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兽星球by胭脂藤-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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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徐林山这时没拿出这个完全一模一样的金属正方体,凌鹿几乎已经把那些陈年旧事都忘干净了。只是……
“小鹿,别怀疑。”
谭闻道挡在凌鹿和蛋蛋面前,像要拦住他们两个,他笑了笑,只用一眼,就猜出凌鹿在疑惑什么,“这不是另外一个魔方,它就是当年我给你的那个。这么重要的‘礼物’,你却随随便便把它和一堆破烂丢在一起,哥哥好伤心。”
对他似真似假的抱怨,凌鹿还没来得及发声,边上的蛋蛋已经怒目而视,朝谭闻道发出了威胁的吼声。原因无他,谭闻道所说的‘破烂’,那些亮晶晶的彩色玻璃片、金属球、纽扣和硬币,都是蛋蛋心爱的收藏品。
这次回到长安,在整理地下室的时候,凌鹿和蛋蛋就发现那里也被翻得乱糟糟的。只是凌鹿一直把这些都当成是小偷的杰作,没想到……
“在赶去‘晨星’号前,我们先去了趟长安。”谭闻道的态度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他所做过的事情。
这时候,凌鹿也顾不上追究对方擅闯私宅的罪名,在谭闻道出声解释的同时,他一直紧盯着博士徐林山的方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他究竟想干什么?”
“十七年前,徐博士离开‘黑匣’时,身上就带了两样东西,其中之一就站在你的身边——”瞄了眼蛋蛋,谭闻道又继续开口,“而另一个,就是这个奇怪的金属正方体。可惜当时徐博士完全丧失了更详细的记忆,他这些年一直在试图修复他的系统,不久前他终于成功了。”
在他说出这些的时候,凌鹿惊讶地发现,那块被博士徐林山举过头顶的黑色正方体竟然开始缓慢升空,四周明明空无一物,却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把它继续向高处抬升一样。
“他带走了属于‘黑匣’的一部分,而现在,他要将它物归原主。”
看着那东西持续上升,凌鹿心里已经感觉不妙,而谭闻道的轻语让他的不安更加强烈。
此时,那块黑色正方体已经离地有四米左右,它开始微微颤抖,空气也仿佛跟着发出了嗡鸣,紧接着,在它漆黑不透光的表面,出现了无数条金色的细线。它们沿表面流动,仿佛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笔直溪流,组成了更多个更小的正方形。
在黑色的映衬下,金线越来越显眼,它们在发光!
意识到这一点,凌鹿更加惊愕。
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光芒把整块立方体都笼罩其中,它的内部就像孕育着一个太阳,恒星冉冉升起,笔直的金色光线变得十分刺眼,让凌鹿他们都不得不眯起眼,伸手挡在面前。
蛋蛋肩膀上,那只刚才一直安安静静的白色变异鼠突然又吱吱怪叫起来,尖细的叫声十分急促,它似乎非常兴奋。浑身雪白的皮毛根根竖立,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与空气中的嗡鸣声互相应和。
光芒中,就连蛋蛋原本银白的瞳孔也被染成金黄,变成了一条更加细直的线。他的头发舞动,震颤着,同样发出沙沙声,双眼直直盯着那块诡异的正方体,喉咙深处持续流泻出某种呼应般的韵律。
“蛋蛋!”
凌鹿猛然间的叫声把他从狂热失神的状态中唤醒,有些呆呆地看着凌鹿,那对竖直的瞳孔变圆了一些,蛋蛋恍惚间认出了眼前这一脸着急的人是谁,“大眼睛……”
他怎么能忘掉他呢?
“蛋蛋,看着我!”凌鹿紧紧握着蛋蛋的手,生怕他的小怪物再被影响,他又眯眼看向身后——黑色金属正方体所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强烈,让凌鹿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好,来不及想太多,他的眼神变为决然,快速回头对蛋蛋吩咐,“我们去把它抢过来——”
“哈哈哈,太迟了!”
伴随着博士徐林山疯狂的大笑声,位于半空中的那东西,它内部笔直射出的光线似乎终于把整个正方体结构都撑裂了,一圈金色的光环从中心向外扩散,紧接着,才是轰的一声巨响。
冲击波如同猛烈的飓风,席卷了整个空旷辽阔的空间,无论凌鹿还是谭闻道,都被那股震荡波冲飞了出去。当凌鹿的身体像纸片一样飞出去的同时,身边蛋蛋及时抱住了他,黑色双翼一瞬间展开、包裹住凌鹿整个人,将他严严实实护住。但那股冲击太可怕了,连蛋蛋都完全无法与之抗衡,两个人的重量连在一起,仍狠狠撞向了他们后边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天旋地转中,内脏被震得发疼,凌鹿的骨头几乎都快撞散架了。这还是蛋蛋在他背后充当肉垫缓冲之后的结果。
“咳……蛋蛋,你有没有事,蛋蛋?”凌鹿费力咳嗽了一声,他整个耳朵里都在嗡嗡作响,可凌鹿还是努力扒拉开包住他的黑色双翼,他急切地想知道身后蛋蛋的情况。
“大眼睛,我没……我很好。”蛋蛋靠坐在地上,看来也有点晕。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不远处的谭闻道也摇摇晃晃站起身,而他们身后的金属墙面不知究竟有多厚,在这么大的撞击力下竟然都完好无损。
但这时,谁都没心思再管这些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第142章
航空公司经理刘平辉那桩离奇死亡案才过去不到两天,这个一直治安良好的高级住宅区里,就再次出了一桩耸人听闻的案件。
在接近凌晨两点的时候,小区其中几个住户的家里,先后都被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生猫科动物袭击了。一对母女在这次可怕的事故中直接身亡,另外还有多人受伤。
这种闻所未闻的恶性事件接连发生,让社区里的所有住户人心惶惶。在事发后,不少人都准备动身,打算先离开这里到其他安全的住所或酒店避难,但居民们很快发现,整个桐花社区从外围被封锁了,没有准许,谁也无法随意出入。
大批的警力及医护人员赶来。黑暗的地面和天空中,警示灯不停闪烁,武装警车,医疗飞艇比比皆是,所有住户被通知待在各自的家里,进行48小时的隔离。居民们抗议无果后,只能回到家,在惶惶不安中,通过各种渠道和手里的资源人脉,试图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长安警察总署与联邦安全局特调处的探员们,也迅速出现在发生命案及遭到袭击的几个住户家中。
“这么说,那头黑色的动物有这~~么高啰?”一名负责录口供的女警员放下手里的记录设备,用手形象地比划了一下高度。
凌鹿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眨了眨湿漉漉的黑眼睛,对他身边的那位女警员点点头,然后口齿清晰,模样认真地补充:“它的眼睛是绿颜色的,尾巴和四个爪子像金属一样。”
身穿隔离服的女警员忍不住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这可怜的小东西,大概被吓坏了。
行凶的野兽在咬死了一对母女后,就被那家的男主人持枪追杀,它受惊之下,开始四处逃窜。而受到波及受伤的人里面,能开口说话的都表示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听到野兽的吼叫和枪响后,起床开门或打开窗户查看,然后一个巨大黑影就从他们身边蹿过去了,速度快得肉眼根本分辨不清。那对不幸的母女也许在最后的时刻目睹了凶手的真容,可她们已经死了,只留下一个伤心欲绝的丈夫和父亲。
被凌鹿描述成身长达两三米,绿色眼睛,拥有金属四爪和尾部的野兽,简直跟幻想中的生物一样,女警员虽然记录了下来,心里却不以为然,只当是小家伙掺入了他自己的臆想成分。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员,她和她的同事们,其实跟此时社区里的居民一样,并不清楚具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在被要求穿上隔离服的时候,上头给出的解释,也只是那头发狂的动物身上,可能携带有某种致病的传染性病毒。
在凌鹿家屋外进行勘查的安全局探员林冬学和王跃,显然知道得更多一些,两人防护面罩下的脸色也格外凝重,正忙着测量玻璃幕墙上那头野兽袭击后留下的各种痕迹。
厚达十厘米的特殊结构玻璃墙,寻常的弹药对墙体根本不起作用,但眼下,上面除了一大片蛛网状的裂纹、好几道四厘米左右深的抓痕,还有一个直径达十五厘米的破洞。
“奇怪……”
对那个墙上的缺口又仔仔细细左右看了两遍,比较细心的林冬学拧起眉毛。
“怎么了,大林?”正收拾工具的另一名探员王跃朝林冬学走了过来。
大林,也就是林冬学把恨不得黏他身上的王跃推开,又朝墙上的洞口扬扬下巴,说:“你就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诶,有吗?”挠挠头,身穿白色防护服的王跃被林冬学这么一提示,开始重新注意起那个破洞,他的目光上下左右巡视了一遍,很快也注意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两手一拍,王跃恍然大悟:“这个缺口,是从里往外被撞击出来的!”
林冬学没应声,似是默认,他向前走了一步。此时,整个院子都被空中机器巡警的探照灯照耀得如同白昼,他弯下腰,捡起一片散落在屋外柔软草地上的玻璃碎片,又拿出一支仅写字笔大小的手电,蓝色的特殊灯光打在透明玻璃上,碎片的一部分边缘反射出了金属般的闪亮光泽。
“这应该是某种生物的体|液,也许我们可以试着检测一下dna……”林冬学头也不回,只往后动动手指,“王跃,把生物能量探针给我。”
另一边,他的搭档已经拿出工具,默契地交到了他的手上。
半跪下来,林冬学一边将探针靠近草地上的玻璃碎片,一边抬起手,开始从佩戴型的微型计算机上接收数据,在防护服的左手手腕部位,交互全息触控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条上扬的曲线。
“哎呦我去,是紫……不,橙色!”林冬学身边,探头探脑的王跃看到屏幕上出现的数据,忍不住咋舌。两人在一起搭档久了,即使大林总喷他是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货,可林冬学跟他念叨的东西,其实王跃都记得清楚着呢。
只要是生命,都会散发出生物能量,研究这一领域的相关学者将该强度由低到高,分别以白、绿、蓝、紫、橙、红六种颜色表示区别。地球上的普通人类和动物,能量值通常在白、绿、蓝这三个区间内。如果到达紫色级别,那已经是非常罕见了,在现今的地球总人口中,只有不到0。01%(也就是万分之一)的人类会出现紫色能量反应。
一座千万人口的超级城市,算下来也不足一千人,尽管所占比重极少,但这些人无一例外,几乎都拥有远超于常人的体能、智能或感官优势,他们就是所谓的‘新人类’,被看做未来人类进化的灯塔。
至于紫色之上的橙色,王跃他见识少,还真没见过或者听说过。
可今晚,生物能量探针却通过残留在玻璃碎片上的dna,记录到了橙色等级的能量反应!
全息屏幕上,数据正不断闪烁着,那条橙色曲线划出一道叫人心惊胆战的峰度,而稍下方,‘未知物种’这四个跳动的字符,又让王跃和林冬学两个人面面相觑。从他们的眼神中,似乎都有着同一个疑问——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可怕的生物吗?
无论多么不可置信,林冬学和王跃仍非常训练有素,他们马上将所有碎片都整理收集起来,然后和之前处理刘平辉的案子时一样,将异常数据立刻传送至联邦安全局总部,剩下的,就不是他们能插手过问的了。做完这些,两个人站起身,目光都不由自主,投向了这栋房子的屋内——
通过透明的玻璃墙,由女警员陪伴的那个孩子正坐在沙发上。他有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接过机器管家递来的果汁,正小口小口喝着,就像只毫无戒备的小动物一样。
“大林,你觉不觉得,这孩子也许知道些什么?”王跃的直觉非常敏锐,可凌鹿单纯的模样,却让他的语气难得有些不确定。
林冬学始终没有作声,尽管他心里有着同样的疑问,可他毕竟比王跃要更多了解一些内|幕。
五年前,博士陈素带领的团队从越南自治州带回一个婴儿,之后关于这婴儿的一切都成了一个谜,没有任何记录和公开信息。而陈素的身边,却多了一个名叫凌鹿的孩子,其中的隐情不足为外人道,至少从对外公开的法律文件上来看,陈素与这孩子间的母子血缘毋庸置疑。
“这事不归我们管,要查也轮不到我们头上。王跃,你可千万别手贱,别忘了这孩子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