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鬼爱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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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下夕又捉着我的手,点点温热从他掌心传出。
难道在周围的山里?还是那个他们的世界——冥界?
下夕笑着摸摸我的头,“夜亡城在永城之下,夜亡城之下亦是永城!”
我懂了,奇道:“你以前说的倒影城?”
下夕点点头。
不太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告诉我的。他说这个世界存在着一座倒影城,两座城,一座在上面,一座在下面,但是朝向完全是相反的,像倒影般存在。
凡世的人可以看见上面的城,死掉的人可以看见下面的城。原来他说的是永城和夜亡城。
下夕带着我来到我们来时的那处平台。
“我现在有些嘱咐的话,你还听吗?”他道。
我点点头,他现在可是鬼神,不听他的劝告,不是自找苦吃嘛!
“注意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怎么了?”现在家里就剩枯瘦如柴的母亲,能出什么事?她要害我不成?
下夕见我不信,面露担忧,“壬,信我这一次。十年,有很多事都改变了。”
“你是在说你?还是我?”
下夕嘴巴没我厉害,就在他想措辞时,我已经不想再谈这个问题,急忙道:“信,怎么不信。”
下夕摇摇头,“你还是不信。”叹口气,不知从哪变出个东西递给我,“戴上这个。”
拿过来一看,有点像犬牙样的东西,比小拇指大点。晃了晃,“这是什么?”
“当附身符好了。你知道,最近怪事多,当保你安全。”下夕依旧深情的注视。
我急忙看别处,问:“怎么回去?”
他指着台阶上发光的门口说:“这是生口,只有活人能看见的路口。”
是想我下次用这条道来找他吗?
我道:“直接走上去就行?”
下夕却不回答,“永城的入口便在双塔上,因为那是永城的最高点。”
我点点头,朝入口走。手却被拉住,回头,与下夕面对面。
下夕轻启秀美的唇,问:“外面真有那么好吗?”
我脸露欣喜,“外面的世界精彩多了,好玩好吃的,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能做。”
“有时间我们一起出去看看。”说完率先走在前面,“一起吧!我送你出去。”
“……”别搞的我们还是谁的谁谁谁。不知道他现在怎么看待我,当我是青梅竹马的旧情人?朋友?或者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不管是什么,我们得说清楚。
想着我没动,下夕回头看我,
虽说我霸道,可我以前总顺着他。就目前看来,我们最多算朋友,还顺着他?过去的十年,对我而言,可说毫无长进。况且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我最好离他远点为妙。
清清嗓子,我道:“下夕,说实话,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
下夕脸沉了下来,“为什么!”
“就像先前说好的,我们已经两清,以后各走各的路。”
起了风,下夕长长的发丝随风舞动。
随着风声,他慢慢说:“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摇摇头。
下夕静默,忽又看着我,“那你为什么回来?”
我道:“不是告诉过你嘛!”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也依然固执。
手轻轻摸上那有些冰凉的脸,手指下的触感还是这么好。看着那漆黑的眼眸,我道:“不管我因为什么回来,肯定没有一个理由是因为你。”
下夕依然一脸平静,只是最平静的眼眸动了动,“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我头摇得坚决。
“壬,我们重新开始吧!”他一下抱住我,双臂环紧。
看着那张岁月也留不下痕迹的脸,我笑,“你还爱着俞壬?你爱俞壬?”到最后完全变成了讽刺愤怒。
下夕眼睛弯了弯,一股悲伤迅速在脸上绽放开,有东西在眼睛里面流转。他手臂收得更拢,“让我们像从前那样不行吗?”
我用力一推,推开身上束缚,肯定道:“不行。俞壬已经死了。”指着心口,“这死了。”
一个被爱人背叛到差点自杀的人,还能爱,死了算了。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急冲冲的走进生口。
华光一闪,人已经在有些熟悉的地方,是双塔的屋顶。
***
到警局,找了几圈才找到重何的人。他们刚开完会,好像得出了什么结论。我问,却都一脸严肃,没有一个人回答。小曾同志的脸更是漂白粉漂过一般。
重何同样脸色凝重,见我,道:“你也算一份子,来看看吧!世界上竟真有这种东西。”
跟着他来到一间研究室,
对于我离开了两个多小时,重何没有问,领着我来到一处透明玻璃门外。
重何看了我一眼,才开门进去。
被重何那眼神弄得一哆嗦,因为那一眼实在有点长,他好像有话对我说,却又生生压下去了。
跟着来到一个围了好几层的密封玻璃箱,上面放着个显微镜。透明的箱子,里面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一团团像打结的红线样的东西缠绕着,半米左右的玻璃箱里面全是。
重何摆弄好显微镜,示意我看。
好奇,将脑袋凑了过去。
显微镜里的东西,碗口那么粗,包裹的皮呈透明状,里面红色的液体看得一清二楚,液体间有很多密密麻麻的东西…那样子就像一只透明的容器里,一个个大大的球浸泡在红色的液体里,球也是透明的,所以一切看起来都是红色。并且没有任何的杂质,是纯正的猩红色,像血的颜色,映着玻璃箱也变成了红色。
“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圆球?”重何问。
我点点头。
重何直勾勾地看着那红线道:“我现在看着这东西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我询问始末,重何一脸沉重的娓娓道来。
下夕带我走后,他们也立即赶回了警察局。
重何也喜欢研究,这么诡异的杀人事件好不容易有了头绪,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便立马开始动手研究。
由于平时事情并不是很多,一直都是跟了他好几年的助理协助他。因为今天的事比较慎重,重何便从别的部门调了两人过来帮忙,却没想到其中一人出了事。
过程中,那名临时助理协助他转移密封瓶里的东西时,不慎将它漏了些出来,顺势那人就用戴着手套的手将东西弄回去。
重何看见了他的举动,大喊已经来不及,只见那漏出来的一截红线快速地钻进了那名助理的手套。
他们取下手套,翻来覆去都没有找到红线。
有人说肯定是掉地上去了,那么细的东西,和头发丝差不多。重何却不同意,喝令人仔细找。
几人平时和重何嬉闹惯了,都说重何大惊小怪,就连本人也说没事。
重何却没有松懈,他脑中回响着下夕最后的话“切忌勿靠近活人”,便猜想肯定与活人有关。
随即找出仪器检查那名助理的手,这一检查,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未知物(二)
那条红线正躺在助理手臂的静脉血管里,并且有活动迹象,尤其红线正在迅速膨胀,也就是说它在成长。
确认后,重何便命人准备,要立即开刀将东西取出来。做好防护措施后,当他用刀割开那名助理的静脉,突然发现那条红线像知道他们的目的,竟在他开刀时,从手腕处游到了手臂上。
“我们试着第二次开刀,却发现那东西转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现在已经进脑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一个会跑的东西进了脑子。
“我求助了一些专家,可是没有一个见过这东西。我们束手无策,只能让它在密封箱里,结果不到一个小时!”重何看着密封箱,“它就成这样了。你也看见了吧!每一根里面都有很多圆球,那都是卵…它的繁殖能力太变态了。”
我听得有些头晕,道:“你那助理怎么样?”
重何摇摇头,“估计那玩意要不了多久就会吸他的血,他会和她们一样。”
怎么会这样。
“目前首要是想办法阻止这玩意。”
我想到了下夕,人命关天,恩怨什么哪顾及得了那么多。
向重何建议。
重何直摇头,“我们联系过他,他说他只会穿脑取东西,那样人还是会死。”语毕一拳砸在结实的密封箱上,“都怪我,如果当时更谨慎些,就不会这样。”
的确下夕会对付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但是这个是活物,不在他的范畴内。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道:“别急,再想想,难道没有别的法子?比如它害怕的东西?这个世界没有东西是无法无天的,它总会有克星。”
“如果有个细胞生物学这方面的专家,解剖它,也许能找到方法。”
“有个。”那家伙可是这方面的奇才,我道:“他可是有哈佛大学医学院生物医学博士学位。”
打电话过去,长己正在睡觉,说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睡了。
我挺感动,但是人命关天,且研究怪人的他不来肯定后悔,便死拉着他来。
长己见那东西后,果然兴奋得近乎疯狂,“这种繁殖力太厉害了。”转而看向我,“说不定利用这种速度分裂细胞,就能将你里面的东西换掉。”
重何几人奇怪地看着我,我笑道:“别理他,他就这样。”
好在重何这设备虽简陋,用来研究倒也差不了多少。
长己是完全沉浸在了对这种未知物种的兴奋中,完全无视先前所说困得不行,走着都能睡着的样。
我也很困,原本就睡眠不足,白天又跑来跑去,又紧张过度,现在这么一缓和,全身的疲惫袭来。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不能硬撑,也撑不住,便同重何吱唔一声,回了家。
***
洗完澡出来。浴室在一层,另一头是母亲的屋子。我擦着头发出来,忽然发现前面有亮光,母亲的屋子亮着灯。
“妈,还没睡?”轻轻敲门。
“进来吧!”母亲依旧有些怪异的声音。
推门进去,发现母亲正在看相册,白中泛青的手指慢慢的翻着页面。
有点怀恋,也捧起一本翻开。这本基本都是我的,不过都是小学时的,有读书的,出去玩的,还有在照相馆照的‘艺术照’。大多都有下夕的身影,可惜没有一张留下正面,最清楚的一张是他低着头干什么,留了一圈头发给镜头。
“小壬。”母亲合上相册,看着我。
“嗯?”有点奇怪。母亲的样子我已经习惯了,虽然有些怪异,但依然是我那个温柔娴淑的母亲。
母亲伸出手摸摸我的脸,“妈真能干,生了这么俊的孩子。”
“……”好吧!您确实能干。
母亲有些眷恋的来回抚摸我的脸,手指拨了拨我依然泛水的头发,“过了后天,妈就能永远照顾你了。”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我一愣,问:“后天不是哥的忌日吗?”
我哥大我好几岁,但是人老实,总被我欺压。
“妈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一家人团聚,现在就差你了。”母亲复又变得神经兮兮起来。
我受不了,直觉下面的话也是些接受不了的内容。站起来,将相册放在那一沓上,道:“我困了,先去睡了。妈,你也早点睡。”
母亲有些焦急,“明晚早点回来,有好多事要办,后天你必须一天都在家。”
我嗯了声,关上了门。
母亲的怪异,让我有丝异样感觉,后天的忌日不会那么简单。
躺在床上,原本困得不得了,却因为想起下夕的话一下睡不着。不过他算计过我一次,我居然还敢相信他,真是自找苦吃。
翻了个身,摸了摸脖子上的牙齿,但愿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赶去警局,重何等都在,不过显然都休息过,精神还算不错。
长己依然奋战在第一线,但是得出了一些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