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冥咒师-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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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年,老七方颜棋也惹上江湖纠纷,为自己徒弟代身受劫,留下妻子尺素孤独终了。
而季威荣与方颜玉的养女青阳,与小九方颜梓、小十方颜柏青梅竹马长大,成年之后却陷入三角关系中。
方颜梓与方颜柏都苦恋季青阳,季青阳却独独情衷方颜梓。
小九小十兄弟情深,方颜梓不忍与弟弟争夺爱人,弃笔从戎,远赴边关。
方颜柏却深知便是兄长退出,青阳心中没有他不说,他与青阳是名义上的叔侄关系,绝无可能在一起,长叹一声之后,独自离家游历,再也不曾回来。
方颜睿独自守着一份家业,在海州静静等着,奢望能盼到一家兄弟重聚的那天。
方颜玉常年在外与阿阳追寻方士谏本家的消息,与季威荣聚少离多,季威荣空余之际,便常去方家照应着,偶尔也会与方颜睿把酒长谈。
那一年的雪下的特别早,也特别大。
季威荣那天又去方家,看到方颜睿一人坐在灯边喝着闷酒,于是也坐下与他小酌一番,见他又因为怀念家人情绪消沉,于是劝慰了几句,回家的时候披了一身雪花,睫毛上都刷了一层白霜色。
走到家门口,却看到季青阳牵着一匹马立在雪中,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及腰长发随风乱舞,一身猩红的披风上覆了厚厚一层白絮,在雪夜里看起来妖冶又凄冷。
“阿爹。”季青阳听到踩雪的吱嘎声抬起头来,乱发凄迷了神色。
“青阳,你这是要做什么?”季威荣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却始终盼望她不要这样决绝。
“阿爹,我要去找九叔,”青阳素白的脸上粉黛未施,一头长发黑墨一般贴在额边,“我本来想悄悄离去,但是想到阿爹一定会去找我,到时候要累的阿爹受苦,于心不忍,所以专门等到阿爹回家,亲自向阿爹拜别。”
季威荣心底一颤,心知她这一走便再无归期,他把她放在手心呵护十八年整,怎能淡然看她这样离开。
“青阳,你父亲还未归家,你再等几天,等他回来与他商议一番再做决定不迟。”
季青阳凄苦一笑,潋滟的眼角连泪水都被结成了冰,她侧下头,长睫扇动,叹息转眼就随着雪花化去:“阿爹,九叔去了边关之后,便再无音信传来。他不在,我便是梳妆也无人赏,我知道他便是功成名就可能也不会再归家,叫我如何能甘心坐在家里,等他飘渺未定的归期?”
季威荣掀起嘴角苦笑:“青阳,世间好男儿那么多,你为何又单恋他一人?你毕竟是个魔,不像人类这般短命,早日拔身而退才好。”
“阿爹,你与父亲皆是男子,也能琴瑟和鸣,长相厮守。我和九叔虽无亲缘,却苦于这尘世名节纷扰,虽两情相印却终身无法结发相伴,要这长生又有何用?”季青阳贝齿把嘴唇咬的发白,黑沉沉的眼中悲苦几乎溢出眼眶,让季威荣心中痛极。
季青阳上前一步,看着季威荣满目的担忧与不舍,盈盈跪了下去,膝盖沉入雪中,季威荣连忙伸手去托。
季青阳身形分毫不动,仰着脸看着他:“阿爹,你与父亲二人虽非我生父,却待我比之亲生还甚。我自幼便是要什么有什么,你们二人从未对我加以束缚。这十八年,我过的甚是幸福。可惜我自私任性,此番去意已决,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若以后还能与阿爹相逢,定千倍万倍偿还。父亲那儿,我就不去说了,你劝劝他,叫他莫要难过,是女儿不孝。”她双目含泪,神色衬着雪花苍白,越加楚楚可怜,对着季威荣磕了三个头,乌墨长发在无痕雪面上带出划痕。
季威荣蹲下来,抚摸她的长发:“丫头,你从小要什么,阿爹便给什么,阿爹只恨自己无能,给不了你人心。你既然去意已决,阿爹也拦不了你,你父亲那边,我会跟他说的,只是。。。。。。”
季青阳美目凝视着他:“阿爹,你早晚都要脱离这轮回,你我父女必然有再见之日。到那时,女儿一定绕你膝边尽孝。今日,女儿便这样拜别了。”
“青阳,不论小九回不回应你,你都要好好保重自己。”季威荣看着她决然的脸,忍不住叮嘱一声。
季青阳仰脸接住漱漱而下的雪花,闭上眼睛凄冷一笑:“父亲,女儿胸无大志,只愿得一人心,相守过百年,若是求不得。。。。。。”
季威荣低喝一声:“青阳!”
季青阳长叹一声,牵着马离去,几步之后,她回头看,季威荣笔直地矗立在雪中目送着她,满脸的沉痛不舍。
她眼角带着泪花,踩着一脚深的雪一步一步离去,身影渐渐被风雪吞没。最后留恋看一眼季威荣,她翻身上马:“阿爹,我走了,你保重身体!”之后再不回首,勒起马缰,驰马离去。
马蹄踏起飞雪,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季威荣和方颜玉在家里盼了整整两年,季青阳终于寄来第一封也是唯一的一封家书,告诉他们她在边关找到了方颜梓,并与他结发成了夫妻,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两人终于放下心来,只盼着百年之后,一家三口还有再聚之日。
却没想到两年之后,一队从西域而来的商队护着一口棺材来到季家,交给他们季青阳失去魂魄的肉身,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孩,就是季青阳与方颜梓的女儿季望娴。
两人问商队具体情况,却没有人说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说季青阳出发前交代过他们传话,让两人不用再去找她,待日月更迭之际,他们便可再次相见。
两人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也曾经去西域查探过,却丝毫线索也得不到,带着季望娴在西域苦苦寻找几年,只能又回了中原,安心把青阳的遗孤养大成人。
他们回来之后,才知道方颜柏在南疆也成了家,可惜英年早逝,只留下孤儿寡母两人,在他去世之后前来海州认亲。
方颜睿终究也没能抵过方家男儿早逝的诅咒,在贞观二十六年逝去,留下方颜柏的遗腹子方锦川继承了方府。
至此,方家兄弟十人,只剩下了方颜玉一人。
沧海桑田变换,转眼千年过去,今日季威荣与周玉并肩看着窗外雪花飘飞。
周玉看着爱人惆怅的神色叹气:“阿荣,青阳不是说了吗,待日月更迭之日,便是再次相见之时,我知道你是在悔恨,若是那天你没有放着青阳离去,也许我们一家也不用分别这么久。本来你就没有过错,我们始终不知道青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责怪自己又何必呢。”
季威荣与他视线相对,苦笑了一下:“你说的对。”他伸手握住周玉温暖的手,叹息一声:“快要过年了。。。。。。”
周玉也叹息,是啊,快要过年了,而他们搬来青州,也两年多了。
两年里,也发生了很多事情,然而日子却也这么平顺的过了下来。
周琪一切安好,季威荣与周玉相逢时的沉郁也慢慢淡去,恢复平和本性,靳书严身体终于开始好转,虽然不复之前的强大,终究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似乎一切都在好转。。。。。。
除了周亮。。。。。。
周亮虽然有着家人陪伴,然而整整两年不曾出过门,性格也慢慢变得孤僻沉郁起来,有时候周玉都怀疑他要恢复到幼时的自闭状态。
自从被清衡夺舍的季铃銮死后,他们以为清衡就被彻底封印了,然而几个月之后,萧家再次开始活跃,他们怀疑清衡还活着,而且再次接手了萧家。
听到消息之后,周亮便开始消沉起来,便是靳书严出面安抚,他也始终开怀不起来。
从那以后,周亮开始学习画画,从最开始的起步,到现在的熟练,他经常把自己关在画室整整一天不出来,每次要不是周玉出面叫他,他似乎都忘记还需要吃饭。
见他原本清澈的眼底渐渐染上狂躁,周玉也越发担心起来。
“过年了,应该送小亮什么礼物呢?”他叹气,开始操心怎样才能让周亮精神振作起来。
季威荣安抚他,和爱人一起承担着忧愁。
而此时,李芳谷正背着行李走到家门口,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轻手轻脚的开了门。
房间里的门灯是亮着的,段金明知道他今晚到家,专门留给他一盏灯。
这间不大的两居室是段金明两年前买下的,离周家很近,跨过一条马路就可以到。
段一一对扶苏依恋无比,平时的时候就跟着他住在周家。李芳谷则和段金明搬了出来,住在这栋不大却温馨的小家里。
一年前,李芳谷大学毕业,段金明却刚进大学,选了经济管理专业,闲着没事的时候去李斯成的公司帮忙。李芳谷则是和宋微微三人天南地北的跑着,解决嚣张的萧家捅下的烂篓子。
前天,李芳谷才结束这次的任务,从成都坐火车赶回来。
他蹑手蹑脚地放下行李,打开浴室的门洗去一身疲惫,然后光着脚裸着身体走进卧室。
房间里的床头灯还亮着,已经睡下的段金明立刻睁开眼睛,坐起来搓了搓脸,对他温柔一笑:“回来了?”
“嗯。”李芳谷爬上床,凑过去亲吻他,段金明掀开被窝,把他拽进怀里,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放肆地蹂/躏他的唇舌。
“看起来这次挺顺利,没有受伤。”段金明舔着爱人的嘴唇,看到他露出迷醉的神情。
李芳谷嘻嘻笑着,一翻身骑到他的小腹上,臀部暧昧地摩擦几下,伸手去掀他的睡衣,抚摸他身上精壮的肌肉:“是啊,事情结束的很顺利,除了………………想你。”
他低下头,牙齿舔/弄段金明的耳垂,鼻翼亲昵的擦着他的脖子,嘴里暧昧的吐息:“好香,是沐浴乳的味道,刚刚洗的澡,对不对?”
段金明哼笑,伸手抚摸他光洁的脊背,手指在上面暧昧地打着圈:“是啊,知道你回家一定想着这些,特意把自己洗干净,留着喂饱你。”
“金明,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李芳谷嘻嘻笑着,伸手脱去他的睡衣,嘴唇朝着他的胸膛侵袭,撩拨他的敏感部位。
段金明顺从地支起身体,任他把睡裤脱去,傲然挺立的巨物弹出来,李芳谷揉弄几下,滑下去把它纳入口中。
段金明垂着头看着他皙白的头皮,细软带着湿气的头发垂下,在小腹上轻拂着,酥/痒撩人。
李芳谷卖力地讨好爱人,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低哑喘息,浑身都躁动着,他把段金明的身体翻转过去,伸手替他润滑。
“你在家里有想我吗?”他从背后进入,体重压下去,伏在段金明的身上,一下一下把自己钉进爱人温热的身体里。
段金明肘部撑起,回头与他接吻,闷笑着说:“我的身体没有告诉你吗?”
李芳谷用力顶了两下,张口咬住他的脖子,用牙齿细细的揉捻着。
段金明难耐地喘息两声,脖子高高仰起,清雅贵气的脸上难掩情动。
李芳谷着迷地看着,腰部更加用力地扭动,低头亲吻他宽阔的背脊,伸手抚摸他柔韧的肌肉。
段金明侧过身体抚摸他健美的小腹,手顺着肌肉的纹路滑到他的臀边上下抚摸着,感觉他皮肤上的汗湿。
冬夜里,床摇晃的声音似乎也格外的催情。这一次两个人几乎整整半个月没见,李芳谷憋的欲/火焚身,恨不得拽着段金明做上一整夜。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隔着窗户照在段金明的身上,段金明懒洋洋的翻身,边上是空的,李芳谷在厨房热好了牛奶面包,还煮了两个鸡蛋,食物的香气穿过敞开的房门传到卧室里,段金明勾起嘴角笑了。
他起床穿戴整齐,洗漱之后拉开椅子坐下,咦了一声又起身。
“要找什么?”李芳谷拿下围裙问。
“番茄酱没了,冰箱里有。”
“你等着,我拿给你。”李芳谷转身去拉开冰箱的门,他看了看几乎堆满冰箱的果酱,嘴角抽了抽,拿出一包袋装番茄酱。
“金明,你不觉得冰箱里的果酱多了点?”李芳谷坐到段金明的腿上,低头亲吻他的嘴角,“果酱太甜了,吃多了不好啊。”
段金明看着他轻笑:“我知道。你不在家看着我,不知不觉就买的多了。这下要辛苦你陪着我把它们吃完了。”
李芳谷哀叹一声,替他在面包上挤上番茄酱,递过来送到他嘴边。
段金明舔了一口番茄酱,拉下李芳谷的脖子和他接吻,灵活的舌尖在他口腔里逡巡,让番茄酱的酸甜染遍他的味蕾。
李芳谷嘟哝:“太甜了啊,腻死人了。”
“嗯哼,这么腻,那不要吻了?”段金明轻笑着抽离。
“别啊,你这坏心的家伙。”李芳谷不依不饶地贴过来,用牙齿啃着他的嘴唇,“趁我不在家就没节制地买甜食,说实话,你这周吃了多少甜面包了?”
段金明闷笑:“不多,每顿只吃一个甜甜圈。”
“这么甜,你不腻么?”李芳谷叹息一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