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mortal作者:tues-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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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丘,新闻上是不会为了“陈述事实”而公布给大众的,至于他们黑道,眼睛耳朵多了,知道这点事儿倒轻而易举。
是谁?骄傲(pride)?愤怒(anger)?绝对是那个人手下的家伙干的。TSPW选择首先歼灭那个人领导的黑社会,其实是个错误。
ALI……他想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嘿,亲爱的”,他一个机灵,前后左右仔细查看后,才松了一口气。
那家伙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从以前就是。
他想要去现场查看那个人的蛛丝马迹,骄傲(pride),或者愤怒(anger)一定会出现(撒加利亚预测到的),危险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Z绝对是在担心他“那脆弱的心灵受到过去记忆的打击”。——一想到那家伙坏笑着对他说这句话,他就直打哆嗦。
他们脑子里都在考虑不同又相同的事,并相似地希望用笑脸遮挡不安,以此不让实际上早已察觉的对方发现。
耶想着,慢慢走了回去。
印孚罗蒂教堂的地下,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斯里兰卡乌木的长桌上摆放着法国菜,一个俊美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托着白兰地,脸上挂有一个完美的邪气的笑容。
耶走进来时,就是这种场景。“这真是一种罪恶的美感”,他想,然后硬着头皮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仿佛这是临死前的最后一顿饭,明明饿的要死,却不敢拿起刀叉。
“我记得你喜欢这些菜式。”Z端着酒杯,微笑着像个绅士那样说。
“是的,谢谢,你真好。”
“别拘谨,亲爱的。”
“呃,我并没有……”
“要我为你倒酒么?”
“不不不,我是说,我自己来……”耶有点儿哆嗦地倒了杯酒,“白天……。呃,手机在我手里滑了一下,你知道这事儿常有,所以我……不是故意挂断你的电话……”
“我原谅你了,不是吗?我还准备了晚餐,还有——舒适的床。”Z挑着眉毛,深蓝色的眼睛深邃地注视着耶。多少少女拜倒在他这蛊惑人心而又邪魅霸气的一面下。
耶打了个大大的恶寒。
Z突然站起来走到耶身边,耶本来想离开椅子,但却被他摁回去了。“亚瑟,”Z低头说,深蓝色的眼睛狡猾地盯着耶,让人一点也猜不出他的想法,“你挂断了我的电话……”
“呃,对不起,我不是……唔……”
“不,你是。”Z一边吻耶,一边说,他嘴唇里吐出热息,打在耶嘴角,轻轻点着耶的嘴唇,牙齿不轻不重地咬着耶的下巴。
耶甚至听到这个人眼里火苗劈啪作响的声音,他往后躲了躲,后脑却被对方扣住。这时,耶体会到了什么叫法式深吻,因为他自己就这样被Z吻着。
耶附和着Z,那种稍稍离开就会丢失的感觉涌到胸膛里,又沉又硬,压着他的心脏。
Z突然停下来,捧着耶的脸。
而耶就像知道他要这么做一样,有点儿喘息地注视着Z,安静地注视着,不说任何事。
Z慢慢扯起嘴角,笑起来。他笑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低沉的,轻柔的。他只在耶面前这样笑,在别人眼里,他的笑从来都是危险的,恐怖的。
“亲爱的,考虑好了吗?”
耶一愣。
Z暧昧地、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耶半敞开的领口。
耶的脸“刷”地黑了。
==============================================================================================================================================================只打开了一盏台灯的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一盏台灯。 铁栏挡在关紧的门内,房间里也根本没有窗户——那是当然的,这里是地下啊。
西番雅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这一周以来,她一直没忘了给表上条——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早已到了她的休息时间了。然而,她却从腰上抽出腰带,卡头里伸出一柄小刀。
西番雅看着那扇铁栅栏,现在它在她眼里那么不堪一击。她走过去,用一种奇异的手法切磨最后一根早已外强中干的铁柱。
开了!
刀片穿过铁柱,西番雅把它抽回来,那根铁柱是黑色的,如果不是趴在地上仔细地盯着它看,没人会发现那道头发丝一样细的缝的。
西番雅静静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任何生物后才站起来,一个转身,长腿顺势利落地踢起打在铁栏上!
铁栏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西番雅迅速把它扶住,轻轻放在地上。
然后她推开门,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走廊里空荡荡的,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西番雅迅速跑过走廊,在拐角处靠墙停下来,用手表外壳的反光倒映出侧面的情况,确定没人后,又快速跑到下一个拐角……
按照当初的记忆,再往上走一个楼梯,会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房间,也许【虚无的爱丽丝】二把手就在那儿,她可以试着和对方交涉,有关出尔反尔用她来交换弟弟的事,有关缘由的事。
她悄悄走上楼梯。
突然,上面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即使被地毯很好地隐去,但是如果脚步声过多,就会变成“咚咚”的响声。
西番雅连忙躲到扶手后面,从这里可以看到上面的情况,却又可以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存在。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摒住呼吸。
从这里看去,一个穿白色风衣的男人走在前头,扣子和风衣上的腰带都没有系,露出里面杀气腾腾、妖艳诡异的装束,长靴、手套都是黑色的,那副手套很引人注目:它是黑色的,不带一丝光泽的,上面又有着白色纹路,沿着手背手指的形状,远处看去有些像骷髅手骨。西番雅一看见这个人就知道他是那个ZALI。ZALI有一双漂亮的深蓝色眼睛,微陷在眼窝里,这使得不论他注视什么,都让人感到一股无声的压力,闪动着多变的暗流。
西番雅感到浑身发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皮发麻。
紧接着,那种感觉变得更加恐怖,直袭她的灵魂,将她的情感捣毁、伤害她到体无完肤也不肯罢手;她的脑袋充满血液,感觉确是空白的,她全身都在抖,喉咙因为惊恐□着。
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身旁偏后一点的地方,走着一个漂亮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睫毛像黑天鹅的羽毛一般,皮肤有点苍白——这使得她脑中浮现那个喜欢牛奶的孩子在门口迎接她,叫她“姐姐”的情景。然而可怕的是,这位年轻人——亚瑟·耶和那个魔鬼一样,露着冷酷、残忍、无情、极危险的笑容。这仿佛在宣告:他应该那样!这才是真!
☆、Shadows of the starlight
西番雅以为,她的弟弟,是这个世界上最让她信任的人——让她信任到不论看起来他有多少值得她怀疑的地方,她都愿意义无反顾地忽略那些。她坚持耶是白色的这一观点。而现在耶的确是白色的。当那白色的大衣随着他的脚步飘起来,他令人不敢触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西番雅觉得有那么久,也许确实有那么久,ZALI和耶带着几十个人夜煞一样快速走过,西番雅流泪的双眼里机械地映着他们的慢动作,脑袋里却只有那个年轻人走过的一瞬,不停回放,不停倒带。
冷酷,并且狡猾,一切黑社会该有的东西,耶都像与生俱来、相伴多年那样拥有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呢?因为自己一直把那令人生疑的部分选择性略过了。
西番雅想起一句话:命运和魔王的爪子是一样的。她只得眼睁睁看着爪子逼近,眼前唯一可见的一点光芒被渐渐吞噬,就像日食一般;她只好再一次陷回那个痛苦悠长的梦里,重温恐慌。
=============================================================================================================================================================一间弥漫着奢华与暗沉的巨大房间。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站在一幅长满正面墙的画前。
【那幅画用了十三层油彩,由磨粉调成的颜料,每一层经过细致的打磨,像头发丝那样薄。画里有一座青黑色的山丘,月亮升到山顶,月光下的旷野像月球一样,一直到黑黝黝的地平线都满目荒凉。仿佛走到那地平线,再往前跨出一步,便会掉进浩渺的太空。什么都没有。这幅画的画工太巧妙,看起来有达芬奇的《蒙娜丽莎》那样的立体感,它那么荒芜、亘久,让这幅画所在的空间也变得虚无起来。变成虚空的仇恨,空无一物。旷野中,一个逆光而立的男子形象站在尽头,他穿着黑色的战衣,披着白色的披风,像巨幕那样洒满整个天际,蔓延在月光所能照及的一切地方;他的瞳孔是异色的,一个是浩渺的黑,一个是妖异的白。他面前,上千的恶灵俯首。新世界的皇帝带着他的幽灵臣民们,屹立于宇宙背后,从此命运由他手中的长剑掌控——地狱崩塌,魔鬼重生。】
女人被那幅画吸取了灵魂与生命力,狂痴、爱慕、希冀、期待、兴奋地注视着那个世界。
许久,她才终于踏足人间。她背过身,一帷暗蓝色的绒幕掉下来,厚重而安静地盖住那个广远的预言。
==============================================================================================================================================================东方的地平线上,缓缓地浮起一缕晨曦。
街道上,有一个小姑娘在玩球,这时球滚落到了马路的另一头,她急急忙忙要跑过去捡起它。然而她妈妈一把抓住她:“快回来玛莎!他们来了!”说着直接把小姑娘提了回来。
远处,一列黑色的车队极速驶来,眨眼之前他们还离得很远,再睁开眼他们就奔到面前了。划过的空气挤压成风,刮起起小姑娘的小裙子和被妈妈精心梳理的头发。
十几辆车瞬间飞过。
“以后看到他们可得离得远点儿”小姑娘的妈妈警告小姑娘说,“记住了?”
“可是妈妈,那很酷!”
“行了,别说了!”
女人拉着小姑娘,捡回她的球,转身走到店里去了。
而那些飞驰的车里,坐着的耶感到十分无奈地望着远处迅速变成黑点的母女,闷闷地说:“我不会撞到她的……”
“可她们可不知道!”Z看了一眼耶,又看了看后座上浑身锁满锁链的女孩。
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小女孩原本漂亮的银白色长发都被剪成了短发,显得狼狈不堪。
“哪里会有人这样对待一个将来绝对是美人儿的女孩儿的?”Z又感叹道,“你可真恐怖,亚瑟。”
“我才不愿意被你说成恐怖!”耶在心里偷偷想。
黑色车队在教堂前停下来。Z和耶绕过教堂里的“教士”“上帝的信徒”们,顺着一个暗门后的楼梯走下去,如果不是“教士”“上帝的信徒”们纷纷站起来行礼,也许有人要以为这是一次恐怖袭击什么的。(虽然没有人会袭击一个教堂,但它看起来是的。)
Z刚走到地下一层,尽职尽责的女管家就迎了上来。“首领,二席,赫伯特小姐在负二层楼梯拐角处被发现,已经昏倒,我们把赫伯特小姐安置在医疗室里。”
耶的身体明显一抖,他有点着急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赫伯特小姐试图逃跑,并将护栏……”女管家停下了,她想不通为什么护栏会那样轻易坏掉。
耶沉默地点点头,他猜到了。
Z突然抬抬下巴,耶不解地看着他。
“去看看。”Z说。
耶笑了笑,带着女管家往医疗室走去。
当他走进那间房间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西番雅躺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痕,脸色苍白的像张纸,面无表情又悲伤孤寂。耶示意女管家先下去。
“姐姐。”耶轻轻在床边坐下,拿起放在一边的湿毛巾,擦去西番雅脸上的泪渍。
西番雅从梦中醒来,先是迷茫地睁开了双眼,而后瞳孔猛地紧缩,刚被擦干的脸上又有泪水淌下来,流进了金发里。“姐姐,别这样……”耶不厌其烦地擦去西番雅脸上的水。
他轻轻握住西番雅的手,放在胸口,心脏的跃动传到另一具冰凉的身体,他感到手心的手掌动了一下。
“亚瑟……”西番雅声音微弱地说,一点儿也看不出平常那个冷硬的冰山美人的影子了。
耶用温和平静的语气回答她:“是我,姐姐,我在这儿呢。”
“我做了个梦……我真害怕……”
耶深吸一口气,“不,那不是梦,是真的。”
西番雅并没有惊讶或恐惧,而是痛苦地闭上眼睛,紧咬着嘴唇,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紧闭里流出来。耶用力握着西番雅