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银蛇 完结全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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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死后，来家中征地征租的县太爷看见了姐姐，一瞥下惊为天人，便收了做自己的第四房妾侍。
但是，家里的日子却并未好过，我不停的做着粗重的农活，年迈的母亲也一如既往的编筐纳鞋。
那年，大旱。
朝廷派了携款的钦差。每家都可以去登记排队领些杂粮与银两。
我告诉躺在床上气数将尽的母亲，朝廷来人了，我去领些粮食和银两。母亲浑浊的眼睛里绽放了一抹微弱的光芒。
那钦差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坐在树荫下喝着水乘着凉，看着前来领赏的村民。
这是姐姐出嫁后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就站在钦差的身后轻轻挥动着手中的蒲扇。
“姐姐？”我急切的喊道。
“彦、彦儿？”姐姐的声音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姐姐。”我跑过去，微笑着看着她。
“彦儿，你没事来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回去照顾母亲！”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姐姐，不懂一向温婉的她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他是你的弟弟？”那钦差转了头问姐姐。
“是……是的。”
“哈哈哈，好好好！”钦差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令弟生的果然是一表人才！怎么样，要不要在本钦差身边做个一官半职，也好好好的孝顺孝顺你的老母亲。”
我把目光投向姐姐，姐姐却低下了头，并未回应我。
想着床上的母亲，我似乎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姐姐看着我的目光满是怜惜。
直到当天的晚上，我才知道了所谓的一官半职是什么。
陪着钦差吃饭是一种荣幸，更何况能喝到钦差大人亲手到的米酒，我有些惶恐的饮了几杯，可能是不胜酒力的缘故，整个人开始变得晕晕的，身体开始蒸发出阵阵的热气。
我无力的看着钦差用粗糙的麻绳将我绑到那花雕铜柱的大床上。
我想，再傻的人都看的懂那赤裸目光的内容。
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奇形怪状的东西陆续被钦差摆到我身边的床上。
他笑着向我走来，然后感觉到的就只有阵阵无休止的疼痛。
……
满身的鞭痕、烫伤，双手被磨破的皮肤，胸前被人刺上的乳环，后庭被撕裂留出的血液。
我静静的躺了好久，直到，有了站起来的力量。
穿上了衣服，将那一张五十的银票收进衣襟里，带着桌上昨晚剩下的残羹冷炙。
艰难的赶回家中，母亲，却没了声息、
如果昨天没有答应，而只是领了粮食就回来……
将母亲同父亲合葬后，我跪在墓前不停的烧着纸，渐渐，苍白的麻衣染上了血色。
天渐渐黑了，可是我却并未打算离开。
“小贱人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让本钦差好找！”
我起身，紧紧的盯着这个害我母亲性命的人。
“披麻戴孝的真晦气！不过算了，在不爽一爽回到京城，那母老虎有该看着了，要不是看在你爹是高官，哼！”
看着他越走越近，我反倒安静了，握着裁纸的剪刀手也开始微微的颤抖。
“嘿嘿……”
在他的淫笑声中我狠狠的刺了出去，要怪只能怪我运气不好，只是划破了他的左臂。
钦差大怒，对我拳打脚踢，毫不留情，不久便扯下了我的衣服。
我恨恨的望着他，又换来他暴虐的一巴掌。
终于，我没了抵抗的力气。
“啧啧，不懂风情的死猪。本公子告诉你，像这等妙人儿，是用来抱在怀里疼爱的，而不是像你那般凌虐的！”
我真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映着皎白的月站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红衣猎猎，像极了那传说中开在彼岸的曼陀罗。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凛凤。
打那以后我就跟在凛凤的身边，有些卑微的爱着他。
曾经以为这样就是一声，然而那个穿白色华服的男子却告诉我，只能离开。
青彦——相见时难别亦难（二）
凛公子是个风流多情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在他身上落下一丝一毫的禁锢，我，深知这点，所以便从敢不奢望，只是希望他能够习惯我的存在。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
公子细细的饮着我方才泡好的清茶，漫不经心的开口道：“青彦，我喜欢的就是你的这份清静。”
我酿了最温和的笑，对着公子点头，“青彦知道。”
大抵就是因为青彦知道，他才会让我留下来的吧。
果然，听了我的回答，公子的嘴边又展开了那醉若春风的笑容。
后来，我随公子来到了京城，公子说入世方能出世，这里是尘世最逍遥的地方。
“青彦，你可知道这勾栏院是个什么地方？”
“青彦知道。”我红着脸答道，虽说出身穷乡可是勾栏院是个什么地方我还是知道的。
“那青彦可曾去过？”
我摇头，心中隐约猜到了公子的意思。
“呵呵，就知道你没去过，走，本公子带你去见识见识这所谓的烟花之地。”
被公子拉着的手透出了一丝丝薄汗，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行走也可以是这样惬意的一件事情。
五六个千秋不同的少年被老鸨带到了公子的前面。
“青彦你中意哪一个？”
“公子，青彦……青彦先回了行吗？”我低着头，圆润的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掌中的细肉里，恐怕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一丝一毫的秘密。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这是我第一次忤逆公子的意思。
是我没有搞清楚立场，我不过是公子随意救下的一个下人而已，什么时候有了质疑的权利？
我不安的等着公子的责罚，然而公子却只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让他失望了。
“青彦，本公子前些天看你面相，发现了你仙途上的一大劫难，所以才将你带到这倾城院里来。你既是这红尘中人，就须要看破这红尘方能出去。红尘中人千逃万逃，终究是逃不过这一个‘情’字。公子希望你能够固本清心守住分寸，这么多美人都在，青彦，挑一个吧。”
公子只是想要帮我避劫，却不知道这劫自从自己被他就下那日起就已经开始了。
看着公子期待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再没了别的选择。随手指了了纤弱的少年，就带进了西厢。
我想现在公子放下心来与别人也能玩的开心了吧。
关上了门，麻木的就吻了上去，在那少年诧异的半推半就中来到了床上，那少年可能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小心翼翼的配合着。我气势汹汹的冲撞着，原来情｜欲真的可以让人无法自拔。巅峰来临的时候，我抱进了身下的少年，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凛凤”。
原来我也有这么残暴的一面，看着少年青红交错的身体和没有润滑而撕裂的伤口，我有些自责。
捋了捋少年的长发，伏在他耳边轻声的道了句：“对不起。”
少年虚弱的真开开眼睛冲我笑笑，“公子不必如此，这是奴家应该做的。”
回去就看到了一个小鹿一样狡黠可爱的孩子偎依在公子的怀里。
“公子，我回来了。”
“嗯。”简单的应了我一句，接着就继续逗弄起那孩子来了。
那孩子“咯咯”的笑着，抬起头的看我的瞬间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敌意。
青彦——相见时难别亦难（三）
自那日起，除了修炼外，我还要照顾公子和那个叫羽的少年。
羽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清楚自己的立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也懂得如何讨公子的欢心。
那日，公子出去后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回来的晚了些，我像平常那样端了饭送去羽的房间里。
羽像个高高在上的王子那般望着我，”你也喜欢凤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放下晚饭后就想要安静的离开，然而事情却不一定可以尽如人意。
羽从座位上跳起来拉着我的手，昔日灵动的眼睛如今也满是疯狂，”我知道你也喜欢凤！”
“请羽公子放手。”我不敢太过用力怕伤了公子喜欢的他。
“你别忘了，你不过就是个下人！凤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这恶狠狠的声音戳中了我一直以来的要害。
“是啊！我不过是个下人，只能一辈子服侍公子。那么你呢？以色侍君不怕红颜未老恩先断吗？”
“你、你！……”
看着他愤怒的样子我突然感到悲哀，替他，更是替自己，其实说到头，我们也不过是两个可怜人而已。
微微用力抽回了手，我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羽竟怒极然端起桌子上热滚滚的汤向我泼来，我急忙右手一档，滚烫的汤就淋到了我的右臂上，火辣辣钻心的疼，可能是我的动作有些大，羽倒在了地上，崩裂的瓷片划伤了他粉嫩的双颊。
“你们在干什么？”公子站在门外冷冷的看着我们。
“凤！凤！他、他划伤了我的脸！”
羽连滚带爬的走到公子身边，公子小心的抬起他的脸轻轻地摩挲着，”不怕，公子会帮你医好的。”
我默默的走了出去。
春天的雨总是透着些许凉意，我像个失魂落魄的旅人一样徘徊在烟雨蒙蒙的街道上，身边不时跑过几个嬉笑的孩童。
湖边斜张的柳树碧丝扰扰，我看着雨落入水面上细小的涟漪，浮生若梦。
“你有心事？”
一把油纸伞挡在了我的头上，我看见了一个一袭白衣仿若桃花妖精的男子，他笑着对我说，”不过是命数罢了，看开些！”
我愣愣的看着这个眉目如画的男子。
“看你的面相，不像是凡尘众人，不过助你化羽的那个人可不是你现在遇见的那个人。怎么样，有兴趣听听我将的故事吗？”
雨燕低呢的声音，细雨被风吹在皮肤上瘙痒的触觉，让人明白了，春天究竟是个怎样的东西。
“我叫霖虞，这玉佩送给你吧，等到你想找我的时候对着他念我的名字就好。”
雨停了，泥土泛起阵阵的清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起码没有背负着码洋沉重的东西。
付出的感情，一旦得不到回应，就会变成一道沉重的枷锁，我开始心疼起这个消失在烟雨小巷中的男子来了。
青彦——相见时难别亦难（四）
不再犹豫，我踏着星光回到了公子的小院。若真的如那男子所说的那般我就要学会珍惜。
“青彦？你回来了？”公子轻轻的扣响我的门扉。
“公子你还未歇息吗？”我打开门迎进了公子。
“青彦可还在生我的气吗？”
“青彦不敢，青彦的命都是公子救的，就算哪日厌烦了要收回去，青彦也是不会有丝毫反抗的”
“你还是生气了。”公子叹了口气。
我低下头并未作声。
“青彦”公子晶莹如墨的眼眸平静的注视这我，“那不过是个小官而已，我已经将他赶了出去。”
果然，那小官同我一样也是个可以被人挥之即去的可怜人。
“青彦不过是一介下人而已，怎么敢奢求公子的半分情意？”
“不是像青彦想的那样”公子第一次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我只是希望青彦有朝一日能够羽化成仙，这样才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你不明白，天地同寿了以后看着一个个好不容易遇见的人最终都离你而去是何等的心情……”
我看着公子略泛水光的眼睛，心头一颤。是啊，鸿雁撞丘，鸳鸯交颈，飞禽尚且有情，更何况是人呢？谁不想付诸真心，谁不想心有所属呢？公子他，不过是比普通人更加小心翼翼些罢了。
我大着胆子将坐在创伤的公子揽进了怀里，“不要哭……”
可能是刚下完雨的缘故，原本静谧的夜晚突然多出了阵阵的蛙声，我想是时候给霖虞一个肯定的答复了，公子需要一个白首不相离的人。
“不要哭……是青彦错怪公子了”
公子抬起头来，晶亮的眼仁像溪水冲刷过的珍珠，澄澈明亮，丝毫不显得做作。
“那青彦不生气了吗？”
我摇了摇头，“嗯。”
公子笑了，“腾——”的站起身抱住了我，猛然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搞的不知所措，红着脸拼命的向后躲。公子一个转身就把我压在了里侧的床上，眼里闪烁着占有和情欲。
“彦儿你好美……”
可能就是因为这声亲昵的“彦儿”，让我放松了身体，顺从的迎接着之后的狂风暴雨。
滚热的唇落了下来，额头、鼻尖、下巴、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