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的出逃小娇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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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铖在这里用餐,白婷婷第一反应是逃得离他越远越好。
她现在的事业才刚开始起步,不仅没有和他抗衡的本事,更无法接受被他抓回去,承受他滔天怒火的结局。
她走出门外,才发现外面又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
助理为她准备的貂绒大衣留在迈克那里,她只着了单薄的晚礼服,寒风吹在身上,如刀刮一般刺骨,因为那个恶魔的存在,她却不敢回头。
她瑟缩起双肩,一手拉着裙摆,迅速跑下阶梯,有侍应生殷勤迎上来,笑问:“请问女士,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白婷婷摇摇头,刺骨的严寒令她头昏脑胀,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美丽的女士,为了您的健康着想,请您先回贵宾休息室里等一等,我为您喊辆车送一送您吧!”那侍应生好心地跟着她,甚至脱下身上的厚外套,递上前来。
“谢谢你!”白婷婷感激地接过那侍应生的外套,披上肩头,连忙打开手袋,给了他小费,然后转身大步跑了。
下雪天,很难打车,急于离开的白婷婷,在街边一连拦了好几辆出租车,车上都已有了乘客。她只好穿着鞋跟有十二厘米高的鞋,在人行道上徒步迎着风雪朝公交车站艰难行去。
可她没走出多远,一辆商务车嗖地停在她身边,车上迅速跳出一名娱记,激动地拦住她的去路:“茱莉。珍妮小姐,请问我现在可以耽误您两分钟的宝贵时间,采访您一下吗?”
后面又有几辆商务车驰向她,闪光灯耀花她的眼,有人正在给她拍照。
白婷婷立刻意识到她这么一副样子跑出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慌忙拉下防雪帽,再用手捂住脸。
餐厅不能回去,这里又被一大帮娱记们挡住去路,她又是如此一副狼狈的情态,真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她连忙转身朝车道奔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双臂立刻拦住一辆迎面驰来的大红法拉利。
车猛地刹住,白婷婷迅速奔到车门前,车上坐的是一位戴着蓝色堆花礼帽和篮框大墨镜的时尚年轻女子,她唇上细致勾勒涂抹的紫黑唇彩,在夜灯下如菱角一般,发出凝重的微光,使她稍微感到放心,拉开车门忽地坐上去,急忙对那女子说:“请您帮帮忙,载我一程,我会厚谢您的。”
那女子用带着蓝色手套的手,推了推墨镜,唇角勾起,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盯一眼略显狼狈的白婷婷,又转头看到乱纷纷追上车道的娱记们,唇角笑纹迅速扩散,噙着冷艳的自信微笑,二话不说立刻开车朝前驰去。
“谢谢您!”白婷婷眼见那些娱记们纷纷掉头朝回跑,打算开车来追赶她。
这女子娴熟地一甩方向盘,大红法拉利竟然无视交通规则,掉头径直横冲进街对面一条小道,三拐五转的,很快甩脱那帮娱记们,来到一条僻静的小道,停下车来。
“哇!你的车技真是太棒了!”白婷婷由衷地惊叹,然后非常感激地问那个女子,“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白婷婷,非常高兴我们又一次见面了!”徐丽猛然拉下墨镜,扯开礼帽,一头波浪卷发纷披脸侧,她一边脱掉手套,一边露出一脸得意洋洋的冷笑。
白婷婷吃惊地看着眼前艳丽动人的时尚美女,这不是白金铖的特助徐丽吗?
人生峰回路转,前路难料,在她还没准备好之前,苍天就将他们突兀地送到她眼前,无从躲避!
看着她经过精致涂抹,满含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脸蛋,她甚至觉得她那满头大波浪卷发,都像是一道道咧开的大口,在冲她不无嚣张得意地发笑。
白婷婷的手机恰好响起,她慌忙低头垂眸,掩饰住眼底的无助惊慌,接通电话。
“茱莉,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会突然一个人离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冲动做事,会造成什么后果?那些蹲点的娱记们明天的新闻会发布些什么内容?你赶紧告诉我,你究竟在什么地方!”手机那头,简妮以最快的速度说话,那噼里啪啦的火药味差点没将白婷婷呛住。
她很快冷静下来,迅速去拉车门,可车门却被徐丽锁死了。
“你说话呀!”手机里传出简妮的虎吼,足以令所有听到的人浑身发抖。
她索性不回答简妮的话,直接握着手机,以一口纯正的F语,冲徐丽歉然微笑说:“对不起,这位小姐,我叫茱莉。珍妮,是VIV模特儿经纪公司旗下的一名模特儿。你也听到了,我的经纪人正在满世界发狂一般找我,请你行个方便,开一下车门,我会非常感激你的。”
“茱莉!茱莉!”徐丽涂抹紫黑眼影的眸底露出阴毒的寒光,冷笑着反复叨念,她猛然掉头盯紧白婷婷,眸光冰冷闪烁,咄咄逼人地厉声追问,“你果然不是她吗?”
“什么她,谁啊?”白婷婷茫然地看着徐丽,她此刻的样子令她想到可怖的森林女巫,如果她手上握有一根神奇魔法棒的话,白婷婷丝毫不会怀疑,她会毫不犹豫念动咒语,立刻用魔法棒将她一点,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她的身子悄然朝后瑟缩,不知是心底紧张害怕,还是衣着单薄身体太冷,她浑身不由自主地直打哆嗦。
她这副样子,更令徐丽想起昔日那个柔弱可欺的白婷婷。
她愤恨地发出刻骨的诅咒:“该死的你,不要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来欺骗我,只要被我确定你就是她,我会立刻灭了你!”
“茱莉,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劫持你吗?你要再不回答我的问话,我立刻报警了!”简妮凭直觉感受到白婷婷正处在危险中,但她现在两眼一抹黑,压根儿不知她身在何方,简直快被急疯了。
“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说的她是谁……”白婷婷又一脸无辜地望着徐丽,试图蒙混过关,没料到那女人发狂一般猛地扑过来,双手探出,指尖狠狠抓向白婷婷的脸部,吓得她惊叫一声,慌忙举着手机架起胳臂回手挡住脸。
徐丽那尖利的手指甲,趁机狠狠挖进白婷婷的手背肌肤中,再朝外猛力一拉,在她手背上刮出一条血痕。
她回手看一眼指甲缝里从白婷婷手背挖出的一小块皮肤组织,她要的就是这个!
她迅速握紧手指,不由发出阴狠的冷笑。
只要将这一小点皮肤组织送去一检验,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这一趟她果真算无遗策,没有白跑。
“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做什么?”白婷婷被激得暴怒了,她握紧另外一只空余的手,一记直冲拳,用尽浑身之力,朝这个嚣张得意至极的女人面门狠狠揍去。
徐丽压根儿没料到,曾经柔弱不堪的病西施白婷婷竟然会跆拳道,这一拳令她猝不及防,打得她眼冒金星,耳钟轰鸣,鼻血如小溪一般,哗啦直流出鼻腔。
她痛苦低嚎一声,慌忙捂住脸蜷缩在驾驶位上。
白婷婷趁机扑过去,迅速打开车门。
徐丽好不容易睁开眼,见那个凶悍胜虎的模特茱莉已经下了车,难道她果真弄错了人吗?她低头看一眼双手沾满的鲜血,吓得高举起双手,对着后视镜又看到自己脸上全是鲜血,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样子十分恐怖,她晕血啊!
她忍不住又尖叫一声,朝后一倒,直接晕了过去。
白婷婷听到她的尖叫,气恼地掉头冲她再次挥舞拳头,生气地骂:“疯女人,你再找我麻烦,我非揍得你满大街找牙不可!”
咦!不对呀!这疯女人怎么会倒在车座上一动不动了?
难道她的拳头这么管用,会一下子要了她的命?
白婷婷狐疑地走回去,伸手推了推徐丽。
那女人仰面闭目躺着,满脸是血,一动不动,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还有气在,不由生气地冷哼一声,打算掉头离开。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白婷婷看了一眼握在自己手中的手机,并没动静,朝车里一张望,这才发现徐丽的车后座上,放着一个男士公文包,铃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她迟疑了一下,蓦然意识到那是白金铖的公文包,狂喜地打开后车门,将那公文包一把抓到手,想要打开一探其中秘密。
可惜这公文包安装有密码锁,她没法打开。
白金铖今天密会迈克总理,这个公文包一定非常重要,此刻她真想将它埋进路边雪堆里,让这个三番几次找她麻烦的疯女人吃不了兜着走,也让白金铖好好郁闷一把。
不过她立刻清醒地意识到,目前她并不具备和白金铖抗衡的实力,没必要暴露身份,打草惊蛇。
手机放在公文包的外面夹层,白婷婷很轻易地取出,她一看来电显示写了个铖字,不用说这是徐丽的手机,此刻打进来的正是白金铖的来电。
白婷婷一撇嘴,心里突然有了主意,迅速将这手机号码输入自己的手机中。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打开这手机里的电话号码薄,选了好几个重要的电话号码,逐一输入手机中。
前面驾驶座上的徐丽发出一声呻吟,白婷婷只好意犹未尽地将她的手机重新放回原位,虚掩上后车门,转身大步离去。
手机声又固执地响了起来,徐丽迷迷糊糊中听到铃声,就如被打了一剂兴奋剂一般,倏然坐起来,快速翻身去找白金铖的公文包。
这会儿他和迈克总理不是正在把酒言欢么?怎么他这么快就给她打电话来?
他一贯那么高高在上,对她习惯了命令。无论任何大事小情,哪怕他对她某种特殊需求时的每一种姿态,他都要求她绝对的顺从他的喜好。
徐丽的脸微微发烫起来,想到自己能陪在那么一个绝顶优秀而至尊骄傲的男人身边,他其实又那么时刻依赖她,离不开她,她心里就如饮了一杯蜜水般甜。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个该死的白婷婷出现,该有多么好。
她接通电话,里面传来阿青冰冷的声音:“徐小姐,主子命令你立刻过来,参加他和迈克总理的宴会。”
“啊!”徐丽抱着公文包起身抬头,对着后视镜里那张人模鬼样鲜血淋漓的脸,顿时傻眼了,“我,我可不可以,不来出席?总裁不是只和迈克总理两人密会,不容许任何第三者在场的吗?”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不就是因为你事先的疏忽,才造成这会儿情况有变吗?密会已经取消,有女宾到来共同参加晚宴,需要你陪同!哼!”阿青挂断电话。
徐丽气得差点没将手机一把丢出去,愤愤地骂:“很拽吗?再怎么得主子的宠,你也永远不过是一个臭保镖而已,等有一天我和你主子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看你还敢对我用如此不逊的语调说话不?”
她愤愤地将自己的手机重新插进白金铖的公文包外层,蓦然看到包上四处都是她手上沾染的鲜血。
这可糟了!白金铖一贯非常爱整洁。
她慌忙取出纸巾,将那些血迹用力擦拭干净,然后开着车,迅速离去。
……我是徐特助做梦都想坐上白总裁夫人宝座的疯狂线……
总有一天,白金铖,我会回来找你的!
想起和他过往的一切,白婷婷的心总会难忍疼痛!
她走着走着,往事点点滴滴,又开始浮上脑海。她不愿去回想,只能捂着心口,痛苦地走到路边民居旁一棵雪松后,大口喘息着。
心底的疼痛越来越深,似乎那些隐藏在最阴暗角落的痛苦,就如一只潜伏的巨大魔兽,蠢蠢欲动着,就要跳起来将她完全吞噬。
当时一听说他在那家餐厅,她那么冲动地立刻转身逃走,或许潜意识里就是无法在面对他时,触动那种强烈到无法承受的痛苦。
那个该死的男人,强加给她的一切痛苦,已经成了她今生无法摆脱的魔魇!
她蹲下身,将手用力插进雪堆中,大把地捧起积雪,没头没脑地朝自己脸上狠狠拍打,朝嘴里猛塞,凭借这些动作,让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将痛苦的意识强行压下。
痛苦似乎被堵住了,但她觉得心里也同时堵得慌,很想哭,想畅快淋漓地嚎啕痛哭,将所有的愤恨化为眼泪,狠狠发泄一场,或许会好受一点。
她站立起来,展臂抱住雪松的枝干,抱得紧紧的,努力地想要挤出眼泪,但强烈的愤恨令她心如火烧,双眼干涩发痛,压根儿没法哭出来。
她发泄地拳握着双手,愤怒地用尽全力,一拳拳打在雪松的枝干上,直到疲惫不堪。
雪花从松树枝干间,扑簌簌落下,堆积在她身上,周围的积雪也在她腿边堆积,不注意看,没有人发现这里站着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寒意蚀骨侵袭着她,将她从悲愤绝望中拉回来,才惊觉手上被粗糙的松树枝干磨破皮,传来剧烈的疼痛。
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上,化为一朵朵晶莹血花,在夜灯下发散瑰艳的光芒,令她感到触目惊心。
她紧闭双眼,拂去身上的雪花,试图让已经冻得麻木的双腿从雪堆中抽离,低叹自问:“白婷婷,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长大,在面对所有人时,完全地隐藏自己的内心想法?什么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