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生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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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会折磨人。 银抱住晋连的头,也闭上眼睛沈沈的睡去了……
“父亲;为什麽会这样?我身体里的毒全部都乱成一气;我不是吸取了半块苏醒石吗?” 空瑾坐在床头对著空气独自说著;服侍他的人都被他退下了;房间里空空如也;但是有种诡异的气氛压著。 空瑾对面的床头飘出一阵黑色烟雾;接著 声音幽幽的响起:“你很怕死吗?我的好孩子;呵呵……你体内的毒素之前一直处於平和状态;现在你吸收了半块苏醒石的力量;和你体内的毒素撞击著;当然会出现你现在这种吐血不止的情况。”
“你说慌,父亲,这半块苏醒石激发了我体内平和的毒,加速了我的毒发,对吧,我就要死了吧。”
“没想到跟了我这麽多年,你也变聪明了。”
“为什麽您要这麽对我,您说过您会帮我解毒并且还我自由的。”这是第一次空瑾这麽激动的和他父亲说话,以前的他只要一见到神木砌就害怕的要命。
“谁叫你擅自篡改剧本呢──”神木砌露出半个身子飘到空瑾的面前,手背慢慢滑过空瑾秀美的脸“我们之前的计划中可没有要你把司马晋连中了‘遗忘’的事情说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改我们泄露了多少事情,我们又要为你重新设计另外的计划,这算是惩罚吧。” “可是,如果我死了您还怎麽取银身体里那半块苏醒石呢?”
“所以,我才让你毒发啊,如果你不死,那司马晋连中的‘蛊咒’不就没用了吗,你看今天,你只是吐血,司马晋连就将一半的灵力传给了你,他要恢复过来可要不少的时间呢,而且,在完成那个计划的时间里,他再也不能使出‘烈焱三绝’,多好。”神木砌得意的笑著,连空气都受到他的影响开始颤动。
“您真恐怖,什麽都算计好了……”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摔在空瑾的脸上,空瑾的脸立刻出现5个红肿的印记。
“谁允许你和我这麽说话的啊!以前那个被关在地下室的你,连看我一眼都会发抖呢,怎麽,出来之後胆子大了,想要逃离了吗?还是你喜欢上司马晋连,想摆脱我和他在一起呢?”
“我怎麽敢呢,一切听从父亲的计划行事。”
“乖,好好听话,我就满足你的愿望,知道吗──” 空瑾抬起头,而神木砌早已经消失在黑色烟雾中…… 空瑾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好象很累似的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心头觉得一阵悲哀,如果有下辈子,只要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好──
清晨,司马晋连的房间里。 还在床上酣睡的司马晋连转了个身,手臂落下时落在空空的被子上,有些不习惯的睁开眼,却看见身边空无一物。
他已经走了吗?昨天的那些事情想起来不免让司马晋连觉得有些失态,居然会因为一个平安结而那麽生气,其实真正觉得生气的是因为无法接受熏风对自己的无所谓。 这一整天司马晋连都呆在空瑾的床前,他觉得自己像著了魔一样,心里头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著要守护好这个银发男子,很强烈,但是却不觉得是自己真正的心声。
空瑾的房间外面,银也在看著,看著司马晋连守在空瑾的床前紧张的样子,看著在空瑾醒後他们相互拥抱的甜蜜,看著空瑾在司马晋连的怀里痛苦而晋连手足无措的神情……
开始的时候还会难受,而现在,心已经开始麻木。
其实那一切,应该是他神木银才该有的,真的,他神木银所有的东西都被夺去了,连那唯一的感情也被那个人认到别人身上去了。
想著昨天晚上那一幕,说什麽一切从头来过,可是司马晋连对自己做的,更像是对另外一个人的挑恤。 一切都罢了,现在,只想离开。 冷清的後院里虽然没有前院热闹,不过还是有侍卫在巡逻,看准了两个侍卫交班之际,银跑向那後门,就要到达时,手却被用力的拉了回来。 “熏风公子,王爷交代,你不可以离开的。”是梁逸。 银在想一天都没见到他,还以为不在王府呢,其实梁逸一直在暗地里监视著自己吧,安排和他同住,还有在杂务房里的那些下人人,其实都是侍卫伪装的。
银也没挣扎,和梁逸相处的几天也多少了解他一点,他看上去永远是恭恭敬敬的样子,也很谦虚和善,但是做事绝对认真,毫不客气。
银的手就这样一直被梁逸拉著,不过他觉得梁逸拉著自己的手有些用力过重。 空气中有什麽袭来,梁逸一个挡手,自他的手心掉落下一把小刀,跟著又有无数的飞刀射来,梁逸一方面要保护好银,一方面又要应付突如其来的袭击,就在短短的一瞬间,梁逸的後颈像被人狠狠敲下,在倒下之後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银的身边,红色的衣服鲜豔的摇摆在冷风中。 “想走的话就快点走,梁逸的工夫不低,一会就醒来了,春喜──”慕容雨朝身後喊到,一个小姑娘从树下慌忙的跑来。
“银!”春喜抱住银开心的眼泪一直往下掉。
“春喜,你带他从北院的慌亭离开,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出了王府有多远就走多远,知道吗!” 银看著这一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麽春喜会出现?慕容雨为什麽要帮自己? “我知道你有很多为什麽,不过现在离开是最重要的,春喜会告诉你这一切的。”
就这样,银莫名其妙的跟著春喜离开了晋王府。 圣域的贫民区里,银和春喜躲在一个简陋但是也还干净的小房子里,春喜说这是她和父母姐妹住过的房子,没人知道,又靠近郊区,所以比较安全。
“那天我看到你被天道王子欺负想叫人来的,可是却被小郡主抓住,当时小郡主要杀我灭口,是慕容公子救的我,後来他把我带在身边藏起来,我给了我父母不少的银子让他们离开这里,其实慕容公子是好人。”
“他说最近这几天王府不会太平,而你一定会出事,尤其是这两天,他看到空瑾少爷出事後,就已经帮你计划好了这次逃跑,他要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走,那你就会死在……死在……”後面的话春喜有些难以说出口,但是看著银的眼睛,又只好继续说下去。
“你会死在王爷的手上──” 银重重的吸了口气,其实这样的结局,他自己也猜想到了,可是,一想到真的会死在那个人的手上,麻木的心又会恢复知觉。被喜欢的人杀死,真的很残忍呢。 可是,为什麽慕容雨要救他呢?他没必要犯这中险。
“慕容公子知道你一定很疑惑为什麽他要救你,他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讨厌空瑾,而且,他觉得,他还蛮喜欢你的,他说,你太容易被人欺负了,而且你和他,有过相同的命运,他说,就当帮一次以前的自己。”
一口气说完後,春喜有些口干,喝了杯水继续说到:“慕容公子还说,你离开王府後没半个时辰,王爷一定会派大批人马出来找你,现在不能出城,半个时辰我们走不了多久,出圣域的路只有一条,所以我们只能先躲,之後再想办法出去。” 银点点头表示同意,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听他的了。
而王府,有一个人气的几乎想要把整个圣域掀翻……
“找不到他,你们全都给我去死吧!”司马晋连握著手上的杯子,手腕一转,杯子碎成了粉末── 相熏风,你居然敢逃离我,你会後悔的!
19 地下赌场,霸王硬上弓
事情似乎没有慕容雨说的那麽简单。司马晋连是下了决心的要找出银,原本以为躲在贫民区这种鱼龙复杂的地方那些将士不会过多的搜查,但是躲在屋子里的银也能清楚的知道,就这一天那些官兵起码也来了三次,如果不是春喜能说会道,拖住了他们,只怕银早就被他们找出来了。
“这样下去银你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到的,这些官兵来的很勤快,怕是很难再混过去了,不如今天晚上就离开圣域吧!” 而另一边的王府里,司马晋连还在不断的下达著命令。
“你们听不懂话吗?我说过要把圣域的保卫提高早之前5倍,现在才3倍,人都死哪里去了!” “不管是贫民区还是高官有钱人住的地,也统统的要给我搜,一个也不准放过!谁敢违抗就是和我为敌!”
“我给你们1天的时间,今夜拿不到人,你们也不用回来见我了!”
…… ……
所有的将士都拼了命的去寻找,但是眼看一天就要过去了,晋王爷要的人还是没有出现,不少的将士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如果真找不出人,他们的命真的会就此没了。
“爷,您知道你现在是什麽样子吗?就像个倔强的小孩子,一定要拿到自己的糖果。”慕容雨坐在司马晋连的对面,拿起桌上的书随意的翻开。
“我不允许有人对我的背叛,谁都一样!”
“那现在是为空瑾的伤担心多一点,还是为熏风的离开气愤多一点呢?”慕容雨挑起眉问到。
“如果你不是只甘心做我的男宠,我想你在这个国家应该会有很大的作为,什麽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呢,雨……”司马晋连走到慕容雨的面前,俯下身去,慕容雨环抱上司马晋连的脖子,把头抬起来。
“谁叫我就是这麽个人,只想被你宠著就好。”然後贴上司马晋连的唇:“可惜,你注定不是爱我,只有喜欢而已──爷,我很贪心,我想要很多很多……”
“所以,你故意放走了相熏风是吗!”司马晋连的手扣上慕容雨的脖子,稍稍一用力,慕容雨的脸色就因为无法顺利呼吸而有些苍白。
“连你也背叛我!”
“我只是想得到你一个人而已……咳咳──爷,好难受!”司马晋连手上的力道又家重了些,逼的慕容雨只好求饶。
“什麽时候你也来争了,你不是把一切都收在眼里,冷冷的看著吗?我可以容忍你和秋水对我的欺骗,可以允许你一直在我身边偷窃情报,可是,你就不应该去动相熏风!”司马晋连最後还是放开了手,他背对著慕容雨又继续的说到:“其实,我一直在忽视你做的那些,因为你在我心中也很不一样,尽管有幕後高手为你掩饰身份,但是,我好歹也是司马晋连啊。”
“你都知道了──”这时的慕容雨反而觉得安心,原来眼前这个人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在那些年里依旧纵容他,想到这慕容雨的脸上不自觉的笑起来。
“谢谢您,爷,以前我那麽任性你都容忍了我,我好开心。”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谢谢爷。不过,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
入夜以後,两个身著黑色斗篷身型如同女人一般的人从脏乱的小巷子的一头迅速蹿到另一头,好象要可以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一样。 巷子的出口处,有官兵走来,两个黑影又迅速的往巷子里退。
“怎麽办,夜晚的守卫又加强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麽严的勘察,连圣魔大战的时候都没见过这阵势……有了,银,我先出去把那些官兵引开,你以最快的速度往郊区走,我们在十里亭等!”
春喜刚出去就马上引来士兵的注意,在看到春喜把士兵引开後,银也马上往外走,可刚没走多远,又碰上两对搜查小组,无奈银只好往陌生的胡同里退,在逃避追捕的时候,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子一闪而过,难道是幻觉。 不断有士兵朝银的胡同避来,银呆在黑暗的角落不敢动弹,突然间有苍老的男性声音在银後面轻声叫到:“银,你是神木银吗?” 银惊讶的回头,一个干瘦的老头带著别扭的笑看著他,脑海里的记忆不段的回忆这张脸,他记起来了,这个老人是他的叔叔,那个把他关在地下室又把他卖给人贩子一直叫他灾难之子的叔叔!
“你的头发怎麽变黑了?我差点没认出来,银,我是叔叔啊,还觉得吗?我们以前在一起生活过的,恩……记得吗?”老头本想和善的笑,可是却让人觉得猥亵。 银点头,他当然记得,在地下室的日子也没少瘦到他的毒打和虐待,因为这个老男人一直觉得本来有那麽多家财的人生,却因为银出生时惹来的一场火灾,全部化为乌有。
“叔叔这几年好想你……叔叔以前错了,你还活著就好这样我对姐姐与有所交代了……” 银,没有说话,其实对於眼前这个“叔叔”,他早已经没有了感情,只是在他提到自己的母亲的时候,银还是鼻子一酸。
“你现在生活怎麽样?过的好吗?要不要和叔叔一起生活呢?” 银想拒绝,可是他听到胡同外面士兵的声音越来越近,现在他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只能冲这个“叔叔”点头。 见到银点头,那个老男人高兴的抓住银的手往胡同里面走,他带的路很复杂,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拐了几个弯,只觉得越是往里面走地方就越阴暗。最後,老男人将银带到一个破旧的门前,好象对暗号一样敲打著木门,过了一会,门开了道逢,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