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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云端之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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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苏有了新的认知。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苏一定是个很好的学生。做每一件事情都特别认真。
“我下一步的计划是,去图书馆里面看书,把所有书都通读一遍。如果可以,能去夜行或是日行的图书室看书就更好了,能找到很多特别冷门的知识。”
是了,说起图书室,他想起了在魔族的档案室里莱斯特曾经告诉过他的故事。他获得了诅咒的原因,他要去找解开的方法。
“您觉得我的规划怎么样呢?维希老师?”
“阿苏,你以后毕业了想干什么?”
“当日行或是夜行的会长怎么样?”
苏语出惊人。要不是他确信苏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会以为苏是故意说给他听。苏年轻的眼里充满了自信,把自己的话说得铁板钉钉,似乎很快就能实现。既然苏有这个心思,他也不打击,反而赞扬鼓励:“我觉得很好,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
苏咬碎蟹腿,努力点点头,脸上满溢着止不住的笑容。
那天下午,苏和他吃掉了一整只帝王蟹。

第五十二章 来跳舞吧

他想了很多东西,能想到的都被计算在列表里画在蓝图上。有一千个方案能去让凡赛尔接纳他的思想,但推门见到凡赛尔的那一刻,那些方案都沉默在了纸上,他只想和凡赛尔随意聊聊天。聊他们喜欢的东西。卡蜜拉订了皇城最高的酒店顶层,从包间的落地窗户向外看,高矮错落的半个城邦收归眼底。他推开门,凡赛尔举着红酒向他致敬,他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了。
“你来得很早。”
他给自己倒了半杯,两个酒杯相互碰触,话题就开始了。
“这一百年来,你约过我多少次?”凡赛尔笑道,“人们都说,能得到诺宁相陪一晚,死也没有遗憾了。”
“这样算你早在地狱里混了个脸熟了。”
“也不多,三次。”凡赛尔清楚记得诺宁私底下约了他三次,第一次初见交流感情,第二次讨论公事,这是第三次。“这次你想谈论什么?”
“哈,没事就不能约你了?”
“不能。你应该忙着掩藏行踪,好让我们都找不到。”
“你是在试探我吗?想要知道我住哪知道我最近干了什么?”
“我是想知道,这已经是十大未解之迷了。”
“住你旧家对面。”
他说了一句大实话,可惜凡赛尔不信的摇摇头:“我这一百年来睡办公室的时间有五分之三,睡日行分配的新家的时间有五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一会回到旧家。可我从来没有在旧家条街上看到过你。”
凡赛尔每次回旧家都要找维希,他确信他们已经见过不可计数次了,只凡赛尔不知道。他不必戳穿,说:“看来凡大会长眼角的余光都不肯注意我。”
“我都不必注意。诺宁你一出现,后面自动跟了两条街,我必须穿越拥挤的人群来找你。”
“大会长不必自谦,你一出门后面少不了一条街,少女的目光都在你身上了。”
凡赛尔风头正盛,出门却总不爱乔装打扮,惹的身后一众少女的低声尖叫与欢呼,这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凡赛尔总还喜欢一个人约维希出门吃饭吃饭和吃饭。他只能答应凡赛尔半夜三更看不到脸时的请吃夜宵。他多次提醒凡赛尔,不要出风头让他平庸一点可以吗,凡赛尔却笑得灿烂不回答,好似要把他当做家属炫耀出去。
凡赛尔的神情变得温柔,说出了他最怕听见的话语:“少女的目光我不在意,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的,不是么?”
他知道,他知道得太多。
凡赛尔喜欢维希。正如莱斯特喜欢维希。
他尽量忽视了这个问题,现在也是。凡赛尔付出的不比莱斯特少,时间持续得要比莱斯特长,奉献的也是一片真心。他怎么能选择新认识的莱斯特,而放弃青梅竹马的凡赛尔呢。所以,他的解决方案是,两个都不必告诉,两个都不必选择。他可以用诺宁的身份去推动议和的进程,但维希会一直单身,随着诺宁的死去而死去。
“趁着菜还没上,凡大会长肯赏脸和我跳一曲吗?”
他想今夜他应该放纵,于是他起身放盘调好留声机,动听的音乐娓娓传来。凡赛尔起身,挑眉笑道:“你今夜的兴致很好。”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心情自然会变好。”
凡赛尔搂着他的腰,跳起了男步,他便搭上凡赛尔的肩,起了女步。他们在音乐的推动下翩翩起舞,冰蓝与火红的发色在快速移动中交织在一起,像是吃了一口冰淇淋火锅,又冷又热,口感却妙不可言。他卸下冰冷的面具,把温和的一面展露无疑。凡赛尔搂着的冰山融化开来,柔曼的水包围在四周。通亮的灯光没有破坏气氛,诺宁的脸在灯光下非常清晰,白且无暇,美不胜收。凡赛尔突然想吻他了,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只要凡赛尔稍微低头倾斜,两片嘴唇就能无碍的贴在一起。
他们很配,不止凡赛尔这么想,也许所有人都这么想。
吻吧。除了他们,没有人会知道。
凡赛尔不能。
美的东西总是令人喜欢,凡赛尔不忍在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何况心中还有一个维希。凡赛尔刻意离他远了一些,并说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诺宁,你真是一个迷一样的男子。”
“我哪里迷了?”他反问,“是令人着迷,还是自己是个谜?”
“两者都有。你很迷人,同时关于你的信息也是个谜。我至今不知道你是如何拿到真的解药。”
凡赛尔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近期都不想提起这件事。他敷衍的略过了:“夜行的情报系统远要比你所想象的复杂,没有不能买到的东西,只不过看手中的筹码够不够。”
“夜行为此付出了怎样的筹码?”
追问不依不饶,他心底暗骂一句,脸上挂着笑意反问:“凡赛尔先生,您觉得我作为筹码,够了吗?”
“你是认真吗?诺宁?”
“你可以自己判断。”两人转了好几个圈,他答:“我相信日行的老会长曾告诉过你,夜行会长的话只有一半能相信。”
“很有趣的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
既然说道相信,他不妨再深入的问一句,以诺宁的身份问一次:“凡赛尔,你相信我吗?无论我想做什么?甚至是带有欺骗性的不理智的行为?”
“相信。”凡赛尔回答,“如果我不相信你,日行和夜行怎么能走到今天。”
凡赛尔虽然时常会为了公务和他吵架,但两人根本上没有发生过分歧。作为一个工作伙伴,凡赛尔无条件的信任他,耐心,沉稳,公正。如果他要议和,凡赛尔之前会给他让出道路,不会阻碍。他狡黠的勾起嘴角,套出最近的目标:“凡赛尔,后天整一天我想借日行的私密藏书室一用。”
“你想找什么?我让人帮你找。”
“事关夜行机密,我想亲自去找。”他几乎看完所有上古的魔法书,都没有找到能破解诅咒的方法。但他相信解铃还须系铃人,以前由夜行会长留下的债务,他能还,也只有他能还。夜行找不到的记录就到日行找,万事万物的诞生总是相生相克。人界找不到大不了再去一趟魔界吧,反正莱斯特会热烈欢迎。
“随你意。”
他们踏过了很多个八拍,舞曲渐渐进入尾声。他看着沉浸在音乐里的凡赛尔,随性的心理又上来了,他引导着两人的脚步开到靠近饭桌旁。
“我突然不想吃牛扒了。”桌面还是空的,菜还在锅里没有上。
“那你想吃什么呢?”
“三丝炒米线。”
凡赛尔听到他的回答笑得更开心,今夜的诺宁到底是怎么了,显示出了低端平民的姿态,一下子从天上走到人间,用流行的话就称作接地气。凡赛尔打趣说:“你不会真的想退单,现在去吃三丝炒米粉吧?那也可以,我请客。”
“当然。”他轻柔说着,“我记得资料上你旧家不远处有一家炒粉店,我们就去吃吧。”
凡赛尔目瞪口呆的看着诺宁退了房,走出大门让自己带路去吃炒粉。他不知道诺宁今天受了什么刺激,但既然要疯他就陪着诺宁疯一把,是谁说过不成魔不疯活?过于熟悉路线的他们没走多久,他还走了小路躲避人群的围观,安全到达了炒粉铺。他熟络的点单从冰柜里拿出两大瓶的啤酒,动作一气呵成,这让凡赛尔略带惊奇的问道:“诺宁,你好像对这里很熟?”
“以前经常在这里开会。”
“在这里?”
“我们想挑一个日行不会注意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经过商量后,我们决定在你家附近开会。”他顿了一会,“如果可能,在你家开会就更好了。”
凡赛尔忍着笑意,亏诺宁想的出来,放着夜行那么大的一栋建筑不用,走上一个小时去他家开会。不过诺宁也许真的在这附近开过会,怀疑维希是夜行的人的那一次,就是有人汇报在这附近见到了橙发张扬亚戴尔在晃悠晃悠,他还担心忧虑的特地放下工作跑过来查看,结果碰上琳娜奶奶的夺命连环逼婚劝说。往事不堪回首啊。
现炒热气腾腾的米线端了上桌。凡赛尔和诺宁吃了一盘不加葱的米线,喝了足有一打的啤酒,结束了一天的晚饭。期间只谈风月,不谈政治,直到晚上九时的钟声响起,两人才依依不舍的作别。
诺宁没有回家,他走在宽阔的皇城街道上,一条两旁都是酒吧舞厅的夜区。皇城是一座不夜城,灯光与烛火通明,九点才是夜场的波澜才刚刚兴起。比第一次来这里时,他身后与身前的目光多了很多很多,贪婪与欲望都被他的威压所震慑,没有人敢上前搭话,没有人敢跟在他的后面。
还是有人的,他走到夜区的尽头,身后有了很轻的脚步声。等他踏入郊区的界限点时,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
他停了下来,回头一笑。
“亚戴尔,跟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第五十三章 无以承诺

时光借着夜色恍若在倒流。
维希想了很久,决定和过去的生活做一个诀别,他对未来曾经期待过的生活心若死灰,不必再谈。他几乎不去酒吧,那地方太喧嚣浮华,可是说道能解开万忧,脑海里第一次想法便是酒吧。他瞒过了卡蜜拉,说是出公园看看大妈跳个广场舞放松心情,走到分叉路口上脚底一拐就走向了夜区的路。他随意走进一家酒吧,里面的人群正在狂欢和热舞,他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普通的血腥玛丽,安静的看着霓虹的射影。血腥玛丽可以算是长饮,他却很快喝完了,并一杯接着一杯的点。
他喜欢那种颜色,绝美的红如同酒的名字,如同莉莉丝的舞裙,如同他某日他身上的,剑刃上的,悬崖旁的红。红色可以征服世界,把一切洗刷成废墟。他似乎明摆着是来买醉,喝了两杯脸上就踱上了一层绯红,眼睛看起来也起了淡淡的薄雾,他好像是醉了,也只是好像。
他注意到有很多觊觎的目光在身边环绕,他并不在乎。喝到第三杯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搭讪了,是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手臂孔武有力的拍上他的肩膀。他抬眼,折煞七度韶光。
“什么事?”
男子一时看蒙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是乔,朋友你一个人坐这里?”
“不,我在等人。”
“谁呢?”
第三杯血腥玛丽一口气下了肚,他举着空荡的酒杯摇晃的扫视全场,他看到了很多双盯着他的眼睛。他漠视过那些眼睛,把空杯放到桌子上,手撑着头似乎在醒神:“我找不到他了,他可能,他可能没有来,可能下次会来,也许下下次回来,也许呢,不会来了。”他这么说着的时候正在想着他的学长,毙命于他的剑下,永远不会来了。
男子哈哈了两声,中气十足的一只手锤到吧台石桌上,一只手伸过去抓着他的肩膀,假意道:“既然你的朋友不来,你也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不,不行。我要等我的朋友,他,他还在路上。”
他拿着空杯递向酒保,想要再加一杯,男子却伸手抓住了酒杯,酒杯在过大的作用力下成为一片片的碎渣。看台上有人在吹着哨子,为男人的行为叫好。男人哼了一声,继续扶着他的肩膀,想要带他离开。他嗯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无人的另一侧倾斜,似乎就要摔倒。
有人稳妥的扶住了他。他的头枕着一个坚实的肩膀,他眨眨眼向上望去,一头鸡窝一样凌乱的橙发引入眼帘。
“哎呦,我说傻大个,你打算把我的朋友往哪里带?”
扶住他的男人用轻佻的语气说,怎么听怎么向挑衅。原先的男子怒了,大声的吼道:“我扶他回家,管你这个鸡窝什么事?”
“你的口水喷得太远了,都到我身上了。”男人一手扶着他,一手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头发,“你耳朵聋了么?我刚刚都说了他是我朋友,他在等我,当然就关我事了,你是不是听力有问题,需要去医院掏掏耳屎啊?”
“你凭什么说他是你朋友,我还说他是我朋友,你这个鸡窝。”
男子抬手又往吧台上砸了一拳,上面的凹痕清晰可见,想要故技重来吓退男人。但男人脸上依旧刮着轻佻的笑容,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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