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游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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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英俊且有为的帝王谁家闺秀不心动,就连宫女都喜欢偷偷地看一眼他的背影,然后脸红心跳地快速跑开。
就算他在正式称帝的那一刻,宣告了将会终身不娶,守身为故爱,也有不少名门之后偷溜进宫来,藏于桃花树下,期盼着能面见一次,从此飞上枝头互对鸣。
宫女们是不敢这么做的,但也希望能有那么一人破了例,这样她们自然也有了同样的机会,还不用冒风险。
可惜这位帝王一连巧遇了几次女子后,就将这片常来的桃林派重兵把守了,而那些觐见过帝王的女子,不再叛逆,踏实地嫁人过日子去了。
不过那片桃林还有一例外的,那就是穆君生。只要他去了,洛奉先必定会去。
洛奉先每次去都会穿着过去洛国侍卫才穿的锦袍,身姿飒爽,双眸闪闪发亮。看着前来砍打桃林的穆君生也不介意,只欢喜地问着,“这身衣服好看吗?喜欢吗?”
穆君生觉得有病的不是他而是洛奉先,每次来这里他都会问这么一句。
要是说喜欢,他会开怀地大笑。
要是说不喜欢,他会委屈地垂下头,然后憋红了脸指着身上的锦袍小声说,‘你仔细看啊,你当初说喜欢的,还说我穿着很好看,要不是我是洛国的,还会请我做你的侍卫的。’
要是骂回去,他会瞪大双眼,声音颤抖地说着,‘对不起,让你生气了,我这就让来福楼送虾子糕点小点来好不好?’
穆君生累了,很累了,他真的折腾不过洛奉先这个疯子,他觉得洛奉先是真的疯了,自己也快要疯了,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夜不能寐,夙不得安宁。
凡是强行要过穆焕生的那些人都死的很惨,无论是谁,都是同一个结局。穆君生也看惯了,反正他对那些人没有感情,包括沧颉。
沧颉还有气时,就被草席随意一卷,运出了春寮,抛弃在荒郊野外,只有穆君生一人远远望着。
穆君生知道在那种平民式的春寮里,客人全都是无任何斯文可言,直接动手,为了不心疼付出去的银子,还会加倍地折腾。
看的出来,沧颉的日子过的很差,也没有任何人帮他,甚至在这种时候都没人来给他换件体面的衣物。那些干活的人知道还有气,一到地方立马就扔了他,走时还骂骂咧咧嫌抛尸没钱拿。
穆君生看着他们扔的,看着他们走人,不过他也没上前等待沧颉咽气,然后收尸。
洛奉先说的很对,自己很冷血,冷到六亲不认,处心积虑地害死哥哥们,然后若无其事地登上帝位,又将那些利用过的人毫不犹豫地抛掉。
所以他看完后也走了,走的干脆利落。
直到有一日,有人送来了想瑾与想瑜的尸体。他们就将这两具死死抱在一起的尸体安放在他床上,维持着死前的所有表情与经历过的事。他们未曾合上的眼底全是恐惧,面色乌黑,手脚扭曲,时不时有毒虫咬破他们的皮肤钻出来,掉在床上。
特别是想瑾,衣无片缕,没一块好皮,全是毒虫啃咬的痕迹。想瑜虽然衣物还算齐整,却比想瑾还惊惧。
穆君生捂住眼睛尖叫数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不顾一切地冲入洛奉先处理朝政的地方,厉声尖喝着几乎喊破嗓子,“洛奉先,你是个疯子,疯子,疯子!!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快点!”
洛奉先面色未变地让正在商讨事情的大臣退到后间等候,他自己则缓缓踱步下来,“怎么了?”
穆君生赤红着眼,恨恨地盯视着他,“恶魔,不是人,该收拾的都收拾过了,是不是轮到我了?”
洛奉先微微一笑,“你想多了,要不我陪你去湖边走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竟然抛弃本渣,好痛心,心塞塞没法治。
字数超重了,本渣凶残地将它们分成俩截,然后继续心塞…………
☆、今生最恨,永不会忘②(穆君生番外)
穆君生狠狠拍开伸来的手,以为他会暴怒,然后顺理成章地被护卫拖走,可以格外迅速地结束这一切。
谁知道他只是保持着微笑,再次伸手,还理了理自己凌乱掉的衣襟与冠帽,声音低沉,表情自然,“走吧,就当陪我了。”
而后什么也没发生,真的只是湖边走了一遭后,就各自返回了。身上披着的龙纹披风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穆君生有些恍惚,难得安安静静地走回住处。
里面的一切都收拾干净了,还添了些为皇前用惯了的旧物件。
穆君生不太明白,依旧提心吊胆,但在洛奉先时不时地各种行为中,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
一晃数年,忐忑的心渐渐放下,虽时不时有内宫阴私在身边发生,但也对此表示不屑一顾,将人收拾的更惨,让她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内宫手段。
不过也因此而醒悟到,正因为存在极具威胁,才会有这么多另有心思的男男女女来挑衅。或许占据洛奉先心的只剩下自己了,或许可以做些什么,取的更大的皇权,并得到这个男人。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就算去接触奏章,洛奉先都是眼神温和地笑笑。暗中收拢朝臣回来后,久候递上热茶的洛奉先也只是依旧笑了笑,眼神透亮似洞悉,只问,‘今日下雪了,可冷?’
穆君生自此彻底沉迷了进去,但还是会收拢政权,将洛奉先软禁并登上帝位。可惜仅做了一个时辰的美梦,衣着一丝不苟的洛奉先就拢着袖子,慢悠悠地踱步而来,他的身后刀戟铿锵。
听他说,‘真好,原来阿生若是为帝,是这般模样。’然后又听他说,‘下来吧,今日的戏幕演毕了,从此天下再无穆君生,只有一个叫阿穆的戏子,最善演阿生的戏子。’
穆君生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为何洛奉先对自己和颜悦色,做尽一切能做的事,为何他会容忍自己的所有坏脾气,小性子,也能眸光软和地笑着。
原来他只为了看那个死去的贱人或哭或笑或喜或悲时的各种样子,而自己这个活着的人永远都是那个贱人的扮演者,整日扮演着他,却不自知。
穆君生大喊,“我才是阿生,洛奉先,你别忘记,我才是阿生!”
“不,你不是的。”洛奉先笑了笑,眼底没有暖意。
“这个名字是你从阿生身上偷走的,你威胁了所有人,将最后会唤他阿生的昭肃逼死,又杀了阿生。你是个小偷,偷走了阿生的名字,偷走了阿生的皇位,偷走了阿生的幸福,偷走了阿生的命。”
“你胡说,你有何证据?那时你也不过是个洛国的太子而已!贱人缩在内宫,根本没机会见到任何人!”
洛奉先难得俏皮地眨了眨眼,“不告诉你,那只是属于我一人的记忆,永生的秘密。”
穆君生软倒在地,觉得穆焕生简直就是一场纠缠不清的噩梦,从出生到成长,从亲人到情人,都是噩梦,永远都摆脱不了他的影响。
就连沦落在春寮,曾经手段狠辣,居心叵测的沧颉都曾经拒绝自己的帮助,“我真的错了,很想念焕生。你知道吗?要是我还活着,就当是偿还,要是死了,也好,虽然他有人陪了,但我还是想陪着他。”
眼睛很疼,抬袖遮住,没有让任何人看到下面的泪水,只动着嘴唇,一字一句问道:“洛奉先,你对我可有一丝感情,这十年的陪伴,可有一丝感情?”
洛奉先淡定地摇头,“没有,你只是阿生的扮演者,虽然很不称职,也不像,但形似的我已找不到第二个。”
穆君生哭了,终于哭了出来,哭的声嘶力竭。这次没有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来将他扶起,低语宽慰,更没有一杯暖茶,一块巾帕,有的只是冰冷的地砖,滚烫的泪水,冰凉的心。
洛奉先说,“我不会动你,我们会相陪相伴到终老,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我要用你的一生来祭奠阿生,你让他没了未来,本帝就让你一生都扮作他,没有自我,没有穆君生这个人。从今日起,你要是有丝毫不对,自会有人来管教你。当然你也不必寻死,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能救起,不信可以试试到底是你痛苦些还是我动作快些?”
穆君生求死不能求生不得,他好恨,好恨,诅咒发誓,若是重来一世,定要将穆焕生那个贱人折磨的更惨,千百倍地偿还回去。为何想要的东西全部都不属于他,为何那贱人生来就是与自己作对的!
对洛奉先也是如此,真有一世,要将他牢牢地掌控在手心里,让他一生只能看着自己一个人,。
数年后,洛奉先是发急症去的,什么话也没留下,只是瞪大双眼指着穆君生不肯闭上眼睛,群臣急的团团转却也无可奈何。
变天如此的快速,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就连洛奉先的后事也没人来管,宫内乱成了团。
穆国内宫,这个三国权势的最中心,终于爆发了最黑暗的一段□□暗战。自此三国重新分裂,尽是各自为政,斯文人没了斯文,当兵的没了法度,当政的没了辖制,百姓没了赖以生存的一切。
而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悄悄地驶出宫道,也很顺利地到达外郊,渐渐看不清那巍峨庞大的金色建筑群。就在穆君生喘息着松开捂紧嘴巴的手指,微微一笑时,迎面一人拉弓正对,一枚箭矢有力穿过他的心肺,将他钉在车头,接二连三,箭箭穿心。
血液渐渐铺满整个车头,一滴滴顺着车辕落在地上。穆君生到死也没想到洛奉先真的说到做到,万箭穿心,箭箭狠辣,带着他的恨,来报仇雪恨。想仰头大笑却被不停地涌出的红艳血沫堵住了嘴,双眼渐失光泽。
马车还在疾奔,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满意地勾嘴一笑,拍拍马头,与马车同向而行。
日光照射在他的黑锦袍上,氤氲出一团团奇特的暗纹。
官道上看到带着血人的马车们纷纷躲避,不过也有人躲过去后,还注意到了黑衣人,“那不是洛国还在的时,皇家护卫穿的纹饰吗?只是为何多了似桃花瓣的绣纹?”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每个人都有个番外,下面是正文了,继续心塞。
☆、严防死守,不给机会
洛奉先没有想到,这边刚告上穆焕生逛春寮不给嫖资,那边就来人将春寮整个儿封了,而且还真搜出一位抓捕很久都没抓到的罪犯。
最让他头疼的是,那名罪犯还是在小哥儿的房里找到的,人赃俱获。这下小哥儿堂上状告的话谁还会信?不但没放他回去,还将他收押,不许探视。
洛奉先想了会还是去找昭肃,毕竟他才是地头大佬。只是说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当面说着如何算计他的另一个弟弟?
果不其然,昭肃过了好半响才开口,“君生对阿生的敌意我是知晓的,但他们俩毕竟是双生兄弟,不管会如何也是兄弟。你若是插手了,将来只会难以转寰。还有,阿生既然没开这个口,你比我还不合适。而且皇位的事,也是父皇说了算的。”
洛奉先皱眉,“兄弟?穆君生在暗中动手脚并不是忽然感念兄弟二字,而是他不能在明面上做个毫无容忍度,残害手足的皇储。皇权的斗争只有血尽脉绝,没有心慈手软,阿生差点被他的兄弟烧死在酒楼里,你和我谈兄弟?”
穆昭肃滕地站起身,脸色难看,“奉先,我和阿生也是兄弟,我和你也是兄弟,将来要是有什么冲突,你难道也会对我们动手?”
洛奉先揉了揉眉心,觉得这话题没法谈下去了,从来不知道昭肃也有如此不理智的一面,这种期待无异于将阿生放在火上烤,任火势蔓延却不扑灭。
他最后说了些有关小哥儿的事,穆昭肃倒是没有迟疑地全部应下。
在送走洛奉先后,穆昭肃无力地敲打着额头。最近心力交瘁,却毫无办法。阿生虽安分,但都黏着莫隐,撕都撕不下来,说话稍微重些就眼泪汪汪,蹬鼻子上脸。
一个莫隐已经够烦,现在又多了个洛奉先在一旁闻风而动,已触动穆昭肃那根快要崩断的神经。在他看来,不管是莫隐还是穆君生远没有洛奉先可怕,对付莫隐,只要控制住阿生就够了,对上穆君生也还可以谈条件,而这个奉先一旦认定了,谈都不和你谈,直接动手拿。
现在必须趁着奉先没想清楚,还算讲理,还算矜持,就划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能给他机会搅合在里面。
穆昭肃黑沉着脸,压力颇大地找来黏在莫隐后背的穆焕生,一巴掌将人拍下,提溜着进了内室,并眼神警告地看了眼莫隐。
莫隐摸了摸鼻尖,后退两步。
穆焕生则乖乖地任由大哥提着,还时不时眼神讨好如小奶狗,却总是对上大哥凉意飕飕的眼神。想也是,应该是到了大哥容忍的极限了,反正莫隐也要去武斗宴了,不好再黏着了,盘算着等下无论大哥说什么都点头。
穆昭肃见手里捏着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