快的又贴上去,继而探出舌头,在银的嘴里攻城掠地,一点点的把银的呼吸都夺去……原本架住银身体的手也手了回来,很轻易的将银身上的衣服退去,手在银细腻的皮肤上游走、探索──尤其在摸在腰部两侧敏感点的时候故意只用手指在那两处地方滑动,带给银异常的紧张与刺激。 猛的回过神来的银把司马晋连推开,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脸颊因为经不住调弄而羞红了脸。 这到底是在干什麽,不是这样的,刚才的司马晋连对他,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别动,乖乖的听话,我不想你受伤──”司马晋连用安抚的声音在银耳边说到,他抓住银的手举到头顶,手上聚集的幻术在瞬间将银的衣物全部破碎,手在他身上游走著似乎在找寻什麽。
“这里敏感吧……还有这里,也是你的敏感点吧……”司马晋连的手停在银胸前的突起处轻柔的抚摩著:“颜色多漂亮,这身体都被调教成这麽性感,想到是别人碰到就很窝火,熏风,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那个魔天道呢?” 低下头湿润的舌头舔上银略微有些硬的茱萸,柔软的舌头像带电般引起银一阵酥麻,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探到身下去,抓住银还没生气的分身缓慢的套弄著,时而紧时而松,时而快,时而慢……
“以後,再也不能让任何人碰你了知道吗!你,是我的,熏风……” 手指放过立起的分身,转而攻向银紧实的後穴,手指在菊花处来回的摩挲却不急於进入,但是这样的温柔对於被压住的银来说更是一种煎熬,自己的身体居然会不听话的颤抖起来。
“啊──你!”被银突然咬住手臂的司马晋连被疼的停止了一切动作,右边的手臂上,银微松开的嘴里已经有血从牙齿之间流出来。 银对他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司马晋连,你真的什麽都不明白,刚才的那些,不是爱,是伤害。你在比,在和魔天道比,比谁更了解我的身体,你们都是混蛋! 被咬之後司马晋连反而冷静了下来,好长的沈默之後,他抱住银:“我──对不起。能陪陪我吗,熏风,我好累──”声音里透露著沈沈的疲倦。
他打横抱起银到床上,专横的抱住银的腰,把自己的头靠在银的心口靠近心脏跳动的地方。
“你好瘦,好象只要我一用力你的腰就会断了,熏风,你该多吃点了。”
……银沈默著听著他说话。
“我听到你的心跳了,很叫人安心,你的身上有叫人特别舒服的味道熏风……”
……
“……今天看到空瑾吐了那麽多黑血出来,我突然间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他,还有他银色的头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说不可以,不可以让他消失!我输了那麽多灵力给他,也只能给他止血,你说我该怎麽办!” 司马晋连缓缓的说著,可银的心却像有根刺一样,不停的往肉里面扎著,明明疼得不行,却看不到伤口。
“熏风,我第一次发现,我如此不想一个人消失,但是我却不知道我爱不爱他,多可笑……真的好可笑……” 银的心一点点的冰冷下去,喉咙里似乎被什麽堵住了,咸咸的很难受。 “可是”司马晋连还在续续的说著:“我今天拉著他的手忽然想到了你,为什麽你们是兄弟,但是你却是黑头发?是什麽颜色也不重要,如果你也像这样,会突然的死去,我就很想杀了我自己,因为我无法让自己想象你离开的样子──” 银的心就这样,被司马晋连的话温暖起来。你这是在说,你很在乎我吗?司马晋连?
“熏风,你们两兄弟真的是能折磨人啊──”司马晋连抱著银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将头更深入的埋进银的胸口……似乎是睡去了,那样的睡容和小孩子一样。司马晋连,其实你也很会折磨人。 银抱住晋连的头,也闭上眼睛沈沈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