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锁之三人行作者:清晨吃个药药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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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你妈买的吧,”明辉说,“我想也是,怎么说你一个大男生……”
“安明辉,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说,“我的意思是这东西不是我家的,我从来没见过。”
“噢,我还以为你是想跟我解释你没有什么特殊喜好呢。”明辉说。
过了几秒,他惊恐的看着我:“就是说,那别人偷偷放进去的?你家里进了小偷?”
我点了点头,说:“不是小偷,但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潜入我家,把那东西放到我衣柜里。”
“为什么要放个娃娃到你衣柜里呢?”明辉不解的问。
“里面很有可能放了监视器之类的。”我说。
明辉神情复杂的看着我说:“真恶心,谁会做这种事啊?”
“不知道,”我说,“毫无头绪。”
“报警吧,这样下去太危险了。”明辉说。
我倒不是很担心这个放娃娃的人会做什么其他变态的事,我只担心他和放蓝黑色信封的是同一个人。别的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他手里的照片,一定要毁掉。
“没事,再观察看看他有没有别的动向吧。”我说,“我有分寸,不用担心。”
“你有什么分寸啊,这也太冒险了!不然你先到我家里住几天吧,说不定过几天那个变态就放弃了。”明辉说。
我看了看他,他的目光很诚恳。
“好啊,那就打扰了。”我笑着说。
之后,我和明辉两个人去逛街打发时间。
商业区后面有一片高消费区域,到了这一带人就变得稀少了很多。
“要是能在这些店里吃一次饭就好了。”明辉望着那些建筑,憧憬的说。
“你能别只惦记吃吗?”我说。
“等我有钱了,就可以带女朋友来这里吃饭了,然后在浪漫的烛光下求婚。”明辉说。
“求婚也不用非得来这么贵的地方,而且你连女朋友都没有。”我说。
“那就女性朋友啊!”
“你连女性朋友都没有吧。”
“你不说风凉话会死吗,反正以后总会有的吧!”明辉说。
“大概吧……”
“真向往啊——优雅高贵的拿着刀叉,品着名字长得要死的酒——”明辉说。
我叹了口气。“要不我们先去吃一次,你熟悉一下求婚场地。”
明辉防备的瞪着我,说:“我全身上下只够买一杯水!我才不想留下来刷一个月盘子!”
“只怕你刷盘子都会睡着,然后被赶出来吧。”我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明辉愤愤不平的说,“小时候你就没少捉弄我,要不是我……啊!!”他说到一半突然嚎了一下,不由分说的把我拉到一面墙后面躲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问。
“嘘——”明辉说,“小点声。”然后鬼鬼祟祟的探出头去看。
“……刚刚不是你自己嚎了一嗓子吗。”我也跟着探出头去。
远处有个男生站在路边和一辆黑车的司机聊天,不一会,黑车开走了。看样子他是刚从车上下来。他穿着休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原本就好看的脸这样打扮后更显眼了。
街上路过的行人没有一个不侧过头去看他,他却像没有感觉到其他目光一样,淡然的看了看表,然后进了一家餐厅。
此人正是景星河。
我和明辉对视了一眼。
“他打扮成这样干什么?”我问。
“他跟我说他今天要在家看书的啊,为什么会来这里呢?”明辉说,“不过他这么打扮真不错,我看着都要动心了。”他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
我瞪了他一眼,说:“他家里条件有这么好吗,怎么会到这里吃饭?”
“约会,绝对是约会!走,我们跟上去!”明辉不由分说拉着我跟在后面进了那家餐厅。
“你不是不想留下刷盘子吗?”我调侃坐在同一侧座位上的明辉。
明辉举着菜单薄挡着我们两个的脸,鬼鬼祟祟的时不时探头出去,说:“没事没事,一会就只点两杯水。”
前面不远处,景星河背对着我们独自坐在座位上,像在等什么人。
“不用挡了。”我用手按倒了菜单薄,“他后脑勺又没长眼睛,你这样反而引人注意。”
景星河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
他总是给人一种时间停止流逝的错觉。
连餐厅的服务生都在偷偷看他。
这个祸国殃民的公狐狸精。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星河人气比你高了,还是群众有眼光。”明辉说。
“你闭嘴,你统计过吗?”我皱着眉头说,“再说我打扮成这样也不会比他差。”
“二位先生要点些什么?”有个服务生走了上来。
“两杯水。”明辉头也没抬的说。
过了几秒。
“……只要…两杯水吗?”看到明辉没有继续说下去,服务生很疑惑的问。
“你们这里一杯水多少钱?”明辉认真的问。
“……先生,我们这里的水是免费的。”服务生无奈的笑着说。
“那就点份最便宜的东西吧。”明辉说。
“……”服务生无言以对。
“这样吧,”我说,“你有什么推荐看着上吧,最好吃的、喝的、饭后甜品什么的全都有。”
“……好的。”服务生走了。
“你疯了吗,她肯定会给我们上最贵的东西!”明辉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小声点,好不容易来一次总不能只喝水吧。”我说。
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我身上带着沈正初的卡。
过了一会,食物端了上来。
许久,一个带着墨镜,围着丝巾的女人坐到了景星河的对面。
虽然她把大部分脸都遮住了,但还是能看出她至少35岁了,很漂亮,一身张扬的奢侈品。
“不是吧,这个女人对星河来说大了点吧。”明辉说。
女人比划了一下手势,服务生就走上去等他们点餐。
“她这身行头可不便宜啊。”我说。
“难道……星河是被这个女人包养了吗……”明辉苦着脸看着我。
“谁知道。”我玩着叉子说。
景星河平日里总一副禁欲系的样子,其实私下还不是和我一样。
“为什么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明辉说。
“你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我说。
“不,我有点心碎的感觉。”明辉说。
“神经。别哭丧着你那张脸,本来笑的时候就已经很杯具了。”我说。
“随你说,你就尽情的挖苦我吧,反正我的心已经碎了。我最好的朋友竟然……我不能接受。”明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哈,你还真是纯真,被包养有那么难接受吗?我觉得没什么。”我说。
“你一向三观不正,我一点都不奇怪,”明辉说,“可是星河不是这种人。”
“……你什么意思。”我瞪着他。
这时,景星河突然站了起来,椅子由于突然被向后推去,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噪音。
周围的人都疑惑的投去视线,我和明辉也一样。
他对面的墨镜女人平静的说着话,看嘴型好像是叫他坐下。
景星河站着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缓缓的坐下了。
后来,他们两人沉默的吃完了饭,然后墨镜女人先一步离开了。
景星河又独自坐了十分钟,才起身准备离开。
看到他起身,我和明辉忙拿起菜单薄挡住脸。
“现在怎么办?”明辉说。
“什么怎么办,结账走人啊。”我说。
“我们没钱啊,没钱。”明辉说。
“啊……那你只能留下来刷盘子了。”我惋惜的说。
“……干脆,我们叫星河帮忙结账吧,”明辉说“我去追他。”
我拉住了他。“你有点骨气好吗!”
明辉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不想做苦工。”
“我有卡,白痴。”我掏出一张卡晃了晃,“不需要你卖身又卖艺的。”
“你哪来的?”明辉不信任的盯着我。
“一个朋友给的,他很慷慨。我帮过他的忙。”我说。
“你不会早说,你这混蛋,我这顿饭吃得提心吊胆!”明辉说。
之后的几天晚上,我都借住在明辉家里。
他的父母很热情,也很亲切,吃饭的时候不停的帮我夹菜。和我家里那两个截然不同。
饭后,我和明辉通常都在房间里打游戏直到睡觉。
“我妈可喜欢你了,初中时候我们不是没联系了吗,”明辉说,“那段时间她也经常念叨你呢。”
“是吗,念叨我什么?”我说。
“就说你挺可爱的啊,问我记不记得你以前总找我玩之类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明辉真的很爱说话,不管是打游戏,还是熄灯睡觉,他都一直很开心的讲话。
虽然很吵,但在这种气氛下我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一个普通的的高中生,有个温馨的家庭,每天只会烦恼学习成绩和人际关系。
就像明辉这样。
每天吃饱了就可以开心,不用为了钱和庇护出卖自己。不用担心自己的过去被别人翻出来。不用担心总是有人觊觎着,企图撕开自己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不用年幼就早早的体会到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变得这样势利和冷酷。
“你啊,虽然很多地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可是总觉得现在的你有时候很勉强自己。”明辉说着,打了个哈欠。“就好像是……强颜欢笑的感觉。活着嘛,还是放轻松一点比较好……”
我沉默了一会,问:“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感觉?”
明辉没有理我。
“明辉。”我喊他。还是没反应。
过一会传来了他的鼾声。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合上了双眼。
有个人在身边,心里觉得很踏实,很快就入睡了。
半夜,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沈正初。
“嗯……是谁……?”明辉迷迷糊糊的问。
“朋友。”我说着,走出了明辉的房间,到客厅的窗边接起了电话。
第6章 06
“喂。”我接起了电话。
“为什么这么慢。”沈正初语气有点不悦的说。
我愣了一下。沈正初的情绪一直很难揣测,他很少这样明显的表现出不耐烦。
“我在睡觉,没有第一时间听到电话铃声。”我说。
“你在哪?”沈正初问。
“同学家。”我说。
“在哪,我现在叫人去接你。”沈正初说。
“……好,我马上把地址给你发过去。”我说。
沈正初挂断了电话。
莫名其妙被吵醒,该不高兴的是我才对吧,我一边在手机上敲下地址,一边在心里暗暗的埋怨,然后轻轻的进了明辉的房间取出我的外装换上。
“……林瞳,你要出去吗……你去哪啊?”明辉问。
“我出去一下,朋友突然有点事找我。”我说。
“什么事啊,我也去帮忙吧?”明辉说着,想要起身。
“不用,你睡吧,要是有需要我再联系你。”我说。
明辉喔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我扣好校服扣子,拿起书包走了出去,轻轻关上明辉家的门。
大半夜的风真凉。
我抱着胳膊,蹲在路边等。
二十分钟后,那辆黑色的总裁出现了。车上只有司机。
“林先生,上车吧。”司机说。
我上了车。
司机是个有点内向的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
“这大半夜的还要被使唤来使唤去,很辛苦吧。”我坏心眼的对司机说。
“不会,为沈先生做事,没有辛苦不辛苦的想法。”司机说。
才怪。就算他有怨言也不会对我说。
心里不一定骂了沈正初多少次,嘴上还要说自己心甘情愿。
我享受着他的虚伪忠心的样子。
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很少。
大家都在家里睡觉。躺在舒适的床上,做着各种各样的梦。
想起电话里沈正初的语气,我反而希望路途能漫长一点。
可惜天不从人愿,很快我们就到了目的地,是个酒店。
“沈先生在603等你。”司机说。
我独自坐电梯到了六楼,找到了603的门牌。
敲门。
“进。”沈正初的声音。
推开房门,屋里一片漆黑。
我正想伸手寻找墙上的开关,沈正初却说:“别开灯,把门关上。”
我关上了门。
“过来。”他又说。
我摸黑循着他的声音走过去。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被月光照耀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沈正初仰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像在闭目养神。
“你心情不好。”我说,“发生什么事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沈正初说。
短暂的沉默后,我问:“我该做什么?”
“做你该做的。”
我的问题真多余,我嘲讽的想,沈正初叫我来,当然不是想找我谈心。
我站到沈正初面前,轻轻摘下了他的眼镜,他闭着眼没有动。
清冷的月光勾勒出他的五官,他的脸离我很近,也很遥不可及。
像沈正初这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也没有一个可以倾心相交的朋友或伴侣。不然,这种时候他也不会找我发泄。从这一点来看,他跟我一样可怜。
我吻着他的唇,跨坐到他身上,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第二天,我进了教室就开始睡觉。
大概是觉得比起跟女生搂抱或打电话,还是睡觉更好一点,所以没有老师管我。
可是,在我睡得正香时还是被吵醒了。
“啊——!我想起来了!”
平地惊雷般的一声大喊直接把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愤怒的看向噪音来源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前面讲课的老师。
“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