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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无处可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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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苓觉得不可思议;她从没想到;余琅琅居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恨意。

她第一次见余琅琅,还是七年前的婚礼前夕。当时旁观江渊和余琅琅之间的相处;她心中曾经冒出一个猜测;但很快便觉得是自己瞎想。

可现在,她却觉得这猜测已经得到了印证。

楚苓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突然觉得万分讽刺。

她轻轻的笑了起来;然后问江渊:“江渊,你是真不知道余琅琅对你的心思,还是假装不知道呢?”

楚苓的确不明白,江渊到底是感情迟钝,还是默默享受着被喜欢的虚荣。

“江渊,你知道吗?我去年就见过一次余琅琅……”楚苓慢慢的蹲了下来,背靠着沙发,“去年圣诞节,我带多多和糖糖去香港玩,在文华东方吃饭的时候碰见过余琅琅……当时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我们并没有打招呼,但我知道,她看见我了。”

“我当时很担心,怕你知道我的行踪,所以我当天晚上就带着孩子回来了。”说到这里楚苓的笑意更浓,她笑着看向江渊,一字一句缓缓道:“可我现在才知道,之前我都在瞎操心。”

江渊紧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楚苓继续说了下去:“余琅琅怎么会把我的行踪告诉你呢?她当然希望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因为她喜欢你啊。”楚苓仰起脸,“她喜欢你,我说得对吗?”

七年前她便发觉余琅琅对江渊有异样的情愫,可当时对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当时楚苓觉得,一个小姑娘,对兄长依赖也属正常,并未放在心上。

可现在想到过往的种种,她只觉得讽刺。

“她害我没了孩子,我以为她是恨我妈,所以迁怒于我。可后来,陈怀雅的孩子也没了……江渊,你难道就从没想过为什么吗?”

江渊也蹲了下来,缓声对她说:“你不要乱想……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我明天给王建打电话,你想回去上班就回去。”

楚苓置若罔闻,眼睛紧紧盯着脚下的大理石瓷砖。

“余琅琅……她那边也交给我来解决。”江渊又说。

“解决什么?”楚苓短促的笑了一声,“没什么好解决的,余琅琅她想让我坐牢。江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多爱我么?好啊,那我现在就要你把你的小表妹送进监狱里。”

“你别闹。”江渊沉声道,“……这件事,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听到这句话,楚苓觉得讽刺极了:“公道?江渊,你以为你是谁?我进出公安局十多次,证监会也来找我谈话,什么公道能抹清这些?”

这种情景下,楚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笑得出来,她低低道:“江渊,你们一家都是变态,一家全是混蛋。”

“你够了。”江渊的声音低沉,并不如何愤怒,但语气冰冷。

“我说的不对吗?”她反问,“你妈告诉多多,说我是个坏女人,挑唆我的儿子不认我……余琅琅呢?余琅琅从小就喜欢你这个哥哥,这不是乱;伦是什么?”

“我说你们一家都是变态,哪里说错了?”楚苓觉得此刻的自己恶毒极了,她一字一句的说,“我恨不得你们一家全去死。”

江渊厉声吼道:“楚苓,你够了!”

卧室的门被打开一线,有两个小脑袋探出来,多多小声的喊了一句:“妈妈……”

楚苓揉了揉脸,赶紧站起来,说:“宝贝,怎么了?”

多多蹬蹬蹬的跑过来,又认真的研究了一下妈妈的脸,然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妈妈,原来你没哭啊。”

说完又看向一边的爸爸,他有些生气:“你对妈妈那么大声干什么?”

江渊看了多多一眼,没说话,走到一边去了。

楚苓拉住多多,又看了看站在卧室门口的糖糖,说:“宝贝,该睡觉了,跟妈妈进房间。”

回了卧室,糖糖绞着手指很不安的问:“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听见“爸爸”那两个字,楚苓倒是有些愣住,下午江渊哄了她很久都没能听到一句“爸爸”,没想到小家伙这会儿到倒自己说出来了。

一边的多多很不满,重重的叫了一句妹妹的名字:“糖糖!”

然后又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其实,我还是想要陆叔叔当爸爸。”

糖糖无立场无原则的支持哥哥:“我也喜欢陆叔叔!”

楚苓把两个小家伙赶上床,又一人拍一下屁股,笑着说:“你们好烦。”

糖糖枕在妈妈怀里,小脚丫拱了拱哥哥,然后又睁着大大的眼睛,慢吞吞的问:“哥哥,你不走了吧?”

一提起这个话题多多就很伤心,他看了一眼妹妹,又可怜巴巴的看向妈妈。

楚苓被多多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愧疚难当,又想起章颖告诉多多自己是坏女人,更觉得无法忍受。

即便法院将多多的抚养权判给江渊,可她当初怎么会那样轻易的把多多交给他呢?

楚苓摸了摸多多的小光头,缓慢却坚定的说:“宝贝,妈妈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带走。”

两个小家伙自然感觉不到妈妈的种种情绪,多多只是单纯的喜悦,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他就说了嘛,只要他回来,妈妈就一定不会把他送走。

想到这里,他的小脑袋瓜里又记起一件事来,小家伙立马变得紧张兮兮,他一脸神秘的对妈妈和妹妹说:“妈妈妈妈,你知道吗?”

糖糖撑着下巴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文,不满的撅起嘴巴。楚苓见状只好给小家伙一点面子,装作十分兴奋的样子问:“嗯?知道什么?多多快说!”

“那个坏人哦……”多多不想叫他爸爸,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来代替,“他、他让多多向妈妈说情,还想和我们住一起哦。我骗他说好,然后他就把我送回来了,哈哈,他好笨哦!”

因为惊讶,糖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哥哥你骗人!”

楚苓没想到江渊会和孩子说这个,又听到糖糖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了才摸摸多多的脑袋:“多多,以后不可以随便骗人啦。”

多多扁着嘴,十分委屈,又幽怨的看了看妈妈和糖糖:“因为我想你们啊。”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徐阿姨去买菜了,江渊也已经走了,楚苓不知道他是昨天晚上还是今天早上走的。

小方早就已经穿戴整齐的等在客厅里,见到楚苓出来,满脸堆笑:“嫂子。”

楚苓没搭理他,又去厨房里热牛奶,等收拾停当了,才出来问小方:“你在这儿吃早餐么?”

“好啊好啊,不麻烦的话。”小方厚脸皮的答应道。

但他马上想起来,自己昨晚听了那么久的壁角,这下要是再和楚苓套近乎,恐怕回去老板就要把他剁了。念及此,他赶紧改口道:“哎,嫂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哦,那你走吧。”楚苓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闻言,小方赶紧窜到厨房门口,斟酌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那、那我带多多一起走了啊……新房子在装修,老板说让多多自己布置房间。”

楚苓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然后又低头继续忙。

见她没说一句话,小方自然也不敢直接把孩子带走,只得在厨房门口等着。

楚苓将煎好的鸡蛋装起来,回过身看见小方还站在厨房门口,于是对他说:“你回去告诉江渊,这回我不会把孩子给他。”

她长到这么大,一直都在规规矩矩的做人,从没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还是处处被人欺。现在为了多多,为了糖糖,她怎么就不能无赖一回?

小方赔笑道:“嫂子,你消消气,别让我难做……”

“你觉得难做呀?”楚苓一边将碗筷摆好一边对小方道,“那你向江渊转达一下我的意思吧:我觉得他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我不能让孩子去他们家,免得被教坏了。”

“嫂子……”小方继续苦哈哈的赔着笑脸。

楚苓没理他,径直进了卧室,去叫多多和糖糖起床。

小方苦着一张脸站在饭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卧室里还传来楚苓的声音:“多多,不要把水弄得到处都是。”

然后是小家伙嚣张的笑声,没一会儿又传来楚苓念念叨叨的声音:“多多,好好洗脸……糖糖,不准和哥哥学!”

小方一脸郁闷,其实他也觉得楚苓带着两个孩子挺好的呀。至于江渊那边,他倒觉得,要是多多真在江家长久住下去,多半是要被宠坏的。

没过一会儿,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小方赶紧巴结:“多多糖糖,快来吃早餐。”

多多是不理他的,因为上次就是这个小方叔叔骗自己,还把自己从妈妈身边带走的。在多多心里,已经自动将小方划入江渊一伙。

倒是糖糖,对小方叔叔印象很好,还拿了一块面包问小方叔叔吃不吃。

多多十分不满,气哼哼的对妹妹说:“糖糖,给我吃,我要吃!”

“好呀。”糖糖笑眯眯的给哥哥投喂面包。

楚苓也跟出来了,见小方还没走,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问他:“小方,你刚才不是还说有事么?”

“有事……”小方讪讪笑道,“是有事,那、那嫂子,我先走了。”

等小方走了,又陪多多和糖糖吃完早饭,楚苓才进卧室打电话。

电话是打给陆淮的,她告诉陆淮:“老鼠仓那案子是江渊表妹做的。”

陆淮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那头说了声“我操”,过了会儿,他又说:“这家人有病吧?”

“嗯。”楚苓对他的话表示赞同,但很快又转回正题,简短的把事情经过和他说了一遍,最后问他:“我现在手上没有证据,但我挺想把她送进牢里的,有办法吗?”

陆淮在电话那头怪声怪气的笑了几声,然后说:“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问题是你自己会不会进监狱。”

“别闹。”楚苓轻笑了一声,然后又说:“放心,江渊不会让我去坐牢的。”

陆淮指出来:“我觉得你有点恃爱行凶的味道。”

“你怎么帮他说话啊?”楚苓笑起来,“话说回来,我摊上这事全因为他,恃爱行凶又怎么了?”

“算了算了,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了,”陆淮说,“不过,我觉得,你最多也就是把那个美容院老板送进去。江渊那个小表妹,你还真动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啦~不过就是一天没码字,感觉手都生了不少~嗯,看来日更是王道啊!

昨天没空更小剧场啊,公子下章补上吧~大家想看什么呢?公子其实挺想写江和楚刚结婚时候的小剧场,那时他俩可真是甜呀~

对了,女主忍无可忍,雄起了

马上虐楠竹(其实这章已经虐他了)、虐琅琅妹、虐江母

PS。谢谢娇羞妹的雷~(╯3╰)

PPS。今天晚上进*的时候,老是跳到什么中药网,公子是一个人么。。。。。。。

☆、第55章

楚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余琅琅家的背景到底有多雄厚。共和国建立时,她的外公是著名的红色资本家,后来举家迁往香港,得以逃过那一场浩劫。此后章家更是蒸蒸日上;几个女儿都嫁给了政商界的名流;余琅琅的母亲是章家最小的女儿;深得父亲的喜爱,但从小体弱多病;三十多岁时好不容易得了余琅琅这个唯一的女儿;更是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在还没和江渊离婚时,过得最灰心丧气的那两年;楚苓曾经想过,如果她的出身好一些,娘家背景雄厚一些,江母还会不会这样肆意轻贱自己?余琅琅又能不能那样的有恃无恐?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刚结婚的时候有江渊护着,江家人对自己的冷淡疏离也掩盖在甜蜜情意之下,她并未觉得十分不适。

后来两人关系破裂,她忍受不了那样的冷落,也曾经想过把真相告诉江渊,可那时江渊已拥着各色不同的女人进出,她觉得自己迟钝又懦弱,这时将真相告诉江渊,难道两人的关系就能恢复如初?

不过是让他内疚,让自己痛苦。

后来楚苓想,她和江渊的结合大概根本就是个错误,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怎么可能幸福?

回想起二十岁的自己,楚苓觉得自己也是贪慕虚荣的,如果江渊只是一个穷小子,她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那样义无反顾的爱上他。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楚苓同他说过这些,但当时父亲宽慰她,让她不要对自己太过求全责备。

她花费了很多时间,终于走出来,本以为可以抛开过去的一切,但没料到余琅琅竟然这样阴魂不散。

下午的时候她给何曼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问她那两只股票到底是谁推荐她买的。

何曼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但仍然一口咬定是自己选的股。

楚苓知道大概是有人在监听何曼的电话,所以她才会如此表现。楚苓觉得太不可思议,所以说话也没有顾忌,只是问她:“因为你这件事,我差点就要坐牢。都到这地步了,我不知道你还在护着谁?”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

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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