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行霸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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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揉额头,把怒火强压下去,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既然觉得伤口出问题了,怎麽没第一时间来医院就诊,非要等到伤口快化脓了才过来?」
何忠全挠挠头,脸颊破天荒的红了起来:「因为那天笑言除了踹我一脚之外,还给了我一巴掌……我总得等着掌印下去了才能出门啊。」
毛舒尘看着他诚恳至极的双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三章
虽然毛舒尘发自内心的想要不干了,谁爱给这蠢狗包扎谁去吧,他就不伺候了!可是偏偏现在他伪装成人类,还在上班,而一个普通的人类医生,绝对不会因为患者超乎寻常的举动而直接摔门走人的──精神科的医生都不能如此干,更别提他一个「平凡」的泌尿外科医生了。
毛舒尘只能抖着嘴角,尽量平静的召唤外面守着的小护士拿来酒精纱布,然後亲自动手把这位非同寻常的病人下体重新处理一番。
刀口有些发炎,不过托妖精强悍体质的福,那里并没有化脓,否则还要重新拆线再来一次,笨狗更得受罪。
靠近龟头的缝合处肿得发亮、红得透紫,毛舒尘虽然心中不愿意,但是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处理这倒霉的地方。
当毛舒尘的脑袋凑近何忠全的下体时,鼻尖萦绕的便是雄性犬科动物极其浓郁的体味,不难闻,但是怪怪的。
毛舒尘发现每当遇到这只笨狗,自己体内的变身因子就开始蠢蠢欲动。他眉头皱得紧紧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说这位患者……」
「毛医生你可以叫我忠忠!」笨狗目光囧囧……啊不,炯炯有神。
「……何先生,能请你不要随便发情吗?我不想一凑近你这肮脏的家夥时,被你们狗类臭烘烘的费洛蒙味包围住!」
听到这里,何忠全非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可是医生,我控制不住。」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毛舒尘的脸色:「一见到美人,我就控制不住……毛医生,你就是美人,我一见到你就那个、那个心里痒……啊!」
何忠全痛呼出声,因为就在他说这串话之时,脸色铁青的毛舒尘非常恶毒的用镊子夹起了一块饱饮了医用酒精的棉花,然後狠狠的戳在了他发炎的伤口上。
「消毒。」毛舒尘淡淡的说:「医生在操作的时候,病人请不要随意出声打扰。」
口中一边这麽说着,毛舒尘手下的酒精棉毫不客气的在何忠全的大家夥上碾了两下,一滴从棉花中挤出的酒精就这样顺着缝合处流了下去。
「嗷──」何忠全狼嚎一声,眼眶霎时红了。他身子抖了抖,最终还是乖乖的立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只是他不停抖动的双腿昭示了他疼得要死的事实。
见他这副模样,毛舒尘手下一停,声音也变得有些迟疑:「……很疼?」
听到毛舒尘关心自己,何忠全忙不迭的点头,一把小声音委屈得不行:「很疼。」
「嗯。」毛舒尘点点头,一刹那间表情变得狰狞无比:「疼就对了。」
说罢他伸手又取了一块酒精棉,再一次恶狠狠的压在了某人发炎的伤口之上。
那一刻,何忠全泪流满面。
消毒、上药,重新包扎……这一切对毛舒尘来说不过很简单的事情罢了。可惜笨狗实在不禁操,毛舒尘只不过手段「稍嫌粗暴」,就把何忠全弄得哀叫连连,上个药弄得和剁掉似的,若不是诊室隔音效果够好,否则他这麽叫下去,指不定要把警察招来了。
包扎结束,笨狗捧着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像个白萝卜一般,甚至还在顶端用纱布打了个蝴蝶结的分身,瞠目结舌:「毛医生,我这样怎麽上厕所啊?」
毛舒尘推了推眼镜,用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道:「怎麽上厕所是你自己的事──总之如果你敢私自拆掉纱布的话,我不敢保证你的『东西』会不会烂掉哦……」
何忠全还想说什麽,却被毛舒尘堵住:「好了,你请回吧,後天、大後天我轮休,欢迎你在那个时候来复诊──总之我不想再在我上班的时候见到你了!」
「你你你你你……」何忠全一张脸都憋成了苦大仇深的绿菜花:「毛医生,你怎麽能这样!一点都不关心病人!」
明明他们都是妖精,人家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怎麽这几天折腾下来,就他「泪汪汪」了?
毛舒尘挑起一边眉毛看他:「出门左转就是投诉处,慢走不送!」
何忠全咬着手帕泪奔:「毛医生你真讨厌!和你都没共同语言!」
毛舒尘挑起另一边眉毛:「想找共同语言?那就更好办了,出门右转就是外科,和你超有『那方面』的『共同语言』的刘医生今天正好上班。」
可怜何忠全这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被毛舒尘的一席话挤兑得小媳妇样一跺脚,夺门而出。
在上班期间心满意足的欺负了人家一遍,毛舒尘心情爽得不得了,可是这等快乐心情却没延续多久──等他下班回家,美美的吃完饭,准备看新闻联播之时,他家门铃被人按响了。
随着门铃声而来的房东夫妇,给他带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他们在外地工作的儿子决定回老家结婚,而毛舒尘所租住的这房子要用做新房了。
向来如守财奴一般的夫妇俩这次二话没说就掏了违约金,毕竟在老年人心中,儿子带着儿媳妇回来,是比这点钱要大得多的事情。
实际上说是违约金也没有多少,毛舒尘这房子签的是年租合约,现在还差两个月期满,房东夫妇退了他五个月的租金,只让他在两个星期内必须搬走。
黑着脸送走了房东夫妇,毛舒尘一个头比两个大,因为他知道他未来的两天休假必须投入到茫然寻找房子的事情上去了──而且还不一定能找到。
两个星期到了,他果然没有顺利找到合适的房子。
他跑去问医院的行政,院里的单人职员宿舍还有没有,负责的人摇摇头:「我很抱歉,真没了。」
毛舒尘怒道:「怎麽可能没有?半年前外科的王主任搬离员工宿舍之後,他那间不是一直空着吗?」
王主任便是之前那个帮助毛舒尘做手术的王嘉奕,而那个半鼠妖刘知之就是他手底下的实习医生。
王嘉奕今年刚及而立,未婚,标准钻石王老五一枚,按理说他赚得也不少,可是之前却一直住院里分配的职员宿舍,直到半年前才买了房子搬离。
负责人喝了口茶水:「小毛,你不知道啊……王主任是搬走了,可是他护短也是有名的──他帮着小刘递交了申请,让院里把他以前那宿舍分给小刘了啊。」
公私不分、徇私舞弊、奸情四射……一瞬间各种各样的贬义词从毛舒尘脑袋里往外蹦躂,眼睛噌噌的往外冒火:「我是医院的员工,医院就该帮我解决我的问题,你总不能让我无家可归吧!」
许是他的威胁起了效果,负责人调了一下宿舍,而调宿舍最终的结果是──我们前途无量、美丽帅气的毛舒尘医生,和王主任麾下的实习医生刘知之分到了同一间屋子。
当毛舒尘踏进他未来栖身的宿舍,却发现本该迎接他的人,正泪眼朦胧的躲在墙角嘤嘤哭泣时,他预感未来的相处不会有多麽愉快。
毛舒尘的预感是对的──即使毛舒尘能不去在意那个和自己同处一间房的半鼠妖,但这并不代表刘知之他能不在意毛舒尘这只猫妖。
同住开始的前半个月,刘知之被他吓得变身五次、哭了八次,等到後来的半个月,刘知之要不是申请值夜班,要不然就带着行李去住王主任家。
毛舒尘被他这如履薄冰的态度弄得异常烦躁,成天想着怎麽才能让胆小的小老鼠不再那麽害怕,渐渐的便把一个月前遇到的笨狗抛在了脑後。
毛舒尘虽然看上去冷淡,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会不顾及他人的心情。他曾经尝试过去和刘知之「谈一谈」,但是还没说上几句,刘知之就哭得成了泪人,弄得毛舒尘心情极其不好。
关於半妖的事情毛舒尘以前在族里也听说过。半妖是人类与妖精的混血後裔,有一定机率能继承妖精的能力,比如妖精们出色的五感、强健的体质;但是半妖在面对天敌妖精时,他们的抵御能力要远远小於正常妖精,甚至可以拿「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
这就是为什麽在其他人面前只是显得有些腼腆安静的刘知之,在面对毛舒尘时会控制不住的颤抖啼哭。
王主任也私下和毛舒尘谈过几次,说什麽「刘知之晚上睡眠质量不好,很影响白天工作」之类的,毛舒尘虽然脸色不豫,但实际上也听到了心里。
毛舒尘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决定还是趁早搬出去好。
这天毛舒尘刚下班,就被王主任堵在了办公室门口:「诶,那个小毛,我们家那边有一户在找房客合租,你有没有兴趣?」
王主任从医院的职员宿舍搬离後,就在A大旁边的社区里面买了套房子,距离A大附属医院也不远,只是价格有点高。
毛舒尘听了皱起眉头:「合租?我不习惯和人合租。」
一套房子也不过就是两室一厅,他宁可多出点钱全租下来,也不想和人共处一室,若是遇上了性格古怪或者不讲卫生的房客都很麻烦。
王主任笑道:「这房子是社区後面的独栋小别墅,环境挺不错的,地方大,价格也不高,你有机会可以看看去。」
王主任显得对这事挺热心,但是毛舒尘知道,他会对这事这麽上心,只是因为不想再让自己祸害某只小老鼠。
毛舒尘点点头,从王主任手里接过了那张记着地址的纸条,道谢後便离开了。
字条上写着租房地址,毛舒尘一看,还果然是那社区里的高价别墅区,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这种别墅也要找房客合租?
等到了又一轮轮休的时候,毛舒尘就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去找房子,到了那一看,双层别墅,单层占地就不下三百平方公尺。前面是草坪後面是花园,有的人家还用篱笆把自家小院子围了一圈,里面花朵争奇斗艳,美得不得了。再看这别墅区里的公用道路两旁,一排排的大树,郁郁葱葱。
毕竟是动物,毛舒尘对大树啊小花什麽的颇有好感,几乎是一见到这里的环境就爱上了这片地区,可是心中也越发怀疑这租金会不会太过高昂。
当他顺着纸条走到准备出租的人家时,远远的便听到那院子里传来了好几声大狗嚎叫的声音。
毛舒尘眼睛一亮,定睛看去,果然那户人家养了好几只膘肥体壮的狼狗,样子凶悍得不得了,一见着毛舒尘这个陌生人靠近,就不要命的疯狂叫了起来。
毛舒尘丝毫不惧,推门进了院子。几只狼狗围了上来低吼着望着他,象是只要他一有什麽动作,它们就会扑上来把他撕碎。
「哼,蠢货一群。」毛舒尘冷冷一笑。
狼狗们终於感觉到他不是好惹的家夥,在他的一瞪之下毫无招架之力,纷纷逃窜开来,有些撑不住毛舒尘威压的,腿一软就尿了出来。
──狼狗什麽的,毛舒尘最喜欢了。
他走到门口按响了门铃,心中打定主意,只要租金不是高的离谱就一定要租下来,毕竟这麽合他心意的房子实在少有。
很快门内就响起了应答之声:「哪位?」
那回答的人是名男性,声音低沈,但是奇怪的是,毛舒尘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似的。
「何先生吗?听说您这里有房子要出租,我是来看房的!」毛舒尘扬声回答。
「哦,你等会儿啊,我现在就来开门。」
随着男人的声音而来的,便是门内一连串的乒乒乓乓之声,其中夹杂着重物落地、男人哀号,以及稀里哗啦一阵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毛舒尘完全可以靠着这些声音脑补出男人的屋里到底有多乱,以至於让他来开个门都需要披荆斩棘。
过了将近五分锺,别墅的门终於打开了,毛舒尘把原本不耐烦的表情收起来,瞬间换上了他那副冷淡疏离的面具脸。
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某个异常熟悉的脸顶着满脸的伤以及一对黄色的耳朵,从门後探了出来:「您就是来看房……诶?毛医生?」
毛舒尘头顶青筋暴起:「很不幸,来看房的就是我。」
没错,现在站在毛舒尘面前的这个房东不是别人,正是已经阔别了将近一个月的何忠全同志──某个在做完那啥啥手术当天,就敢围着一块毛毯去追宝马的「宝狗」。
毛舒尘恨不得现在转身就走出这个院子,赶快和这只狗离得远远的再不相见。
可是还未等他把辞别的话说出口,异常热情的何忠全同志便兴高采烈的把他拉进了门,兴奋之情溢於言表。
「毛医生这麽巧啊!没想到你会来我家看房啊!既然是熟人那我就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