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一个神转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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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红了脸。
他却像是没有任何坏心思一般,拿了一个枕头按在我脸上,揉来揉去,又扔掉枕头,俯下身在我耳朵旁边舔了一口。
“好了好了,去吃饭了。”他压在我身上像一大坨不明生物,重得要死,我感觉胸膛都要塌陷了。
他把脸塞进我耳朵旁边的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我回来了。”
我莞尔道:“恩。”
他又不满意,不住蹭我耳朵,说:“我回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
他又说:“我再也不走了。”
我忽然就眼睛酸胀了,喉咙仿佛塞了一团棉花,又干又痒,心里难受得不行,伸手去抱他,却抱到了一片虚无。
“陆九命……”
我猛然睁开眼,心脏一阵刺痛,感觉浑身乏力,全身都湿透了。
我愣了半晌,呆呆望着天花板,又转头去,看到熟悉的窗帘,这才发现我是在做梦,而且是一个很古怪的梦。
我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忽然发现枕头边一片潮湿。
我:“……”
妈的,难道是易长山那厮恨我把他当成神经病,半夜跑到我枕头旁边嘘嘘来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怎么会想出这么不正常又细思恐极的解释来,这太不符合我一贯有品位有个性的性格设定了!
我掀开被子,爬到窗子旁,拉开窗帘,望向茫茫黑夜,万家灯火,心里本应该有点什么的,但我很麻木,什么感情也没有。一阵冷风吹来,我冷得发抖。我关上窗子,缩进被窝,想要继续睡,却睡意全无。
第二天清晨老五就给我打电话来了,在电话里他十分不好意思,为昨天重色轻友的行为不住道歉。
我站在阳台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了。”
他问:“你跟你那古怪室友摊牌了?把他赶出去了?”
我没好气道:“赶你妹啊。”我顿了顿,又说:“是我误会他了,他爸爸走了,心情不好,有点失常也是正常的,而且他晚上是因为肚子饿,所以起来吃东西,又怕被我看见不好意思,所以就偷偷摸摸的……再说了,他找到了工作后就买了食物放冰箱了,非要还我,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老五在那边哈哈大笑,说:“这种室友也是够奇葩的啊,我说,你还是趁早跟他分居吧,你胆子又小,经常想七想八的,等下又出什么幺蛾子把自己给吓尿了。”
我面无表情道:“签了合同呢,没到一年要退双倍租金的,你来付?”
老五嘲道:“你就为了这么点钱,宁愿把自己吓死?”
我呵呵两声,说:“这么点钱怎么了?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为了钱不要命,为了钱违背原则的人吗?”
老五还没说话,我又嘿然道:“我还真的是了,哈哈。”
老五:“……”
老五那边沉默了下,又说:“耽闯,你不要这么马虎,我跟你说,一般人死了爹哪里会是这种反应……”
我被他说的话吓一跳,我说:“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他操了一句,然后那边传来打字的啪啪声,他隔了会儿又说:“我帮你查了下,我们学校确实有易长山这个人,大四土木工程的,我找学校人事部相熟的师兄查的,所以应该不会有错……”他顿了顿又道:“你去看看冰箱里食物的日期,他说他是最近买来还你的,你看看日期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笑道:“你还挺像回事儿的啊。”
老五骂了两句,说:“不跟你扯淡了,今天有那个易教授的课,要点名,记得来啊。”他匆匆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在手中转了一圈,百无聊赖的回头,就看见易长山站在厕所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
我有些尴尬地问,“你都听到了啊。”
他没说什么,略一点头,进了厨房去做早饭。
我脸红了,这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事情真娘,真不适合我干。我站在阳台上深呼吸一口气,清晨的风吹来,雨后的空气清新,远处卖豆腐的东施开始叫嚷,楼下门卫大叔把小区门拉开。
多么美好的一天!
要不是一盆巨丑的植物戳到我视线里面来的话。
我的阳台上的绿色植物大多都枯了,因为到了秋天,除了几棵四季青……和那盆很丑的植物。
我擦,我一走过去,就感觉那盆植物更丑了。
我不想再看它了,要不是小红送的,到时候小红上我家玩的时候可能问起,我早就把它丢了。
我转身拉开阳台上的落地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余光似乎看见那盆植物动了一下。
植物会动?
怎么可能!
错觉?
我迅速转身,那盆植物还是一如既往地杵在那里,丑成一道风景线。
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易长山今天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出去,借了我的卧室里的镜子,在换衣服。
我吃完早饭,想起老五说的话,将餐盘丢进洗碗池,然后走到冰箱旁。
外面的电视声音开得很大,上面在放某某地方地震,死伤多少人。我寻思着学校可能又要捐款了,然后默默盘算了下银行卡里的存款,不由得苦恼的叹一口气。
我已经打开冰箱门,正要去拿起里面的牛奶看日期的时候,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我心头一跳,慢慢回头,易长山站在我身后。
突然我裤兜里的电话再次响了。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铃声大作,唱得十分欢快。
易长山嘴角抽搐了两下,说:“帮我拿瓶真果粒出来。”
我拿了两瓶出来,他接过真果粒,转身就出了厨房,我拆开吸管喝了一口,跟过去问:“你出去干啥?”
这时我的电话铃声还在响。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去找工作。”他指了指我的裤兜,说:“你不接吗?”
我接起电话,对面是小红,说今天天气好,约我去爬山,我就答应了。
简单聊了几句后,我挂断电话,说:“你不会还在躲我吧,跟我说实话,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他抓狂道:“真的是去找工作!”
他抓起外套走到门边,顿住脚步,扶着鞋柜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他又回过头来对我说:“耽闯,我觉得你认识的那个女生,住对楼那个,很奇怪。”
我一脸问号,吸了口饮料,无辜道:“奇怪什么?她就算平胸了点,你也不能这么说她啊。”
易长山:“……”
易长山额上几根黑线,他说:“简直和你没办法沟通。”
我靠着厨房门框,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
他瞧了我片刻,犹豫了许久,说:“那天她送花过来。”
“恩,怎么了?”
“你开始不在家,我开的门,我感觉她对我有敌意,就是一种感觉,等你回来了后,她又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怪异,还径自熟门熟路的将花往阳台上放——我记得那次是她第一次来吧。”
敌意敌意,又是敌意,小红凭借女人的第n感感觉出来了就算了,你个大老爷们儿哪儿来的那么纤弱的感触神经啊。我简直不想吐槽了,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矮男子么?
我不以为意道:“女生多多少少都是这样啦,可能觉得你帅,然后在你面前就会不自然。”
他说:“可你不是说她喜欢女人吗?”
我:“……”
我哽了一下,挠了挠脑袋,面无表情地笑道:“呵呵,我忘了。”
他一副拿我没辙的样子,耸了耸肩,把包往肩上一甩,扭动门把手走了。
上午第一节是精神心理选修,老教授在上面口若悬河,下面的同学昏昏欲睡。
我兴致盎然地听着,老教授正在讲弗洛伊德。其实我什么都听不懂,我就是单纯觉得老教授胡子一动一动很好玩。
“意识的调节往往表现为对无意识冲动的压抑。但受压抑的冲动并没有消失,而仍潜伏在无意识的深层中……”
下课铃声响起。
老教授的声音被铃声打断,他无奈地看了眼台下口水直流的广大学生,抱起文件夹走了。
我收拾着东西,一个阴影突然移动过来,投射在我的桌面上,我侧头看,我旁边站了一个人,我刚要对他说同学你让让,挡到我的路了。他就一把抓起我的包,说,走吧。
我:“……!!!”
我怒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妖精,居然敢抢我的包?我跳起来去抢我的包,一边骂道:“神经病!”周围好多美女看着呢!正常妹子都会觉得我被人欺负了,腐妹子肯定都觉得我是个小受,擦,简直不能忍!我一拳挥出去就捅上前面这个人的背!
嘶。
好疼!
他的背简直像钢铁做成的,又硬又厚。
“诶,这是我朋友!耽闯你干什么呢?”小红从前排跳过来,阻止了我,她拉着小绿,背着个可爱的小包,说:“上次说好的爬山,你爽约了,这次不能再推脱了,你带东西了么?”
我愤怒地瞪着站在一旁对我笑的男生,说:“装备齐全着呢,不过被他抢去了。”
那男生将包还给我,伸出手说:“你好,我只是想弄一个不一样的开场白,好叫你记住我。”他上身红色暴漫T恤,下身草绿色球裤,简直晃瞎了人眼。他见我瞧他,也有点不自在地扯了扯裤子。
有病啊!
记住你妹啊!
我接过包,甩到自己肩膀上,没有理会他那只一直伸着的手。
那男生又笑了,说:“毕竟我们之后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我瞥了他一眼,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像是狭路相逢的世仇的感觉,何况他的开场还如此讨人嫌。
我心想,很长时间?那可未必,老子不想跟你处。
我哦了一声,还是礼貌地说:“你好,我叫耽闯,你是?”
他笑了一下,然后缩回手,抱着臂,高深莫测道:“我知道你,以前见过你。”
我冷冷道:“这没什么特别的,只要你眼睛没瞎。”
他被呛住了,又说:“我是体育系的……”他沉默了下,问小红:“我叫什么?”
我:“……”
小红:“……”
小红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对我说:“你别在意,他就是一个蛇精病,他叫郝立,是体育系的师兄,以前和我一个舞蹈社团的,今天和我们一起去爬山。”
“哦。”
一路上小红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我根本没把易长山的话放在心上,要我说,谁奇怪?真正奇怪的人是他才对!虽然他解释清楚了,但仍一直给我一股违和感。有那么一句话不是说么?奇怪的人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奇怪。
但是郝立这厮,我真是看他不顺眼,我们上了大巴,他就坐我旁边。这丫十分装逼的拿起一份报纸,娱乐周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还对我说:“没想到这里还有娱乐周刊,看来这个世界挺完整的啊。”
我:“……”
前后两句话有什么关联么大哥?
我完全听不懂。
别人说搞艺术的大多数脑子都有点毛病,没想到一个搞体育的壮汉也这么神经兮兮,以为自己会点柔道就是艺术了么?约摸是内心把自己当成柔弱的艺术家了吧。
我们气喘吁吁地上了山,在山顶的光明顶山庄住下。每个人一个标准间,小红和小绿住一间,在我对面,郝立住我隔壁。
宾馆房间外面的长廊略狭窄,因为又长又黑,很有一点恐怖的氛围,因为这一点我很讨厌这个宾馆,简直就是歧视胆子小的人么。我爬完山有点累,和她们一起吃晚饭后又有点肚子疼,就没有去参加她们的夜游山顶等日出的活动了。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蹲了会儿坑,洗澡,出来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看电视。
就是这个时候,我开始感到害怕的,因为我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电视里正好在放韩国电影《杀人漫画》,女配开始尖叫,擦,流年不利,我慌忙换频道。这宾馆里的电视不给力,积了一层灰,频道也很少,遥控器仿佛有点失灵,按钮都坏了,我转了半天怎么也转不出这个台,我手心都有点冒出细微的汗了,使劲连摁几下,电视终于转到湖南台,看着上面的卫生巾广告,我终于吁了一口气。
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再次传过来。
啪嗒。啪嗒。
我心里一咯噔,心想哪位客人这么不安分,大半夜就不能安静的待在自己房间里么,跑出来走来走去吓唬谁啊。
但是这声音又有点不对劲,一般走路的声音不会这么有规律,这声音简直像是拿着秒表计算好每一秒落地的节奏似的。
而且越来越近。
我被这声音搅得慌乱不堪了,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