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大巫现代传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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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让他说话,还比让他笑容易些。
中午,张槐准时回家吃饭,其顾家好男人的做派,惊得恒通大厦满地下巴乱滚。
饭桌上巫华天和蔚蔚挤在一头默默大嚼,借以躲避另一头的硝烟弥漫。张小阴魂正在使出浑身解数给张大老板捣乱,盐粒胡椒粉漫天飞舞,以此报复张槐流氓进家门时香了蔚蔚两下脸蛋。
别看张槐刚开始修行没两天,闭气忍耐的功夫却相当了得,一边拼命抗拒涕泪横流的冲动,一边狼吞虎咽的狂扫美食,誓要气死不能吃喝的小阴魂。
一人一鬼的战争一直持续到车上,巫华天和蔚蔚在后座上玩手机的玩手机,玩毛熊的玩毛熊,对前面两个的大叫大嚷充耳不闻。
“你干嘛不去上班!大人交代的事做完了么!”张桂使劲往外推张槐。
“你个工作菜鸟!不知道有种生物叫助理的吗?”张槐使劲挣扎坐稳。
张桂确实是社会新人,于是放过自己不擅长的吵架领域,旧话重提,“流氓,不许亲蔚蔚!”
张槐爆粗,“MD,老子是他爸,当然爱怎么亲就怎么亲!”
小阴魂不干,“我才是蔚蔚爸爸,你想当爸爸,没门!”
“有门!”张槐掏出张纸,啪的贴在小阴魂的黑脑壳上,“这上面写着呢,你死了后还认识字不?”
张桂揭下一看,竟然是户口影印件,大怒,
“你居然印这种东西给我看,我打死你!”飞身扑上张槐,一阵爪抓嘴啃。
张槐招架不得,大惊失色,“Kao,Kao,开车呢,不要命了!”
好不容易到了花市,张槐整理好被抓成一团的衣服,前面带路。巫华天抱着蔚蔚跟在后面慢慢的走,
“感知外放,能有多远就多远,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巫华天教导蔚蔚,“若是有感兴趣的东西,就告诉我。记住,不要放过任何有兴趣的事物,因为那可能就是一种预兆。”
蔚蔚认真的点头,努力发放感知,学习巫的技能。
巫华天只要是看到的植物,不苟种类,一律要张槐买下一株,这天下午的花市,商贩全都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
一圈儿下来,蔚蔚摇头,并没有感应到任何特别的东西。
“不用急,”巫华天安慰他,“你还年幼,要不断练习,感知才会稳定。”
小阴魂也在一旁给自家儿子打气,“蔚蔚,大人最有本事了,照他说的做一定没有问题。”
蔚蔚严肃的点头。
巫华天转去问张槐,“之前和你说的,怎么没有?”
“那些不是观赏花卉,”张槐轻笑,“艾蒿和芦苇,都是野草啊,城里很少见的。我已经让彤芳花卉去进货了,他们现在可能有些样本。”
巫华天一走上彤芳花卉的二楼,就感到一丝熟悉亲切的气息,蔚蔚拽拽他,
『很好闻,是什么?』
“是蒿,巫的朋友。”
一丛两尺来高的绿色植物,不起眼的种在泥盆里,细而坚韧的茎秆,蓬蓬舒展的叶子,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株路边的野草。
然而,就是这平凡的野草,在巫的手中,却拥有鬼神难测的神秘力量。巫华天捻下一片绿叶,递给蔚蔚,“只要是巫,便一定与蒿为友,它今后,也是你的朋友。”
花市里买来的植物,足足装了三辆大车,这些花草浩浩荡荡的进了张家大门,转瞬间便到了另外的地方。巫华天要花草,自然是为了他的江心岛。现在地下阴蛊除尽,岛上的瘴气也在慢慢消散,光秃秃的土地上,是应该有些别的了。
蒿草和芦苇不是很多,毕竟现在不是季节,有这些已是不易,巫华天也没有强求,只是调动生气妥善滋养,希望它们快快繁盛起来。
那块位于岛北的泥滩,他想要它成为自己记忆里的那样,芦苇片片,游鱼翻潜,百鸟纷飞。
张槐放轻手脚走入书房,靠近坐在灯下的巫华天,“蔚蔚睡了,黑团子陪着他,也闭眼睛装睡,嘿嘿,做鬼有什么好,连睡觉的福利都没有。”
拿出一叠文件,“先生,你要的,门佐家和卢家人的资料。”
巫华天点头,“别的都可以有错,但是他们的名字,一定要真名。”
张槐坏笑,“这点儿情报能力我还是有的,不但身份证护照上的大名,我连他们爸妈起的乳名,男女朋友起的亲亲爱称都调查出来了。不过,先生你要名字是干嘛啊,不会是扎小人吧?”说完自己就笑了,哪里可能,又没有生辰八字的。
巫华天看他一眼,打开放在腿上的大盒子,“你倒是敏锐,就是扎草人。”
张槐伸头一看,里面满满几十个小草人,透着奇异的干草香。
“还有,我扎草人,是不需要生辰八字的。”
张槐看看手里的资料,竟然有了怜悯的错觉,再看看草人,不知怎的,寒意满身。
卢家夜笙
掏出些元质,在桌上画了个阴火符,一小团飘飘摇摇的蓝火便静静的浮现出来,屋子里变得有些阴暗,似乎还透着些尖针般刺骨的寒气,张槐强忍着,没有去揉搓手臂。
巫华天翻开文件,找到卢家的那部分,再拿出一个小草人,对着它念一个名字,那草人的头部便浮现出细小的眉眼,宛然灵动。
他把现出眉眼的小草人,丢到阴火里,一声凄惨尖利的微小惨嚎响起,那小人儿便被阴火焚尽,别说灰烬,就连烟气也没有腾起来。
张槐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替身小人的法术他模糊也知道一点儿,好像如果钉头的话,就是诅咒那人头疼,钉眼就是眼疼。现在他的吴大先生就这么把小人儿给烧了,那么这个名字的主人会怎么样,不会是直接烧死了吧?
巫华天没有理他,照着名单,继续把接下来的二十多个名字念了,把小人儿也都烧了。只有一个小人儿没有烧起来,当它碰到阴火的时候,被转了个圈又甩了出来,啪的落在桌子上。
“这人的名字不对。”
张槐凑上来看,“卢夜笙?他就是这次卢家派出来到滨江活动的人,刚到,已经约了我明天下午见面。”
巫华天摇头,“要么这人不属于卢家,要么卢夜笙不是他的真名,所以物代替身的法术找不到他。”
“什么意思,”张槐挑眉,“先生烧不到他么?”
“不知姓名,是的。”
张槐很好奇,“先生你这么烧草人,有什么效果?”
“人们会对一件事情有所行动,是因为有需求的欲望,”巫华天解释,“我以他们的姓名为引,烧掉的就是这种欲望。”
张槐吓一大跳,没有了欲望,人还能活么,“这也太狠了,就连和尚也没法子真的无欲无求啊。”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巫华天摇头,“只是烧掉他们心中关于滨江的欲望而已,他们不再有任何与滨江牵扯纠缠的兴趣,甚至连这个城市的名字也会不耐烦听到。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
灵魂,自来都是莫测难言,外力即使驱除了欲望,若是自身没有这个意愿,过不久便又会滋生出来。只有那些发自内心虔诚苦修之人,才能在很有限的程度上,做到无欲无求。很多本身不能做到的修行之人,会寻求外力,或是药物或是法器的帮助,为他们斩断欲望,以利于修炼,然而他们终究难有大的成就,便是源于欲望又会自灵魂滋生而出。”
张槐有所领悟,想着即使自己开始修炼了,可是真的完全没有放弃欲望的意愿,看来自己就只能是个半吊子,将来也不会达到多高的境界。又有些不甘心,黑团子那么没心没肺的,说不定反而有很好的修行心态,到时候自己本领不如他,可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不由分外纠结。
“你炼体如何了,可有努力?张桂飞鬼遁第一层已经很是熟练了。”巫华天刺激他,心想他虽然机缘不同,并不要求清心寡欲,不过能更用功些也是好的。
张槐不小心涨红了脸,赶紧低下头,一边暗下决定今晚熬夜练功,一边转移话题,
“去除欲望这么好的话,卢家人这次不是还等于捡了个便宜?”
巫华天看他要去苦练了,心里满意,便也顺着他说话,“虽说只是除掉了与滨江有关的,但是到底令他们欲望淡薄了,在此期间神智清明、思绪敏捷,也会更加清楚的直视本心,若他们中有修行之人,此刻便是突破精进的时机。”
“哦,”张槐明白了,“所以先生你不用这个方法对付门佐家族。”
点头赞许他的悟性,巫华天拿出另一个小草人,“门佐家么,我不喜他们作为,对他们要用这种。”
张槐定睛一看,见那草人有些不同,颜色似乎更暗淡些,透出股枯朽的意味来,并且双腿是被一根黑绳绑在一起的。
“这是缚咒,”巫华天解释,“他们将只能在自己的土地上行走,再不能踏上不属于他们的土地。”
巫华天厌恶他们来滨江制造鬼域的行为,又感知到他们在曾经的滨江做过些什么,心想这方土地的百姓,一定不希望这些人再走入自己的家园,于是就将门佐家族束缚在只属于他们的地面上。若他们识趣,还能居于一隅苟活。
张槐不爽了,刚才看到烧小人儿时,还觉得先生的手段诡异阴险,现在听到那个要谋杀全滨江的门佐家族,只是得了这么个小小的麻烦,顿时心里极其不平衡,
“这也太不痛不痒了,那些家伙该被挫骨扬灰!”
巫华天按次序,用门佐家的人名施法,有个小草人也没有燃起来,落在桌子上,又是一个巫术没有办法找到的人,“门佐樱雪,门佐静仁的妹妹,她的名字也有问题。”
“有问题就有问题,老子再去调查,”张槐还在不爽,“要我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先生你干脆真把他们烧死得了,一了百了,这些人渣,杀一百次都是为民除害!”
巫华天不理他,搜索着有关门佐樱雪的记忆。那个红衣的女娃,全家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居然是带着淡淡的覆灭气息……
张槐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门佐家族都不得好死,巫华天打断他,
“你不要太过在意他们,不义之人自有取死之道,我之所以没有大的动作,便是不想多此一举。你是对的,他们家的事情,无法就这么完结。”
事已至此,短时间内,估计那些人是没有办法来滨江找麻烦了,至于门佐家那些没在名单上的杂鱼,基本不用考虑,要知道,这里毕竟是华国。张槐虽然还是不满足,但是出于对巫华天的完全信任,终究闭上了嘴。正要回房间去开始用功,却被叫住了,
“转过身去,”巫华天拿出一个蒿草编成的草结,清爽的暗香静静浮动,张槐不由深深吸了口长气。
巫华天站在他的身后,把那黑银相间的睡衣拉低,丝绸轻缓的滑下,露出他筋肉紧实有致的光裸腰背来。巫华天吐出符言,金亮的符文闪现,和着草结,流水般漫延在他充满活力的肌肤上,于强健的肩背处汇聚一点,隐没不见。
张槐曲起手臂向后够,尽管扭动得肌肉起伏,也还是什么都摸不到,
“这是什么?”
“护符。”巫华天回答,“你明日见那卢夜笙,须当谨慎,若有不妥,速速在心里呼唤我的名字。”
大咧咧的答应着,张槐琢磨那用假名的小子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可别是个像先生般的怪物才好,又哧的一笑,怎么可能,先生这样的大怪物绝对是几万年才有的绝品,别人哪里比得上。
转天下午,那卢夜笙并没有依约来到张槐的办公室,甚至连一个解释的电话也没有,张槐倒是沉得住气,他不急。这人演这么一出,估计是要他琢磨不透,进而给他施加些压力。这人一定还有后招,怕是要耍什么花样的,他便也在暗地里多加了些小心。
到了下班时间,张槐离开大厦,正要向自己的司机和宾利走去,后方就缓缓驶来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贴着他在道边停稳。
车窗滑下,一名戴着银丝眼镜的青年男子,优雅沉静的微微而笑。
“张先生,有时间吗?”
张槐看看他,故作不知,得体有礼的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